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輝,陳夢筱,周慧文
(浙江財經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農民工問題是我國轉軌時期重大的社會問題,是特有的城鄉二元體制的產物。農民工是橫跨城鄉生活與工作的龐大群體,一部分是在本地鄉鎮企業就業的離土不離鄉的農村勞動力,另一部分是外出進入城鎮就業的離土又離鄉的農村勞動力。據“2013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全國農民工總量26 894萬人。其中,本地農民工10 284萬人,外出農民工16 610萬人;就其生活、工作與觀念而言,前者離農村更近一些,后者則離城市更近些。可以說,農民工是受城鎮化影響最深遠的階層,還是農村家庭城鎮化的帶頭人,因此,從城鎮化角度來研究農民工問題具有重要的理論與現實意義。
可視化知識單元分析框架,是基于海量知識挖掘與數據分析,利用數據倉儲、資源整合、知識挖掘、數據分析、文獻計量學模型等相關技術,較好地完成大批量、長周期、高效率、精準化的學術資源搜索,進而通過分面聚類、引文分析、知識關聯分析等實現可視化的全方位知識關聯與展現。可視化知識單元分析特別適用于農民工這一綜合性主題的學術研究的時序變化趨勢,能夠較好地克服研究者個人分析能力與學術傾向的局限性,避免農民工研究中各學派和名家觀點的桎梏,凝聚三十多年來我國農民工問題研究的豐富成果,從整體把握農民工城鎮化較完整的過程和走向。
長期以來,我國農民工問題相關學術研究非常豐富,涉及學科多、綜合性強、時間跨度大、成果豐富。為了從城鎮化的角度來廓清三十多年的頭緒,需要借助具有海量知識分析能力的系統。本文擬具體綜合利用超星發現系統和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作為處理海量知識單元的研究工具,生成知識單元關系圖譜,展示出較為清晰的農民工問題演化脈絡和階段特征。在研究思路上對應著改革開放起步、南巡講話再掀改革高潮[1]、加入世貿組織和全球金融危機之后四個重要的城鎮化歷史性結點,劃分1981~1992年、1993~2001年、2002~2008年和2009年至今的四個階段,對農民工問題進行分階段遞進比對研究。
從CNKI檢索發現,農民工主題方面的論文最初出現在1981年(3篇),之后越來越多,在2004年超過1000(1156)篇,2013年更達到4506篇,成為學術界研究的熱點問題。可以說,農民工問題是改革開放以后中國社會出現的重要現象,是從城鄉二元經濟向城鄉一體化協調發展轉化所面臨的長期基本問題。
自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無論是經濟比較發達的東部地區還是經濟比較落后的中西部地區,隨著農業勞動生產率的提高,農業中大量剩余勞動力需要尋求出路,農民正在經歷不離土不離鄉、離土不離鄉、離鄉不離土、離土又離鄉多種模式的演變過程(馮蘭瑞、姜渭漁,1987)。[2]農民一方面與農村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另一方面開始了從傳統的農業中逐漸脫離的歷史性趨勢。最初農民們普遍離土不離鄉,紛紛脫身出來主要在本地從事水利電力設施建設,或進入鄉鎮企業工作,或從事公路等基礎設施建設等,非農收入提高了農民的經濟收益,農民勞動就業不再局限于傳統農業(圖1)。

圖1 1981~1992年間與農民工相關的主要因素展示
在這個階段,我國農民不再是單純從事農業生產,越來越多的農民在不同程度上逐漸進入非農領域,傳統的農民群體開始分化成農業勞動者、農民工、雇工、農村智力勞動者、個體勞動者和個體工商戶、私營企業主、鄉鎮企業管理者、農村管理者等8個階層(陸學藝,1991)。[3]在改革開放中,廣大農民開始用親身實踐探索著農村人口城市化的中國特色道路。
鄧小平同志的南巡講話極大地推動了中國社會改革開放的進程,社會經濟發展進入了一個新時期,給農民工帶來了巨大的發展機會(圖2)。在這一時期中,鄉鎮企業從主角的位置后退,一大批國有企業經歷著深刻的市場化變革,城市就業機會向農民工開放;市場化帶來勞動力市場的興旺,城市國有企業普遍打破了工人的鐵飯碗,城鎮產業職工隊伍中出現了大量的農民工,中國城市化進程開始與農民工群體直接產生全面聯系;鄉鎮企業對農民工的吸引力在下降,農民工通過城鎮務工明顯提高了收入水平。農民感受到了城鄉收入差距的巨大,較高的城鎮工作收入成為成千上萬的農民進入城市最重要的直接動力。
農民工作為新型產業職工,成為市場化的勞動力主體,可以在城鄉間自由流動,其收入在進城務工后得到明顯提升,但他們還只是勞動力市場中低端崗位的競爭者,是從事苦臟累崗位的主力軍,工業化中的職業病和工傷開始全面困擾著農民工。在全國工礦企業事故中,農民工死亡人數占總死亡人數90%以上。數量眾多的農民工的涌入,一方面為城鎮經濟發展提供了大量廉價勞動力,促進了當地經濟的繁榮;另一方面,也使城鎮管理面臨壓力(楊宏山,1995)。[4]這一階段農民工城鎮流動動機是經濟型的,職業與戶籍身份開始分離,他們普遍在心理上還沒有把自己看成是城鎮的人或企業的人,還沒有心理上的歸屬感,職業變換頻繁。要想實現社會地位的上升,農民工只能依靠個人經濟上獲得成功(李強,1999)。[5]

圖2 1993~2001年間與農民工相關的主要因素展示
中國于2001年12月正式成為世貿組織成員,經濟進入新一輪高速增長時期,城鎮化趨勢更為迅猛。在建設和諧社會和科學發展觀的指導思想下,城市經濟發展輻射到相對落后的農村,國家倡導建設城鄉共同進步的和諧社會,農民工投身于新農村建設和城市化建設這兩個社會潮流中,鄉鎮企業淡出了農民工的焦點視野中(圖3)。在這期間,農民工的工資收入有了較大的提高,工資拖欠問題有所緩解,政府給農民工提供的服務有所加強,農民工的社會保障實際參保率有所提高(簡新華、黃錕,2007)。[6]社會保障第一次與農民工聯系起來,用人單位作為農民工的利益相關方受到關注,開始要求更多地承擔對農民工的社會責任。

圖3 2002~2008年間與農民工相關的主要因素展示
但在城鎮中農民工仍然屬于弱勢群體。農民工總體收入偏低、社會保障參保率低、子女教育保障差等基本問題還沒有得到根本改善。農民工在城鄉間的流動伴生了我國工業化和城鎮化的特點:低價工業化、半城鎮化、高價城市化、市民化進程二元化特征、無序人口流動、城市融合進程多樣化和復雜化(辜勝阻等,2006)。[7]即便是在工資待遇較低的情況下,農民工工資被拖欠的現象還是頻繁發生。由于農民工社會保障主體地位的缺失,農民工社會保障政策實施的效果并不理想。農民工社會保障權利沒有得到充分尊重。社會保障的缺失,深刻地影響了農民工的市民化進程。因為市民如果沒有社會保障,一旦失業、病殘、退休等,就會淪為城市貧民(游明、趙蓉,2006[8];周慧文,2007[9])。
圖3中企業被直接稱作“用人單位”,昭示出處于弱勢地位的農民工迎來一個歷史性轉機。大約從2004年以來出現全國性的“民工荒”。據利用CNKI系統針對主題為民工荒的期刊論文檢索統計,2004年開始出現這方面的論文(99篇),其中2011年達到高潮(323篇),直至今天仍為研究熱點之一。這說明由于快速的經濟發展和人口紅利淡去等因素的影響,企業面臨招工難問題,農民工勞動力短缺在我國已成為常態,這對農民工在勞動力市場中的博弈地位具有長期的影響。
“民工荒”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企業勞動關系制度改造,促進了城鎮政府服務意識與質量的提升(崔彩周,2005)[10],增進了民工維權地位。民工荒說明中國半城市化經濟發展模式走到盡頭,根本舉措是向城市化經濟發展模式轉變,轉變的實質是改變低人權優勢,調整農民工與城鎮居民的利益關系(楊永華,2010)[11],幫助農民工順利實現向城鎮產業工人轉化的愿望。
2008年9月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并影響深遠。分析2009年以來農民工狀況有三點意外發現(圖4):一是很多人不會想到,從鄉村走出、在城鎮中還未站穩腳跟的農民工居然受到國際金融危機的很大影響;二是農民工中新生代作為主體出現在歷史舞臺上,老一代農民工正在隱退,農民工子女(可能的未來第三代農民工?新市民?)也作為重要群體亮相,農民工群體正在經歷代際更替;三是大學生背景和人力資源因素開始與農民工相聯系,反映出農民工知識水準和整體素質正在穩步提升,農民工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要素。此外,與農民工密切相關的社會保障制度還在進一步完善之中,部分農民工還積極參與新農村建設。

圖4 2009年至今與農民工相關的主要因素展示
國際金融危機期初確實一度對農民工流動就業產生了較大沖擊。不過隨著我國相關政策舉措及時出臺,引導國內經濟企穩回升,大量返鄉農民工在2009年春節后繼續選擇外出從業(盛來運,2009)。[12]朱明芬(2009)[13]發現,外來農民工家庭人口遷移發生率總體上呈逐年上升的態勢,夫妻攜子女全家遷移的情形日益增多,入遷居住方式更加城市化。相比較而言,影響家庭成員遷移的先行者如果受教育程度較高、非農就業時間較長,就更有可能帶動家庭人口隨遷(Constan和Zimmermann,2007)。[14]新生代農民工工作經驗的增加、居住環境的改善、心理壓力的增大、社會排斥的減弱,使得他們更加認同自己的市民身份(李俊奎,2016)。[15]隨著在城鎮中的生活持續,農民工中精英份子的政治融入需求開始凸顯,農民工的政治參與從農村向城市轉移,但城市參與度低于農村參與度,政治融入水平偏低(劉建娥,2014)。[16]文化程度、法律認知、工作職位等成為影響農民工維權意愿的重要因素,農民工的維權意識和維權能力還有待提高(鄭衛東,2014)。[17]城市長期保障對農民工的回流意愿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簽訂勞動合同、自購自建住房或者有城鎮居民醫保的農民工更傾向于留在城市(石智雷、薛文玲,2015)。[18]
為進一步著重分析當前農民工問題的主要影響因素,我們對2009年以來的CNKI中相關論文的主要主題詞進行分類詞頻分析。研究中所涉及的主題詞數量多范圍廣,將頻率最高的詞分成宏觀政策與環境因素、公共管理與服務因素、農民工自身因素、其它因素共四類(圖5)。

圖5 2009年以來與農民工相關的高頻關鍵詞分布
可以看出,農民工受到各方面因素的綜合影響。其中,宏觀政策與環境因素中金融危機影響最廣,公共管理與服務中社會保障最受關注,而農民工本身則是新生代農民工整體成為主要組成部分為當前農民工最顯著的變化。返鄉和創業只是農民工小概率的選擇,不是主流行為。令人不安的是,涉及到千家萬戶的住房問題沒能出現在與農民工相關的主要因素中,也不是與農民工主題研究密切聯系的關鍵詞;農民工子女與留守兒童問題在長期積累后開始大面積發酵,受到極大關注。
本文綜合運用超星知識發現系統和中國知網,采用知識單元大數據分析和可視化方法,形成各階段農民工專題知識關聯圖譜,提供一種新的全方位分析框架,以利于全面深入地總覽三十多年來農民工城鎮化相關研究。通過整合分析農民工專題演變軌跡,分四個階段濃縮提煉城鎮化進程中農民工問題演變規律與特點,展示分層次、直觀化的研究邏輯體系,給我們較豐富的若干重要啟示:
(一)農民工群體一直處在城鎮化進程中,其演變過程受到國家各個階段宏觀政策的科學引導,全球經濟的重要變化也會波及到農民工城鄉間的工作與生活。
農民工群體出現在改革開放之后,一直處在不停的城鎮化過程中,在每個時期都受到國家宏觀決策和戰略部署的直接影響,從發展鄉鎮企業、農村水利電力建設、國有企業改革、勞動力市場化,到建設和諧社會、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城鄉社保體系建立、城鎮化建設,都對促進農民工城鎮化有著深遠的影響。進入到21世紀以后,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和全球金融危機等國際事件也對農民工在城鄉之間勞動就業和生活居住行為帶來很大的沖擊影響。縱觀四個階段,農民工與農村的距離在緩慢地拉大,與城鎮現代化建設的方方面面聯系越來越密切。
(二)廣大農民工是中國城鎮化的重要實施者,也是城鎮化的核心受益者,他們為這一現代化進程做出了重大貢獻,也承擔了歷史性的犧牲。
城鎮化改變了中國農民傳統的封閉式自給自足生產方式,他們從農村勞動力逐步成為產業工人的主體部分。城鎮化全面而深刻地改變了農民工的生活、工作和家庭,也改變了他們的思維方式和世界觀。務工收入明顯提高了其家庭的生活水平,務工經歷開拓了他們的視野,增強了現代文明素養,提升了人生職業理想。另一方面,農民工工作常常以苦臟累為特點,工傷和職業病高危的行業中農民工占據絕大多數。農民工還經常不得不超時加班,經常遇到工資遲發少發、缺少社會保險等不公平待遇。部分年齡偏大、人力資本擁有量偏低的農民工更可能進行多次流動(常進雄、趙海濤,2015)。[19]他們在從鄉村到城鎮的遷徙中不得不改變原有的生活和生產方式,承受了在城鎮新環境中的太多的不適與艱辛。
(三)農民工在城鎮化中的群體定位在演變,從最初的經濟人正在轉為社會人,農民工人力資本在不斷增長。
經濟發展主義或GDP中心主義將農民工視作經濟人;社會權利理論則從公民平等和社會正義的角度出發,強調實現農民工的福利和社會保障是一種公共責任,將其作為社會人對待。最初的農民常常作為勞動力引進到城鎮中,較高的工資收入是最重要因素(Man和Sadiya,2009)。[20]最近幾年來國家勞動保障政策不斷完善,農民工教育程度和主體意識明顯增強,加之民工荒蔓延到全國,農民工被視為市場經濟中的人力資源和重要組成部分,其工資福利水平和社會保障待遇不斷得到改善,城鎮的相關公共服務也在不斷改進。越來越多的農民工日漸適應了城鎮生活,正在進行農村人到城市人的蛻變。
(四)已初步呈現農民工從個人城鎮化,到子女城鎮化,再到家庭城鎮化的可喜趨勢,這也是我國城鎮化戰略追求的重要目標之一。
在城鄉一體化進程中農民工隊伍正在新老更替,第一代正在默默退去,新一代農民工已成為城鎮產業職工主體,他們中相當一部分有在城鎮中受教育和生活過的經歷,較之老一輩農民工更適應城鎮現代化生活,有著更為現代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不甘于從事低層次的簡單勞動,更追求專業上的成長空間,更注重生活—工作平衡,有著更強的城鎮居民身份認知,努力在城鎮安家落戶。可以說,中國城鎮化的重要內容之一就是農民工及其家庭的城鎮化,雖然這一過程才剛剛開始,還要經歷很多的困難。
(五)令人非常遺憾的是,不應該出現的留守兒童(可能的未來一代農民工)問題卻出現了,本應該出現的與農民工進城密切相關的住房因素卻沒有出現在關注熱點之中,這可能帶來長期的消極影響。
城鎮商品房價格較高,農民工聚集的中心城市房價更是高企,多數農民工難以在城鎮中單獨租房安家,更難以有能力置業買房,常常陷入夫妻不能安家合住、子女不能帶到城鎮就近入學的困境。高房價背景下農民工留城定居意愿整體上不如預期的高(周建華、周倩,2014)。[21]留守兒童們很可能是未來的農民工,他們本應該在城鎮中與父母團聚,享受父母的關愛并受到良好的教育,自然地成長為城鎮居民。留守兒童在中國鄉村的普遍存在,預示著我國農民工城鎮化問題的艱巨性和長期性。國家應從城鎮化的長期戰略考慮,從生命歷程的視角來關注農民工,從世代效應出發去看待新生代和未來一代農民工問題(梁宏,2014)[22],逐步統籌解決城市化進程中農民工的住房和入戶問題,讓農民工子女直接成為新市民,為實現城鄉融合帶來重要的推動力。
(六)影響農民工城鎮化困境的根本原因在于,農民工群體在城鎮中政治影響偏弱、社會資本不足、身份趨于邊緣化,缺乏公平參與分享經濟社會發展成果的能力。
有些地區從原有的城鄉二元結構,異化成城鎮居民、農村居民和城鎮農民工三元結構,農民工人脫嵌于鄉村社會,又常常處在城鎮的邊緣地位,不被城鎮認同接納(黃斌歡,2014)[23],易于受到忽視、歧視或傷害,享受不到應有的平等權利。農民工在職時工資水平低,退休又可能面臨城鄉社保兩不靠的尷尬境地。農民工脫離了農村地緣血緣的支持,組織化程度低,在城鎮中缺乏正式的制度性保障和社會資本。他們缺乏與社會管理層的有效溝通渠道,合理訴求常常難以得到滿足。農民工群體本身還缺少能公平參與分享經濟發展成果的機會和能力,有待于在未來深化改革中重點加以解決。
回顧歷年來農民工問題的演變并展望未來,我們認為,解決農民工問題是一個長期性的社會系統工程,應作為我國城鎮化戰略的核心內容,在指導思想上要基于三個方面的考量:一是從回顧農民工演變歷史中找到相關制度改革的源頭和起點,體會城鎮化對農民的深遠意義:二是從分析農民工問題現實狀況中揭示現行制度的問題,探尋農民工政策和城鎮化制度的創新方向;三是從理論研究中找到推動農民工城鎮化的理論依據及其昭示的演變機理,從而科學地確定戰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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