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仁山
跨界當導演,在如今的娛樂圈是時尚。“演而優則導”的有徐崢、鄧超、趙薇、吳京,“歌而優則導”的有蘇有朋、周杰倫、任賢齊,“說而優則導”的有何炅、大鵬,“寫而優則導”的有郭敬明、韓寒、方文山??如今,由開心麻花、新麗電影和騰訊視頻聯合出品的《夏洛特煩惱》,則是同名舞臺劇的導演閆非、彭大魔跨界做電影導演,沈騰、馬麗領銜主演,講述了由沈騰主演的男主角在大鬧初戀婚禮后意外重返青春并最終領悟人生、找回真愛的故事,在此之前,閆非、彭大魔其實早已創作出多部不斷刷新中國舞臺劇票房記錄的作品,首次執導電影,兩位導演分享了感受。
首次執導:注重協同,享受到圓夢的滿足感
閆非:拍電影是挺有成就感的事情,電影的分工更細致,更注重協同工作,所有的案頭工作要提前完成。以前做話劇,是通過演員的排練決定呈現效果,我經常邊排練邊創作,但是拍電影,在開始就要把一切的呈現方式想清楚,劇本創作結束在開機拍攝之前。
創作這個劇本的時候我和大魔正好30歲,我倆從聊天開始創作,聊著聊著就有很多共鳴,非常有欲望調侃一下青春,表達一些態度。這個故事符合我們的閱歷,對于我們第一次拍電影,也相對容易駕馭。
彭大魔:第一次做電影導演,讓我享受到圓夢的滿足感。話劇和電影表演形式完全不同,所以在工作方式上區別也非常大,沒法三言兩語表達清楚,但是從我個人的感受上來說,其實話劇更累心一些,因為直到正式演出,還要不斷去調整和啟發演員,舞臺也相對更局限一些,在這么小的一塊場地上,如何把故事講明白,需要絞盡腦汁,對形式依賴也很嚴重。鏡頭則更靈活一些,更容易把心中所想呈現出來。
閆非:我倆都是平時比較貪玩的人,興趣喜好都臭味相投,這次幾乎是邊收心邊學習邊創作邊拍攝,既互相鞭策著也偶爾一塊兒偷偷懶,但是相對于以往創作上的消耗,這次的拍攝經歷讓我倆從其他電影人身上收獲了很多。
彭大魔:一切如故,同樣有默契,也同樣有爭執。我們在合作時,在一些“損招”、“壞點子”上特別有共鳴,在如何對抗制片方的“剝削”和“壓迫”上特別的有共識,總之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膽子大了些,臉皮厚了些。
我們擅長包袱,這并不是自吹自擂,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當然我們也有很多不足,但是單就笑點而言,在影片中我自己都滿意的包袱起碼在十處以上。
電影主題:珍惜和包容
閆非:珍惜和包容,這是一個比較普世的主題,適用于每一個人。我比較偏愛夏洛在鳥巢唱歌的畫面,每次看都想笑。
彭大魔:《夏洛特煩惱》的故事,講的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男人,穿越回1997年,透支自己的“已知”,逆襲了校花,實現了很多人生夢想,最后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所以我覺得這部電影的主題就是“珍惜”。
遇到困難:專業團隊彌補了我們的不足
閆非:其實對于整個劇組來說,我倆更像是個制造困難的人,但是我們合作的拍攝團隊很專業,彌補了我們經驗上的不足,非要說困難就是我們想要的音樂版權沒敲定所以導致一些拍攝過程中的翻來覆去,其他能解決的都不算是困難。
彭大魔:整個團隊,除了我和閆非都非常有經驗,很多都是行業大咖,能力超強。更幸運的是這些大咖都沒有什么特殊嗜好,比如欺負年輕導演等,所以這樣的團隊不會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最大的困難就是太累了,缺覺,沒辦法,平時太懶了。
沈騰和馬麗:待喜劇的態度和理解有一致的默契
閆非:首先他倆都是屬于有獨特性格魅力的演員,也都知道觀眾喜歡什么,更知道怎么能被觀眾喜歡。我們都太熟了,但是熟人不見得能長期合作。能長期合作是因為大家對待喜劇的態度和理解有一致的默契,并且誰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關乎電影精彩的細節,我認為沒有這份心就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彭大魔:太熟了,我們在一起工作會習慣性的跑題,閑扯些沒用的,我們之間有一種誰都不會先提工作的默契。但這次確實是很不一樣,這種不一樣源自大家對于電影的敬畏心。他們本來在喜劇表達上非常優秀,只是多數觀眾還沒有領略到,我只能說在電視上看到二位的表演,只是他們能力的冰山一角和九牛一毛,這次大家瞧好吧。
與話劇的區別:情節耳目一新,節奏更快,細節更豐富
閆非:情節上會耳目一新,人物更細膩也更有力量,故事走向基本一致,包袱密度更高節奏更緊湊。畢竟是把舞臺呈現受限制的戲都搬回來了。
彭大魔:電影《夏洛特煩惱》中,大的故事走向和主要人物基本一致,但是電影的故事節奏更快,細節上更豐富,也有很多新的包袱。話劇只有8場大戲,我們的電影劇本有140多場戲。
印象深刻的戲和回到1997
閆非:太多了,從盛夏到入秋,追夕陽,搶天光,所有人兢兢業業,我們一起辛苦著也快樂著,特別深刻的事是拍攝期間還抽空舉辦了手機攝影大賽,籃球賽,足球賽。反正一個字,美!
要真能回到97年,其實我也不想改變什么,就想安靜的當一個算命先生,多結交一些馬云這樣的朋友,給他們指引一下人生方向。然后預測一下地震,預言個股市什么的,順便再提前拜訪一下習大大。
彭大魔:特別多難忘的事情,比如說劇組回到北京后,已經入秋,樹葉都黃了。我們有場游泳池的夜戲,攝影燈光組的同僚要在冰水里布置,我們的女主演王智要在泳池里反復游來游去,一條條的拍,男演員又要穿得很少拍到深夜。還有一場戲,馬麗是被打的一方,為了追求真實的效果,就很實誠的打到了馬麗的身上,馬麗也毫無怨言,一條條的拍,直到最后傷痕累累。總之,拍戲真的不容易,但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天在旅順的黃昏,海邊的夕陽讓人特別感慨。
其實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因為人的欲望太無止境,也許先買幾套房子,再把《阿凡達》《盜夢空間》的劇本寫了再賣了,但其實仔細想想,如果自己一覺醒來發現回到1997年,到底是一種什么心情,也許永遠都不知道。穿越后確實有了無限的可能,但同時現在的人和事也會在生命中消失了,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很多遺憾,但是如果真的穿越了,還會面對新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