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無聲

楊金冬

一片樹葉飄落在河面上，說是河面，實在是水面而已。在潺潺的流水聲中，潦水盡而寒潭清。在一座小小的石壩下面，溪水稍作停留，匯成了一個小潭。

樹葉兒落，

潭水兒清。

樹葉兒漸漸沉入水底，成了小小魚兒溫暖的家。俶爾遠逝，往來翕忽。潭中的魚兒自然叫不出名來，稍大點如一葉秧苗尖尖，稍小點如一截絲線頭頭，背青肚白。夾雜豆黃的斑點。小魚兒成了溪水的精靈，暖暖的冬日透水下徹，或群聚而忽動，似安排有序，或獨自從容，水底幽壑。

岸草枯黃，微顯青綠。山村靜靜，鳥鳴深樹，雞棲于石，犬吠聲聲。閑人日少，似魚兒般忙碌，終日無依。野百合的枯莖在冬茅雜草間搖曳，全然不見往日的豐盈。心念悠然而生，樹葉兒何日再綠，小魚兒怎樣捱過雨雪風霜，野百合一定會綻放如初！

（作者單位：湖南省長沙市寧鄉縣實驗中學）

（責任編輯 劉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