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資源中個人隱私權保護研究

徐勇，黃德美，王有剛（.安徽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安徽　33030；.安徽財經大學法學院，安徽　33030）

數字資源中個人隱私權保護研究

徐勇1，黃德美2，王有剛1
（1.安徽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安徽233030；2.安徽財經大學法學院，安徽233030）

2015年度國家社科基金規劃項目（No.15BTQ043）、2014年度安徽省自然科學基金（No.1408085MF127）、2013年度安徽省高校省級優秀青年人才基金重點項目 （No.2013SQRL031ZD）；201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No.12YJA630136）

0　引言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數字領域公民隱私權有了更加豐富的內涵，相應的侵權形式也更為復雜。為了更好地保護信息時代公民的隱私權，許多學者對數字資源中個人隱私權的范疇和保護方法等開展了不同程度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研究成果。隱私權的產生與作為第一生產力的科技息息相關，也正是因為科技的發達使得對個人的數據的侵害途徑越來越多、入侵手段也越來越廣，例如網站裝有專門的軟件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記錄用戶的上網和購物習慣。

1　個人數據隱私權的范疇

網絡時代的迅速發展，帶給人的不僅是信息資源的共享與便捷，還有前所未有的挑戰，尤其是基于特定應用場景的應用如：金融活動、網上購物等實施實名制的應用場景，人們的信息被置于難以控制的網絡空間。為了防止越來越多侵權事件的發生我們必須明確界定出數字資源下個人數據隱私權的范疇，捍衛隱私權作為獨立人格權的重要地位，因為“就自然人而言，人格利益是其享有的最高法益［1］。”在網絡時代，個人數據是隱私權的重要內容，當個人數據被入侵、干擾和非法收集利用時就可以主張隱私權被侵犯以尋求救濟。隱私權的理論誕生于19世紀下半葉，涉及隱私權的法律制度始于19世紀與20世紀之交。但學界對于隱私權的具體定義還存在爭議，日本學者前田熊二認為所謂隱私權可以說是保護個人私生活秘密的權利；我國臺灣某學者認為隱私權是對個人私生活的保護，使每個人能安寧居住不受干擾，未經本人同意前其與公眾無關的私事不得刊布和討論，其個人姓名照片肖像等非經本人同意不得擅自使用或刊布尤其不得做商業上的用途［2］；我國大陸很多學者也對隱私權概念做過許多表述，其中代表性的觀點有以下幾種：隱私權是指公民對自己的個人生活秘密和個人生活自由為內容禁止他人干涉的一種人格權［3］；隱私權是指公民享有的私人生活安寧和私人信息依法受到保護不被他人非法侵擾、知悉、搜集、利用和公開等的一種人格權［4］；隱私權是自然人享有的對其個人的與公共利益無關的個人信息私人活動和私有領域進行支配的一種人格權［5］。

對于個人信息的具體含義，學界的觀點大同小異，例如美國學者埃·威斯汀（A·Westin）將隱私權概括為不受旁人干涉攪擾的權利，個人自由決定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與外界溝通，在一個限定的私人活動范圍內，不受他人和群體的拘束［6］。具體括起來主要包括某個自然人的諸如姓名、性別、肖像、出生日期、身高、體重、興趣愛好、特長、學歷、病歷、健康狀況、財產狀況、社會關系、宗教信仰等可以據以確定自然人身份的內容，其范圍非常廣。這些信息演化為數字資源后很容易成為公開信息，因為任何人都可以通過技術手段了解到特定主體的隱私。

另一方面，不同國家的法律對個人數據主體的界定也有所不同。總的來看，可概括為以下兩種觀點：英國的 《數據保護法》規定個人數據的主體只能是自然人，而歐洲理事會的《理事會數據保護條例》則認為個人數據的主體不僅包括自然人還包括死去的人。就個人而言，個人數據應該是可以識別出自然人主體的個人信息，因此有關公司企業等法人或非法人組織及死去的人不能成為個人數據的主體。筆者比較贊同張新寶教授的觀點，他認為“隱私權的主體只能是公民而不包括法人或其他任何社會組織，隱私權的主體只能是生存的公民而不包括任何死者”［4］。法人是具有民事權利主體資格的組織，但它是法律意義上的“人”而不是實實在在的生命體，區別于基于自然規律出生、生存的具有一國國籍的的公民。而死人隨著自然規律生存一段時間后失去生命，數據對于他們而言不再有任何價值，自然也不是個人數據的主體。生活中也會有因為對死者信息的不正當使用侵害到相關人利益的案例，但相關利益人采取法律手段保護的也只是他們自己的權益而非死者本身。相應的義務主體就包括所有知曉與掌握個人數據的機關、組織、或者是個人，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數據收集者、數據傳輸和儲存者以及數據利用者。

2　侵害個人數據隱私權的行為類型

最近幾年，我國常被報道個人數據被惡意利用的案例，實際上這些公布信息的網友只是想通過網絡渠道引起公民對道德規范的重視，但這些信息被一些網友惡意泄露并嚴重影響了被公布信息人的日常生活。公民應該利用信息技術合法獲取和傳播有用的信息但無權在網絡空間里傳播他人的隱私，未經允許也不能竊取政府機關存有公民個人信息的數字資源。

實際生活中存在大量利用網絡空間虛擬性非法獲取和利用數字資源、侵害個公民隱私權的事例，侵害的手段和途徑也因人而異，至于侵權行為的嚴重性通常“從交易金額、信息份數、侵權次數、信息用途、對被害人和社會的影響等方面”［7］綜合判斷該行為是否屬于情節嚴重的行為，具體而言包括以下幾種侵權行為類型。

在網絡發達的信息化社會，網絡服務提供中往往利用自己的優勢地位要求網絡用戶提供自己的個人資料，在淘寶上買東西時要注冊自己的手機號，在百度上下載論文時需要輸入自己的郵箱，看視頻必須填寫自己的真實信息以取得活動會員的資格。例如一些網站常常裝有Cookie軟件，通過這個軟件可以追蹤到網絡用戶的上網情況甚至是個人信息，網站經營者為了正常的經營或者是在用戶允許的情況下使用自動保存用戶個人信息的軟件是可以的，但是事后不及時刪除甚至是將這些私人信息發布在公共網站的話將對網絡用戶的隱私權造成一定的侵害。對他人個人信息的收集必須是經過被收人同意并采取合法的方式進行，欺詐、脅迫等手段獲取證據都是對當事人隱私權的一種侵害，被侵權人有權采取法律手段尋求救濟。

世界上通過信息技術手段對個人數據進行惡意利用的首例出現在德國，當時的德國通過使用IBM生產的電腦對猶太人的信息通過整合成數字資源以進行追蹤，政府很快就建立了集中營并對他們進行了慘絕人寰的屠殺。對個人數據的非法使用促使一個種族的近乎滅絕，這引發了人們對網上數字資源保護的重視。當代政府機關出于管理公共事務的目的會將收集到的公民信息存儲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系統內，包括年齡、性別、種族、民族、信仰、年齡狀況、工作單位、手機號碼收入等涉及醫療、保險、生育、財產、家庭等內容。政府機關在執行公務的過程中對公民的個人信息整合成一個數據庫以便保存，但是也不能避免部分工作人員不履行安全保護的職責甚至濫用這些數據的可能。“近年來曝光的中國人壽80萬個人保單信息泄露事件、社交網站Facebook用戶信息泄密事件以及韓國Nate網站信息泄露事件無不凸顯出個人數據隱私權深受侵害之現狀［8］。”

不僅是普通市民的隱私會受到侵害，一些公眾人物的隱私也有可能受到侵害，例如市民在反腐過程中出于強烈的正義感很可能把公務員的個人隱私也發布在微博中。公務員的一些不涉及違法違紀或者最多是有違道德、不利于家庭和諧的事情也會被網友們公之于眾。人們在借助微博反腐的時候也要適度，應在合法的范圍內尋找依據。當然，將公眾人物的隱私公之于眾也并非都是出于正義或者責任，前法國總統密特朗就是因為私人恩怨才受害的。1996年1月，被他解雇的私人醫生或出于報復或為了獲取利益出版了記錄該總統健康狀況和其他私人生活情況的《秘密》，此書雖然在巴黎法院的禁止之下不再發行，書里的內容卻被上傳至網上且還包括有英譯的版本。至此，一個國家總統的私生活就成了公開的秘密，這對密朗特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干擾。不要說是一國之首，就是普通的公民也一定不會愿意自己的生活被人窺視還無法阻止，類似地也會有狗仔隊報道明星的私生活后被報道的明星卻無法在侵犯隱私權的訴訟中勝訴的情況。因而，一種行為是否侵犯了他人的隱私也要結合實際情況才能做出準確判斷而不能一概而論。當然，對于確屬泄露他人隱私的非法行為也應嚴厲打擊。

3　數字資源隱私權的例外

數字資源的收集和整理或者是經營者合法經營的需要或者是政府公共管理的需要，生活中我們應該有效防止他人對個人數據的非法利用，但并非每個人的任何數據信息都受到保護，主要受到以下幾種限制。

對于公民個人而言，其隱私范圍與隱私權也會因其社會身份、社會地位的不同而有差異。作為公眾人物的娛樂明星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但由于職業的特殊性他們的一些生活情況是否受法律保護尚無定論，畢竟狗仔隊的追逐報道行為一定程度上是在其職責范圍之內的。公眾人物并不是一個政治概念，而是一個為了保護言論自由、限制隱私權等而創設的概念，它更多的應用在誹謗法和隱私法中。對政治公眾人物隱私權的限制，其實是對公民知情權的延伸。就拿之前堪稱是世紀復合的“鋒菲戀”來說，被拍到在家中共進晚餐的兩人被曝光戀情后是沒有辦法就此通過法律途徑保護自己的隱私的，一定程度上說他們是沒有隱私可言的。但具體到普通公民，如果被跟蹤拍攝日常生活情況并被發布到網絡上是有權尋求法律救濟的。我們可以通過新聞報道知曉娛樂明星的財產狀況、健康狀況和感情經歷等，但屬于普通公民的同樣內容我們就不能利用技術手段竊取。因此，被數據化的個人信息被合法主體如政府機關保存后就成為公民有力的保障措施，但對于公眾人物而言則是可有可無的登記。

有時候公民的隱私權也會和公眾的知情權發生沖突，被存在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公權利與私權利的沖突，在處理時就要堅持公法優先和公共利益優先的原則。

為了確保公民的知情權，公眾有權了解政府官員的出生、家庭、教育、道德等生活情況，必要時還要公布自己的個人財產儲蓄狀況。政府官員是為了公眾服務的，應該受到民眾的監督，監督的內容就會涉及官員的私生活內容但這并不構成對其隱私權的侵犯。就公民自己而言，國家征兵招工時有權對應征者的身體進行檢查。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經常會遇到政府公務機關對個人信息的收集與征用，學生去學校報到要填寫個人資料、病人在醫院就診的病歷需要留在醫院、購買社會保險時也需填寫個人真實信息且需備案。一個地區甚至整個國家為了規劃與發展經濟往往會對資源、環境、人口狀況等進行統計并予以分析如人口普查，這時我們就不能以保護個人數據為由拒絕接受調查。當然，對個人數據征集的范圍和程度應該符合使用的目的，出于公共管理的目的政府機關可以將涉及隱私的個人數據信息進行統計并保存，但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仍然不能超越工作范圍公開使用，并且有義務采取有效措施確保數據受到保護。例外僅限于已經公開的個人數據，非國家機關可不經本人同意而徑行收集，因為合法公開的個人數據已脫離了本人的專屬支配［9］。

4　數字資源立法保護和道德體系的建設

近幾年隨著計算機信息網絡技術的迅猛發展，網絡空間的個人隱私權受到前所未有的嚴峻挑戰、內容也越來越豐富，人們對于網絡隱私權范疇的界定并未達成統一的意見。目前，國外的規定較為詳盡，如美國2012年出臺《網絡隱私保護框架》，旨在推動聯邦立法，并進而制定具有強制力的實施細則，最低限度也有成為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強制執行的行為準則［10］。而我國可以在憲法、法律及其他相關法律法規中找到大量的法律依據，如2009年的侵權責任法首次以法律形式將“隱私權”作為獨立的權利納入人格權的保護范圍，其他法律對于公民個人信息等隱私的保護也有所涉及如憲法、刑法、民事訴訟法、刑事訴訟法，但在眾多法律尤其是民事立法中并未明確規定隱私權的內容。

關于隱私權的法律保護措施，理論上不同國家的學者針對民事法律領域提出了各自的主張：直接保護、間接保護和概括保護模式［4］。實踐中美國對個人信數據的保護采用的是直接的模式即國家根據行業的不同制定不同的部門法以規制政府機構的行為，對于商業機構則實行自律監管；英國則是間接保護模式典型國家，它不承認隱私權的獨立地位，公民只能通過損害名譽、誹謗等理由提起訴訟；而日本則是分散立法與統一立法模式的結合，即除了統一立法之外還借鑒了美國的行業自律模式。

鑒于我國目前沒有針對數字資源下隱私權的專門立法，畢竟“有限理性的立法者在創設權利之時不可避免的會遺漏一部分正當利益”［11］，可以嘗試采用直接保護的模式即制定一部與網絡信息時代相適應的關于隱私權保護的法律，至少要有一些原則性的規定。德國所制定的《聯邦個人數據法》，就成為德國聯邦法院實現個人信息保護功能的基本成文法［12］。對此，有學者認為立法應該明確數字資源收集和使用過程中的相關規則如數據收集時區別對待公職人員和公民，其中政府的收集行為應當是依據憲法和法律在其職責和工作需要來決定而其他組織和個人的收集行為必須經當事人的同意后才能進行。當然，如果短時間內還不能做到，就必須其他已有法律法規中盡可能地明確其概念及被侵害后的救濟途徑。如此一來就可以避免，公民就不用通過人格權如名譽權受害為由提起訴訟來保護自己的隱私權。

互聯網環境下人們記錄和表達情感的方式不再是單單依靠紙筆，也不再是容易隱藏的秘密。在我們有意無意地將個人數據發布到網上、填寫個人資料供政府機構或者是經營者作為參考數據時就潛藏了巨大的危機。為了讓公民都盡可能地遵守社會公德和法律法規而不任意收集和使用他人信息以保護數字資源下的個人隱私權，必須加強社會道德體系的建設。

首先，我們必須通過學校、家庭、企事業單位和社會各方面對社會公眾進行道德建設的普及，讓大家認識到尊重他人隱私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其次，推進道德的制度化進程。再者，推進道德的法制化。道德和法律的調整和適用范圍有重合的部分，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只有推進道德的制度化進程才能更好地與法律共同擔任起保護個人數據隱私權的大任。最后，發揮輿論監督作用。，做錯的事只有被曝光出來才能更好地督促行為予以改正并給那些具有不正當使用他人個人數據可能的個以警示。

5　行業自律與數據用戶自身的防范意識

對于數字資源中的隱私權保護，美國積極倡導行業自律模式，新加坡、澳大利亞也采取了這種做法。行業自律的做法是值得我國借鑒的，數字圖書館和政府建立的數字檔案館等其他可能獲取公民個人信息的主體應當自覺維護消費者的信息。行業自律具體采用何種模式，有人主張整個互聯網行業的自律也有人主張單個網站的自律，對比而言：整個互聯網的自律實際上很難操作，我們不能保證每個網站都能確保用戶的個人數據隱私權；但另一方面，單個行業自律的模式下網站大多采用在首頁張貼隱私申明的做法，問題在于不是每一個數字圖書館的網站申明都很明顯也不是每一個數據訪問者多會注意到隱私申明，一旦申明被忽略就等于沒有任何關于數字資源的隱私權保護主張。

各數字資源儲存庫應盡量避免用戶個人數據的泄露并努力營造一個安全的環境，但法制尚不健全的我國不可能使每個網站都標明顯著的隱私權申明更無法實現整個互聯網行業的自律，而單個行業的自律模式更有利于保護數字資源下的個人隱私權。與直接保護模式相對應，我國可以建立一個專門的監督機構負責在各大主要網站如百度、騰訊、網易、淘寶、谷歌、土豆網等安裝特定系統以監控網站申明是否到位，主要針對數字資源儲存量較大、用戶訪問量也較大的網站。其他網站可以借助法律手段進行監管如加強用戶信息保護不當的懲罰力度，要求市以上政府的數字檔案館建立自己的管理制度并在首頁明確隱私權保護申明。隱私安全的情感需求日益強烈、技術進步逐漸抵消互聯網商業成本的發展趨勢表明，應明確網絡服務商對用戶隱私的注意義務［13］。

除了政府部門、私營部門和新聞機構等有意無意的侵權，很多時候信息的泄露也是我們自身防范意識不強所致。太過隱私的東西就不要存在不加密的電腦里，上網時即使清楚聊天記錄，也不要觀看不健康的視頻或者是瀏覽不正規的網頁，經營者收集信息時也可以用其他的事項代替填寫自己不想公開的秘密。當然，對于別人隱私也不能加以偷窺或泄露，這既是別人信任的基礎也是贏得別人尊重的前提。

侵害網絡空間個人信息的行為越來越多，無論是個人的侵權、網站的侵權、商業主體的侵權還是政府機構的侵權都是我們難以避免的，只有在填寫信息或者登陸網站的時候了解所填信息的去向和使用者、注意個人信息的保護才能更好地規避信息的泄露。我們在網上購物、瀏覽新聞、收發文件、交友聊天、玩游戲等無一不涉及個人信息如寫給他人的情書、銀行存款等，和書紙儲存方式不易獲取易被撕毀的特點不同，網上的個人信息一旦被泄露無異于將自己的私生活曝光于公眾之下。

6　隱私權輿論監督和政府機構監督

科技日益發展的當今社會，人們越來越多的受到社會輿論的影響，上一秒發生的事在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媒體曝光而受到眾人的譴責。我們應該充分利用媒體建立廣泛的輿論監督機制，對不正當收集、使用、傳播他人信息和泄露他人秘密的行為進行社會鞭撻和譴責。要讓人們意識到，運用掌握到的數據信息將他人的隱私曝光于社會是有違道德規范的，也可能造成他人經濟損失甚至是精神傷害，良心上的自我反省也能讓社會主體適當控制自己的行為。同時也要平衡新聞媒體的批評監督權與公民隱私權之間的矛盾，不能縱容新聞媒體濫用網絡技術對非法竊取數字資源、惡意報道不實新聞。以公眾人物為例，可以說公眾人物的影響力是人們對其監督的主要原因［14］。

私人生和私人安寧受法律保護，但是法律的調控和懲治能力是有限的從而導致很多時候法律都是 “遲到的救濟”，這就需要新聞媒體在新的侵權事件發生之前做好輿論宣傳工作并在事后做好教育的工作。

7　數字資源隱私權的技術保護措施

近幾年數據泄露事件時有發生。根據隱私權信息交流中心的追蹤記錄表明許多數據庫的應用程序仍然存在大量的安全漏洞以及利用信息技術實現隱私保護的必要性。

關于數字資源下隱私權的保護，大多數人都認同學者的觀點即信息安全技術對網絡隱私權的保護是必要且有效的。學者們根據日常實踐和積累，總結得出很多不同的技術保護措施，并在理論研究中不斷地完善和更新，立法上也有所涉及。以訪問控制系統為例，訪問控制技術在保證合法用戶訪問數字資源的前提下限制限制非授權用戶訪問系統資源以及合法用戶對系統資源的非法使用，包含有不同的模型，包括研究初期出現的自主訪問控制、強制訪問控制［15］等。

數字資源的信息安全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安全技術的完善，技術的進步可以緩解立法的滯后性。相比進行大規模立法的發達國家，1984年才進入信息時代的我國在一開始并沒有相似的立法需求［16］，現行立法也并未對技術措施的保護與終端用戶信息隱私之間的關系作出相應的規定。由于忽視技術措施標準化的重要性且缺乏相應完善的法律基礎，造成與現實技術水平嚴重脫節，軟黑屏事件的爆發直接暴露出我國技術措施保護制度在設計上存在的缺失。

技術保護措施固然必要，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法律往往會基于公共政策等原因設置一些例外規定，使得數字資源儲存庫或者是信息獲取者在特定情形下可以規避技術措施的阻攔。各國法律為了防止人們權利的濫用，又設定了反規避的制度。

可見，中國的立法禁止規避訪問控制技術措施和復制控制技術措施，也禁止對訪問控制及復制控制技術措施的破解技術和服務的交易。相比之下，我國的技術措施保護及其例外的法律制度存在以下問題：一，立法對利益的考慮不均衡；二，無需禁止對防止復制的技術保護措施的規避，此項制度是主要運用于美國并對其圖書館和教育機構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17］。為了緩解這種矛盾，又規定圖書館為了從事存檔的復制而規避控制復制的技術措施就不會承擔法律責任［18］；三，法律需適應社會發展，在對技術保護措施的例外規定進行不完全列舉的基礎上應盡可能地增加法定限制和例外事項；四，我國法律目前只對合法的技術措施規避行為進行封閉性列舉，這種完全性列舉很可能無法適應日益變化的信息社會。

只有給予技術措施以充分的法律基礎才能才可能防止秘密信息的泄露、保證數字資源的保密性、完整性和可用性，在政府、軍隊和企事業單位等數據儲存庫確保數據安全，同時也有效防止了超權限的合法使用者以及未經授權的非法竊取者對數據主體隱私權的侵害。實踐證明，通過技術措施保護數字資源下的個人隱私充分適應了信息安全的需求，例如，戴爾獨特的數據保護方案中就對數字資源進行了全面加密、高級身份驗證和尖端惡意軟件防護，可以幫助用戶防止未經授權的用戶訪問涉及個人隱私的數據和業務信息。

8　結語

人們在科技發達的信息社會越來越注重個人隱私的保護，數字資源包含的大都是人們不想公之于眾的內容如個人的感情經歷及曾患有床染病或者癌癥的經歷，有時也涉及到企業間的競爭如病人病例泄漏后對企業形象的損害，我們應借鑒國外的相關技術經驗建立起自己的網絡隱私權保護技術，用戶也應使用法律手段和技術手段相結合的方法來保護自己的隱私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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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a Resources；Personal Privacy；Law Protection；Information Technology Security

Survey on Personal Privacy Protection in Digital Resources

XU Yong1，HUANG De-mei2，WANG You-gang1
（1.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Engineering，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Bengbu 233030；2.School of Law，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Bengbu 233030）

1007-1423（2015）35-0031-07

10.3969/j.issn.1007-1423.2015.35.007

徐勇（1978-），男，安徽涇縣人，博士，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社會計算、信息安全、數據挖掘

黃德美（1993-），女，安徽壽縣人，碩士，研究方向為隱私權

2015-10-09

2015-11-13

對個人數據隱私權的保護提出建議：一是加強數字資源的立法保護，在借鑒美國立法的基礎上嘗試采用直接保護的模式即制定一部與網絡信息時代相適應的關于隱私權保護的法律，至少要有一些原則性的規定；二是加強數字隱私權的道德建設，使人們提高自我保護意識；三是完善數字資源數據庫的管理制度，美國、新加坡、澳大利亞等國行業自律的做法值得我國借鑒；四是充分發揮隱私權輿論監督和政府機構監督的作用，實行全方位的保護；最后還論述技術因素在數字隱私權保護過程中的影響。

數字資源；隱私權；法律保護；信息安全

王有剛（1965-），男，山東濟南人，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企業信息資源管理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on the protection of personal data privacy.First，we have to strengthen the legislative protection of the digital resources that try to adopt the mode of direct protection to develop a law that is adapted to the times of Internet information on the basis of learning from the constitu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at least some principles of the regulations should be included.Second，it’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the moral construction of the right to privacy so that people will enhance the consciousness of self-protection.Third，we have to improve the management system of the digital resources database and learn the practice of industry self-regulation form the United States，Singapore，Australia and other countries.Fourth，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public opinion supervision and the supervision of government agencies can ensure full range of the protection of personal data privacy.Finally，discusses the technical protection measures in the protection of personal digital privacy，there are also the obstacles to avoid the technical measures in the actual operation proc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