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狀況及其效率的包絡分析—以30個省市面板數據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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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狀況及其效率的包絡分析—
以30個省市面板數據為例

張會恒，陶 金

（安徽財經大學，安徽 蚌埠 233040）

摘 要:闡述了我國環保產業的發展狀況及其投融資的基本情況，分析認為環保產業存在區別于其他產業的五個特征，目前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也存在不容忽視的問題。選取了9個環保資金投入指標和8個環境正向產出指標，運用數據包絡分析（DEA）方法對2004年至2013年我國30個省市地區進行了環保投入產出效率的多階段分析和Malmquist指數分析，結果顯示：近十年我國在污染的末端治理和環境基礎設施建設兩方面的投入產出效率雖然整體比較樂觀，但各地區環保投入產出效率情況存在差異，在技術因素方面仍然有改進空間，未來應由政府引導建立環保項目的社會多方合作機制，指引社會資本加大對環保產業不同子行業的資金支持，推動環境技術的研發、創新和應用。

關鍵詞:環保產業；投融資；效率分析；包絡分析

1　前言

環境是人類生存、發展的基礎，生態環境更是一種稀缺資源。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城鄉居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但環境污染、生態環境惡化等問題也引起人們的廣泛關注。目前，我國處于工業化的中后期和城鎮化加速發展階段，要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環境問題則不容忽視，環保產業發展對于加速解決各種資源短缺和環境惡化問題至關重要。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我國環保產業規模已超過2萬億元，且近年來增速較快，但仍然存在產業投融資支持力度不足、缺乏多元化融資方式等問題。對環保產業投融資狀況及其對環境改善效率進行分析，對于推動我國環保產業的發展和實現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具有現實意義。

2　相關研究綜述

目前國內對環保產業投融資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兩個方面：1）對環保產業投融資模式的研究；2）對環保產業投融資結構、效率以及地域分布等方面的研究。其中，對環保產業投融資的研究成果較多，而研究環保產業投融資效率的文獻較少，且以理論分析為主，進行實證分析的成果不多。

2.1 對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模式的研究

丁軍認為當時環保產業發展面臨資金短缺的困境，因此對環境產業的金融支持是推進我國環境產業和可持續發展的戰略性機制，并通過分析環保產業資本形成、投資效率、金融運行三個方面，為環境產業的金融促進框架提供了理論支撐。王騁道認為我國環境產業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已有一定的規模，但與環保產業相關的投融資機制仍然不健全，環保產業投資不足和資金效率低下的問題比較突出，需要政府部門和金融機構共同努力完善。方虹、姚鵬認為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渠道相較于初始發展階段已經有了很大的拓展，初始發展階段以財政補貼和銀行貸款為主的投融資模式向多元化的融資方式拓展，目前已拓展的模式主要有BOT融資模式、股權與債權融資模式、環保類基金融資模式和ABS融資模式等。最后，作者提出我國應該建立民間資本參與環保產業投資的融資模式，并且建立環保企業信用擔保機制，不斷完善我國環境產業的投融資模式。藍虹、劉朝暉[6]認為我國中低利潤和零利潤的環保項目投資嚴重缺乏，而PPP環保產業基金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途徑，并以天津生態城建設和云蒙湖水環境保護項目為例說明PPP基金項目產業鏈的設計是提升環保項目利潤從而吸引社會資本的關鍵。董冰潔、周培紅通過對節能環保產業上市公司的數據進行綜合評價分析，研究發現金融規模、結構和效率都對產業發展具有正向影響，我國發展節能環保產業必須要擴大金融支持力度，例如通過擴大節能環保產業的政策性貸款規模、加大市場融資力度等方式推進金融支持力度。

2.2 對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結構、效率以及地域分布等方面的研究

杜雯翠通過分析我國環保投資促進環保產業發展的兩種效應研究了我國環保投資的效率情況，認為一方面環保投資通過“需求效應”派生出對環保產品和環保服務的需求，從而促進了環保產業產值的增長，另一方面環保投資通過“技術效應”促進了環境技術的提高，從而促進了環保產業的發展。作者還通過中介效應模型對上市公司的數據進行了實證分析，并得出結論：截止到2013年我國的環保投資主要是通過需求效應促進環保產業發展，技術效應暫未顯現。由此，作者提出應當提高我國環保投資的結構和效率，促進環保投資的技術效應的發揮。

何凌云、祝婧然等運用直接效應、間接效應模型等方法從全國和分區域的角度研究了我國國內環保投資對于環保產業發展的影響，研究發現我國環保產業投資對環保產業發展的影響呈現區域差異化分布，表現為：東部地區環保投資對環保產業發展的作用較強，中部次之，西部最弱。因此，作者認為應當在提升環保投資效率、優化環保投資結構的同時，平衡東、中、西部區域發展，推動我國環保產業平衡健康的發展。

對于環保產業投融資效率的研究成果大都集中于環保投入的經濟產值效率分析，但對環保產業投融資的環境改善效率的研究卻很少，本文基于數據包絡分析（DEA）的方法對近十年來我國環境保護資金投入和環境正向產出的相關數據進行了實證分析，對于提升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的環境改善效率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3　環保產業的定義及特征

3.1 環保產業定義、范圍和分類

聯合國發展署（UNDP）在2005年發表的《全球環境保護前景展望》中指出：過去人們所指的環保產業僅限于治理空間污染，廢水、垃圾、噪聲、土壤及海洋污染和環境監測的相關產品、設備、服務及技術項目，但實際上，現代社會的環保產業，其領域已經擴大到具有防止和減少污染、節省能源和減少資源投入等效應的新領域，由此衍生出多種新的產業部門和服務，諸如新能源產業中的太陽能、風能、氫能、生物能等。國外對環保產業的定義范圍各有不同，而國內傾向于環保產業的寬定義，且表述和分類都有很大差異。本文采用1990年國務院頒發的《積極發展環保產業的若干意見》中對環保產業的定義，認為環保產業是指在國民經濟結構中以防止環境污染、改善生態環境、保護自然資源為目的進行的技術開發、產品生產、商業流通、資源利用、信息服務、工程承包、自然保護等活動的總稱，是防止環境污染和保護生態環境的技術保障和物質基礎。

本文提出的環保產業等同于國際上的環境產業（Environmental Industry）、 生態產業（Eco-industry）、生態商務（Eco-business）的概念。

我國環保產業分類情況見表1。

表1　我國環保產業分類

3.2 環保產業特征

（1）環保類產品和服務具有環境正外部性，大多具有非競爭性商品特征。穆勒在1994年《理論環境經濟學》中指出自然環境是一種公共商品，一種公共財產，因此個人沒有動機去改善環境，因此在過去的三十多年里，我國的環保工作主要是政府行為，環保企業基本為事業性單位，驅動環保產業發展的因素主要是環境法律和法規的實施。

（2）環保產業是知識、技術密集型產業，對環境技術的依賴性較強。隨著環境污染問題的數量和種類不斷增多、治理難度不斷加大，環保企業的生存和發展將取決于環境污染防治、資源回收循環利用等方面關鍵技術的研發和應用水平，對于從業人員的環境知識水平和技能的要求也將不斷提高。因此，環境技術和人力資本存量是未來促進環保產業發展的關鍵要素。

（3）環保產業與工業、服務業具有較高關聯度，產業發展得益于向工業企業和服務業部門的滲透和合作。污染檢測和末端治理設備、清潔生產技術等子環保行業對于推進工業企業節能減排、綠色生產等必不可少，而環境技術、節能技術的咨詢、培訓行業則涉及第三產業的服務業領域。

（4）環保產業發展不僅對其它產業的發展有輻射帶動作用，而且可以促進我國經濟結構的優化轉型，并解決環境污染和生態環境惡化問題，因此具有高附加值性。環保投資的高附加值性通過各種影響渠道得以實現，環境產業發展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不僅反映在環保企業發展對國民生產總值的貢獻，而且體現在環保產業通過產業滲透對產業鏈上游、下游企業的帶動作用，并且通過產業發展帶動我國企業和居民、生產和消費節能減排的成效，同時解決環境污染和生態環境惡化問題，促進我國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和可持續發展。

（5）環保產業對環境政策、法律法規較為敏感，產業發展常常由環境規制工具所驅動。環境資源大都具有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的特點，因此企業和個人不愿意在環境良好時為消費環境資源產品付費，更不愿意在環境惡化的情況下投入環保成本以減少環境污染，因而存在環境資源市場失靈的問題，如何通過政府的法律和政策，引導市場建立環境資源價格體系，合理反映環境資源的價值，是促進環保產業發展的重要方面。

3.3 目前我國環保產業發展狀況

2004～2011年，我國環保產業產值規模快速擴大，目前環保產業已處于產業生命周期中的快速成長期（具體數值見表2），但仍然存在一些問題：1）環保產業集中度低，大部分企業規模小、實力弱，難以形成企業發展的規模經濟效應；2）環保產業發展水平自東向西遞減，區域間的不平衡性導致環保產業呈現區域差異化分布趨勢，例如天津在循環經濟發展方面較有優勢，已經建立了子牙循環經濟產業區和國家級循環經濟產業帶動基地，而西安則將大氣污染防治中的脫硫脫硝、除塵、工業廢氣和機動車尾氣凈化等方面作為發展重點；3）環保產業整體技術水平不高，環保企業多處于末端污染治理和清潔生產等方面，而發達國家的環保產業已經進入了成熟期，主要集中于新回收利用技術、新材料技術、生物技術和新能源等領域的研發。

表2　2004～2011年我國環保產業產值和增長率

4　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現狀

4.1 環保產業投融資定義

環保產業投融資是指社會各有關投資主體通過各種渠道和形式將資金投入到與防治環境污染、維護生態平衡、環境技術研發和管理創新相關的企業或項目中去，從而促進環保產業的發展和社會可持續發展。投融資主體可以是我國政府、境內和境外企業、個人或其它非官方組織（NGO），目前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的主體以政府、企業和非官方組織為主，個人投資者的投資力度微乎其微，可暫不討論。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體系情況見表3。

表3　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體系

4.2 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基本情況分析

4.2.1 環保產業投融資規模情況

近幾年，在政策與機遇推動下，環保產業快速發展，投資額不斷增長，且占當年GDP的比重也在不斷增大，“六五”時期，環保產業投資額占當年GDP比重僅為0.5%，到“十二五”時期，環保產業投資額占GDP的比重已達到1.5%（見表4）。由此可見我國環保產業投資額增速明顯超過每年GDP增速。

表4　我國環保產業投資額及其占GDP比重

4.2.2 環保產業投融資方向

總體來看，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主要集中于三個方面：1）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2）工業污染源治理投資；3）建設項目“三同時”環保投資。從2001年以來，以上三類投融資金額均呈現快速增長，其中增速最快的是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2013年我國環保投融資金額已達9516.5億元，占GDP的比重為1.67%，具體情況見表5。

表5　2001～2012年我國環保投資情況

4.2.3 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方式市場化嘗試

近年來，我國環保產業投資渠道不斷完善，市場化的投融資方式陸續出現，主要表現為：環保產業基金逐漸被投資者推廣；私募股權投資方式也逐漸進入水處理、固廢處理和環保技術咨詢等行業，成為投資者關注的重點領域；此外，創業板開啟之后，環保類企業上市步伐加快，并由境外上市轉向境內上市，而上市企業大都采取環保業務多元化的企業發展戰略，前景逐漸被看好。

我國的環保插頁投融資領域，財政資金受財政收入及預算的制約，融資量有限，而國債也存在融資規模有限、投向受限等問題，無法滿足目前市場的資金需求。國家因而支持社保基金、各類保險基金和外資通過產業基金的方式對從事環保產業的企業進行投資。我國2010～2012年的環保產業基金情況見表6。

表6　2010～2012年我國主要環保基金情況

2001～2011年，我國共有37家環保企業獲得了46次股權融資，其中包括VC/PE融資41次，戰略投資5次，具體情況詳見表7和表8。其中已披露的融資案例為32例，合計融資金額已達7.17億美元，其中VC/PE融資披露28例，金額為2.69億美元，戰略投資披露4例，金額達4.41億美元。期間，我國環保企業IPO融資共計38例，以境內上市為主，上市環保企業大多分布于北京、江蘇、浙江、廣東、上海、湖南和福建七個地區，其中北京最多，有13例。具體情況見表9。

表7　企業通過VC/PE融資情況

表8　2001～2011年我國五次戰略融資案例

表9　2001～2011我國環保企業IPO數量及金額統計

4.3 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存在的問題

（1）環保投資總量較小，不能對產業發展提供強有力支持。

（2）投資結構不合理。廣義的環保投資包括三個方面，分別是：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生態環境保護投資、環境科技和管理投資。我國環保投資主要作用于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建設項目“三同時”投資，對生態環境保護、環境研發與管理方面的投資力度很小，因而投資結構不盡合理。

（3）融資模式單一，缺乏廣泛的商業化融資模式，以股權融資、債權融資為標志的市場化融資模式尚未得到推廣。

（4）環保類項目的投資成本-效益狀況不樂觀，環保投資往往具有投資周期長、風險大、利潤低的特點，因而未能對產業發展形成有效的利潤刺激。

（5）投資規模區域差異明顯，呈現東部投資規模最大，中部次之，西部最小的情形。

5　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效率的實證分析

5.1 包絡分析方法簡介

數據包絡分析（DEA）方法通過運用線性規劃方法構建觀察數據的非參數前沿面，從而在“多投入多產出”情形下對決策單元的相對效率進行評價，該方法由查爾斯、庫伯和羅茲（Charnes，Cooper and Rhodes）在1978年首先提出，并從那之后得到廣泛的重視和研究。一般按照決策單元規模報酬是否可變分為CRS（規模報酬不變）模型和VRS（規模報酬可變）模型，也可分為投入導向型（Input Oriented）和產出導向型（Output Oriented）兩類情形。

5.2 指標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了國內30個省市地區從2004年至2013年的環保投入產出數據，共有17個指標，包括9個環保資金投入指標和8個環境正向產出指標。目前我國環保產業發展水平雖存在區域差異，但由于產業整體的就業水平和技術水平都不高，可以認為勞動和技術投入對地區間環境產出差異的影響不大，而資金投入是造成各地區環境正向產出差異的最主要原因。本文提出的環保資金投入包括兩個方面：新增投資額和相關運行費用。環境正向產出指通過環保相關投入使環境狀況得以改善的程度，包括兩個方面：城市基本環境優化和工業污染治理情況。由于環保企業的生產過程一方面產生了收入，同時另一方面也治理了污染、改善了環境，即環保產業的產值貢獻和環境改善貢獻是同一個過程的兩個方面，因此為了避免環保產出的重復計量，本文并未將環保產業的產值納入環保產出核算，而只是核算衡量環境改善程度的環境正向產出指標，具體指標設置見表10。

5.3 實證分析

5.3.1 DEA多階段（Multi-stage）分析

本文采用的軟件為DEAP 2.1版本，首先采用DEA的多階段（Multi-stage）方法，分別對10年（2004～2013年）里30個省市地區每一年9種環保投入和8種環保產出的相對效率進行分析，結果如表11所示。

表10　環保投入產出指標

從表11可以看出，30個地區平均效率值最小為0.92，整體環保投入產出相對效率較高，其中北京、上海、遼寧、廣東、吉林、黑龍江、河南、廣西、海南、重慶、貴州、青海、寧夏共13個地區環保投入產出效率值都是1，即都處于數據前沿面上，相較于其它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的效率較高。在以上13個地區中，北京、上海、廣東等地區環保產業發展基礎較好，且已經形成了一定的環保產業集群效應，遼寧在人力資源和技術開發轉化方面則開始顯現出優勢；而重慶、武漢和哈爾濱等地區則已顯出各自環保產業園區的發展優勢。從2004至2013年，30個地區中的大部分地區的投入產出效率值整體呈現不斷提高的趨勢，但也有少數地區自2009年后環保投入產出效率值出現了明顯下降，如天津、河北、內蒙古、江蘇、浙江、安徽、福建、江西、山東等地區。雖然江蘇、浙江兩地的環保產業規模在國內具有優勢，但其環保投入產出的效率值卻出現了下降。天津和重慶兩地環保投入產出的效率也仍然有待提升。總體來說，從2004年至2013年我國30個地區在城市環境優化改善和工業污染治理方面的環保投入與產出的效率值均較高，說明我國各地區在城市綠化、排水系統、節約用水和各項工業污染治理等基礎環境保護領域的投入產出效率較高，對于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和工業污染治理方面具有積極的作用。

5.3.2 基于DEA的Malmquist指數方法

本文用DEAP 2.1軟件，運用基于DEA的Malmquist指數方法，對我國30個地區從2004年至2013年的9種環保資金投入指標、8種環境正向產出指標共計5100個面板數據進行了效率分析，具體效率估算結果見表12。其中effch代表綜合效率值，techch代表技術效率值，pech代表純技術效率值，sech代表規模效率值，tfpch代表環保投入產出全要素效率值。effch與techch的乘積為tfpch。

表12　基于DEA的Malmquist指數方法的環保投入產出效率估算值

由表12可以看出，從2004年至2013年國內30個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的綜合效率值總體有0.6%的提高，其中天津、遼寧、浙江、山東、陜西和新疆等地的綜合效率值分別有2%、0.9%、6.8%、1.8%、3.7%和2.6%的提升幅度，剩余各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的綜合效率值十年內保持不變；各地區十年內總體環保投入產出的規模效率值提升0.1%，其中天津環保投入產出的規模效率下降了1%，遼寧、浙江、山東、陜西和新疆的投入產出規模效率分別提升了0.9%、6.8%、1.8%、2.6%和0.1%，其余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的規模效率保持不變，這也說明對于遼寧、浙江、山東和陜西四個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綜合效率值的提升主要來源于規模效率的提升。從2004年至2013年我國30個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的全要素效率整體呈現0.7%的小幅度提高，除了北京、天津、河北、遼寧、浙江、河南、海南、四川、貴州、云南、寧夏等地區有14.2%、1%、7.2%、1.4%、1.7%、1.9%、12.4%、0.5%、2.7%、7.6%、14.8%的提高幅度，以及青海保持不變，其余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的全要素效率均呈現下降趨勢，導致這一情況的原因在于大部分地區環保投入產出的技術效率呈現1%～16.5%不同幅度的下降，因此十年內我國環保投入產出的總體技術效率值僅提升了0.1%。總體看來，從2004年至2013年，除了北京、浙江、遼寧地區環保投入產出效率值不斷提高之外，其余各地區效率值基本保持不變，原因是：1）規模效率未發揮出優勢；2）技術水平成為制約效率提升的因素。

表11　2004～2013年30個地區環保投入產出效率的多階段分析結果

6　對策和建議

我國環保產業從20世紀90年代就已從初創期進入了成長期，但多年來，對環保違法的處罰力度較輕，難以迫使企業自行加大環保投入。隨著我國新《環保法》于2015年1月1日起開始正式實施，由于增加了按日計罰、查封扣押、行政拘留等條款，大大增強了處罰力度，因而被稱為“史上最嚴環保法”，之前人們所提倡的加強環保法律法規的建議已逐漸實現。目前產業的經濟效益開始逐漸顯現，政府如何引導企業和個人投資者，在追求經濟利益的驅動下主動增加環境投資變得至關重要。未來，環保產業投融資的市場機制的完善程度和環境技術水平則成為推動環保產業發展的關鍵所在，本文提出以下建議：

（1）政府應推動社會環境組織創新和運行機制創新，建立政府、企業和大學等多方聯合組織，并通過激勵機制、競爭機制、監控機制、保障機制等推動我國環保產業投融資的市場化方式，多方協同推進環保產業投融資問題的解決。

（2）推動金融機構建立針對環保產業的投融資分析和預測以及信息披露機制，引導社會資本合理流向環保產業領域。資本市場金融投資機構應積極針對環保產業的細分行業進行分析和預測，根據環保產業的發展趨勢和預測有針對性地引導企業對細分行業進行投資，從而突出投資重點領域和行業，優化資金的使用和配置情況，提高投融資效率水平。例如，污染治理行業按照處理對象的不同可以劃分為固廢處理、污水處理、大氣污染處理、噪聲與振動處理四個子行業，雖然環保產業整體處于成長期，但不同子行業的成熟度和發展速度卻是不盡相同的，四個子行業中，固廢處理行業是最為看好的行業，而污水處理行業是比較成熟的行業，大氣污染處理行業中脫硫、除塵市場趨于穩定，而脫硝領域增速可能較快，政府應當建立有效的市場信息反饋機制，鼓勵資金有針對性的進行投資，從而提高投資效率，避免出現個別環保子行業投資過熱，而其它子行業缺乏資金的狀況。

（3）政府應減免進行環境技術研發企業的部分稅費或對企業貸款進行財政貼息，以促進我國環保產業技術水平的提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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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estment and Fund-raising of China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dustry and DEA Analysis of Its Efficiency

—a case study of faceplate data in 30 provinces and cities

ZHANG Hui-heng, TAO Jin

(Anhui Finance and Economics University, Bengbu Anhui 233040,China)

Abstract:The paper expounds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dustry in China and basic situation of its investment and fund-raising; considers that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dustry has 5 characteristics and should be differentiated from the other industries. The paper chooses 9 input targets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fund and 8 positive output targets of environment, and by adopting DEA method, the paper makes the multiple phases’ analysis on input and output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Malmquist index in 30 provinces and cities of the country from 2004 to 2013.

Keywords: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dustry; investment and fund-raising; efficiency analysis; DEA

基金項目：安徽財經大學研究生科研創新基金 基金號：CXJJ2014003。

文章編號:1006-5377（2015）09-0025-08

文獻標志碼:A

中圖分類號:X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