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情報政策，從韜光養晦到有所作為

美國《國家利益》7月6日文章，原題：新常態——中國充滿風險的情報行動30年前，北京對境外情報收集做出限制，以防行動暴露造成政治后果，損害改革開放政策。如今，此類政治考慮似乎不再妨礙中國的決策者和情報政策。

從公開信息看不出中國對情報行動風險估算改變的確切原因。但導致北京采取更積極主動行動的原因可能如下。

情報收集的迫切性：中國的海外利益大幅增加，隨著美中關系競爭性加劇及海上局勢緊張，國家安全變得愈加重要。在北京能力范圍外的利益越是擴大，中國對積極主動收集遠方情報的迫切性就越大。

官僚機構權力平衡的變化：面對國家安全部門和軍方的反對，外交部門可能不再能夠勝出。據中國前外交官稱，上世紀80年代國家安全部門對外交決策沒發言權，但近年來分析表明，其影響力增大。

早先高估風險降低了當前的擔心：北京并沒因境外情報活動面對任何政治后果，也鮮有經濟后果。上世紀80年代，中方可能高估了中國情報活動對該國對外關系造成的損害。

對自身弱點的評估降低了：中國嚴重依賴貿易和外國投資及技術。但它也是大多數主要經濟體的最大貿易伙伴。別國害怕反對舉動會導致北京針鋒相對的報復，從而引發貿易戰。這種對華交往時謹慎小心的情況，上世紀80年代根本就不存在。

中國在情報領域具有悠久的歷史，但這無助于透視當今中國近乎神秘的情報行為。中文資料對情報的定義與西方大同小異，即信息收集、處理和分發，為決策提供參謀。從中國情報人員收集的情報，可看出顯示北京政策走向的線索。中國的情報政策從厭惡風險到接受風險，這是一個巨大轉變，雖然我們不能確定是在21世紀何時做出的這個決定。它凸顯從“韜光養晦”到“有所作為”的轉變。▲

（作者彼得·馬蒂斯，喬恒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