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的好色很有名,他一生中染指的女人不計其數。軍統中不乏美女,戴老板左右逢源如魚得水,風流事舉不勝舉。他最寵愛的是被他稱為“華妹”的陳華。這個陳華,是當年軍統中的“一枝花”,不僅貌若天仙,而且很有頭腦,幫戴笠辦過不少大事,戴笠有一次與陳華春風一度過后,不禁感慨萬千地說“華妹,我的天下,有一半是你替我打出來的”。
陳華出身寒微,迫于生活的壓力,她十三歲時就淪為了雛妓。在十六歲那一年,被孫中山麾下參軍、后任上海警備局司令的楊虎一眼看中,成為了他的情人,陳華從此脫離了妓院的火坑。
1932年,一次偶然的機會,陳華邂逅了戴笠。當時戴笠正在組建軍統的前身復興社特務處,急需各方面的人才。而陳華也看出了戴笠的前途遠在楊虎之上,于是便投奔到戴笠的麾下,成為了一位聞名遐邇的復興社美人。陳華不僅漂亮,而且工作能力很強。她在為戴笠網絡人才方面貢獻甚大,如她巧妙地說服劉戈青、李福讓等九人為戴笠所用,受到戴笠賞識。這九人后來都成為了軍統的鐵血殺手,尤其是劉戈青上任軍統上海站行動組長之后,為刺殺汪偽漢奸中的重要頭目立下汗馬功勞,這讓戴笠對陳華這位軍統美人更為刮目相看。
對年輕美貌且頭腦過人的陳,戴笠深為喜歡,為了得到她,可謂是耍盡了手段,費盡了心機。但他的種種示愛,都遭到陳華的拒絕。戴笠為此很是惆悵與憂傷。后來陳華得知戴笠身世也很苦,尤其是戴笠改名的故事感動了她:窮困潦倒的戴笠1926年報考黃埔軍校時,所帶的錢花光了,那天正下大雨,有人隨手送了一個斗笠給他,并幫他付了旅館欠費。這個人就是后來軍統高層徐亮。為紀念這段友情,他便改名為“戴笠”。
兩人同病相憐,共同的悲苦經歷,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他們很快就黏在了一起。
抗戰勝利后,戴笠產生“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慨。1946年3月初,戴笠前往北平之前,在陳華住處過夜,這是陳華與戴笠最后一次見面。就在那一夜,戴笠的心情卻十分沉重。他鄭重地對陳華說:“華妹,我老實告訴你聽,老頭子不要我,我就死”。
第二天一早,戴笠便前往北平。3月17日,軍統高級特工王新衡打電話告訴陳華,戴笠正從青島飛往上海,中午一起為他接風。陳華在王新衡家等了很久,到機場接機的王新衡回來告訴她:“飛機沒接到。” 陳華脫口而出:“飛機摔掉了!”在場的人大吃一驚。……
陳華后來移居香港,開了一家理發店謀生。40多年以后,82歲的陳華出了一本回憶錄講述這段往事,她依然堅持戴笠自殺求死的說法。這個回憶錄名為《陳華女士回憶錄》,分上下兩冊,1988年1月由臺灣獨家出版社出版。
不久后,飽經人間風雨的陳華病逝于香港,昔日名噪一時的軍統之花歸于塵土。
摘自《人物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