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臺劇到大電影《惡棍天使》“笑”出差異性

黃柏雪

繼2014年的《分手大師》票房成功后，“超氏喜劇”再度上演。

12月24日，鄧超和俞白眉這對“好基友”聯手打造的喜劇電影《惡棍天使》上映。影片講述了高智商低情商女學霸“查小刀”與專職替人討債的惡棍“莫非里”，在神醫“折耳根”介紹下互相“治療”，發生一系列緊張刺激、亦笑亦淚的故事。

影片改編自鄧超出品、俞白眉監制并編劇的同名舞臺劇，也是二人第二次搭檔將舞臺劇搬上電影銀幕。二人在影片中包攬編、導、演工作，還身兼影片投資人。俞白眉告訴《綜藝報》記者，《惡棍天使》投資近8000萬元，“制作投入和水準比《分手大師》有大幅提升。”雖然同檔期還有《萬萬沒想到》《唐人街探案》等多部喜劇上映，但有上一部《分手大師》斬獲6.6億元票房的底氣，兩人對《惡棍天使》充滿信心。俞白眉表示，從2015年開始，中國電影市場出現了根本性變化——“一條快車道能走很多車了，三四部戲同時都能很火，只要它們的質量夠高”。

好喜劇可以“笑中帶笑”

為了給《惡棍天使》預熱，鄧超和俞白眉要跑遍30個城市，一路上，他們加足馬力開啟“逗比”模式，逗貧犯賤，耍寶賣萌。鄧超的賣力表現正印證了他全程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我不介意搞笑，我愿意做個喜劇演員。”

生就一副正派小生臉，鄧超這兩年卻在搞笑的路上越走越遠。他表示自己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喜歡排喜劇、排小品，雖然出道后接演了很多正劇，但內心最喜歡的還是喜劇表演。

2014年，“超式喜劇”第一部《分手大師》出爐，被冠以“至賤無敵”的風格，雖然票房可喜，但上映后不乏批評的聲音。有人質疑，如果中國的喜劇里只有“裝瘋賣傻討得強顏笑”，剩下的就是一種黯然。對此俞白眉有自己的見解。他認為，好的喜劇可以有很多種，笑中帶淚的喜劇固然好，但是“如果每部喜劇皆是如此就會變成很奇怪的格式。”“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喜劇形式是‘笑中帶笑，喜劇大師周星馳的電影也不是每部都意義深刻，但是他最厲害的地方在于能一直逗觀眾笑，用生命在逗觀眾笑。”

《惡棍天使》沿襲《分手大師》的喜劇風格，從前期發布各種物料時的搞怪出鏡，到獻聲《娘娘我錯了》等無厘頭“神曲”，再到腦洞大開的“海陸空”三棲發布會，鄧超把“城會玩”（一種調侃用語，意為“你們城里人真會玩”）演繹到極致，讓網友直呼“救救鄧超吧”。

為了《惡棍天使》，鄧超這次甚至搭上“老婆本”。在影片籌劃之初，鄧超和俞白眉就認定孫儷是查小刀的不二人選，雖然孫儷沒有演過喜劇，“但她此次的表演會讓觀眾目瞪口呆”。俞白眉認為，喜劇演員的表演并非越夸張越好，而是要讓觀眾相信其自然合理性。“孫儷身上有一個特質與查小刀非常吻合，就是極度認真，這種過度的認真再延伸一下就會變成故事的笑點。”

近兩年喜劇電影日漸火爆，2015年的《港》《煎餅俠》和《夏洛特煩惱》都取得不錯票房成績。在俞白眉看來，觀眾進電影院的第一目的就是娛樂，相比其他類型，喜劇電影受眾最大，所以票房自然容易高。基于此，《惡棍天使》將自己定位成全受眾的合家歡，“看片時，下至3歲的小孩，上至70多歲的老人，都會哈哈大笑。”

工匠精神做喜劇

2009年，熱愛舞臺劇表演的鄧超和俞白眉合作成立了白眉工作室，相繼推出《翠花》《分手大師》《惡棍天使》《分娩大師》等多部舞臺喜劇作品。期間，鄧超和俞白眉開始關注舞臺和銀幕之間的轉化。兩人在紐約百老匯看戲時發現，幾乎每條街上演出的每一臺舞臺劇都有對應的電影，有的是先有舞臺劇后有電影，有的則相反，“那是一條只有在成熟電影工業體系才會有的產業鏈”。

俞白眉認為，在所有藝術形式里，舞臺劇和電影是最接近的，最直接的原因是兩者時長都在兩個小時左右。“百老匯和好萊塢幾乎是一對一的，因為改編起來實在是太方便、太順手了。”《分手大師》成為二人嘗試轉型的第一步。

在俞白眉看來，舞臺劇的優勢是現場感，但也有它的局限性，電影有更大的表現空間。他以《惡棍天使》中一個場景舉例：莫非里走出長長的迷宮回到自己的家——一個地下城，里面充滿了漂泊在這個巨大城市最底層的普通人，而鄧超飾演的這個人物是他們的代表。“這個巨大的地下迷宮場景是非常能觸動人的，也是舞臺劇不可能展現的。”

相比舞臺劇，電影的喜劇語言更加豐富。“《惡棍天使》只有不到30%的內容直接取自舞臺劇，其余70%多為重新創作，很多舞臺劇中純粹語言的笑料都被放棄了，因為要把更多篇幅留給屬于電影的喜劇方式。”

俞白眉透露，未來他與鄧超還會創作更多新的舞臺劇，這些舞臺劇都有變成電影的可能，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將《分娩大師》搬上銀幕。

雖然兩人在接受采訪時對票房預期的話題很低調，但他們對《惡棍天使》大賣的期許是顯而易見的。俞白眉表示，他和鄧超做電影的共識是，他們這一代電影人必須對市場負責、對觀眾負責、對資本負責。“我們不會用商業片的預算去拍文藝片，全世界只有中國會這樣做，這是一種很大的傷害。如果電影的主流都是賠錢作品，這個市場一夜之間就會完蛋。中國電影好不容易突破400億元，一定要保護。喜劇是最容易賺錢的項目，我們要認認真真去拍。”

在俞白眉看來，做喜劇同樣需要有工匠精神，一招一式精工細作。“大鵬、開心麻花、陳思誠等的喜劇作品近兩年才為人所知，實際上他們都經過了很長時間積累，”他說，十年磨一劍，不僅磨一部作品，更是磨練出一個團隊、一批人。“我相信我們的下一部作品會比這一部更好，好戲還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