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農村居民收入倍增的路徑研究

王曉丹，趙曉娜

(東北師范大學 商學院，吉林 長春 130117)

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提出，將實施在十年左右的時間內實現城鄉居民收入增加一倍的經濟發展計劃。這既表明了政府將普遍增加國民收入的決心，也表明了經濟戰略由經濟增長向經濟發展調整的追求。[1]但是由于我國幅員遼闊且地區差異較大，報告中并未明確提出具體的實現方案和原則。[2]這就意味著：實現居民收入快速持續增長，既是各地方政府未來發展的目標，又是實現地區經濟平衡發展的任務。在此情勢下，對城鄉居民收入趨勢做出科學判斷、對收入倍增難點進行深入剖析就顯得尤為重要。吉林省是我國主要的農業大省，居民中有近一半是農村居民，可以說，若想實現吉林省城鄉居民收入十年翻一番的目標，實現農村居民收入倍增是重中之重。

如何實現吉林省農民收入的倍增？從世界范圍來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日本池田內閣于上世紀60年代提出并付諸實施的，讓日本由發展中國家一躍成為發達國家的“國民收入倍增計劃”。[3]同時，改革開放后，我國一些地區促進農民收入持續快速增長的經驗和做法也為我們提供了許多有益的啟示和借鑒。因此，本文擬通過對比研究，分析吉林省農民收入可能的增長點，學習、分析和參考日本和國內一些地區的寶貴經驗，為促進吉林省農民收入增長提出政策建議。

一、吉林省農村居民收入可能的增長點：比較中的發現

(一)收入整體水平和主要構成

對比全國31個省、直轄市、自治區，吉林省農村居民家庭人均收入一直處于全國的中等偏上水平。表1為2014年全國31個地區農村居民的人均收入情況。

2014年吉林省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為10 780元，略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的10 489元，在全國31個地區中排第11位。事實上，近幾年吉林省農民人均收入一直在全國平均水平上下，略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只是高出的幅度在緩慢下降(2012年吉林省農民人均純收入為8598元，全國平均水平為7916元)。在全國的排名也一直保持在第11位，基本沒有明顯的變化。顯然，對比全國水平，吉林省農民收入增長速度略慢于農民收入高的省份，甚至慢于全國的平均水平。

地 區全 國北 京天 津河 北山 西內蒙古遼 寧吉 林黑龍江上 海重 慶人均純收入1090418867170141018688099976111911078010453211929490地 區安 徽福 建江 西山 東河 南湖 北湖 南廣 東廣 西海 南四 川人均純收入99161265010117118829966108491006012246868399139348地 區貴 州云 南西 藏陜 西甘 肅青 海寧 夏新 疆江 蘇浙 江人均純收入667174567359793262777283841087241495819373

數據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15》。

在吉林省農民家庭人均純收入結構中，經營性收入占絕對比重，是其純收入的主要來源，也是吉林省農民家庭人均純收入能夠達到全國平均水平的主要貢獻源。表2為2014年全國各地區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來源中工資性收入和家庭經營收入所占的比重。

表2 2014年全國各地區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來源主要結構單位：%

地區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地區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地區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地區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吉 林17.9769.07遼 寧38.9846.93四 川33.7741.49重 慶33.6835.85黑龍江20.9463.11湖 北30.4146.17江 西38.9240.59陜 西40.8934.48新 疆21.1859.37山 東39.6745.71上 海76.346.80河 北50.3933.73西 藏21.3559.27寧 夏40.3243.34福 建44.7040.26江 蘇47.9333.63內蒙古20.7658.86河 南32.7142.92安 徽35.8540.19山 西51.8728.18云 南26.5056.90甘 肅26.7642.09貴 州37.8039.62天 津58.4328.16海 南36.2847.95青 海28.0341.49湖 南40.6436.17浙 江60.7727.03廣 東50.8026.72廣 西14.5025.13北 京75.589.83全 國39.5940.40

數據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15》。

如表2，吉林省農民人均收入中，經營性收入所占比重達69.07%，為全國的最高水平，不僅高于農民收入較高的省份(浙江、江蘇、山東、福建分別為27.3%、33.63%、45.71%、40.26%)，也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的40.4%，甚至明顯高于黑龍江、內蒙古、新疆、西藏(分別為63.11%、58.86%、59.37%、59.27%)這些同類的農業大省(區)的水平。與經營性收入占比的絕對“優勢”相反，收入中工資性收入占比則處于全國最低的水平(17.97%)，不僅低于國內其他地區，也明顯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可見，在全國處于并非低水平的吉林省農民收入，主要來自于家庭經營性的收入，工資性收入等其他的收入形式無論是絕對數額還是在收入中所占的比重都很低。因此，吉林省農民工資性收入有待提升。

(二)經營性收入結構和來源

由以上對比可知，吉林省農民收入中家庭經營性收入是其絕對的主要收入來源。為了更清晰地分析吉林省農民收入的結構和可能的收入增長點，我們將吉林省農民經營性收入的結構與其他農民收入較高的省份進行比較，見表3。

表3列示出了2012年和2014年吉林省與其他農民收入較高省份的農民家庭經營收入的來源結構及各項構成在經營性收入中所占的比重。2014年吉林省家庭經營收入中來自第一產業的經營收入所占比重為95.48%，對比的其他幾個省份中這一比重較高的是遼寧。遼寧與吉林地域相接，因而農村經濟發展情況相近，但這一比重也僅為77.38%，而其他農民收入高的省份這一比重更低：山東為62.88%，福建為59.31%，江蘇為52.32%，浙江則僅為30.34%。比較2012年以上省份的這一指標(表3最后一行)，發現以上對比省份中，除了吉林省農民經營收入中來自第一產業的比重不但最多且2014年較2012年還在上升，而其余所有地區這一指標都在下降。再從第一產業經營收入的結構來看，吉林省農民第一產業經營收入又主要來自于農業經營，為85.59%(2012年為81.59%)，不但遠高于其他地區，而且這一比重的變化趨勢也與其他省份相反：其他省份農民的經營性收入中農業經營所占的比重在逐年下降，經營項目更加豐富，而吉林省卻越來越集中于第一產業中的農業。經營收入中，吉林省農民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經營收入非常之少(2012年分別為1.05%和4.75%，2014年分別為0.84%和3.67%)，相較于浙江、江蘇等省份，不但份額少得幾乎可以忽略，而且還在減少。與其他地區較明顯的二、三產業家庭經營所得相比，吉林省農村居民家庭經營性收入中第二、三產業的經營收入有待提升。

表3吉林省與其他農民收入較高省份的農村居民家庭經營收入構成及比重單位：%

經營收入結構遼寧吉林浙江山東江蘇福建201220142012201420122014201220142012201420122014第一產業83.2677.3894.2095.4841.3730.3473.8962.8856.7252.3263.5559.31農業收入67.3057.6081.5985.5927.3617.3863.1253.0439.6041.1742.0137.87林業收入0.672.950.564.042.526.052.432.471.893.065.576.50牧業收入14.8615.1412.025.827.484.817.516.876.844.637.607.56漁業收入0.421.690.030.034.012.100.830.518.393.468.367.38非農產業16.7422.625.804.5158.6569.6626.1137.1243.2847.689.5540.69第二產業4.536.121.050.8425.8225.196.546.8915.7815.349.5512.23第三產業12.2116.504.753.6732.8344.4719.5630.2327.5032.3426.9028.46

數據來源：由各省歷年統計年鑒整理而得。

(三)工資性收入及其來源

在此，我們將吉林省農民工資性收入的來源與其他地區進行比較。由前文可知，吉林省農民收入中工資性收入占比很低，深究這并不多的工資性收入來源，見表4。

表4 2012年吉林省與其他農民收入較高省份的農村居民人均工資性收入構成及比重

數據來源：由2013、2014、2015年各省年鑒數據整理而得(因各省統計數據不完整，完整數據僅到2012年)

表4上半部分為各地區農民工資性收入各項來源的絕對金額，下半部分為各項來源在總的工資性收入中所占的比重。與其他對比省份相比，吉林省農民收入中工資性收入絕對數僅為1792元，不僅遠遠低于浙江(7860元)、江蘇(6474元)這樣的較發達地區，也遠低于同為東北的遼寧(3630元)。而且工資性收入的構成也明顯與其他農村居民收入較高省份有所不同，吉林省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中，“在非企業中勞動所得到的收入”所占的比例略高于其他省份，“在本鄉地域內勞動所得到的收入”占工資性收入的比重明顯低于其他省份；比較而言，數額不高的吉林省農民工資性收入大多來自于外出從業(外出打工)取得的工資收入，這一比重明顯高于其他幾個地區。顯然，我們有理由推斷：吉林省農民只有靠離鄉外出打工才能更多地獲得工資性收入，吉林省農村鄉鎮企業的發展以及鄉鎮企業吸納從業人員的能力遠不及其他幾個省份。農民能夠從本地(本鄉)獲得的收入少，說明吉林省鄉鎮企業的發展嚴重滯后。

為了更便于比較，我們將《中國鄉鎮企業統計年鑒2012》中吉林省與其他農民收入較高省份的鄉鎮企業的發展情況進行匯總整理，見表5。

從表5可以看出，與其他對比地區相比較，吉林省鄉鎮企業的絕對數并不少，但無論是在實現增加值的水平上，還是在吸納從業人員人數方面，吉林省鄉鎮企業平均每戶實現增加值僅為2.19萬元，平均每戶吸納從業人員僅為0.37人；對比地區中這兩個指標相對較低的黑龍江省這兩項指標分別為38.2萬元和1.35人，其他農民收入較高的省份就更是高出吉林省幾十幾百倍了。究其根源可以發現：一方面，吉林省規模以上鄉鎮企業數量較少，較大的基數多為規模較小的個體戶；另一方面，吉林省的鄉鎮企業分布于長春、四平、通化等各個地區，幾乎沒有產業集群和集聚，相較于江蘇、浙江、山東等地工業園區集聚幾萬甚至幾十萬中小企業的產業集群而言，吉林省的鄉鎮企業基本是各自為營，集聚和集群的規模非常小。所以，無論是創造價值還是吸納勞動者的能力，吉林的鄉鎮企業都尚待開發和提高。

表5 2011年吉林省與其他農民收入較高省份的鄉鎮企業概況

數據來源：根據《中國鄉鎮企業統計年鑒(2012)》各地鄉鎮企業概況整理所得(受數據獲取的限制，鄉鎮企業統計數據有缺失)。

二、促進吉林省農村居民收入增加的措施：可資借鑒的經驗

由以上對比分析可以看出，吉林省農民收入呈現增長趨緩、收入結構單一等現狀，很多收入源有待挖掘和提升。如何大幅促進農民收入的增加，我們將目光聚焦在國內外促進農民收入增加的成功實踐上。

(一)日本的“國民收入倍增計劃”

上世紀60年代初，日本也出現了與現今中國類似的農民收入增長緩慢、城鄉收入差距拉大、城鄉產品價格“剪刀差”、農業從業人員的轉移、“農民工”等一系列問題。[3]日本“國民收入倍增計劃”中關于提高農村居民收入的計劃就是直接針對這些問題的。就吉林省農民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偏低的現狀，日本的經驗有可資借鑒之處。

1.增加農村居民農業收入。(1)促進農業機械化，提高農業從業者收入。在“國民收入倍增計劃”的口號提出之后，日本政府就陸續出臺了一系列法規，通過提高農產品收購價，全面帶動農業勞動者收入的增長，縮小城鄉“剪刀差”；通過對進口的農產品征收高額關稅，使日本本國生產的農產品保持較高的收購價。農產品價格的上漲不但縮小了“剪刀差”，而且增加了農民購置生產材料的熱情，自發地推動了農業的機械化進程。1971年發表的日本經濟白皮書顯示：從1960～1967年期間，日本農民在購置設備和建筑上的投入幾乎翻了一倍，1960年，每百戶農村家庭拖拉機擁有量為8.5臺，至1967年這一數據已急速上升為64.6臺。農業的機械化進一步促進了農業的發展和農民收入的提高。[4](2)提高對農業的補貼。國家不僅對農民的生產種植提供一定的補償，而且對農副產品生產、加工擴容以及運輸成本等進行補償。

2.增加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5](1)轉移農村剩余人口，解決農民工問題。隨著農業機械化程度的提高，農村人口出現剩余并向城市轉移是一種必然趨勢。為了順利轉移農業人口，日本取消了戶籍制度，居民從一個地方遷出，只需到目的地地方政府登記一下即可成為當地居民；并為遷移的“農民工”提供一系列社會保障。包括：一是提供保障住房。政府在城市推行保障住房計劃，其中大部分為公營住房。保障住房計劃的推行讓那些離鄉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在城市中有了可以安定生活的基本條件。二是全民保險制度。無論是農村居民還是城鎮居民，只要在工作崗位上、從事正常的生產勞動，就一律享受平等的全民保險制度。與此同時，養老、醫療、工傷、雇傭等保險也一視同仁。這種均等化的保險制度，改善了在城市務工的農村居民的社會地位，促進了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三是平等的教育制度。學齡期兒童遷移到任何地方都必須在遷移后的 3 天內到當地教育委員會報到并在當地入學。“借讀”不收取高額借讀費，也沒有異地高考等類似的問題。[6]這不但促進了農村剩余勞動力遷移，還從根本上保證了全民享有平等的教育資源和教育機會，對于國民整體素質的提高發揮了重要的作用。(2)促進中小企業發展。日本政府十分重視中小企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以及促進就業等方面的重要作用，為了推動中小企業的發展，制定了一系列促進中小企業發展的政策措施。倡導小型企業加強聯合并進行緊密的分工合作，要求同行業的大型企業對中小型企業提供技術及設備等扶持，促進行業共同繁榮；出臺十幾個扶持中小企業的法案，促進和保障中小企業向專業化、高科技化、自動化和批量化生產方式發展；同時，政府還制定了一些貸款扶植政策，化解中小企業發展的融資“瓶頸”。這些舉措使中小企業的規模得以逐步擴大，中小企業員工的收入水平逐漸提高以至接近大企業工人的收入水平。[7]

3.增加農村居民經營性收入中的非農業收入。按照日本的“國民收入倍增”計劃，農民可以自由出售或出租自有土地，這一方面大幅度增加了農民的收入；另一方面為農村工業的發展擴容提供了保障。在1962年日本政府的《全國綜合開發計劃》中，將近30個地區列入了“工業整頓特別地區”和“新產業發展城市”范疇之中。這些地區不但享有招商引資的特別優惠政策，還在交通、水利、通信等公共基礎設施的建設上給予配套資源的支持；同時，大力鼓勵企業和工廠向這些地區遷移。農村工業化的發展也增加了農村居民的服務性收入。[6]

(二)國內其他省份增加農村居民收入的措施

遼寧省是吉林省的兄弟省份，地域接壤、經濟發展有一定的相似性，因此，遼寧省近幾年在提升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和非農業經營收入方面的經驗對吉林省很有借鑒意義。近年來，面對傳統產業發展的瓶頸制約和經濟轉型的艱難，中小企業的勞動力吸納能力和對經濟的貢獻能力日益受到遼寧省相關政府部門的重視，從而將發展中小企業作為推動經濟發展的重點。遼寧省近幾年逐步加大了對中小企業創業工作的支持力度，針對制約中小企業生存和發展的諸多不利因素，組織全省范圍內的“小企業創業服務月”活動，以政府購買服務為基本方式，鼓勵創業服務機構定期為創業者提供創業培訓、市場調查、商業策劃、技術支持、人才培訓、管理咨詢、融資擔保等小企業創業所需要的服務，推進小企業創辦工作；同時加強創業基地的建設，加快對創業基地基礎設施的投入和建設，提高創業基地的輔導孵化能力，提高創業服務的覆蓋率。通過一系列支持、鼓勵創辦小企業的活動，有效地激發了創業者們的創業積極性，有力地推動了小企業創業工作。據遼寧省工商局統計，僅2011年就新增私營企業29 449戶，新增個體工商戶91 395戶，使遼寧省私營企業和個體工商戶總數高達1 949 274戶之多。[7]這些中小企業的創辦，為遼寧省農村經濟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也大大促進了農村居民收入的提高。

江蘇省是國內鄉鎮經濟發展最為活躍的省份之一，也是國內農村居民收入較高的省份。江蘇省鄉鎮經濟發展方式對吉林省也很有借鑒意義。為了更好地促進鄉鎮經濟的發展，提升中小企業抵抗經濟風險的能力，江蘇省加強載體建設，扎實推進鄉鎮企業集聚發展。至2011年年末，全省共建設了1209個鄉鎮企業集群(園區)[7]，實現鄉鎮企業總產值4.56萬億元。產業集群(園區)的發展不但增強了中小企業的抗風險能力，而且大大降低了企業成本，提高了規模經濟效益，促進了鄉鎮經濟的蓬勃發展。積極進行創業基地和創業基地服務平臺建設，實現創業基地市、縣全覆蓋。開展星級公共服務平臺評選，組織“十大品牌”培訓，與清華大學、南京大學、東南大學、南京理工大學、南京師范大學等高校聯合舉辦EMBA碩士學位班、EMBA課程班、領軍企業轉型升級高級研修班、卓越女性領導力研修班、優秀企業家高端培訓班(美國)等針對中小企業經營發展的培訓，為中小企業可持續發展提供知識支持。組織開展“每年千家微小企業進規模培育工程”，鼓勵擔保機構實現市縣全覆蓋，到2011年底，全省融資性擔保機構達853家，在保客戶10萬多家,在保余額2700多億元。會同財政廳組織開展小額貸款風險補償資金申報，對全省274家銀行業金融機構發放風險補償獎勵1.17億元。這些措施不但進一步促進了中小企業的發展，更為中小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和發展壯大提供了有力的支持。[8]

三、提高吉林省農村居民收入的政策建議

從前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吉林省農村居民收入在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等方面尚有較大的提升空間，而日本“國民收入倍增計劃”和我國其他農村居民收入較高省份的發展經驗也為吉林省提供了可貴的借鑒與啟示。根據吉林省農村居民的收入結構，結合這些可資借鑒的經驗，吉林省實現農村居民收入倍增，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一)持續穩定地支持農業

保護農業是保障農村居民收入增長的根本所在。因此，應從政策上持續穩定地增加農業投入，加強農業基礎設施建設，穩定農業生產資料價格，縮小農產品價格“剪刀差”，保障并穩步提高農產品收購價格，控制大豆等轉基因農產品進口對吉林省儲備農產品價格的影響，建立主要農產品價格調節基金制度和風險儲備制度，切實保障農產品的價格。穩定增加對農業的科技投入，保障農民農業生產的科技支持。

(二)大力發展鄉鎮企業

結合吉林省自身特點，一方面組織和聯合相關部門成立中小企業創業服務中心，一站式幫助中小企業創業者解決創業階段的常見問題，以實際行動支持中小企業創業，通過中小企業規模的壯大進一步吸收農村剩余勞動力，提高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另一方面，在政策上向農業產前、產中服務、產后聯合加工和服務等方面的中小企業傾斜，鼓勵這些中小企業集群式發展，促進吉林省主要農產品從生產到市場的全面發展。此外，以吉林省藥品生產、汽車生產、食品生產等主導產業為依托，以產業鏈為基礎培植和發展產業集聚和集群。為小企業融資提供支持和幫助。可以借鑒江蘇省的做法，鼓勵銀行為小企業提供融資支持。

(三)加快城市化進程，實現公共服務均等化

取消戶籍對農民工享受公共服務的限制。可效仿國內其他省份的做法，如對于轉移的農民工在城市工作一段時間后就可以自由按意愿轉為城市戶口，與城市居民一樣享受養老、醫療等社會保障計劃；取消義務教育的分區限制，子女可以隨行就近入學，切實保障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

[1]彭剛,苑生龍.居民收入倍增的學理認知及宏觀解讀[J].改革，2012,(11).

[2]楊健瀟.分配正義視角下的“收入倍增計劃”[J].學習與探索，2013,(11).

[3]孫敬水,黃秋虹.日本實施“國民收入倍增計劃”的經驗教訓及其對中國的啟示[J].經濟問題，2013,(1).

[4]胡霞.日本農業擴大經營規模的經驗與啟示[J].經濟理論與經濟管理，2009,(3).

[5]張鳳林.日本實施《國民收入倍增計劃》的背景、措施及啟示[J].學術交流，2011,(2).

[6]張車偉,等.日本“國民收入倍增計劃”及其對中國的啟示[J].經濟學動態,2010,(10).

[7]中國鄉鎮企業及農產品加工業年鑒：2012[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2012.

[8]安睿.淺談如何進一步促進中小企業可持續發展[J].經濟研究導刊，20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