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笛卡爾的“普遍懷疑”

梁曉芳

摘 要：笛卡爾是西方現代哲學思想的奠基人。他認為形而上學是其他一切科學知識的根基，只有懂得形而上學才能真正懂得其他科學。在他的《第一哲學沉思錄》中，笛卡爾從對一切事物的懷疑到發現了“自我”的存在，根據“無中不能生有”這一原則由“我”演推出上帝是存在的，全知全能的上帝確保了客觀物質的存在。將探討通過懷疑的方法發現可靠知識的“懷疑”本身及其意義。

關鍵詞：笛卡爾；形而上學；懷疑

笛卡爾認為，對全部思想的清理中，只要發現了一點點可疑的東西就要把它們全部拋棄掉。在《談談方法》中，笛卡爾提出了著名的四條認識規則，即不清楚是真的東西，不能接受它為真，盡量避免有偏頗的判斷。

一、笛卡爾認為來自感性知覺的很多信念是不可靠的

生活中有很多例子可以證明感覺的不可靠，比如：太陽看起來挺小的，但實際上太陽卻很大；插進水中的筷子看起來是彎的，實際卻是直的。但像這樣的例子屬于個別，并不能證明對“感覺”的懷疑具有普遍性。接著，笛卡爾又列舉了另一件事情：我們有時會穿著長袍，坐在火爐邊看報紙，這是非常真實的事情。但也常常做夢，夢見同樣的情景，同樣在火爐邊，穿著長袍看報紙。夢中的感覺如此真切，使人難以區分清醒與夢境。笛卡爾認為，這個事例可以讓我們懷疑眼前所有事物的真實性，因為可能這也是在夢境之中。但不管在什么夢境中，一加二總等于三，正方形總有四條邊。這些命題是不可質疑的。由此，笛卡爾推出存在一個全知全能的上帝，是上帝創造了我們。同樣也有一種可能：他使二加三等于五、正方形有四條邊，這樣我們一直認為是真的命題是錯誤的。但他不能違背信仰，因為宗教神學的上帝是至善的，不會故意使人犯錯誤。笛卡爾假定了惡魔（他的能力不亞于上帝），是他欺騙了我們。同樣也有一種可能：他使三加四等于七、正方形有四條邊，這樣我們一直認為是真的命題是錯誤的。但他不能違背信仰，因為宗教神學的上帝是至善，不會故意使人犯錯誤的。笛卡爾假定了惡魔，是他欺騙了我們。

通過以上論證，笛卡爾從對個別感覺信念的懷疑推導出普遍的懷疑。但是笛卡爾要懷疑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呢？是那些外在于我們感覺的事物還是自己的觀念本身？他沒有區分心中的東西與客觀實在的東西的界限。心中的東西或人的認識可能是錯誤的、虛幻的，但作為人的認識的原因或對象的外部世界的客觀存在，它是我們認識真理的根據和保證。而實際上，笛卡爾所要懷疑的東西只是他自己心中的感覺或觀念。

二、笛卡爾發現不管我們如何懷疑，但不容置疑的是“我”在懷疑

笛卡爾通過“我”在懷疑這一思維活動推出“我”的存在，也就是“我思故我在”。他認為“我”是在思維的東西，是獨立于肉體的。同時，笛卡爾還基于這點來證明上帝的存在。他認為，我們都有完美實體的概念，而這些概念不可能來源于不完美的實體。所以，必定有一個完美的實體，也就是上帝是存在的。笛卡爾認為真實世界是存在的。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是宇宙中兩個不同的實體，他們都來自于上帝。

從笛卡爾的觀點來看，懷疑感覺的可靠性并不意味著我們的信念都是假的。而是懸置各種信念的真實性，既不否認也不相信。但笛卡爾的懷疑不是以皮浪主義為典型代表的極端懷疑主義。皮浪主義認為事物是不可認識的，因此主張對一切事物都不做判斷。其真正目的是取消一切知識，否認人的認識能力，最后陷入極端相對主義和虛無主義。笛卡爾的懷疑并非為了懷疑而懷疑，而是為了清除一切錯誤和虛妄的見解，發現真知識得以建立的可靠基礎。對于笛卡爾來說，懷疑僅僅是建立其物理學基礎的奠基石。

三、笛卡爾的懷疑

它是針對經院哲學和一切傳統思想的，在西方宗教神學和封建勢力仍然嚴重束縛人們思想的時代，它鮮明地體現了笛卡爾追求真理的創新精神和大無畏氣概。后來的近代思想家無不從笛卡爾的懷疑主義精神中獲得思想解放的勇氣。不過，笛卡爾并不是無神論者，也不是封建制度的叛逆者。他信奉天主教，主張服從現行國家的制度和法令。在他的思想中一直存在著革新與保守、反叛與順從兩種對立的傾向，這是那個時代資產階級思想家軟弱的表現。因此，他的懷疑最終是不徹底的，他為宗教信仰留下了地盤。笛卡爾的《第一哲學沉思錄》是以自傳體形式來寫的。這使讀者像作者一樣思索一系列的問題。在第一則沉思中，笛卡爾就提出我們從年少起就接受了很多虛妄的觀念，并在此基礎上建立了許多知識。我們應該排除那些謬誤，尋找真知識的根基，由此建立新的知識大廈。

參考文獻：

[1]笛卡爾.第一哲學沉思錄[M].商務印書館，1985-07.

[2]笛卡爾.談談方法[M].商務印書館，2000.

[3]伽桑迪.對笛卡爾《沉思》的詰難[M].商務印書館，1963.

[4]祝莉萍.論笛卡爾的普遍懷疑方法及其對懷疑論的影響[J].西南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2005.

編輯 溫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