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永：我是小S永遠的男閨蜜

善觀雪

1月14日，中國臺灣綜藝節目《康熙來了》落下帷幕，兩位主持人——蔡康永和小S徐熙娣攜手向觀眾告別。他和她，一個知性從容，犀利幽默，如“書生”；一個古靈精怪，刁鉆大膽，似“妖女”。看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骨子里卻都浸透著真，這“真”引領他們成就彼此，獲得珍貴的情誼，也讓他們的人生如萬花筒般多彩而有趣。

相識之初，他看到她的與眾不凡

頭染幾縷白發，肩扛一只“烏鴉”，偶爾戴副護目鏡、穿長裙、拄拐杖……蔡康永一出場，他怪異的打扮便會惹來許多爭議。然而，他是飄然而過的旁觀者，始終站在紛爭之外，笑看風云。

起初，人們只覺得蔡康永玩世不恭，了解之后才知道，他的父親蔡天鐸曾是輪船公司的老板，將近60歲才有了蔡康永。9歲時，蔡康永就能上臺表演《四郎探母》，被多家媒體報道。他從小酷愛讀書，成年后在多家報刊開專欄，是暢銷書作家、知名編劇、風格獨特的主持人……喜歡他的人稱他為“不乖的小王子”，小S稱他為“讀書人”。2004年1月，當制片人王偉忠找到蔡康永，希望他主持一個新節目時，他提出的唯一建議是希望找小S做搭檔。

小S何許人？18歲出道的她站在“綜藝一哥”吳宗憲身邊主持《我猜我猜我猜猜》，演出大膽，風格活潑。20歲時，她和姐姐大S一起主持《娛樂百分百》。大S長發飄飄，笑容溫婉，襯托得戴著鋼牙套的小S好似一枚丑女。23歲時，媒體稱她“徐老師”上身，無厘頭又不懼出糗的表現，常常引得眾人捧腹。也許正是這種另類出挑，吸引了同樣不喜按常理出牌的蔡康永的注意。兩人一個知性一個搞笑，亦莊亦諧，成就了《康熙來了》：康是蔡康永，熙是小S徐熙娣。

初看《康熙來了》，觀眾以為主角是小S，蔡康永一旁作陪襯。時間久了，才發現蔡康永口吐蓮花，睿智風趣，他的頑皮浸泡在特有的矜持里。2009年10月，“康熙盛典”成都站演出，小S跟謝霆鋒唱完歌后突然冷場，于是她在后臺盯著蔡康永求救。蔡康永淡定地遞給她一張紙條，寫著“脫衣服”。小S立刻返回舞臺把謝霆鋒的上衣扒了，場面頓時火爆。原來，是他一直在不動聲色地下達指令，再由小S“逼迫”嘉賓去完成。他們之間配合默契，以至于觀眾看不出半點端倪。

一位參加過《康熙來了》的嘉賓如是說：“小S就像一個血滴子（一種暗器，可取人首級），而蔡康永就是那個拿血滴子的人。”他們“沖鋒陷陣”，讓嘉賓心跳加速，惹得觀眾爆笑連連。有人批判節目內容沒有營養，蔡康永說：“人們每天累到回家只有對著電視看綜藝節目才能笑，我們就是治療人，提供東西讓人睡得著。”這也許正是《康熙來了》成功的秘訣。

順境逆境，他和她站在統一戰線

小S主持《康熙來了》才一年就結婚了。懷孕后，她拜托蔡康永為即將出生的孩子寫點東西，便有了《有一天啊，寶寶……》這本書。在書里，蔡康永說：“我本來不應該答應這個請求，這世界是怎么回事，我根本沒搞懂，但是拜托我的人，是我很愛的女生，我不想拒絕她。”蔡康永幾乎無法拒絕小S的要求：小S半夜喝醉，讓蔡康永去陪，他就去了，哪怕是凌晨3時；小S無聊時，會重復地問“康永，你在做什么”，他不管在做什么，都會停下來，認真地回答；蔡康永在“康熙盛典”上為小S慶賀生日，唱蘇打綠的《無與倫比的美麗》，雖然五音不全，小S卻感動得哭花了妝。

他們有時候好得就像一個人：小S吃東西時，嘗過一口覺得好吃，就把剩下的塞到蔡康永嘴里，他也樂呵呵地吃完；有一期節目藝人講鬼故事，緊張氣氛正濃，攝影棚后面的門突然開了，眾人備受驚嚇，而蔡康永和小S幾乎條件反射般緊緊抱在一起；小S懷孕，缺席主持，蔡康永便扎頭發，綁短裙，樣子就像小S附身。有人說，和睦的夫妻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會越來越像。后來，人們發現，他們也越來越像，經常在節目里幾乎同時露出同樣的表情，做同樣的動作，問同樣的問題……

蔡康永在公開場合從不掩藏對小S的喜愛。2015年，他來北京錄制綜藝節目《奇葩說》，邀請來了大S、林心如、柳巖等女星，唯有小S參與的那集，一向從容淡定的蔡康永激動地對著鏡頭說：“我等今天的‘女神等了兩季，你們等個90秒算什么。”他紳士地為她開車門，貼心地給她全程講解當導游，一路牽著她的手進錄影棚。這是一檔辯論節目，小S不善辯論，但蔡康永說：“我永遠在小S那方。”小S說：“我的世界沒有別人。”他立刻說：“我的世界也只有小S而已。”在她陌生忐忑的領域，他用盡全力護她周全，不管身處何種險境，有他在，她便心安。

小S無憂無慮時，蔡康永是那個站在她身后，默默陪她一起瘋鬧的人。當小S負面新聞纏身時，蔡康永第一個站出來替她澄清。他在微博里寫道：“任何真的認識小S的人，都會把她當寶貝，我從不懷疑這件事。”蔡康永活得清醒又灑脫，面對流言蜚語和惡意誹謗，他可輕易置身事外。但當有人批評小S太低俗時，小S沉默，他卻受不了，面對鏡頭，直言不諱：“這樣批評小S讓我火大。那些人為什么不珍惜這么一個勇敢、毫不做作地表達自己感受的女生，還要用封建的禮節來要求她。”

12年過去，“妖女”偶爾知性內斂，“文人”偶爾潑辣乖張。

面對生活，蔡康永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唯獨面對小S的時候，他的目光溫潤如水，天真如孩童。他們之間不是愛情，但也不是簡單的藍顏或紅顏能定義的。很早之前，小S問：“康永，你死了希望我燒什么給你？”蔡康永答：“就燒一個紙做的你。”

關于未來，她是他電影的唯一女主角

蔡康永一直有個電影夢，早在6年前，他就對媒體說：“我希望靠小S把《康熙來了》結束掉。如果她持續地生小孩，這件事就結束了。很幸運的，我可以把責任推在她頭上。”5年過去了，《康熙來了》真的要結束了，他沒有把這件事推到小S頭上，是他先撤退了。他在微博發文稱：“我第一個當然是告訴小S。”小S立即轉發這則微博表示與他共進退：“對我來說，《康熙來了》沒有康永哥就不完整了。”

在此之前，小S曾多次向蔡康永傾訴：“我感覺很累，節目好像也遇到瓶頸了，其實可以不要做了。”蔡康永也不解釋，只用眼神告訴她再堅持堅持。彼時，如果小S離開《康熙來了》，一時也沒其他節目可做，蔡康永知道小S的性格：“她如果沒辦法找嘉賓麻煩，下一秒就會找自己麻煩。”所以，他不能讓小S閑著。直到電影籌備妥當，時機成熟，蔡康永宣布離開：“在對的時候讓它結束，也算是留下美好回憶。”

蔡康永描述過自己的兩個夢想：“等我厭倦了五光十色的熱鬧的時候，還可以留給自己一個好玩的東西，譬如說寫東西，或拍一部既自娛又娛人且不太浪費別人錢的電影。”雖然，他一直活躍在電視熒幕，私下卻默默進行電影劇本創作，開專欄寫影評，客串電影節評委……然而，鮮有人知道，小S也有兩個夢想：一個是出個人唱片，這個夢想已經實現，她的專輯《Elephant Dee》一經面世，反響強烈，獨特的曲風讓她被媒體評為“全新爵士女伶”；另一個就是演電影，她曾在一次出席活動時說：“如果有導演找我拍電影，我很愿意嘗試。”

電影是他們共同的熱愛，一個導，一個演，又是一對默契的組合。

2016年，由蔡康永擔任導演和編劇的電影處女作《吃吃的愛》即將開拍，這是他為小S量身打造的。女主角名叫“上官娣娣”，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女明星。或許因為小S愛喝酒的緣故，她在劇中將飾演一位品酒的單親媽媽。為了讓小S能夠更加適應角色，蔡康永為她報了品酒班，并陪她一起學習。在《康熙來了》錄制的最后幾集，節目組請來了小S的“假想敵”林志玲。小S問蔡康永：“我和林志玲誰更重要？”他答：“沒有人能夠和你比。”當小S得知林志玲在電影中不是簡單地客串時，有些吃醋地問蔡康永：“不會是兩大女主角吧？”他答：“你是唯一女主角。”小S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康熙來了》停播，很多喜愛他們的人感到遺憾。可是，正如蔡康永在開博客時寫的那樣，這里像一扇門，門打開了，就是另一個世界。電影就是另一扇門，打開就是一個新世界。

很多人的人生一眼就可望到老，蔡康永偏要自己的人生如萬花筒般絢爛，當然，小S只負責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