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只鳥論”談取舍

朱林

摘 要：2006年3月習近平以“哲欣”為筆名發表了文章《從“兩只鳥”看浙江經濟發展結構調整》后，“騰籠換鳥”、“鳳凰涅槃”這一提法正式亮相。今年，“講習所”推出了《習近平“兩只鳥論”的四個關鍵詞》：改革、創新、取舍、統籌。“兩只鳥論”所蘊含的“轉方式、調結構”也都是講的“取舍”。“騰籠換鳥”是一種整體上更換的舍與取，“鳳凰涅槃”是一種自身升華的舍與取。要想在“兩只鳥” 上做好取舍，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要有“勢仍向好”的信心，要有“穩扎穩打”的耐心。

關鍵詞：“兩只鳥論”；“騰籠換鳥”；“鳳凰涅槃”；改革；創新；取舍；統籌

閑暇時，讀得一篇禪宗故事：說古時有一個和尚叫南隱，禪學修為很高，名氣很大。有位居士不服氣，就到寺廟找南隱禪師辯論禪學。兩人相對而坐，居士甚是傲慢，南隱禪師卻一言不發，拿了茶杯給居士倒茶。茶倒滿了，南隱禪師仍然不停的再倒，茶溢出來很多還是繼續倒，居士按捺不住道：“禪師。茶溢，勿倒！”南隱禪師笑說：“汝心中之杯自滿如是，安能裝進禪法？”

掩卷之余，不禁想到了習近平同志的“騰籠換鳥”說。“騰籠換鳥”、“鳳凰涅槃”是習近平在浙江主政時提出的著名的“兩只鳥論”， 2006年3月習近平以“哲欣”為筆名發表了文章《從“兩只鳥”看浙江經濟發展結構調整》后，這一提法正式亮相。今年，“講習所”推出了《習近平“兩只鳥論”的四個關鍵詞》：改革、創新、取舍、統籌。

其實不管是暗藏機鋒的禪宗公案，還是通俗易懂的形象直白， 不外乎“取舍”二字，只有舍棄舊的、不合時宜的，才能裝入新的、充滿生機的。放開禪宗公案不說，“兩只鳥論”所蘊含的“轉方式、調結構”也都是講的“取舍”。“騰籠換鳥”是一種整體上更換的舍與取，“鳳凰涅槃”是一種自身升華的舍與取。

數千年來，“取舍”二字作為一種處世哲學一直為世人推崇，許多現代管理也引入了“取舍”理念，取舍對了才能有發展。“取舍”二字說起來容易，做好很難，而“兩只鳥”用直白的例子提供了兩種科學的方法，雖然當初是針對經濟發展結構調整而提出的，但其同時對各項工作都有著積極的指導意義。比如在干部人才使用上，“能者上庸者下”、“自我加壓，戰勝自我”，在經濟發展上的“轉型與升級”，在宣傳工作上的“融入新媒體”、“改進創新宣傳方式方法”等等。

作為四個關鍵字（改革、創新、取舍、統籌）其方法和途徑指導作用都非常明顯，而且又是相互關聯、相互協作的，都需要做一個科學的取舍。改革，改良革新也。《易經》六十四卦中有卦名革，澤火革（革卦）下離上兌相疊。離為火、兌為澤，澤中有水。水居上而下流，火居下而上延。火太大就會把水燒干；水太大就會把火澆滅。二者相生相克，必然出現變革，變革是宇宙的基本規律。改革就是通過改舊弊、革體制，為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提供更加合適的平臺。科學改革的必然結果是創新，創新是人類主觀能動性的高級表現形式，創新涵蓋著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各大領域，是推動民族進步和社會發展的不竭動力。取舍需要正確的鑒別和合理的處置，在保證大局穩定的前提下要把握好“舊”與“新”的平衡，而這又需要合理的統籌了。統籌要在全局的高度進行科學的決策，不能此起彼伏，要整體協調，形成合力，這樣才能起到預想的改革目的。改革掉弊端是舍，保留有生機的積極的是取，有了創新是取，取舍本身是“取其動力舍其阻礙”，而統籌則是正確取舍的保障。

要想在“兩只鳥” 上做好取舍，決心、信心、耐心缺一不可。

首先，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不管是“騰籠換鳥”，還是“鳳凰涅槃”，多會牽涉到利益，既得利益者的“安于現狀”和“伴生不如伴熟”的觀念是根深蒂固。全面深化改革要深入推進，阻力不小，只有下定決心，才有成功的未來。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大連會見出席2013達沃斯年會的企業家代表時說“我們會用壯士斷腕的決心推進改革，做到‘言必行，行必果。”

其次，要有“勢仍向好”的信心。十八屆三中全會，突破性地為中國改革“升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全新主張。中國經濟發展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最重要的階段性特征就是三期疊加，既現在正處在增長速度換擋期、結構調整陣痛期、以往刺激經濟政策產生負作用的消化期。這三個期同時出現，作用相互疊加，使得整個局面就更為復雜，在發展進程中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困難，但是我們更要看到現在中國經濟的走勢是緩中趨穩、穩中向好，但穩中有難，總體是機遇大于挑戰。也就是李克強所說的“形有波動，勢仍向好”。

最后，要有“穩扎穩打”的耐心。任何一項改革，從政策出臺到貫徹落實，再到取得成效都需要一定過程；而且全面深化改革進程中難免會出現局部利益受損、發展受限的情況。從世界經濟改革發展規律看，在多領域改革同時推進之際也會出現改革效果期限錯配問題（舊增長點受到抑制，新增長點沒及時形成，導致的“青黃不接”現象）。中國的經濟體量巨大、地區差異懸殊、國情復雜，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全面系統的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穩中求進”是改革的基調。我們在有決心有信心的同時還要有更多的耐心。

總之，取舍要立足國家整體利益、根本利益、長遠利益，要注意避免合意則取、不合意則舍的傾向，要用堅定的意志、科學的方法、合理的手段，來贏取全面深化改革的巨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