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
魯迅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一顆耀眼奪目的明星,他用沉重的筆調丈量人間和人心。他像是一個永遠呆在灰色地帶,放聲咆哮的智者,用犀利、睿智的語言打碎謊言,直擊真相。其語言、主題的文學價值不可低估。即便,初中生理解能力有限,語文教材也不能繞過魯迅。教師應引導學生觸摸其晦澀的文字和沉重的主題,使其理解作者一顆滴血之心,理解作者咆哮之意,解開作者滲透在文字中的生命哲學,看穿作者所鏤畫的時代蛀蟲之嘴臉。教師如何對初中語文魯迅作品教學進行展開,這恰恰決定學生對魯迅作品認識的深淺,對魯迅本人的好惡。
一、書讀百遍其意見,在讀中叩響情思之門
讀者通過讀對文字進行深入,挖掘到作者附形于字里行間的偉大情思之寶藏,這是讀者獲得的驚喜,讀令其充盈自己。可以說,在初中語文課堂中,無論教師的教還是學生的學,都離不開讀,讀是走進作品,走近作者的第一步,也是重要的途徑。尤其是反復的朗讀,更使我們發現文字中的閃光感情和一個個謎團的答案。但讀不是盲目的讀,也不是強制的讀,讀要伴隨著由興趣點燃的熱情及求知欲才能顯現出成效。這就需要教師來動腦筋,改變學生對魯迅作品的抵觸情緒,使學生主動的去朗讀,去感受咂味字里行間的情思涌動。在這里,教師可以設計問題懸念,激發起學生好奇心,讓學生受問題的魔力吸引,主動走進文章中。反復的閱讀自然會讓答案水落石出,學生自然會蘊藉感情,抵達作者筆下的情思。
如在進行魯迅《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的教學時,教師讓學生進行閱讀之前,可先設置問題懸念,讓學生受好奇心牽制,主動的反復閱讀文章,找到答案。在閱讀中,部分簡單化的問題會迎刃而解。而那些較難的問題,也會成為縈繞在學生心中的迷霧,不除不快,學生只能繼續閱讀,或是向教師詢問。文章一個個看起來較難解開的結都會被循序的解開,學生最終會完整的對文章有深一層的認識。在這里,教師可以提出一個富有懸念的問題:“每個人都會有童年,每個人都會對童年去過的幾個地方記憶深刻,每個人都會在童年經歷一些現在想來仍有清晰畫面呈現在腦海的事情。魯迅這位文學巨匠也是如此。那么他的童年是怎樣的呢?在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這段時間里,在這一空間中究竟發生了什么故事?現在我們就來細致的閱讀,并想想自己在童年的時光中,諸如此類的故事。”學生對文章是未知的,他們受教師問題的引領走近作者,并想起自己的童年,與作者“同呼吸”。
二、互為參照見好惡,在比中摸索情思肌理
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事物間才能構成對比活動。對比,事物間互為參照物,見出大小、美丑、對錯,通過事物這種形態的呈現,也見出作者的好惡取向等等。可以說,作者在兩相對比中澄明心意,讀者在比詞中摸索到作者情思肌理。對于魯迅的作品,多處都用了對比手法,他通過對比手法向我們暗示他的情感方向、思維路徑。圍繞這種對比手法,學生進行對比分析,很容易找到讀懂文章主題和感情的切入點。魯迅的文章不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有效的分析之法,讓教師的教游刃有余,讓學生的學輕松容易。當然,這種對比的分析之法是以文章結構特點為基礎的,教師在進行對比教學之前,還要對文章的內容和結構有具體的認識。
以魯迅的散文詩《雪》為例,作者將南方的雪與朔方的雪放在同一平面上進行形態及性質的對比,這種對比具有象征意義,顯現著人類兩種精神概念的分歧。教師可利用多媒體,先讓學生進行淺顯的對比,將意象層面的雪變成形象具體的雪,讓學生通過視覺感受南方的雪與朔方的雪美的不同。然后,再讓學生結合感性與理性進行南北方的雪象征層面的對比。江南的雪美麗,但這種美卻意志不堅,難為長久,而朔方的雪不粘連,表現出一種獨立的個性,這種個性是人類最為想往的精魂。在對比中,從淺入深,學生不僅感知到文章的表面內容,更加理解了魯迅文字中蘊含的沉重主題,以及對真正的人的魅力人格向往。
三、由此及彼做延伸,在聚焦中定位魯迅情思
文學是表現生活的藝術,它來源于作者情思涌動,而作者的情思又植根于整個時代背景。這種時代背景像魅影一樣緊緊跟隨作者的泉源之思。所以,同一作者的不同作品難免不會被同一時代背景籠罩。在作者所處的時代背景下,我們總可以定位作者的作品,以及作者本人。對于魯迅來說也是如此,他看到一個時代的悲哀,在悲哀的時代背景下,魯迅棄醫從文,以筆做投槍針砭時事,時代成為他筆下的主題,筆下的主題成為表現魯迅人格的東西。在這里,教師要由此及彼,引導學生聯系起作者的作品來理解作者筆下的時代和時代孕育之下病態的人,了解作者自身內心的疼痛。
如在進行《故鄉》教學的時候,教師就可以讓學生由此及彼,想一想魯迅還有哪篇小說敘述了難以割舍的少年時與伙伴的情意。魯迅在《故鄉》中為我們展現了少年閏土的形象,而在《社戲》中,這種與伙伴綿長的情意也出現過。這兩篇小說都表達了作者對少年時代的懷念,也表現了對少年時代朋友真摯感情的眷念。這種眷念只能長久的維持在過去的時間里,在時代的刮蝕下,所有的都變了模樣。這是魯迅所吶喊的,也是魯迅所彷徨的,朝花夕拾,只能留片片真情給回憶。
在傳統的語文教學中,教師常常會將學生對魯迅作品的認知程度歸結到作品自身,覺得魯迅作品晦澀難懂,不適合中學生閱讀。這就為自己行不通的教學方式找到了推脫責任的理由。其實,關鍵的不是作品本身是否適合初中學生閱讀,而是,教師的教學方式是否契合學生的心理認知特點。教法對,學生自然就會學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