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的雨夜

□楊永川

獨處的雨夜

□楊永川

夜晚，夏日的余熱在空留的小道顯得格外寧靜，暗淡的月光，散落的雨簾里映射出朦朧的畫影，空氣中彌漫的泥土的芳香在肺里作客，倚窗遙望，任思緒飄落。

那晚，漆黑的雨夜，靜得出奇；那晚，大雨吞噬了家鄉的田野、山崗、樹林…..，那晚，風急勁地吹打著窗欞。獨自一人趴在窗臺上，調皮的雨滴借著風勢鉆進窗來，盡管時不時雨滴曬落在我的身旁，雨滴時不時挑逗著我的發絲、眉梢、指尖，我卻沒有刻意地避開，感受著透心、清涼的愜意。嗅不到一絲泥土的味道，雨滴蹦來蹦去估計已是不耐煩了我的默不作聲，她開始嘗試去更有趣的、更好玩的地方。一個稍不留神她滑落了，一剎間，雨滴在暗黃的燈光映襯下，分外美麗動人，那場景稍縱即逝，卻讓人回味......

好雨知時節，夏有知己來。正逢團里“寫家書、傳親情”活動，其實，面對這個活動，我是慚愧的，在這個活動中，說來自己是慚愧的，從小在父母膝旁左右也沒多少機會寫家書，漸漸長這么大，離家這么遠，家書卻沒寫過，漸漸地長大了，告別父母，奮斗在他鄉，在信息技術迅速發展的時日，手中一部小小的電話，按下11位的固定號碼，便有了幾句粗略簡短的問候，只是電話里的幾句粗略問候，提筆之時，無限感慨，又不知從何寫起，第一次接觸家書是在小學一篇課文中，那時候對家書確實沒有什么概念，也不曾多想一份家書意味著什么？從前，覺得學校里女同學寫家書，都是在做作，矯情之外的顯擺，偶爾會看到身邊的同學，女同學尤為多一些寫家書，那時候就覺得女孩子戀家容易想家，男孩子嘛“好男兒志在四方”到處闖蕩就是最真實的生活，寫家書都是戀家沒志向的人干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一直以來的想法確實有些離譜，當歲月深情地在我的臉上狠抽了一巴掌，深感火辣辣的痛時，遠在異鄉的我，聽見內心一個聲音在迸出，那就是——一直掩藏在內心深處卻沒有言表的濃濃思念。

隨手抽出沉重的紙和筆，在這個他鄉的雨夜，想起了那個獨處的雨夜，年少的我，其實，當時心里是無比害怕的，那樣的一個雨夜，那樣一個幼小膽小的我，夏日夜晚滂沱大雨里，獨自一個人，孤單的恐懼油然而生。那夜的黑，那夜的雨，深受煎熬，讓我開始責備自己的父母，出外不擇時日，丟下小小的我，我的父母愛比及同齡人太少太少，到后來，肆意蔓延的叛逆與日俱增，只因有這樣的一個獨處雨夜，再后來......

那個雨夜，這個雨夜，獨處的我開始了一種縈繞心頭的牽掛，這不是回憶，而是——遠方游子的內心獨白！

獨處的雨夜，我不是在回憶你，而是在回憶你的美麗，媽媽的愛，牽引著遠方游客小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