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響起來

鳳凰

愛好旅游的卡爾來到德克莫鎮，喜歡上了這里，決定住下來，于是他開始租房。在廣告牌上，他發現了一則奇特的出租啟事，房主多莉太太出租她的房子，居然不收房客一分錢。怎么會不收一分錢呢？卡爾決定去看一看。

卡爾敲開了多莉太太的房門，老太太說她家有兩層樓，可家里只有她和女兒瑪莎兩人，因此決定把二樓的房子免費租出去。卡爾只用答應多莉太太一個條件，就是她和女兒唱歌的時候，得為她們鼓掌。

唱歌的時候鼓鼓掌，這算什么條件啊？卡爾笑了：“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為你們鼓掌！”多莉太太笑著道了謝，說：“二樓的房間，你自己選吧。”卡爾選了二樓最里邊的房間，打開門，一看到寬敞明亮、干凈整潔的房間，他就打心里喜歡。不收一分錢房租，還住這么好的房子，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第二天早上，卡爾剛剛起床，就聽到樓下傳來了歌聲。歌聲優美動聽，卡爾頓感心曠神怡，不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在此之前，他還擔心多莉太太的歌聲難聽呢！

卡爾洗漱完畢后，下了樓，這一次，他看到多莉太太和瑪莎一起在合唱。卡爾舉起雙手，熱情地鼓掌。等多莉太太和瑪莎唱完，卡爾笑著對她們說道：“你們唱得可真好聽！”多莉太太笑了，然后沖瑪莎比劃起來。卡爾看到，瑪莎也舉手比劃起來。此時，卡爾才發現，那是手語。多莉太太看到卡爾吃驚的樣子，便告訴他，瑪莎因為一場意外，不但聽不見，還說不出話來。

卡爾頓時呆住了，瑪莎聽不見，還說不出話，這個可愛的女孩，真是不幸啊！隨后，瑪莎獨自唱了起來，盡管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她是聽不見卻以為自己唱得很好聽啊！卡爾的眼睛不禁濕潤了，他終于明白多莉太太為何提出鼓掌的條件了，原來是要他為瑪莎鼓掌。卡爾舉起了雙手，面帶微笑，熱情地鼓掌，他看到，瑪莎沖他點頭。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這天，鎮上舉行一年一度的晚會，全鎮的人都來到廣場觀看演出。主持人講過話后，第一個節目就是瑪莎唱歌。此時，卡爾暗叫糟糕，瑪莎根本唱不出任何聲音，只要她一張嘴就露餡了，大家肯定會起哄，到時候，瑪莎看到大家的表情，肯定會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一定會非常難過。此時，瑪莎已經走上了舞臺，卡爾束手無策，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突然，卡爾聽到四周傳來熱烈的掌聲，他連忙睜開了眼睛，一看，只見人們都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熱情地鼓起掌來。卡爾抬頭看瑪莎，只見她面帶笑容，揮著左手，深情地張著嘴巴，但她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廣場，只有排山倒海的掌聲。卡爾如釋重負。此時，他不禁感動了，為瑪莎，也為臺下的聽眾——大家都沒有聽到瑪莎的歌聲，可是大家都在為她鼓掌，好像他們都聽到了瑪莎優美動聽的歌聲。

終于，瑪莎停止了揮手，停止了張嘴，可是人們依然在鼓掌，鼓掌。瑪莎向大家鞠了一躬，下臺去了。多莉太太走上舞臺，向大家鞠了一躬，說道：“謝謝大家！瑪莎從小就喜歡唱歌，每年的晚會她都登臺唱歌。可是今年，因為一場意外，她失去了聽力，還失去了她的歌聲。在此之前，她擔心自己唱得不好聽，是我們的房客卡爾為她鼓掌，才讓她有了上臺唱歌的勇氣。在此，我也要謝謝他！”卡爾笑了，禁不住又舉起了雙手……

（李云貴薦自《知音·海外版》2015年第6期 ?圖：杜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