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 小生活

曾俊夫

與英致G3在重慶穿梭

我在北京的朋友“棉花樹樹”曾為了火鍋和小面不遠千里跑到重慶來走街串巷，她說吃是這座城市的精華；而我在上海的哥們“戈多的微笑”為了重慶的民國建筑在主城呆了三天，在他看來這里是有歷史和故事的；對我自己而言，重慶雖大，但不論吃還是玩格局都很小，只需一天時間便可以穿越幾十年

俗話說“少不入川”，但如今來重慶玩兒的人，大多數都是享樂派的年輕男女，他們似乎更懂得重慶的味道。我曾有北京的朋友為了道地的火鍋和小面，專程飛到重慶來一飽口福。

廣義上的重慶仍舊是四川地區不可分割的文化構成，尤其是飲食部分。川渝間的麻辣截然不同，重慶好用粗獷的烹調方式。能為了吃而來到重慶，想必也是對麻和辣這兩種味道有特別嗜好吧。老火鍋、江湖菜、梁山雞、美蛙魚頭……無一不是對麻辣重口味的詮釋，卻也深受外省人的喜愛。

當然也不能光顧著吃，還應該用雙腳和眼睛來丈量這座山城，因為指不定在某條背街小巷里就藏著一段塵封已久的故事。70多年前，人們因為日本入侵而跟著國民政府搬遷到了重慶；如今一切太平，又有人因為這段歷史而不遠千里來尋找民國的痕跡。我在上海的朋友就是這樣，都是文藝鬧的鬼。2006年，一部《瘋狂的石頭》將重慶性格演繹得淋漓盡致，重慶似乎又重回公眾視野。這里有山有水，有彪悍的本地人，還有數不盡的憂郁天氣。石頭之后，有許多人中了毒。

通常跟人介紹十八梯需要從較場口引入話題，因為它就在解放碑的旁邊，而這里顯然是外省人入渝的簽到坐標。十八梯之所以受人關注，是因為那里還保留著傳統山城的建筑風貌和生活方式。十八梯因為十八步階梯而得名，但遺憾的是城市改造已把這片渝中區僅剩的老城搞得面目全非。

若是開車，沿下半城解放西路從鳳凰臺往十八梯走也是不錯的選擇。下半城的拆遷已陸陸續續展開了，不過在鳳凰臺有一棟米黃色建筑卻得以保留下來。它是法國政府在1896年3月設立的重慶領事館，是甲午戰爭后重慶開埠的重要標志之一，也是二戰同盟國的駐渝外交機構，距今已有119年歷史。

往十八梯穿梭，路越走越窄，越走越破。即便如此，對于英致G3來說都只算是小菜一碟，它小巧的車身以及181mm的最小離地間隙在這里可以輕松地閃轉騰挪。上午10點過，守備街的早市仍在繼續，紅色的G3停在商販的菜攤前不時引來過路人的回頭。一臺小車配上鮮艷的紅色，在灰色為主的老街里也算得上是一道風景。

游重慶主城，應該把上午的光景奉獻給渝中老城。穿梭其中方能體會到重慶人民的淳樸和艱苦。

與我們要去的九龍坡區不同，渝中區曾是重慶母城，所以大多數老建筑都集中于此。相反，九龍坡區作為曾經的工業基地，如今已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氣息。華潤萬象城剛開業沒幾個月，這里儼然主城西南角的時尚新地標。

不過在新建筑里也會藏著吃貨心中的老牌子：老太婆攤攤面。這樣的小面館遍布重慶大街小巷，是本地人最愛的一種“快餐”。不論早中晚，一碗小面足以解決溫飽問題。至于這兩年老太婆攤攤面名聲大振，主要還是源于一份“重慶小面50強”的評選榜單。

我們去的這家店是目前老太婆攤攤面的形象店，由老太婆的兒子秦云打理。裝修和管理都向快餐模式靠攏，和在路邊小攤吃面大不一樣，收銀機替代了跟老板面對面的交流。牛肉面的味道依舊，只是已吃不出老店的滄桑和隨意。

要滄桑的感覺，在九龍坡區倒是信手拈來。吃完面，我和林浩便開著英致G3往他的母校——四川美術學院所在地黃桷坪去。

黃桷坪其實是一個現代與過去碰撞的矛盾體。這個地方位于長江邊，不論過去還是現在它都是物流基地。在2006年的時候，黃桷坪街道兩側的房屋被川美的學生畫上了涂鴉，整條街道有了不一樣的風貌。而在黃桷坪正街上，有兩處地方很有意思：喜馬拉雅藝術書店和交通茶館。

這家書店不以盈利為目的，店員小妹會招呼客人隨意入座，同時還會遞上茶水。在這里消費與否無所謂，店員會一邊畫畫，一邊聊聊老板的情懷。

事實上在整個重慶主城，慢到時間靜止的地方還是要數交通茶館。把G3停好走進茶館那一剎那，仿佛穿越了時光之門回到上個世紀。這里的老板玩的同樣是情懷。茶客們一邊下棋，一邊談笑風生，即使面對周遭的“長槍短炮”也毫不排斥。

《瘋狂的石頭》里包世宏給棒棒們送煙酒的場景就是在茶館天井下那張桌子取的景，據說當天老板只收了寧浩150元茶錢。盡管交通茶館因為一部電影而成為市民的話題，但老板卻并不把此作為宣傳素材，茶館內一切照舊，情懷害死人。

作為一座新興的直轄市，在重慶市內還能保留那么多老建筑、老店實屬幸運之事，底蘊并沒有隨著拆遷而消失。而像英致這樣的新興汽車品牌，在重慶誕生，恰恰能吸收更多的歷史底蘊并快速成長起來。

磁器口、白公館、南山、朝天門這些都是外省人常去的地標。而像黃桷埡老街、抗戰公園、老君洞、中山四路或許是攻略里不會提及的。這些地方有山城特色，也有民國風貌，只需準備好相機即可。

車行北濱路，渝澳大橋下的碼頭是絕佳的歇腳處，靠岸的船只既是餐館也是麻將室，一到周末少不了人光顧。而在朝天門廣場，投資210億元興建的“揚帆”摩天大樓即將拔地而起，但現在碼頭人車混行，一團亂。跑兩江游船的公司不厭其煩地播放著即將起航的廣播，這不過是引誘外省人花錢的伎倆。若是乘船游兩江，最好的時機還是夏夜的晚上。

跑了一天，也拍了一天，最后的焦點終歸還是要落在吃上，民以食為天嘛，更何況作為“好吃狗”更不能隨意處理。我挑了一家聽聞已久的館子：茶泡飯。這家店離“美軍飛虎隊博物館”不遠，位于桂花園半山腰，是典型的江湖菜路數。

論菜式，這里拼不過長濱路的飯江湖，但半邊魚、紅燒牛肉和老鷹茶泡飯算是特色，清香的茶水和著飯吃很是解膩。這讓人很容易回想起小時候長輩的教誨：好看不如素打扮，好吃不過茶泡飯。

天色漸晚，開著英致G3回家時老天爺不爭氣的下起雨，雨刷一次次把玻璃擦干凈，而山城在眼前模糊了又清晰。我常常推薦來重慶玩的朋友去老城、老店看看，這么大一座城市，其實它的格局很豐富，因為轉來轉去都會有不一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