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Susan 編輯/任 紅
阿爾山的一個夜
文、圖/Susan 編輯/任 紅
轉回到大路,褲子被鋒利的火山巖割了好幾個口子。再轉幾個彎,眼前很突然地出現了杜鵑湖。那天,湖水是奶藍色的,飄著一層薄霧,一會兒光來了,一會兒太陽出來了。

剪影,內蒙阿爾山杜鵑湖。
2014年深秋,我穿過內蒙邊境,經過無數的草卷、濕地、牛羊和哨所,穿過樟子松林,來到鋪滿落葉松和白樺樹的火山之地——阿爾山。要趕在日落前到達是不可能了。車還在飛奔,兩側的落葉松林本來在一點落日余暉之下,光影交錯,還有些夢幻溫情,但當最后一點光消失后,整個森林馬上就變成了魔鬼,仿佛張開了大口,準備吞噬一切。
我非常焦慮,日落已經很遺憾地錯過。那么,月亮呢?實在不能再錯過月亮了。糾結間,終于趕到了客棧——外面有很黑的山林,客棧是唯一一點光。客棧是地暖,從沒有過的舒適,美美吃上一頓,之前精神上所有的遺憾,瞬間被物質的富足填補。每個人都吃得臉紅撲撲的。
晚上去拍月亮的顧慮很多,既怕自己一個人出去危險,又怕戰勝了恐懼出去技術又不行。壯了壯膽,再加上司機李師傅向我們透露他曾是名軍人,我便糾集了拍月亮小分隊:我、李師傅、五月和張姐。帶著設備來到空地,選地點,擺架子,調相機,打光。我一個人拍照,他們三個人打下手,非常投入。我拍的月亮沒成功,沒敢告訴他們仨。
忙碌的夜晚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夜很深了。小分隊開會商討明天去哪里拍日出,是較遠處的天池,還是較近處的杜鵑湖。百度了很多攻略,眾說紛紜。日出最美,但就那么一瞬,錯過了,就沒了。最后,大家以拋硬幣的方式做出了決定:杜鵑湖。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便出發去杜鵑湖,剛開始走錯了路,后來轉回到大路,褲子被鋒利的火山巖割了好幾個口子。再轉幾個彎,眼前很突然地出現了杜鵑湖。那天,湖水是奶藍色的,飄著一層薄霧,一會兒光來了,一會兒太陽出來了。

阿爾山草卷。

內蒙阿爾山杜鵑湖的晨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