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街坊的禮物

陳建國 編譯

不久前，我翻到了以前的相冊，發現了一張老照片，照片上有媽媽、我和妹妹們。當時的我梳著一條馬尾辮，但照片里的情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就問媽媽。

媽媽對照片卻印象深刻，事情發生在30多年前的平安夜，空氣中彌漫著節日的氣氛。當時媽媽和爸爸離了婚，獨自一人帶著我和妹妹們生活。

平安夜下起了大雪，房間里唯一的光亮是圣誕樹上發出的微弱的燈光，圣誕樹很簡陋，是鄰居送給我們的。生活拮據的媽媽給了我們每人一件小禮物，我們非常高興。看著我們興奮的樣子，媽媽突然身子微微一抖，摟著我們大聲哭泣，我們也跟著哭起來。這時，有人敲門，原來是樓上的“妓女”。這是媽媽對那個女人的稱呼，因為她總是濃妝艷抹，把自己扮得像個風塵女子。

“女士，”她說，“我知道你的生活很艱難。你因為要照顧孩子而無法去教堂。你的女兒說你很想去傾聽主的聲音。你去吧，我幫你照看孩子?！眿寢屜嘈帕怂脑?。但她剛到教堂就開始擔心孩子們的安全，她怪自己居然頭腦一熱，會相信那個“妓女”。她急急地跑出教堂，在雪夜里狂奔。

不一會，媽媽已跑到了樓梯口，她聽到了孩子的尖叫聲！天哪！媽媽飛一般奔上去，猛地推開門，但她見到了和想象完全不同的景象。她首先看到了臉上堆滿笑的我，剛才的尖叫聲就是我喊的，然后是我的妹妹們。當她看到家里的一切，徹底驚呆了。房間里堆滿了禮物！禮物占據了我們那簡陋的小房間的一半！媽媽愣住了，說不出話來：“這是怎么回事？”“妓女”什么也沒說，只是微微笑著。“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媽媽哭著說，“感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不用謝我，我只是站在這里說說話。是那些流浪漢、酒鬼和小偷們送來的禮物?！蹦莻€“妓女”笑著說，但媽媽看到她的眼里閃爍著淚光。

后來媽媽才從他人口中得知，樓上的那個女人，那個“妓女”早已向整個街區打過招呼，她請求人們來幫助我們。她的善心感動了人們，所以人們慷慨地贈予我們禮物。

你可以從我和妹妹們驚喜的尖叫聲還有媽媽的笑容里知道這些禮物的意義。就是那些身份卑微的人們給了我們全家最珍貴的禮物，是他們給了我們勇氣和力量，讓我們繼續更好地生活下去！

王容摘自《中外健康文摘A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