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法國

郭天意

今年6月，受法國頂級水晶品牌Lalique（法國萊儷）的邀請，我進行了一次為期14天的參觀和交流活動。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法國，接觸歐洲，其實對于一個學習藝術的的人來說，“法國”、“巴黎”算是熟悉的字眼，關于當地，有太多我耳熟能詳的名字和不勝枚舉的藝術巨作。盡管去之前我曾在心里無數次地給這個地方以美好的設定，但當那些百年之久的建筑和隨處可見的大小雕塑真正與我目光觸碰的時候，人便不由自主地興奮而陶醉。他們似乎在向我講述著一些什么，很容易讓我就著了迷、入了神。

來到了法國才看到了真正的法國，這不是電影膠片里的法國，不是字里行間的法國，更不是道聽途說的法國，而是一個真實的法國。這個國度的一切似乎都會有些慢，特別是對于我這樣一個習慣了北京“快節奏”的人來說，起初的確會有些因慢而生的焦躁，但有意思的是，當我逐漸去融入這種“慢”的時候，竟然覺得一切似乎優雅了起來。特別是離開巴黎去到北部的小鎮上的那幾天，我發現只有緩下來踱步，才是與這個環境最恰當的接觸。

Lalique把整個行程安排得周到又不失輕松，除了參觀lalique工廠和博物館外，我還有一些自由的時間可以逛逛其他著名的博物館，下面就與大家分享一下我在這方面的感受。像盧浮宮、奧賽博物館這類法國“名片式”的場館走下來，整體感覺更像一種瀏覽，很多時候是抱著慕名見“真身”的態度在看展品。事實上這種感覺很奇妙，一方面能給我觸動的作品不是很多，但另一方面我又確實被這些承載著非常厚重的歷史的氛圍所震撼著。是的，這是一段太驕傲的歷史。看這些作品有些像“規定動作”，雖缺了些刺激，但它又是計劃里必不可少、一定要完成的事。與之不同的是，我也偶遇了一些讓我非常激動的展覽，比如說在Musée d’art modern看到的呂佩爾茨的回顧展、東京宮Patrick neu的展覽，都很棒，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抓著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給了我莫大的收獲。雖然我個人的創作離表現主義相去甚遠，也少有對裝置的涉獵，但還是能從這兩個展覽藝術家的作品脈絡和個人語言建設的過程中汲取到營養。坦白說，這感覺很難用具體和形象詞匯去形容，但就是非常強烈，令人備感酣暢淋漓。

此次法國行讓我覺得收獲頗豐的另一部分就是參觀lalique的工廠和博物館。此前，我個人對水晶相關的制作知之甚少，有了這次近距離接觸，我發現原來這個領域還是非常有趣的。隨后我會計劃和lalique合作完成一件作品，這對我來說是個全新的挑戰，而此次參觀學習也給了我相當動力，困難不少實際上也意味著可能性更大，所以十分期待。

回過頭看這些天我所看到和感受的法國，甚至有些顛覆了自己之前的認識。這里并不高大上，甚至挺接地氣的。或許，一個地方吸引你去走近它的原因也就在于它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