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慈善導航評估系統簡介

劉芳++高守華

慈善導航（Charity Navigator）成立于2001年，是美國最有影響力的第三方慈善評估機構之一。該機構建立起了一套相對公正、客觀、基于數據的評估系統，對全美國8000多個知名或有價值的公募慈善組織進行評估，從而引導公眾向最有效率的慈善組織捐贈。據其官方網站消息，僅2014年該網站的訪問量就超過700萬人次，影響了100億美元的捐贈流向。慈善導航的評估系統目前主要基于兩大指標，一是慈善組織的財務健康狀況，二是問責和透明；此外該組織還在致力于開發第三個指標，即工作成效。這一套評估系統，因其科學性和客觀性，目前也已成為我國慈善研究者和工作者的重要參考指標。為讓更多人了解這一體系，特別是為慈善組織管理者增強組織能力、慈善參與者辨別優秀慈善組織提供一定的標準和參考，本文將慈善導航網站上對這三個指標的介紹內容進行了翻譯和整理。

一、 怎樣評估慈善組織的財務健康狀況？

我們根據慈善組織所提供的納稅申報單或美國國稅局990表格對慈善組織的健康狀況進行評估。我們將從7個方面評估慈善組織的財務效率和財務承受能力。

（一） 財務效率指標

分析一個慈善組織的財務效率，實際上就是在看這個組織平時是怎么管理財務的。高效的慈善組織有以下特點：能花更少的成本籌到更多的捐款，籌款方向與其所提供的項目和服務范圍是一致的，能將行政成本控制在合理范圍內，把大多數支出用在了項目和服務上等等。衡量財務效率有4個指標：

一是項目支出比例。慈善組織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提供項目和服務。他們只有把大部分預算分配在提供項目和服務上，才算是滿足了捐贈者的期望。相反，如果慈善組織的項目支出比例過低，那就沒達到捐贈者的要求。我們將一個慈善組織的項目支出除以其總支出，就可以得到項目支出比例。如一個慈善組織，項目支出是250萬，總支出是350萬，那么它的項目支出比例就是71.4%。

二是行政支出比例。與任何其他領域的成功組織一樣，高效的慈善組織也必須招募、培訓和留住人才。與此同時，他們也需要將行政支出控制在合理范圍內，并且與整個組織的總支出相匹配。我們將一個慈善組織的行政支出除以其總支出，就可以得到行政支出比例。如一個慈善組織，行政支出是50萬美元，總支出是350萬美元，那么它的行政支出比例就是14.3%。

三是籌款支出比例。慈善組織需要花錢籌款，但是花錢籌款并不是他們存在的根本目的。捐贈者之所以支持慈善組織是因為認可他們所提供的項目和服務，而不是他們的籌款能力。慈善組織需要保證籌款支出與其總支出相一致。如一個慈善組織，花費了50萬美元籌款，總支出是350萬美元，那么它的籌款支出比例就是14.3%。

四是籌款效率。慈善組織籌款也需要花錢。某種程度上講，財務效率高的慈善組織也應該是一個高效的籌款者，就是說能花更少的錢籌到更多的資金。我們通過計算一個慈善組織每籌到一美元捐款需要花費的資金來衡量其籌款效率，即用籌款支出除以其所籌集到的總資金。如一個慈善組織，花50萬美元籌到340萬美元，那么它的籌款效率就是0.147美元，也就是說它能花0.147美元籌集到1美元的捐款。

間接成本分配調整：美國國稅局要求慈善組織將其費用歸為三類，即項目費用、管理費用和籌資費用。我們評估的絕大部分慈善組織都是直接分配成本的，這是符合國稅局要求的最簡單和透明的方法。還有一些慈善組織在部分或全部賬目里使用間接成本，將這些賬戶的所有費用歸為一類，然后將屬于其他類別的費用劃到一個單獨的類別中去。在很多情況下這是一種處理復雜會計系統的合法手段，然而我們也曾注意到有慈善組織使用這種方法人為地提高其項目費用。為了公平、始終如一地對待所有被評估的慈善組織，當慈善組織無法為這種計算方法提供有效的財務文件和合理解釋時，我們就會考慮把間接成本剝離出來。

聯合成本分配調整：與一般會計法則相符，一些慈善組織將他們聯合舉行教育運動和募捐活動的部分費用作為項目費用。美國國稅局要求慈善組織在990表格中披露這些分配。在很多情況下，慈善組織使用這種技巧將籌款費用中的一部分支出歸到項目費用中去。然而我們認為，捐贈者一般不會注意到這些會計技巧，也不會接受慈善組織這樣做，我們同樣也不會接受。因此，作為捐贈者的顧問和倡導者，當我們看到有慈善組織這樣做時，就會將慈善組織計算到項目費用中的聯合成本剝離出來，然后將它們放到籌款成本中。我們根據990表格以及慈善組織網站的信息來判斷不適用于這種方法的情況（有些情況下，我們也依據慈善組織直接向我們提供的數據）。通過分析這些材料，我們會弄清楚該慈善組織的宗旨中是否包含教育/支持項目或其他與聯合成本直接相關的項目。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將對這些特殊的項目做進一步調查。最后，我們會核實慈善組織的網站，是否明確地向潛在捐贈者說明了他們存在必須使用聯合成本的項目。

（二） 財務承受能力指標

我們分析一個慈善組織的財務承受能力，是為了判斷該組織之前、將來甚至在失去支持、面臨廣泛經濟衰退時，持續提供項目和服務的能力。由此，我們可以向捐贈者展示這個組織在追求長期、系統變化方面的良好定位。那些持續增長并保持財務穩定的慈善組織更有可能在今后繼續提供服務。他們的財務具有靈活性，可以戰略性地規劃和追求長期目標，而不是為了發工資或滿足其他短期財務目標而面臨籌款壓力。這種慈善組織能更雄心勃勃地解決我們國家面臨的挑戰，并致力于探討長期解決方案。衡量財務承受能力的指標有三個：主要收入增長率、項目支出增長率和運營資金比率。

捐贈者應該了解，其他第三方慈善評估機構往往不會衡量一個慈善組織的財務能力。的確，在其他評估者眼中，如果一個慈善組織有更多的資產儲備或運營資本，往往并不會被視為是一種優勢。然而我們認為，慈善組織的財務承受能力和財務效率是同等重要的。通過展示其成長性和穩定性，慈善組織可以證明它擁有更強的財務責任。因為只有這樣的慈善組織才更有能力拿著從捐贈者手中籌來的資金去追求短期和長期目標。

指標5和6：主要收入增長率和項目支出增長率。和其他領域的組織一樣，慈善組織如果想要維持其項目和服務，也必須隨著時間而成長。對于慈善組織而言，成長首先意味著主要收入的增加，包括來自企業、基金、個人、政府的資金，項目服務收入、合同和報酬，會員費用等。其次，還意味著項目和服務的發展。只有在主要收入和項目費用兩方面都呈現持續年度增長的慈善組織，才有能力超過通貨膨脹的速度，維持項目的生存和發展。通過維持廣泛的項目支持率，慈善組織也讓捐贈者對慈善組織更有信心。

慈善導航分析慈善組織最近4個財務年度的數據，得出主要收入和項目支出的平均年度增長情況。我們發現，同其他領域的組織一樣，慈善組織也會因一些偶然事件而產生不可持續的收入高峰。這些事件包括資本運動（一種在一定時間內為特定目標籌款的方法）或募捐活動。同樣，對于相對新成立的慈善組織而言，成立初期也會有一個不可持續的增長勢頭。如果一個慈善組織在接受評估的4年中，第1年出現了不可持續的偶然事件，那么我們將會把評估的數據從4年擴展到5年。如果第5年沒有出現同樣的情況，我們就會相應地將評估的數據減少到3年。

一旦我們確定了對慈善組織的評估年限，那么就會使用標準公式來計算年度增長率：[（Yn/Y0）^（1 / n）]-1，其中Y0是在第一年的評估價值，Yn是最后一年的評估價值，n的是這個評估區間的年限（當我們使用4年的數據，如12 / 31 / 2010至12 / 31 / 2013 /，實際上在等式中所代表的增長間隔只有3），然后我們評估該慈善組織在財務評級表中所列的相應規模。

指標7：營運資本比率。慈善組織依靠流動資產儲備來應對經濟滑坡并維持他們既有的項目和服務。如果一個慈善組織資本營運效率低下，那么他們將面臨項目或員工減少、債務增加甚至倒閉的危險。從另一個方面說，那些有營運資本的慈善組織更有能力來擴大和改進他們的項目。

我們通過計算一個慈善組織在沒有新收入的情況下能維持多久現有項目，來判斷其資本運營比率。要得到這個數據，我們將慈善組織最近一個財務年度的營運資本除以其總支出，包括向分支機構支付的費用等等。例如，一個慈善組織擁有540萬美元的營運資本，最近一個財務年度的總支出是360萬美元，那么它的資本營運比率就是1.5年。

二、 怎樣評估慈善組織的問責和透明？

慈善導航是這樣定義問責和透明的：問責是指一個慈善組織向其利益相關方解釋自身行為的責任和意愿；透明是指一個慈善組織制作和公開該組織關鍵數據的責任和意愿。我們認為，只有那些負責任和透明的慈善組織，才更有可能從他們的錯誤中學習，因為他們希望捐贈者知道他們是值得信賴的。一般而言，在治理方式、捐贈者關系及相關領域遵循最佳做法的慈善組織，不太可能從事不道德或不負責任活動。因此，這類慈善組織濫用捐款的風險應會低于不采取這種做法的慈善組織。我們在問責和透明方面期望回答兩個根本問題：一是，慈善組織是否有良好的治理結構并遵循相關的道德標準？二是，慈善組織是否讓捐贈者很容易找到這些關鍵信息？在衡量問責和透明時，慈善導航依據兩個數據來源：一是從美國國稅局990表格中獲取的附加信息，二是該組織的官方網站。請注意，我們的目標是為了讓捐贈者了解一個慈善組織是否做到了向捐贈者隨時提供關鍵信息。我們期望以后能進一步完善方法，并對這些信息做定性分析。

（一）從990表格提取的數據

為了獲得免稅慈善組織的附加信息，2009年美國國稅局對990表格做了修訂。主要的變化是增加了向公眾開放的一些信息：潛在利益沖突、理事會監督情況、高管薪資水平和檔案保存等。美國國稅局表示，通過公開宗旨、活動、財務和治理情況，慈善組織可以提高捐贈者對其問責和透明的認可度。

一是獨立的理事會。很多行業專業人士都認為，對于一個組織而言，獨立的治理機構可以促使其事務管理得到全面考慮和多角度分析。我們通過990表格確認，一個慈善組織是否有活躍的獨立理事會，并且至少有5位理事。

二是資產轉移。對于一個慈善組織而言，如果存在任何形式的超出組織宗旨的資產越權轉移或使用，包括但不限于貪污或偷竊，那么它的財務可信度就值得懷疑了。我們通過慈善組織最近兩年的990表格確認，該慈善組織是否報告了任何形式的資產轉移。如果確實報告了，那么我們將核實它是否遵循了990表格的要求，對此類行為做了說明和校正。這個指標將按照如下方式歸類：1）最近兩年沒有資產轉移；2）最近兩年有資產轉移，慈善組織已在990表格中予以說明和校正；3）最近兩年有資產轉移，但慈善組織并未在990表格中予以說明和校正。

三是由審計監督委員會下的獨立會計師出具的審計報告。財務審計報告可以對財務的可信度和準確性提供重要信息。該報告可以由獨立會計師在審計委員會的指導下出具。（這并不要求審計委員會必須是一個獨立的委員會。對于一些小的慈善組織而言，財務委員會或執行委員會就可以擔當這個職責。）這個委員會在慈善組織管理層和獨立會計師之間起到了重要的監督作用。慈善組織管理層需要對所報告的財務信息負責，獨立會計師則審核財務狀況并根據調查結果發表意見。我們通過慈善組織提供的990表格來核實其是否符合這一標準。未來我們將進一步審核會計師對慈善組織的意見是否恰當。這一指標將被歸為以下類別：1）該慈善組織的審計報告是由審計監督委員會下的獨立會計師出具的；2）該慈善組織的審計報告是由獨立會計師出具的，但并未在審計監督委員會的監督下；3）該慈善組織沒有由獨立會計師出具的審計報告。

四是與關聯方之間的借貸。對于這個行業而言，向主要管理人員、員工或理事會成員等關聯方貸款并不是非常恰當的。因為這種行為使慈善資金偏離了其慈善的宗旨，并可能導致實際或潛在的利益沖突。美國國稅局對此也非常重視，要求慈善組織在990表格中披露任何向現職或前任管理人員、理事、受托人、主要員工以及其他不符合條件的人士提供貸款的行為。此外，一些州的法律甚至嚴明禁止向理事會成員和管理人員貸款。盡管雇員和受托人可以貸款給慈善組織，但是這種行為同樣可以導致慈善組織出現實際或潛在的利益沖突。這之所以被視為是一個問題，是因為這個指標表明了慈善組織的財務是不安全的。

五是理事會會議記錄。理事會會議期間的正式記錄，可以方面今后查閱。慈善組織并不需要向公眾公開理事會會議紀要，所以我們也無法審閱和評判會議紀要內容。對于這個指標，我們會通過990表格來查看該慈善組織是否有這些紀要。未來我們還將進一步查看和評估一個慈善組織是否有委員會會議的紀要。

六是慈善組織在填報990表格之前向管理層提交復印件。在正式填報990表格之前，向管理層提交表格復印件是一種最佳做法，這讓那些對該組織負有監管責任的人士可以全面地核查文件內容。990表格要求慈善組織填寫是否采取了這種做法。

七是利益沖突條款。如果一個慈善組織考慮實施一項有利于該組織的管理者或理事個人利益的業務，那么有這樣一個條款就可以保護慈善組織及其服務對象。慈善組織并不需要向公眾公開利益沖突規定。盡管我們不能評估這個政策的具體內容，但是我們可以告訴你一個慈善組織990表格中是否有這樣一項內容。

八是檢舉條款。這個條款明確了處理員工抱怨的程序，同時也是員工檢舉任何財務管理失誤的秘密通道。在此我們將根據一個慈善組織的990表格中，是否有這樣一項規定。

九是文件保存和銷毀規定。這樣一份規定對文件的處理、備份、歸檔和銷毀提出指導原則。這些指導原則將會促進慈善組織建立良好的文件保存程序，從而保證數據的完整性。在此我們將會里列出一個慈善組織的990表格中是否有這樣一項規定。

十是首席執行官的薪資水平。根據新的990表格要求，慈善組織需要列出其首席執行官的姓名和薪資水平，這也是很多捐贈者最關心的內容之一。我們將核實一個慈善組織是否按照這個要求填報了相關信息。

十一是首席執行官薪金水平制定程序。這個程序意味著該慈善組織有一個今后也會繼續遵守的明文規定。這個規定需要說明該組織在制定首席執行官薪金水平時，有一個客觀獨立的審核過程，此外還要包含同類可比較組織的基準。我們將核實該慈善組織的990表格是否填寫了首席執行官薪金水平的制定程序。

十二是理事名單/未領報酬的理事名單。美國國稅局要求慈善組織必須在990表格中列出向管理人員支付的所有報酬。此外，還要列出所有理事會成員名單，無論他們是否領取報酬。理事會成員領取報酬并不少見。比如一個慈善組織的執行理事往往在理事會中有一席之地，如果他是全職工作人員的話，那么他就可以領報酬。但是如果僅僅因為是理事就領報酬則不多見。盡管這種做法也不違法，但并不認為是一種最佳做法。

（二）對慈善組織網站的審查

問責和透明的17個標準中有5個，需要我們從慈善組織的網站中分析得到。我們將從網站中審核確認是否存在以下信息：

一是理事會名單。我們將審核確認其網站是否有理事會名單。該信息可以使捐贈者和其他利益相關方了解到慈善組織管理團隊的構成。這可以讓利益相關方向理事會報告其所關心的事宜。慈善導航并不根據990表格再次確認理事會名單，因為990表格畢竟是該組織一年多前的信息。在這個期間，理事會成員可能已經更換，這種信息往往在網站上體現。換句話說，既然990表格的時效性不是那么高，那么理事會的相關信息就以網站為準。

二是主要員工名單。對于捐贈者和其他利益相關方來說，了解到底是哪些人在每日運營一個慈善組織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如前所述，網站上的這種信息要比990表格上的更及時。

三是審計報告。我們將審核一個慈善組織是否在網站上公開了最新990表格中的財務審計報告。對于捐贈者而言，要有一個獲取財務報告的便捷渠道，這樣才能判斷一個慈善組織在管理財務資源方面的效率。未來，對于那些在網站上公布審計報告的慈善組織，我們將進一步評估這些審計結果是否合格。

四是990表格。我們將審核慈善組織是否在網站上公示其最近一年的美國國稅局990表格（在網站上有跳轉到該表格的鏈接也視為有效）。如上所示，對捐贈者而言，能便捷地獲取一個慈善組織的財務信息以判斷財務資源管理情況是非常重要的。

五是隱私條款。捐贈者往往就慈善組織如何使用其個人信息予以極大關注，并希望他們的個人隱私能受到保護。如果慈善組織能保障捐贈者的隱私，那么因交易名單而產生的電話銷售、垃圾郵件等等，就會減少到最低程度。隱私條款將被歸為以下幾類：1）該慈善組織在其網站上有明文規定，并明確表示：不會與其他任何人共享或銷售捐贈者個人信息，也不會代表其他組織郵寄募捐郵件；或者只有在捐贈者授權同意的情況下，才會與其他人共享或銷售此人的捐贈信息。2）該慈善組織在其網站上公布有一份隱私條款，捐贈者據此可以告訴慈善組織將其姓名和聯系方式從其共享或出售的名單中刪除。每個慈善組織在這方面的規定和做法不同，但是“自愿退出”型的共同特點是，要想保護其隱私，捐贈者需要采取特定的行動。3）慈善組織并無保護捐贈者信息的隱私條款，或者其條款內容不符合我們的標準。任何類型的隱私條款，都不禁止該慈善組織本身出于信息、培訓或加強聯系等目的而聯系捐贈者。

關于綜合評比：慈善導航在進行綜合評比的時候有兩個原則。一是同類比較。為保證評估結果的公平性，也就是“拿蘋果和蘋果比較，而不是拿蘋果和桔子比較”，慈善導航將慈善組織分為11大類、35小類，并將類似的慈善組織放在一起對比。二是綜合考慮。慈善導航認為，一個優秀的慈善在兩個指標的表現都應該是好的，而不是僅有一項突出、另一項則很低。換句話說，就是慈善導航的綜合評分體系要保證那些在一個維度得分很低、另一個維度得分很高的慈善組織，其綜合評分不高。因此，綜合得分的計算公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