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鈺生先生與西南聯大

趙波

摘 要：西南聯合大學是我國抗戰時期成立的一所大學，以“剛毅堅卓”為校訓，在那艱苦歲月中催生出了一大批優秀的學子，值得我們后人加以研究。黃鈺生先生作為一名南開人，作為一名經歷西南聯大整個時期的見證者，值得我們后人敬仰。

關鍵詞：黃鈺生；西南聯大；教育

黃鈺生（1898—1990年），字子堅，著名教育學家，出生于湖北省沔陽縣，14歲就讀于南開中學，1916年考入清華學校，1919年赴美留學，入芝加哥大學攻讀教育學和心理學，1923年獲碩士學位。回國后，被南開大學聘為教育學教授，抗日戰爭爆發后，隨清華、北大、南開三所大學一同南下，在西南聯大任教。

一、帶領“湘黔滇旅行團”

抗日戰爭時期，天津和北平相繼淪陷，清華、北大、南開三所學校難以繼續在此辦學，因此三所學校決定一起南下前往長沙，組成國立長沙臨時大學，以保護學校財產安全以及國家教育事業的繼續發展。但是長沙臨時大學成立不久，由于戰況不斷惡化，長沙也遭到侵華日軍的不斷轟炸，因此不適于繼續辦學，于是教育部命令長沙臨時大學必須西遷云南昆明。從1938年2月起，學校分三路離湘赴滇：第一路乘海輪轉越南后，乘滇越鐵路火車到昆明；第二路乘火車、汽車經鎮南關（現友誼關）到越南，再乘火車赴昆明；第三路，由師生300余人自愿組成“湘黔滇旅行團”步行橫穿3省，前往昆明[1]。黃鈺生擔任旅行團主席，負責一切日常事務，在這漫長而又艱苦的旅途中，學生們能夠安全地到達云南，黃老功不可沒。

經費對于旅行團來說的重要作用眾所周知，旅行團的經費預算是數萬元巨款的現金。誰也不敢承擔這份責任，黃鈺生就自己把這個重擔子挑起來了。他用一條有夾層的長布袋子，把錢裝在里面，然后把布袋纏在腰際，為了不顯眼，外邊再穿上學生的軍裝，跟學生一樣，隨軍一步一步地量到昆明。后來，他談到此事，自嘲地說：“那時我是身纏萬貫下西南呵！”[2]對于這樣一位長者，在旅途中不僅要承受身體的勞累，還要承受心理的巨大壓力，真是可歌可敬。黃老以身作則，為人師表，作為一名南開人，他不偏不倚，平等看待每一位清華、北大、南開學子，堅持三校一家，這是每一個人都值得欽佩的品質。黃鈺生曾經說過一句傾心話：“到了昆明我要刻一圖章，上刻‘行年四十，徒步三千。”言外既有豪情又有辛酸，但更多是壯志[3]。

二、籌辦聯大師范學院

清華、北大、南開三所學校組成的西南聯合大學輾轉來到了云南昆明，得到了云南省政府的大力支持。為了解決云南教師稀缺、發展云南中等教育的問題，受云南省政府的請求，西南聯大決定設立西南聯大師范學院，任命黃鈺生為師范學院院長。

要辦好一個學院，必須具備有院長、教師、經費、校舍和學生五個條件。新增設的師范學院，承云南省教育廳關照，黃鈺生先生租借得大西門外昆華中學舊址為校舍；經費由教育部增撥；學生來源，因云南大學由省立改為國立，院系作調整，將教育系師生劃歸聯大師范學院，另外是將聯大文學院、哲學教育心理學系的學生部分歸給師范學院，再就是面向社會招生。這些問題解決后，最困難的還是從哪里聘任教師到聯大師院任教的問題。后來，黃鈺生聘請了一些西南聯大的教師來為師范學院的學生上課。據《聯大大事記》所載，曾在聯大師院任職的教師先后有91人。其中教授20人，副教授9人，講師12人，教員14人，助教36人，教師實力之強，在其他師院中是很少見得。不久，根據需要，師范學院又成立了附屬學校，包括附中和附小，黃鈺生兼任附屬學校主任。

黃鈺生先生任聯大師范學院院長一任就是八年，不論是在教育教學上還是管理上都要求嚴格。在教學方面，他要求減少大課時間，增加學生向教師求教時間；提倡學生既要博覽群書，又要注重實踐。在管理方面，他嚴格管理，要求學生必須嚴格遵守作息時間，每天早上參加升旗儀式；要求學生的衣著要整潔而非華麗，儀態端莊而不放蕩[4]。用黃鈺生的話來說，“在我一生中，前半輩子為南開服務，后半輩子為圖書館服務，而我最感得意的是在昆明辦聯大附中的這一段時間。”

參考文獻：

[1]洪德銘.西南聯大的精神和辦學特色上[J].高等教育研究，1997（01）.

[2][3]南開大學校史研究室.聯大歲月與邊疆人文[M].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2004.

[4]南開學報編輯部.著名教育家——黃鈺生[J].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05）.

（作者單位：南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