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背后的秘密

巴勃羅·S·托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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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哈登說過很多讓人難以理解的話。這并不表示他說的話都是在胡扯，而是說在他整個語言詞匯中，都在顯示著26歲的他有很強的自制能力，而且十分怪異。除了和他在康普頓一所中學一起長大的四個朋友之外，很少有人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我們的語言在不斷進化，”卡米洛·瓦倫西亞解釋道，他是哈登在阿蒂西亞高中的組織后衛，而且是他朋友圈里時間最長的成員。“這是因為我們整天在一起打電子游戲而且聽饒舌音樂所導致的。”

在他們的語言里，例如：名詞“突突”表示女人。（“我們是不是應該邀請一些突突？”是個非常經典的問題。）形容詞“falo”表示過于浮華，這個詞是從“Buffalo”中而來。詞語“sah-dah-tay”是表示贊同的意思，事實上是從2001年的一部電影《嘻哈奇俠》中的一句臺詞而來。這對于不在他們圈子里的人來說，想要破譯他們言語中的密碼是件及其困難的事情。“哥們兒，我從來都不嘗試去破譯。”哈登的哥哥阿金里·羅伯森說。對于一個著名的長滿毛發的NBA超級巨星來說，在公共場合中想要偽裝自己的身份，或者掩蓋自己的情感，這種秘密的語言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這是一個休斯敦惡毒潮濕的八月下午，火箭隊的后衛和我正在大力士咖啡廳購買外賣午餐。正當我剛剛搞清楚如何打開哈登那輛紅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跑車的門的時候，人群已經開始圍在了這輛車的主人身邊。通常的情況下，哈登會穿著連帽衫并且把帽子一直拉到下巴的位置。但是現在是夏天——而且是在購物中心，附近還有保齡球館——1.96的左撇子主動迎向人群。有個小孩子大喊到：“有胡子！有胡子的那個人！爸爸媽媽，有胡子！”

人們越聚越多。兩個亞洲球迷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心目中的英雄；一個年輕人伸著長長的脖子馬上掏出了手機；一個廚師從店里跑出來，找哈登要簽名；一位抱著孩子的媽媽走向哈登，旁邊的丈夫已經非常激動。當雞肉卷和蟹餅做好后，哈登穿著一件黑色長袖襯衫和藍色運動短褲，已經與16位球迷合了影。

從三年前在俄克拉荷馬城被評為年度最佳第六人，到今年七月被首屆全美籃球運動員聯盟（National Basketball Players Association）評選為MVP ，然后與科勒·卡戴珊約會……詹姆斯·哈登從火箭隊的一位基石球員，變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今年八月，他離開了Nike，并且與Adidas簽署了一份13年兩億美元的天價合同。全球人都見證了一位籃球資本家的誕生。（在2012年他與火箭簽署了一份五年八千萬的擴展合同。）“我想盡量保持我的風格。”哈登說，“即使人們看到我在吉卜多（墨西哥風味餐廳）里乞討，我也要在雞肉卷里多加一點辣椒醬。”

說實話，這不是一個假象的場景。在不到24小時之前，TMZ網站播出了一個視頻，視頻里顯示哈登和卡戴珊從休斯敦的一家吉卜多里出來，他們的包里裝著“幾個雞肉卷、額外的辣椒醬和水。”其他幾家網站也報道了這個視頻。我從對哈登的鏡頭里數了一下，在飯店里他拿出了五個不同的電話，包括一個放在了柜臺后面。

回到大力士咖啡廳，隨著即興拍攝的結束，曼扎·威利斯，哈登的母親也到了。自從2009年，在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當了30年的調度員的她退休后，母子倆就變得特別的親密。哈登給媽媽買了一處房子，和自己的三層別墅只有20分鐘的路程，他的別墅是從火箭舊將卡蒂諾·莫布里的手里花兩百萬美元買來的。曼扎不僅是哈登的母親，也是他四個好友的母親，更是火箭隊先發五虎的母親。“她在場邊指導。”詹姆斯說，“她會說投籃的跟隨動作要做到位。”

“這取決于你在跟誰說話。”曼扎解釋道：“如果是德懷特·霍華德，我就不得不提醒他做投籃的跟隨動作，或者彎曲膝蓋。他那么做了，球就進了！”

當然，哈登也會很在意自己的母親在場外所做的事情。“他告訴我要遠離推特，遠離社交網站。”她承認道，“這非常困難，有時候我會偷偷地上網看兩眼。”她頓了幾秒說：“好吧，我總上網。”

互聯網，母子倆都明白，那是一個對奧運會冠軍和三屆全明星充滿指責的地方，通常影響不到別的方面只會影響到籃球本身。那是一個NBA最好的得分后衛把自己的球隊帶進了西部決賽，卻還要和別的球員進行比較的地方，其中包括他女友的前夫拉瑪爾·奧多姆，還有自己兒時的偶像科比·布萊恩特。那是一個充滿兩億球鞋合同新聞的地方——這拿詹姆斯·哈登的形象做了賭注——誕生了一個很必要的但還無法回答的問題：誰真的想成為像他一樣的人？

2

如果有人給火箭隊著名的總經理達雷爾·莫雷設想一個美妙的夏日午后的話，其中有個畫面就是他靠在辦公室的轉椅上，雙腳搭在混亂的會議桌前，一邊看著屏幕欣賞哈登的高光時刻，一邊喝著激浪飲料。

莫雷只喝激浪飲料。“你應該看看這個比賽。”喝著飲料他告訴我，“這比賽太TMD荒誕了！”

上賽季，哈登場均得到27.4分，7.0次助攻和5.7個籃板，而且擁有多種致命性的技能。當問到哈登在場上具體會有什么影響的時候，莫雷提出了三點：有科比·布萊恩特一樣的偏執的進攻欲望（上賽季沒有人比哈登的進攻負荷多），有馬努·吉諾比利一樣的左撇子的創造力（如今在聯盟中哈登的歐洲步是做得最好的），有保羅·皮爾斯一樣的把節奏、垃圾話和后撤步跳投完美融合能力。不過，莫雷也對哈登產生了一些其他的觀點，這些孤獨的觀點就像當時伽利略認為日心說一樣沒有受到大家的認可。

“首先，讓我煩惱的是我有一種感覺，詹姆斯在以某種方式‘欺騙比賽。”莫雷說，“他以某種方式得到了更多的罰籃。”上賽季哈登罰籃715次，比排名第二的拉塞爾·威斯布魯克多了31%。如果說斯蒂芬·庫里在三分線外能隨心所欲，那么更魁梧的哈登就在罰球線上扮演著杰出律師的角色，他有條不紊地利用法律上的文件來保護自己。

“我也不想總制造犯規來上罰球線。”哈登實事求是地說，“但是如果一個人不能防住你，他不得不對你犯規，否則的話我就會得分了。每一次進攻都是這樣。”

在莫雷的屏幕上，我反復地看著哈登過掉了自己的防守球員，沖向了籃筐，迫使補防隊員不得不打向籃球，然后他迅速地穿過三秒區，就像一個趕時間的人快速地從地鐵里跑出一樣。這些動作中的每一步都需要獨得的才能。不過也很難否認，他在聽到裁判的哨響前也是很緊張的。如果你喜愛罰籃，那么詹姆斯·哈登肯定是你最喜歡的球員。

所以Deadspin網站登出了一篇宣稱哈登為《可惡的天才》的文章，副標題是《只有混蛋和火箭球迷才會喜歡哈登》。而莫雷自己把哈登稱作“最受裁判照顧的球員”，有很多火箭的批評家和對手在抱怨他在場上受到裁判太多的關照。當上賽季MVP投票開始后，莫雷根本不認為哈登會得到MVP，他私下里稱哈登能獲得這個獎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實也正是如此，從投票結果看——庫里得到了77%的選票，而哈登只有19%——甚至都沒能接近。

三周后，在西部決賽的第五場，哈登崩潰了而且火箭以90比104輸給了勇士，哈登全場11投2中而有12次失誤。而前一場比賽他剛在主場得到45分、9個籃板和5次助攻避免了球隊被淘汰，然后一切就結束了。“我太心急了，做了一些我通常不做的事情。”哈登回憶道，“這一年的辛苦工作就以這種方式結束了嗎？這對我的影響比其他任何輸球都要大。”在更衣室里，哈登哭了。

當我問莫雷從哈登的眼淚里他能回憶到什么，他說兩年來哈登終于感受到了作為一個超級巨星，輸球的眼淚是什么滋味。2014年在波特蘭，在季后賽第一輪的第六場比賽中哈登得到34分，卻被達米恩·利拉德的壓哨三分球所淘汰。

自從那次失敗后，哈登為自己制定了兩個目標。第一，他要加強他那不可否認的松散防守。（上賽季，哈登的防守貢獻值排在了聯盟前十位。）第二，他要提高自己的右手能力。（根據Per Synergy Sports數據顯示，哈登的慣用手使用率已經下降到全聯盟第86位，而上賽季他的排名是第56位。）現在，當我問到他的新賽季計劃的時候，哈登說你應該不會希望一個球員要控制火箭隊的每一次進攻。

“我渴望打無球跑動。”他告訴我。他的終極目標是什么？是要進入神圣的“50-40-90俱樂部”，這是給那些在一個賽季里投籃命中率達到50%，三分球命中率達到40%，罰籃命中率達到90%的球員們的榮譽——在NBA歷史上只有6個人曾經做到。

是的，僅次于斯蒂芬·納什和克里斯·保羅，哈登上賽季給隊友助攻三分球的總次數排在了歷史第三位。哈登想要把更多的進攻組織交給他的新隊友泰·勞森，他是哈登在七月份極力向莫雷推薦的。他的目標是：讓自己的投籃看起來就像麻省理工學院斯隆體育分析會議上提出得那樣高效。“他非常有上進心。”莫雷說。

一直都是這樣，哈登的家人講述了一個年輕的、矮胖詹姆斯是如何抱著球到處跑：在車里，在教堂里，甚至在床上——他睡覺球就在他身邊。事實上，當年九年級的哈登曾在一張紙條上給媽媽留了言。如今，12年后，曼扎從她休斯敦老家的梳妝臺上為我找到了它。

“你能在7點叫我起床嗎？你能給我留下幾美元嗎？”

詹姆斯在這個紙條上用草書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是一件多么有意義的東西——完全把當年小哈登的認真態度展現出來。

3

在休斯敦傳奇體育中心的墻外，有一塊10萬平方英尺的飛機棚，那里十分悶熱。科勒·卡戴珊坐在一個金屬折疊椅上，靜靜地用一張白色的宣傳單為自己扇風。我不知道她出席過多少次大型活動，不過在這里，一名叫沃利的中年男子在帶著250個孩子做熱身運動。從2015年詹姆斯·哈登籃球專業訓練營剛開營的早上，卡戴珊就坐在這里，穿著和大家一樣的NikeT恤。

沒有隨從，沒有攝像機，也沒有安保人員。曼扎坐在了卡戴珊的旁邊，時刻告誡那些拿著手機想要照相的人禁止拍照。一位訓練營工作人員剛剛拿出手機，就被曼扎制止住了。“不！不！不！”她趕上去說到。在嚴厲的斥責聲中，那名工作人員灰溜溜地逃走了。

曼扎的保護傾向由來已久，這和她的經歷有關。哈登的爸爸，曼扎沒有嫁給他，因為他吸毒總被關進監獄，最終曼扎選擇了離開他。在1993年，曼扎的兩個兄弟都死于兇殺案。相比之下，詹姆斯是非常幸運的，他是她三個孩子里最小的一個。“我即當媽媽又當爸爸。”曼扎很想這么說。不過，她給哈登最大的鼓勵是——主場比賽，曼扎的出席率達到90%。

她從哈登小學時就去看他的比賽，當時哈登是一支AAU（業余體育聯合會）球隊的儲備球員。在阿蒂西亞高中她也看哈登的比賽，當時的主教練斯科特·佩拉把這名胖墩墩的新生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只要哈登在一場比賽里得到6次罰球機會，賽后佩拉就會獎勵給哈登一份快餐。在亞利桑那州曼扎依舊去看兒子的比賽，那時候哈登已經進入了全美大學生籃球運動員的名單。到了俄克拉荷馬城，曼扎為自己的兒子成為NBA最佳第六人而感到自豪。“他和凱文還有拉塞爾打球的時候不能把自己的全部能力發揮出來。”曼扎說，“他總是被告之，‘我們不需要你發光，我們只需要你成為一塊拼圖。不過現在他來到了休斯敦，他正在發光。”

現在，在這個每位孩子收費199美元的訓練營里，500個孩子正在學習著今天的兩項功課；一個是模仿哈登的后撤步，一個是模仿他在三秒區里的腳步。他們舉起里左手，做出了攪拌水壺的姿勢，這是哈登著名的慶祝動作。他們喜歡玩淘汰賽——不過是用罰球的方式進行。穿著印有“害怕胡子”和“真正的皇帝詹姆斯”的T恤的家長們正在場邊看著自己的孩子。

沃利邀請了幾個孩子和哈登進行一對一。一個不超過10歲的孩子拿起了麥克風問道如果自己得分了哈登會給他多少錢？他宣稱：“我想要Adidas的錢。”哈登同意如果他進球了給他200美元。

當和Adidas簽約的時候，一位公司的發言人明確地表示是哈登“在場上與場下的形象與風格”吸引了他們。但僅僅在三年前，哈登臉上的胡子剛剛在亞利桑那州發芽，那時候沒人會認為這能帶來什么商業利益。當哈登從俄克拉荷馬城來到休斯敦后，一位球員代表甚至和莫雷說：“如果哈登有一個好的經紀人的話，他會告訴他把胡子剪掉，因為這樣不會得到任何的廣告代言。”現在，當然很難想像哈登身后的贊助商是如此的龐大——Adidas、FootLocker、NewEra、BodyArmor、2K游戲、西班牙對外銀行、帕尼尼三明治、塔可鐘、KT繃帶——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在這個每個人都是一個品牌的時代，電視的宣傳力是占主導地位的，“社會媒體策略師”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工作，純粹的可視性是傳播的重點。隨著詹姆斯哈登在球場上的表現越來越好，這也把他自己特征宣傳出去。這是一則有效地推動籃球運動發展和促進商業利益的典型案例。“他很聰明。”一個其他籃球鞋品牌的營銷人員說。

你想從默默無聞變成讓人難以忘記嗎？去留著體育史上最著名的胡子吧。你想被人們津津樂道嗎？去成為被《GQ》雜志稱作“NBA里最混搭的穿衣者”的人吧。當我問到哈登關于Adidas籃球鞋審美的問題時，他用另一個問題回答了我：“最后一次你看到我身上很普通或者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什么時候？”

對于那些哈登的批評者來說，他迅速膨大的名氣就是給他們最好的回擊。“當你每天都被別人討論的時候。”哈登說，“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當人們把你忘了，這時你才應該感到擔心。”

4

當我再次看到哈登的時候，是在九月份的一個周一。他在卡拉巴薩斯的家里玩著電動的兩輪滑板車。這是他在休賽期住的地方，距離好萊塢30英里。過去的一個月里，除了他的籃球訓練營以外，他26歲的生日派對已經成為了頭條新聞。他租下了一個游艇，穿著一身白色套裝，點燃了很多煙花。有很多明星藝人也參加了這次派對。TMZ網站拍攝到哈登在與Adidas簽約后還穿著Nike鞋出席公共活動。（哈登和Nike的合約持續到9月30日。）鏡頭也記錄了哈登作為NBA形象大使來到上海參加活動，科勒也一同前往。

他很有錢，能在餐廳的椅子上放一個點鈔機。他很幸運，能穿上碧昂絲演唱會珍藏限量版毛衫。不過我見過他最興奮的是：當他看到《ESPN》雜志為他在廚房里拍攝里一組吉卜多的照片。“天哪！”哈登反復地笑著，然后用墨西哥玉米煎餅卷起了一些食物說：“吉卜多就在我的廚房里，這是誰想出來的？”

這座地中海風格的五居室別墅富麗堂皇，這是哈登花了很多錢租下的。它總面積有25000平方英尺，能看到圣塔莫妮卡山脈的全景風光。別墅里有個巨大的游泳池，還有帶著皮革躺椅的電影院。在進門的道路兩旁種著橄欖樹，落下的黑色樹葉被客人們踩在腳下發出吱吱的響聲。在客廳里。哈登和六個朋友正在Xbox上玩著FIFA16游戲，每當他搶斷后都會喊道：“Cookies！”

不過，對于哈登，一個在每個休賽期都要在加利福尼亞南部地區租下一處如此昂貴的房子的人來說，想要在這里定居確實是一種里程碑式的意義。因為這塊卡拉巴薩斯地區是由于很多名人定居在此而著名。賈斯汀·比伯、道恩·強森、威爾·史密斯、賈登·史密斯、維羅·史密斯、賈達·平克特·史密斯、麥莉·塞勒斯、凱蒂·赫爾姆斯、蘇瑞·克魯斯、珍妮弗·洛佩茲、布蘭妮·斯皮爾斯、幾個邁克爾·杰克遜家族成員、坎耶·韋斯特、還有整個卡戴珊家族。所以，卡拉巴薩斯地區幾乎代表了現如今整個美國的名流。

因此，哈登也不甘示弱，他穿上了很時尚的服飾，紅色的拉夫·西蒙斯上衣，棕色的德爾·托羅鞋，黑色的巴爾曼牛仔褲。所以你很難不去懷疑，這些蓬勃發展的事業，這些有利可圖的浮華，真的都是屬于哈登的嗎？

在談話中，哈登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他告訴我說他是一個充滿樂趣、充滿愛心而且熱愛自由的人。他說他留胡子確實是想“與眾不同”，不過他又很鄭重地補充說：“我不想做得與別人特別不一樣，因為這就是我。”

我很難找出證據來否定他說的話。當我向別人問到關于哈登自制的語言時，答案很明確：包括火箭隊的隊友也難搞清楚他在說什么。當我問哈德的經紀人羅布·珀林卡，他的胡子帶來了多少經濟利益時，他說：“并不是這個世界需要什么，就把你變成什么。而是，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自己會變成超人，那么我們就不會阻止你去穿上胸前帶有S字母的緊身衣。”

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一個26歲的運動員用自己的方式留著胡子，樹立起了自己的信心。不過他還是有所隱瞞，因為這個體育史上最著名的大胡子一直在隱藏的是：他是怎么讓如此年輕的哈登保持低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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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講著自制語言，這種語言只有他從中學以來的四個朋友才聽得懂。他在家里的廚房里吃著自己非常喜愛的吉卜多，一輛銀色幻影跑車停在外面。他整個夏天都帶著隱形牙齒矯正器來調整自己牙齒。

因此，想要去問哈登“為何要把自己的形象變成這樣？”不像去問“在球場上是否有計劃地造犯規？”那么簡單。路是自己走的，他這個選擇讓一個雄心勃勃的板凳球員成長為一個NBA的大人物，這個選擇讓他可以掌控比賽，而且實現了自己兒時的諾言。他也會去上網，那是一個充滿對他批評的地方，也是一個把他變成明星的地方。

在照片拍攝完的早上，我看到了TMZ網站上傳了一段視頻。視頻里哈登在和我分開的幾個小時后，和他一起玩FIFA的朋友從好萊塢的一個夜店里出來，坐上了一部SUV汽車。標題寫著《喝醉的詹姆斯·哈登讓Adidas感到驚奇》。這是一個守候在門外的狗仔隊拍攝到的，目的是讓Adidas公司看到哈登還在穿著Nike鞋。視頻里哈登轉換著自己的語言，提到了類似“兩億美元”的事情，還說：“Nike很酷，不過Adidas更神奇。”然后他大叫一聲“見鬼！”就把窗戶搖上去了。

誰知道26歲的他最終會賣出多少球鞋。不過提到這個美國名人，Adidas品牌真的會感到豪，也許是哈登那句“我不普通也不正常。”在社會化媒體如此發達的今天，它能帶出好的效應也說不定。

回想一下，誰真的想成為像詹姆斯·哈登一樣的人？這個問題已經引出了另一個更有實質性的問題：現在，有多少人會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