王余平
江蘇宜興 宜興 214221
陶刻閑情,風雅常在
王余平
江蘇宜興 宜興 214221
紫砂陶刻作品選用的素材大多是唐詩、宋詞等中國古典文學作品,但并非生搬硬套,只有理解那些詩詞名句里的文化思想感情,才能做到把陶刻內容與紫砂作品從內容到形式的完美結合。
陶刻;刀法;陳鴻壽
眾所周知,紫砂陶刻是融書法、繪畫、金石、文學修養等為一體的綜合性藝術,提升了紫砂文化的內涵,滿足了人們的審美需求,豐富了人們的精神境界。紫砂陶刻的入門雖然看似簡單,而要真正成功地完成一件陶刻品則遠遠超過人們的想象,紫砂藝人都傾畢生心血揮灑在陶刻研究創作上,感人至深。陶刻在紫砂陶藝術中的運用廣泛,曾開創了“文人壺“的輝煌歷史,自此,“字隨壺傳,壺隨字貴”的佳話便流傳百世。時至今日,人們對紫砂陶刻的認識更加深遠,思考更加深入,這對整個紫砂藝術的發展都有著積極的推動作用。
俗語云:“多深的根基,筑多高的墻”,藝術創作也同樣如此。進行陶刻裝飾的前提,是對這一技藝的熟練掌握和精準演繹。在以紫砂壺為代表的紫砂陶器上鐫刻書畫雖由來已久,但直到清代金石家、壺藝家陳曼生及其所設計的“曼生十八式”的出現,才使紫砂陶刻完全蛻變成文化藝術的優雅載體,影響深遠。因而,紫砂陶刻是基于文化品位的裝飾藝術,它富有思想韻味,使人們既能從中得到美的享受,又能實現精神上的訴求與情感上的共鳴。
陶刻當以“刻”為先,通過運用質地簡單卻數量繁復的各種陶刻工具,以各種刀法表達藝術形象,或清刮淺刻、或精雕細琢、或抑揚頓挫、或逆風疾馳。作為“西泠八大家”之一的陳鴻壽的書法極具個性,清秦祖水《桐陰論畫》中說:“鴻壽詩文書畫皆以姿勝,篆刻追秦漢,浙中悉宗之,八分書尤簡古超逸,脫盡恒蹊。”同時,陳曼生又精于篆刻,他是一位著名的書畫家、金石家,也正因為如此,為陳鴻壽參與紫砂創作提供了可能。在陳鴻壽的引導與帶領下,在壺上篆刻書畫逐漸成為一種風尚。他在壺體上的篆刻不僅透著濃濃的文人氣息,更是將金石、書法、繪畫、詩詞與紫砂壺完美融合,有著極高的藝術價值。此時的陶刻內容已經相當豐富,各種題材均被運用于砂壺之上。
宜興紫砂集觀賞和實用為一體。它簡練大方的造型,淳樸典雅的色澤,安祥恬淡的神韻,深受海內外藏家喜愛。它是集器形、文字、書法、繪畫等多種藝術于一體的獨特裝飾手段,使紫砂器在淳樸中見妍美。文人墨客常用陶刻來進行素面花飾,表達吉祥寓意,寄托心中的閑情雅致。
紫砂陶刻的技法,分為“刻底子”和“空刻”兩種。刻底子是先用毛筆在坯體上書畫,定稿后用陶刻刀依照墨跡鐫刻。空刻是指以刀直接在坯體上鐫刻,沒有墨跡的規范束縛,以單刀行走較多,它須由擅長書畫并有一定雕刻經驗的藝人進行,在確定大體輪廓后,以刀直接鐫刻,要求運刀快捷,輕重頓挫有神,線條變化有致。紫砂陶刻的表現形式,除線描陰刻外,還有陽刻、琢沙地等。線描陰刻,就是凹狀的刻文,陽刻就是凸狀的刻紋,而琢沙地,是用小刀或小鉆,在器物表層琢成點點沙粒狀的塊面,再在塊面上凸顯陶刻文字。
良好的教育、淵博的知識是一個紫砂陶刻藝術家的基本素質,不具備這一基礎,陶刻作品不可能具備很高的文化價值。紫砂陶刻作品選用的素材大多是唐詩、宋詞等中國古典文學作品,但并非生搬硬套,只有理解那些詩詞名句里的文化思想感情,才能做到把陶刻內容與紫砂作品從內容到形式的完美結合。
造型和裝飾是紫砂壺風骨畢現的兩個極為重要的元素,造型是壺的筋骨,而裝飾可以說是壺的血脈,兩者若恰如其分地相輔相成,必是一把頗具靈性的好壺。陶刻是紫砂壺最為常見的一種裝飾。它以刀代筆、以刻代畫,融詩、書、畫、刻等諸藝術為一體,提升整把壺的文化意境。
[1]《砂藝掇英》 首次紫砂文化國際研討會論文集 宜興紫砂工藝廠油印本 1992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