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提出問題
(一)時效取得制度在我國的現狀
時效取得,即未有權利的人以一定的狀態占有他人財產或行使他人財產權利(準占有),經過法律規定的期間,便依法取得該財產所有權或者其他財產權的制度。這是日本民法制度中對時效取得的規定。我國大陸沒有對時效取得制度加以規定,也不適用時效取得制度。但在我國臺灣地區《民法典》中卻對時效取得制度有一系列的規定。
從時效取得的功效上來看,該制度是所有權人承擔社會義務在私法中的折射,其維護的是法律的秩序價值,最終目的是促進公共利益。時效取得制度在知識產權法上有適用的空間,那么就“知識財產”這一客體來說,其是否適用時效取得制度呢?或者對于“知識財產”的何種權利行為人可以通過時效取得呢?我們首先從相關的法律規定入手: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28條規定:侵犯著作權的訴訟時效為二年,自著作權人知道或者應當知道侵權行為之日起計算。權利人超過二年起訴的,如果侵權行為在起訴時仍在持續,在該著作權保護期內,人民法院應當判決被告停止侵權行為;侵權損害賠償數額應當自權利人向人民法院起訴之日起向前推算二年計算。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商標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8條規定: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的訴訟時效為二年,自商標注冊人或者利害權利人知道或者應當知道侵權行為之日起計算。商標注冊人或者利害關系人超過二年起訴的,如果侵權行為在起訴時仍在持續,在該注冊商標專用權有效期限內,人民法院應當判決被告停止侵權行為,侵權損害賠償數額應當自權利人向人民法院起訴之日起向前推算二年計算。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專利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司法解釋》第23條規定:侵犯專利權的訴訟時效為二年,自專利權人或者利害關系人知道或者應當知道侵權行為之日起計算。權利人超過二年起訴的,如果侵權行為在起訴時仍在繼續,在該項專利權有效期內,人民法院應當判決被告停止侵權行為,侵權損害賠償數額應當自權利人向人民法院起訴之日起向前推算二年計算。
從以上三個司法解釋法律條文中我們可以對知識產權侵權訴訟的時效要件作出相關的總結:1、知識產權侵權的訴訟時效一般為兩年;2、侵權行為在起訴時仍在持續;3、所侵犯的權利仍在知識產權的保護期限內;4、在具備2和3的條件時,權利人超過兩年起訴,仍然享有勝訴權,只是侵權損害賠償數額的計算只能以最后兩年為準。這些司法解釋作為侵犯知識產權的救濟手段,很顯然實際上是不受到訴訟時效的限制的(雖然法條中規定訴訟時效為兩年),也就是說在滿足以上要件的情況下,權利人即使在知道或者應當知道侵權行為之日起20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之后再起訴,法院仍然會支持他停止侵權行為和向前推算兩年的賠償數額的請求。又由于許多侵犯知識產權的行為是持續的,例如音像店出售盜版音像制品,只要出售行為一直在繼續,就構成對音樂作品著作權人、表演者和錄音制品制作者權利的持續侵犯,所以就有這樣一種情況存在:假設甲是知識產權的權利人,其明知乙在侵犯自己的知識產權權利,但卻不聞不問,一段時間之后(這個時間可能會比較久。至少要多于兩年),等乙的企業做大做強了,甲再來告乙侵權,并要求賠償。而此時乙可能也已經形成了自己穩定的市場,如客戶的數量比較大并且比較穩定,品牌也有了很大的價值等。實踐中出現的“杉杉”和“彬彬”的案件就是這種情況, 該案后來兩個品牌各自形成了自己的市場,兩個商標不會造成消費者的混淆,所以認定彬彬不侵權。這種情況就是我們所謂的“放水養魚”現象。如果任由權利人放水養魚,則不僅會造成權利人濫用權利的局面,也會對穩定的市場秩序造成混亂,并且對于侵權人也是不公平的。所以,權衡各方的利益,防止權利濫用,保護善意的使用人,實踐中的案例證明知識財產使用權是有適用時效取得之可能性的。
(二)知識產權是否適用時效取得制度存在爭議
理論上知識產權是否適用時效取得制度呢?知識產權的使用權又是否可以呢?不同的學者持有不同的態度,持肯定說態度的人多為民法學者,他們認為質權是可以適用取得時效的,那么以知識財產權為標的的質權自然也就隨之適用,至于知識財產權本身是否適用則還需要進一步討論。而持否定說的學者多為知識產權學者,尤其是法院的工作人員,他們認為傳統的時效取得制度以占有為前提,而知識產權的保護對象并不能像物那樣被他人在物理上排他性占有,因此無論是知識產權還是知識財產使用權,都是不能夠適用時效取得制度的。
1.對于傳統的知識產權而言
反對者主要針對傳統知識產權(商標權、專利權、著作權)認為其不能通過時效取得。首先,知識產權具有無形性、非物質性、無限的可復制性以及天然的公共物品的屬性,這就決定了知識產權一旦被創造出來,其創造者對該知識的控制將遠不如物權人對其物的控制,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出現了控制不能,而社會公眾則可輕易獲取及利用該信息。這就造成創造者利益與社會公共利益的失衡。而且知識產權從本質上是通過賦予社會個體對特定知識產權的壟斷權來達到促進科技進步、經濟發展的目的,其制度本身就是平衡社會公共利益與權利人個人利益的產物。而取得時效制度是保護公共利益的一種制度,通過尊重長久形成的事實,從而維護整個社會的經濟秩序。知識產權是對抗公共社會利益的產物,因而與取得時效制度的立法宗旨相差甚遠。筆者不贊同這一點,創造者對知識產權的控制雖然不及所有權人對物權的控制,但專利權和商標權都會通過國家的統一登記與授權來公示這兩類知識產權的權利歸屬,即使是一經創作完成就享有著作權的情況下,雖然沒有國家權威的公示,但作品完成之日,有讀者去讀,有人去翻閱,就產生了一定的公示作用,畢竟公示并不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內讓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而只是在涉嫌侵權的時候有證據證明在侵權行為之前就已經存在侵權行為所用到的相關知識產權,所以知識產權人對其權利的控制功能是不可小覷的。另外雖然在知識產權中社會公共利益與權利人個人利益經常會出現沖突,但知識產權一系列的法律法規一直都在努力對兩者的沖突進行平衡,很多情況下一個平衡的狀態比一種權利獨大的狀態更令人向往。知識產權雖然是賦予權利人一定的壟斷權,但其內部仍有很多的限制對權利人進行約束,一方面平衡了權利人與使用者之間的利益沖突,另一方面不可否認,從長遠來看,知識產權制度歸根結底也是為社會公共利益而服務的,因為很多權利最終都要歸于公有領域,而其激勵創新的機制促使新的發明創造、新的作品的產生,但新的產物也會隨時間的推移而流入公有領域之中,這樣就構成一個循環鏈,不停地創新,不停地歸于公有領域,而人們享受著來自于公有領域的產物帶給他們的利益,這也是一種維護社會公共利益的方式。所以,以上觀點談到“知識產權是對抗社會公共利益的產物”,僅僅看到了知識產權的一個方面,以偏概全,不能贊同。權利人在行使權利時,必須受限于更大范圍內的公共利益。
其次,取得時效的適用條件之一為非權利人以權利人的身份行使權利的狀態必須經過法定的期間方能發生時效取得,而對于知識產權來說,其重要特征就是時間性,即知識產權只有在法律規定的期限內才有效,超過這個期限即進入公有領域而成為人人皆可利用的公共資源,這樣就使得取得時效的期間要件難以滿足。這里,筆者認為,盡管知識產權有其時間性的特點,但這里的時間性與時效取得必須經過一定的期間并不必然沖突,在知識產權權利的有效期內經過一段時間也是可以滿足取得時效的期間要件的,也即在取得時效必須經歷的期間與知識產權的保護期間重合時,是完全符合時效取得的時間要件的。
再次,取得時效以占有或準占有為要件,物權客體的占有具有一元性、唯一性,而知識產權的客體占有則具有多元性與非唯一性,如果知識產權適用取得時效,就會出現多個人同時擁有作為絕對權的同一知識產權,這顯然違背物權法上“一物一權”原則,在實踐中也難以操作。李雨峰老師的觀點反駁了上述說法。他認為,第一,羅馬法開創時效取得制度時,財產的范圍僅限于動產和不動產,那時還沒有現代知識產權的概念,制度的設定受當時認識論的限制;第二,時效取得的目的是督促財產權人在享有權利的同時,必須履行一定的社會義務,以維護既定的社會秩序。按照目的解釋的原則,該制度就應適用于任何財產權。李雨峰老師從目的解釋與歷史原因的分析上確定了時效取得制度應該適用于任何財產權,當然包括知識產權。
最后,從法律效果上看,知識產權的喪失必須依據一定的事由,經過特定的程序而發生,在后的授權并不直接導致原權利人知識產權的喪失。而取得時效的法律后果為物權變動,即取得所有權或其他財產權,對于原權利人來說,其喪失所有權或其他財產權。從這一點來看,知識產權制度本身和適用取得時效制度的法律效果上確實存在差異,知識產權的喪失確實和時效取得的法律后果有所區別。但在“放水養魚”或者涉及社會公共利益等情況時,知識財產使用權可以因長期使用產生了公共利益而受到相對的保護。
2.非傳統的知識產權
而對于非傳統的知識產權來說,即創造性成果權中的商業秘密權、經營性標記權中的商號權、經營資信權中的商譽權等權利,則是可以使用時效取得。此類權利沒有期間限制,且與公益關系較遠,如果權利主體怠于行使權利,則應該允許依據時效取得。在實踐中,可以依據取得時效解決對于老字號等的權屬爭議問題。這里不需要作詳細討論。
3.初步結論
從以上的探討中,我們可以初步得出結論:傳統的知識產權在是否適用時效取得上似乎不能夠滿足條件,因此還需要進一步深入地探討,但對于傳統知識產權的使用權還是有一定適用空間的;而對于非傳統的知識產權來說則是適用時效取得制度的。
2 時效取得的制度理念
時效取得無論物權還是知識產權,都是有權利邊界的。即存在權利的界限。對知識產權來說該界限則是保護公共利益,維護法律秩序。
由于知識產權權利具有壟斷性的特性,對其不加控制的濫用將影響社會公共利益,因此需要對知識產權專有權利予以適當限制,在私權性財產權利和社會公共利益之間達成一種平衡。
任何一類民事權利制度的設計都必須考慮到各方相關當事人的利益,并進行有機平衡,既不能無限擴張權利人的利益范圍,也不能過多限制權利人權利的行使。無限擴張權利人的排他權利范圍,勢必將影響權利相對人的個人利益和社會公眾的公共利益;過多限制權利人權利的行使勢必將使私權性財產權利受到不恰當干預。法律的公平性要求任何一類法律規范都必須遵循權利人利益與公共利益相平衡,并有利于社會進步的原則,知識產權權利限制制度也正是針對這一原則所建立起的一種平衡權利人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的制度。
一般而論,從私權規律上說,知識產權作為一種權利形態,只要其財產權利客體,即智力成果的財產性不滅失,其效力是無限的,并不應當有時間或地域的限制,這也就是財產權利的絕對性。但是,由于知識產權的客體是一種智力成果,其特性在于一些特定的智力成果的財產權利期間是國家法律明確規定的,其具有財產意義的地域空間也是國內法律、國際法律或國際慣例所明確限定的。也就是說,這些特定的智力成果的知識產權在權利效力方面具有時間的確定性和地域的限定性,這就分別體現為知識產權的期間限制性和知識產權的地域限制性,即知識產權權利范圍具有時空邊界性。前者為“時間確定性知識產權權利限制制度”,后者為“地域限定性知識產權權利限制制度”。
另一方面,考慮到權利人利益與權利相對人及公眾利益,無論是專利法、商標法,還是著作權法,其規范體系中針對專門法的法律規定通過不同的立法技術分別設置了不同的知識產權權利限制制度,即針對不同的法定事由,法律對知識產權權利范圍進行了限制,也就是說,知識產權的權利范圍還具有事由邊界性。此類知識產權權利限制主要體現為兩種權利限制制度:一類是“窮竭性知識產權權利限制制度”;另一類是“使用性知識產權權利限制制度”。
實踐中也發生了類似的案例,比如深圳機場水泥案,當我們把乘坐飛機看成人們出行的一種交通方式時,則深圳機場使用水泥的行為就是出于公共利益,但僅對于深圳機場自己的經營來說則是深圳機場自己的私利。因為深圳機場的案子多少還是涉及到公共利益的,所以如果責令深圳機場恢復原告不被侵權的完滿狀態,則其需要付出明顯高于不恢復時的成本,此時為了保護公共利益和尊重社會效益,就會在恢復與不恢復之間選擇不恢復,并由被告方向原告支付合理的使用費。所以,根據這一案件,我們可以看出在實踐中很多知識產權案件中涉及知識財產時都是可以時效取得的,雖然該時效取得要付出一定的對價。
3 知識財產使用權時效取得的相關問題
如上所述,時效取得制度在知識財產使用權中還是有一定的適用空間的,下面我們就對知識財產使用權取得時效的相關問題作簡要的分析。
知識財產時效取得的要件
1.須以自己而為的意思行使
行為人在行使他人的知識財產權時,其方式必須是和平的、公然的。和平要求行為人不能以強暴、脅迫的方式獲得知識財產權的保護對象,或者維持對該保護對象的利用。公然則要求行為人在行使他人的知識財產權時,不是以隱蔽的方式進行。此處對“公然”的要求主要是為了明確權利的現有狀態,這樣就不必一定像傳統民法那樣要求必須是可占有的財產了。
2.經過一定的期間
為了適用時效取得制度,就必須遵守“時效取得”概念中的要件,而“經過法律規定的期間”作為概念中的要素之一,當然是取得知識財產使用權,享有知識財產帶來的利益的必不可少的條件。時效取得的目的在于維護一定的秩序,而秩序的形成必然要求一定時間的經過,這也是將“經過一定的期間”作為要件之一的原因。
3.須是他人的知識財產權(不保護人身權)
行為人基于時效取得制度取得的是他人知識財產權中使用權的部分內容。但人身權利的內容因其與民事主體的人格密不可分,因此不能通過時效取得。
(二)法律效果
1.取得了非獨占性的使用權,此時知識產權本身仍然在權利人那里,權利人當然可以行使自己的權利而把知識產權的部分或全部通過許可或者別的方式來允許時效取得人之外的人來使用。所以時效取得的是非獨占性質的使用權。
2.之前的行為獲得了合法性。時效取得作為一種法定取得方式,那么基于該方式而獲得的使用權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為了維護交易安全和市場秩序的穩定性,所以之前的行為也賦予了其合法性的保護,即從時效取得之日起可追溯時效取得之前的使用權也是合法的。
3.取得的權利具有支配權的性質。行為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對該知識財產進行支配、利用。當然這種支配權是受到限制的,比如,將知識產權同時許可他人使用的權利仍然保留在原權利人那里。
(三)時效取得在知識產權法上的意義
時效取得制度在知識產權法上的運用,有利于解決知識產權權利人怠于行使權利的難題,減少權利人惡意而為的“放水養魚”的現象;并且在國外很多國家都對時效取得有規定、且適用于知識產權領域時,我國對時效取得制度在法律上的明確也有利于我國與其他國家的知識產權制度接軌,豐富知識產權的知識系統、創造新的理念。
4 總結
本文對知識產權制度本身是否適用時效取得制度尚未找到明確的可辯駁的理由,但對于知識財產的使用權筆者認為其時效取得的適用還是有一定空間的,所以借鑒相關的觀點,大膽推測:知識產權的研究應當回歸民法視野,借用民法現有成熟的制度,對權利人與使用人之間的利益給予合理的配置。雖然我國并沒有對時效取得制度作出具體的規定,但若真的有規定的可能性,則可以參照其他國家已有的經驗,建議將該制度規定在民法典的總則中更為合適。這樣就可以將時效取得制度適用在包括知識產權法在內的諸多細小的民法領域了。當然這還需要進一步的探討與諸多知識產權人的共同努力。
注釋
1.我國臺灣地區《民法典》第768條規定,“以所有的意思,5年間和平公然占有他人之動產者,取得其所有權。”第769條規定,“以所有的意思,20年間和平持續占有他人未登記之不動產者,得請求登記為所有人。”第770條規定,“以所有的意思,10年間和平、繼續占有他人未登記之不動產,而其占有之始為善意并無過失者,得請求登記為所有人。”
2.即某些享有知識產權權利的公司(包括某些專門以低價收購知識產權權利的公司)無意于自己實施或通過正常商業途徑許可他人實施專利,而是專門尋找未經許可使用其知識產權的公司或者企業,向其索取遠超出市場價值的知識產權實施許可費。
3.劉書俊:“論知識產權不應適用取得時效制度”,《科技與法律》2003年第3期,第47頁。
4.盡管我們此時仍要考慮到我國對知識產權的保護期限并不十分長,著作權法上的著作財產權保護期限為作者生前加死后50年,商標權的保護期限為十年但可以續展,專利權中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專利的保護期限為10年,發明專利的保護期限為20年。并且知識產權的保護期限有些從申請之日起就開始計算了,這樣來看保護期限是很短的。但理論上確實存在兩個期間的重合,可以滿足時效取得中對時間的要求。
5.劉友華、張歆:“論知識產權不應適用取得時效”,《當代法學》2002年第4期,第83頁。
6.李雨峰:“論知識財產使用權的時效取得”,《法學評論(雙月刊)》2011年第5期(總第169期),第30頁。
7.此時侵權人可以通過向知識產權人支付一定的許可使用費,而不必以停止侵權的民事責任方式來承擔責任,在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承認了對知識財產使用權的合法性,通過合理的方式使侵權人取得了對知識財產的使用權。
8.溫世揚、廖煥國:“取得時效立法研究”,《法學研究》2002年第2期,第119頁。
9.何敏:《知識產權法總論》,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11月第1版,第258-259。
10.王澤鑒:《民法物權:通則·所有權》,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180頁。
11.明確權利的現有狀態,也可以看成是一種公示的方式或者公示的狀態。
12.李雨峰:“論知識財產使用權的時效取得”,《法學評論(雙月刊)》2011年第5期(總第169期),第31-32頁。
參考文獻
1 李雨峰:“論知識財產使用權的時效取得”,《法學評論(雙月刊)》,2011年第5期(總第169期)。
2 何敏:《知識產權法總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3 王遷:《知識產權法教程》,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年。
4 溫世揚、廖煥國:“取得時效立法研究”,《法學研究》,2002年第2期。
5 劉書俊:“論知識產權不應適用取得時效制度”,《科技與法律》,2003年第3期。
6 劉友華、張歆:“論知識產權不應適用取得時效”,《當代法學》,2002年第4期。
7 王澤鑒:《民法物權:通則·所有權》,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
8 謝在全:《民法物權論》(上冊),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
9 李開國、張玉敏主編:《中國民法學》,北京: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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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王厚偉:“論知識產權不應適用取得時效”,《科技與法律》,2006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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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浩,四川大學法學院經濟法2014級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