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販子”黃胄

◎ 張壯年 張穎震

“驢販子”黃胄

◎ 張壯年 張穎震

黃胄是我國著名的畫家，人物、動物、花鳥無一不精，尤其是畫驢，最為精彩。他筆下的驢，無論立、臥、奔，無論相互親昵、踢踏、撕咬都活靈活現。他有一幅《放牧圖》畫的是維吾爾族少女趕著一群毛驢迎面而來，其中二十多頭毛驢姿態各異，有的悠然自得地邁步，有的奮然前沖，有的在驢群中擁擠，撲扇著長耳朵，瞪著亮晶晶的大眼，充滿了情趣，令人拍手叫絕。

黃胄畫驢不僅畫得好，畫得傳神，而且繪畫速度極快，他曾用一個晚上的時間為鄧拓畫出了《百驢圖》，而為另一位好朋友畫了42只驢，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他所畫的驢神態都不同，并且總是一氣呵成，可見其功夫之深，故人們戲稱他為“驢販子”。

他的這一成就來自對生活的熱愛，對驢的長期接觸和觀察，黃胄曾說：“如果胸中沒有驢的千姿萬態，就不可能有活生生的造型。”他曾七赴新疆，住在鄉下時他的隔壁是一個為驢馬削蹄釘掌的打掌鋪，在那里他畫了大量的毛驢速寫。“文革”時他被關進“牛棚”，工作就是放驢。長時間的放驢、觀驢、與驢接觸、和驢對話，使他和驢結下了不解之緣。據說黃胄帶驢出去時，每當路過酒館，驢會主動停下來讓黃胄進酒館去喝酒，待黃胄微醉而出再隨他一起回去。人和驢到了心心相通的地步，其驢被畫得傳神，那便是很自然的了。

黃胄還有一件因作畫而躲過一劫的奇事。1976年7月，黃胄正在北京西郊家中創作曹雪芹的肖像，此時他接到了唐山市政府的通知受邀參加瓷器畫展。他本打算待曹雪芹的畫像畫好后再去赴會，沒想到幾易其稿也不滿意，于是忍痛謝絕了邀請，留在家中繼續創作。活動期間唐山發生了7.8級大地震，整座城市幾乎被夷為平地，黃胄躲過了這一劫。有人戲說是曹雪芹的畫像救了他，倒不如說是癡迷執著的藝術追求救了他。

（摘自《中國名人綽號的故事》山東畫報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