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詩三首

莫寒詩

莫寒，本名蔡秋華，1981年6月出生，江西崇仁人，現居東莞長安。作品散見《詩刊》《詩歌月刊》《星火》《飛天》《中西詩歌》等刊物。省作協會員，出版詩集《落在低處》。

橋

橋就是橋，橋在生活里，喝酒吃肉說些心驚肉

跳的胡話

女人或者背影，我選擇把房門開到四十五度角

剛好可以允許一陣風把紅色的連衣裙吹得更高

更遠。比清朝更遠的地方在湖底

我有些信以為真，兩個患難兄弟

一個惶惶不可終日，一個白了頭

其實還有很多思想種在和平的石頭上，小芳已經出嫁了

看橋的人們早已收拾停當，石階上長滿碧綠的野草

天空干凈得要死，沒有粗魯的灰

我相信這就是時間想要的草

不遠處的橋帶著古老的一幅畫卷

搖搖晃晃地站在昨日退潮的地方

身旁的勞動者解釋說，我們無法描述真正的挖掘，比如一百個俯臥撐

打在玻璃碎片上，母親的酸水浸潤大半個南方，

這一切都很頹廢

我在天上最僻靜的地方學會一支舞蹈，然后畫

一只可愛的鴨子

舉著叛逆與親吻

發出嘎嘎的聲音

雨中的小鎮

一場雨過后，傘留住我的記憶

有些東西越來越珍貴

我在熟悉的一家飯店門口停下

建筑深沉得像個四十歲的男人

就在那個路口，我勸過一個人

他二十幾歲的青春躲在污垢里

我說你不應該是個瘋子

不信你扔掉手中的煙嘴

我給你一次新鮮的機會

扔了那個煙嘴，做一個皮膚白皙的人吧

那年他當上經理，那年我們合唱一首歌

魚在魚缸里翱翔，一只公魚打破了枷鎖

那年我只養了一條公魚

聽說那家超市還在出售目光呆滯的公魚

雨中的小鎮開滿鮮花，每一朵都很凝重

我知道耷拉下來的

正是那年長出的卵

英雄

每個句子都有一炷香，誰要是不信誰就去安道

爾求證

我遇見的很多答案都是方臉，圓頭，工整的未來

這幾年一直在學習它們的情懷，暗地里過河殺敵

在法國和西班牙交界處，小松鼠爬上最高的斜陽

那一刻，我像個孩子一樣

而祖國，雪花被寫進草原

深深的庭院，淺淺的孤獨

兩個緯度，代表兩個孩子寶貴的青春

我扒開皮膚黝黑的一團煙，原來，我遇見的非洲

如此遼闊。遠方啊，戰爭還在親吻巴格達的壽衣明天一直都很古怪

竹子，甘蔗，臺階

誰能想到，我吃過一些時間的局部，吃過南方的幾張車票

那么最后誰把誰舉起來

誰來溫暖她的羞赧，醫治反復發作的黑夜之神

閃電算不算是一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