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睿寧
“學霸”悲哀
鄙人年方十五,若以古法而論,正是“豆蔻年華”,是個24K純老爺們,純度值得信賴。身高一米七二,不高也不矮,但雖是山東人,卻還算不上“山東大漢”。想當年,剛入初中時,我的身高還是“鶴立雞群”一般,但現在同學們“后來居上”,奮起直追。好吧,我不跟你們比身高了,跟你們比智商。并且回贈當年賜予我的外號“傻大個”。
我喜歡寫作,我的筆下,有自己的同學,也有老師。那次我寫物理老師時,拿他那比較稀疏的頭發說事。結果發表在學校訂閱的刊物上,被同學們爭相閱覽。還有個別不厚道的同學拿給物理老師去觀摩,這不是挑撥離間嗎?以后還怎么一起無憂無慮地玩耍了?不過物理老師淡淡地搖搖頭,“我已經知道了。”原來早已讓別班同學捷足先登了。幸虧物理老師脾氣好,要是換成別的老師,發配充軍啥的都有可能。
我比較喜歡看書,因此語文成績不差。當然,其他科目成績也不差。可能是因為我班人才凋零,我只好霸占著全班第一的寶座,讓同學們羨慕嫉妒恨,勉強稱一聲“學霸”。
吃飯與“擠”作業
今年是我享受的九年義務教育的最后一年。由于是畢業班,每天老師都“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什么上屆的錄取人數,什么各科的重要性.什么最好的班走了多少人,什么你們還剩下多少天。總而言之,就是變著法地讓我們緊張緊張再緊張,用數學公式表示:緊張=壓力,壓力=動力,等量代換得:緊張=動力,再畫個正比例函數圖象,也可以求出自變量,函數值什么的。物理老師更是像挑戰吉尼斯世界紀錄,把我們培養成傳說中的“永動機”,哦,是“永學機”。
晚上有了晚自習,每天吃飯的時間只有短短半個小時,同學們便自己想辦法。食堂的“昂貴的豬飼料”,還是算了吧。食物中毒可不是鬧著玩的。校外形形色色的小吃,比較不錯,就是有些小貴,讓人afford(承受)不起。于是校園里常常看見這樣一幅圖景:幾位匆匆而過的同學手里拿著幾包干脆面或是面包,這就是今天晚上的晚餐了。
由于班主任比較開明,允許我們在教室里吃飯,所以剛剛吃飽的同學一進教室,就能聞見一股復雜的,由多種香氣混合而成的食物香氣,啊,又餓了。
匆匆吃過晚飯,晚點時間(做作業的時間)就到了。那短短的四十分鐘,是我們搞定晚上作業的主要時光。同學們使盡渾身解數,寫的寫,抄的抄,蒙的蒙,還有個別比較活躍的同學像猴子一樣在教室里上躥下跳,義務給同學們表演“馬戲”。總是鬧得隔壁的校長前來巡視一番,沸騰得如一鍋開水一樣的教室這才安靜下來。
我的小天地
等兩節課上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路上冷清得已沒有幾個行人,即使有也都像趕著救火一樣匆匆而過。
等“坐”了20分鐘的“11路公交車”之后,我便到了被戲稱為“狗窩”的亂糟糟的屋里。屋里橫七豎八地擺著一張硬邦邦的床,兩個碩大的書櫥,一個龐大的衣柜,一張被擠得無處容身的寫字臺,還有一個剛剛購置的懶人沙發。基本是進了房間就上床,打個滾就到了衣柜邊,摸著了書櫥。如果是再翻個身就直接出了房間。
我的精神食糧——書,則十分不正常地,整齊地,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書櫥上,仿佛等待著檢閱的精神飽滿的士兵們一般。
看著厚厚的如小山般的作業,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不過幸好早就做完了。想起各科老師明天如潮水般的提問,我又是一片混亂。不過還好早就背過了。勞累了一天,我就捧起一本書,暢游在書的海洋里,賽過活神仙。
擠海綿的人
我是個“擠海綿的人”。這句話好像有些晦澀難懂,不成體統。不過那個叫魯迅的人曾經說過:“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愿意擠,總還是有的。”好吧,雖然我不太愿意擠海綿,但為了有時間,還得硬著頭皮來啊!上了初三,作業更多,時間更少,寫作文的時間也迅速縮水,只能留到周末。比如這篇小文,老媽就曾三申五令要我三天搞定,可看著我日益消瘦的臉龐、深褐色的熊貓眼和每天亮到十點的燈,這想法只能作罷。
雖然時間是如此的少,但我還是持之以恒地寫,每到周末都十分認真而又熱情高漲地主動寫作。
現實情況是:我做作業做得昏天睹地,老媽則頻頻探頭,不斷向我問道。作業做完了嗎?可以去打一點東西(文章)嗎?”‘如果有時間,去把上次我說的那個題目寫一寫吧!”或者更直接:“先去打一點,開個頭。權當調節調節啊!”天啊,我哪還顧得了寫作。但直到老媽問得我頭暈目眩,失去了做作業的興致后,我才慢吞吞地來到電腦前,十指翻飛,來創造這篇文章。所以,“寫霸”的稱號就是這樣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