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六七十年代,人類開始瘋狂地捕鯨。下圖為1970年,在威爾士附近海域,人們捉住了一個虎鯨“家庭”中的7頭虎鯨。后來,在販賣過程中,其中的5頭虎鯨死亡。
這是一頭名叫Keiko的虎鯨的故事。1979年,人們在冰島附近海域活捉了一頭雄性幼年虎鯨,人們推測它當時只有3歲,并給它命名為Keiko。
剛被捕捉到時,也許Keiko的內心非常害怕,它擔心人們為了它的肉或皮而要了它的命,可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糟,因為,它最終被送進了冰島的一個水族館。Keiko怎么也想不到,從此,禁錮和顛沛流離幾乎伴隨了它的一生。
Keiko開始在水池里學習各種把戲,然后賣力地表演給人類看。得到的掌聲越多,它得到的美味食物就越多。
就在它以為自己會在這個水族館終老時,它又被轉賣到加拿大安大略海洋世界公園,并開始接受新的訓練表演。在加拿大期間,Keiko的健康狀況急轉直下,患上了嚴重的皮膚潰瘍。于是,1985年,安大略海洋世界公園放棄了它,轉手把它賣給了墨西哥城的一個游樂園。
1993年,一部講述人類與虎鯨之間深厚友誼的電影——《威鯨闖天關》上 映了。電影的主角Willy的扮演者,正是Keiko。當人們在影院里為Willy逃出人類的牢籠歡呼后,他們便開始關心Keiko到底生活得怎樣。于是,海洋生物學家計劃讓Keiko返回大洋。
1998年9月9日,Keiko搭乘一架戰略運輸機回到了它的故鄉冰島,在冰島的一個小海灣里學習野外生存技巧。2002年8月初,它終于隨著一群野生虎鯨離開了海灣,進入開放海域。但是3周之后,有人在挪威海岸發現了正在向人搖尾乞憐的Keiko,并爬到它的背上玩耍。
Keiko的守護者們立即趕到挪威,一探究竟。原來,Keiko也曾接觸過不少野生虎鯨群,但始終沒能融入任何一個群體,每次它都只能若即若離地和它們保持幾百米的距離。
2003年12月12日,Keiko死了,死因可能是肺炎。它只活了26年,差不多是圈養虎鯨的“標準”壽命,但這只是野生虎鯨平均壽命的一半。
我們會給鯨目動物(虎鯨、長鰭領航鯨和各種海豚等)冠上一些贊美的詞語:可愛、聰明、溫和,也喜歡欣賞這些動物的表演。因為,它們有著天然上翹的嘴角,所以,我們常常自認為它們是如此地快樂,而忘記了它們正遭受著圈養生活的傷害。小小的水族館水池完全無法滿足這些需要巨大生活空間的動物的需要。圈養鯨目動物的死亡率遠高于其野外種群的死亡率。
如今,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開始限制或禁止鯨類的表演。而與這一趨勢相反的是,我國最近幾年進行鯨類表演的水族館的數目卻在迅速增加。中國引進鯨目動物的力度也在世界上遙遙領先。從1975年到2012年,日本出口了668頭活海豚,其中就有330頭來到了中國。
對虎鯨來說,水池就是禁錮它們的“天關”,它們需要我們的幫助。從現在開始,只要我們抵制鯨豚表演,就是在幫助它們實現重返大洋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