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楊凱
布道“互聯網+”
文 楊凱
有人說,現代中國人缺少信仰,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仍然是從古到今中國人的追求。在信息爆炸的互聯網時代,隨著李克強總理的“互聯網+”計劃公諸于世,互聯網思維也正大行其道,各行各界都在討論者互聯網、互聯網思維與“互聯網+”,信奉者自然篤定“互聯網+”是轉型新業態下中國經濟增長方式的出路,亦有人對于樂觀者、“傳道人”提出警示,本期我們除了領略“互聯網+”從意識到與各行各業的“加法形態”的產生,更要關注正在發生的“互聯網+”方面的布局與動向,一起迎接變化,擁抱“互聯網+”時代。
“互聯網上流行的一個詞叫‘風口’,我想站在‘互聯網+’的風口上順勢而為,會使中國經濟飛起來。”3月5日的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上,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互聯網+”行動計劃,而這似乎徹底點燃了國內對于“互聯網+”的熱情。一時間這個誕生于2012年末的概念甚囂塵上,而目前中國互聯網里堪稱最活躍的朋友圈中,不轉發或者原創幾篇“互聯網+”的消息,似乎讓人感覺與時代脫節。時代就是這樣推著人一直往前走的,而小編惶惶然,依稀在這喧囂中感受到布道者與信眾的力量。
“互聯網+”在中國這般興盛,那么這就得從中國的互聯網和互聯網思維說起。1994年4月20日,中科院鋪設第一條接入國際互聯網的64K國際專線,意味著中國開始正式邁進互聯網時代,而到今天也剛剛迎來第21個年頭。互聯網在物理意義上是指網絡間串聯起的各種電子設備,它們以一組通用的協議相連,從而形成龐大到驚人的國際網絡,自1969年誕生至今,互聯網早已融入人類的社會結構中,現代人已經很難想象離開互聯網的生活。而互聯網本身隨著時間演進,其數量級也從百億級暴增到了十萬億級,這帶來的改變是人們難以察覺卻顯而易見,互聯網從工具演進成渠道、基礎設施,甚至已經是巨大的互聯網經濟體。
而互聯網思維則是在這種“看不見”的改變在人類意識層面的顯現,扁平化、用戶至上、需求反饋、自媒體性質等等都是互聯網帶給傳統商業世界的沖擊,正火熱的脫口秀節目《羅輯思維》的主講人羅振宇這般描述這種變化:互聯網時代,“商業世界的價值樞紐不再是生產者,而是產銷合一的自由人。大型企業組織將卸下皇冠,一個個具體的人將被重新加冕!”
當互聯網的量級不斷增大,我國從2003年到2014年這11年間,網民就從0.79億激增到6.49億,智能手機用戶過5億,網購人群逾3.6億,互聯網時代的經濟在中國悄然鑄成,那么“互聯網+”的誕生就不言而喻了。李克強總理提出的“互聯網+”,實際上是創新2.0下的互聯網發展新形態、新業態,是知識社會創新2.0推動下的互聯網形態演進。新一代信息技術發展催生了創新2.0,而創新2.0又反過來作用于新一代信息技術形態的形成與發展,重塑了物聯網、云計算、社會計算、大數據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新形態。
而追溯國內“互聯網+”理念的提出,我們還能聽到彼時2012年11月易觀國際CEO于揚在易觀第五屆移動互聯網博覽會上的發言。于揚當時提出移動互聯網的本質,離不開“互聯網+”。在未來,“互聯網+”公式應該是我們所在的行業的產品和服務,在與我們看到的多屏全網跨平臺用戶場景結合之后產生的這樣一種化學公式。
因此有人這般定義“互聯網+”,以互聯網為主的一整套信息技術(包括移動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技術等)在經濟、社會生活各部門的擴散、應用過程。“互聯網+”的本質是傳統產業的在線化、數據化。只有商品、人和交易行為遷移到互聯網上,才能實現“在線化”;只有“在線”才能形成“活的”數據,隨時被調用和挖掘。在線化的數據流動性最強,不會像以往那樣僅僅封閉在某個部門或企業內部。在線數據隨時可以在產業上下游、協作主體之間以最低的成本流動和交換。數據只有流動起來,其價值才得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
如此推斷“互聯網+”的內涵或許正是,從根本上區隔與傳統意義上的“信息化”,或者說互聯網重新定義了信息化。在互聯網時代,信息化正在回歸“信息為核心”這個本質。互聯網成為了迄今為止人類所能看到的信息處理成本最低的基礎設施,以其天然具備的全球開放、平等、透明等特性使得信息、數據在工業社會中被壓抑的巨大潛力爆發出來,轉化成巨大的生產力,成為社會財富增長的新源泉。例如,阿里巴巴的淘寶網,就促進了商品供給到消費需求數據、信息在全國、全球范圍內的廣泛流通、分享和對接,讓消費者實時對接,形成一個超級在線大市場,極大地促進了中國流通業的效率和水平,釋放了內需消費潛力。
不難從“互聯網+”的內涵推斷,它將引發大規模的社會化協同,而在是其給社會分工體系帶來的巨大變革。而且伴隨著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和能力提升,加速了信息、數據要素在各產業部門中的滲透,直接促進了產品生產、交易成本的顯著降低,從而深刻影響著經濟的形態。
那么,“互聯網+”為什么要加某個行業?是改良還是什么呢?是無論傳統行業怎么做,也不可能打造一個純互聯網嗎?于揚認為傳統行業在每一個細分領域的力量仍然是無比強大的,互聯網于它們而言仍然是一個工具。
他舉例說,當我們再回頭看過去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和第二次工業革命時,即18世紀60年代-19世紀70年代,第一次工業革命發明了蒸汽機的技術到19世紀70年代-20世紀初期,有了電力的技術以來,無數的行業發生了變化,而且有趣的是,如蒸汽機發明后,蒸汽機的動力可以加快印刷數量,這就加速了知識的傳播和學者的產生,這跟現在互聯網傳播、通信的特征相當接近。
再看電力的誕生,電力誕生后有利于資訊傳播、溝通的東西就更不勝枚舉,燈泡、電報、收音機、電視機、電話等等,互聯網誕生之后更是加強其傳播、溝通的特征,所以互聯網到底是不是第三次工業革命?或者它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是值得深思的。
所以于揚認為通過推演之后,所有的傳統行業并不需要畏懼,“互聯網+”帶來的并不會是一種新經濟,就跟過去沒有電力的時代一樣,沒有電,金融也在運作,各個銀行之間通過人工記帳,交易所叫號也可以促成成交,但是有了電可以實現電子化,有了互聯網同樣也會衍生出很多新的機會,所以在這個時代“互聯網+”這不是一個神奇的物種,是一個理所當然的過程。
因此,隨著互聯網深入應用,特別是以移動技術為代表的普適計算、泛在網絡的發展與向生產生活、經濟社會發展各方面的滲透,信息技術推動的面向知識社會的創新形態形成日益受到關注。創新形態的演變也將推動互聯網形態、信息通信技術形態的演變,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新一代信息技術作為互聯網的延伸和發展,在與知識社會創新2.0形態的互動中也進一步推動了創新形態的演變,涌現出Web2.0、開源軟件、微觀裝配等創新2.0的典型案例以及AIP、Living Lab、Fab Lab、創客、維基、威客、眾包眾籌等創新2.0典型模式。
同樣對于傳統產業而言,“互聯網+”的過程將是其轉型升級的過程。騰訊CEO馬化騰如此解讀:“互聯網加一個傳統行業,意味著什么呢?其實是代表了一種能力,或者是一種外在資源和環境,對這個行業的一種提升。”
零售消費就是最早進行深度互聯網化的行業之一,根據CNNIC的數據,截至2014年底,我國網民規模達6.49億,互聯網普及率為47.9%。其中,網絡購物用戶3.61億,我國網民使用網絡購物的比例升至55.7%,在全國居民中的滲透率也達到了26.67%。2014年我國網上零售額同比增長49.7%,達到2.8萬億元,占同期社會零售總額的10.6%。網購平臺不僅滿足了跨地域的巨量消費需求,更重要是促進了商品流通數據在全國、全球范圍內的廣泛對接,不僅促進了中國流通業的效率和水平,還反向帶動了制造業的逐步互聯網化以及商品流通體系的數據化。
而同樣的情形正在金融、物流、農業、醫療等諸多行業重演。在互聯網+金融領域,以2011年央行發放第三方支付牌照為標志,互聯網+金融的基礎設施和行業形態明顯邁上了一個新臺階。截至2014年底,中國第三方互聯網支付交易規模達到80767億元,同比增速達到50.3%;全國范圍內活躍的P2P網上借貸平臺1575家,貸款余額1036億元;眾籌融資平臺116家,一年新增平臺78家,眾籌融資金額超過9億元。
互聯網+金融不僅提升金融基礎設施水平,增加國家金融競爭力,還填補了缺失市場,帶來增量變革;減少信息不對稱的同時,降低金融服務成本,提升金融服務效率,從而填補了缺失市場。據波士頓咨詢(BCG)2013年全球消費者信心指數調查顯示,由于投資渠道缺乏,超過30%的中國消費者會將收入的20%以上投入儲蓄,這一數字在其他國家往往不到10%。這些龐大的、未能在傳統金融行業中得到充分滿足的需求,構成了“中國特色”的金融抑制,也成了激發互聯網+金融發展的源動力。在互聯網金融模式下,金融服務邊界還將不斷拓展,服務人群將包括3.6億尚未被互聯網金融覆蓋的長尾互聯網用戶,以及迅速增長的農村手機上網用戶。
隨著互聯網+金融發展的不斷深化,金融服務邊界的拓展將不僅僅局限于服務的人群。金融業務場景也將不斷豐富。金融不再像工業時代時以企業為中心,以生產為中心,而開始以普通消費者為中心,金融服務和產品深度嵌入人們日常生活。例如,利用快的、滴滴等打車軟件,直接通過手機支付并分享紅包。正如BrettKing的《Bank3.0》一書所說,“銀行不再是你前往的一個地方,而是你使用的一種服務。”
互聯網+物流則通過正在技術、設備、商業模式等諸多方面改變傳統物流業的運作方式和效率水平。特別是在電商物流領域,受電子商務高速發展的拉動,電商物流已出現全新面貌。盡管經過過去30多年的高速發展,我國已成為世界第一制造大國和貿易大國,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物流大國。鐵路貨物發送量、鐵路貨物周轉量、港口吞吐量、道路貨運量、海港集裝箱吞吐量、電子商務市場規模、高速鐵路和高速公路里程等均居世界第一,航空貨運量和快遞量居世界第二。物流業已經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和最重要的現代服務業之一。2014年,我國快遞業務量達140億件躍居世界第一,同比增長52%,最高日處理量超過1億件,業務量從2006年的10億件增長到2014年的140億件,自2011年3月以來,我國快遞業務量已連續46個月累計同比平均增幅超過50%。
但總體而言,我國物流行業增長方式卻相對粗放,亟待“轉型升級”。物流行業系統性不強,網絡化程度低,呈現分散、獨自發展的態勢,基礎設施的配套性、兼容性較弱;綜合交通運輸體系尚未完全形成,綜合交通運輸樞紐建設滯后,不同運輸方式難以進行合理分工和有效銜接,沿海和內陸集疏運體系不配套,各種運輸方式之間信息不共享,交通運輸資源綜合利用效率不高;一些物流需求不旺的地方盲目大量興建物流園區、物流中心造成閑置;而物流需求旺盛的區域如北、上、廣等省市物流企業面臨拿地困難;倉儲設施分布在不同行業和部門,缺乏有效的資源整合等等諸多問題。
“互聯網+”則可以與物流產生的劇烈的“化學反應”,通過互聯網、大數據升級物流的“指揮系統”實現在物流信息技術應用上,而隨著手持終端設備的開發和移動互聯網 APP應用的不斷成熟,讓物流企業內部運作信息同步,分揀中轉、裝卸運輸、攬收派送等環節更加協同有效。大數據應用還以讓物流企業之間,電商與物流行業之間形成聯動機制,讓物流公司實時掌握整張物流網絡每個環節的“未來包裹量預測”和“繁忙度實況預警”。

“互聯網+”的熱潮襲來,有這么一群人就是這股思潮的粉絲,他們成了“互聯網+”最虔誠的信眾與布道者。
在互聯網+農業方面,互聯網不僅降低了個人應用信息技術與工具的門檻,使信息和知識的獲取平等而便捷,從而賦予個人和企業更大的商業能量與自由,因此,互聯網與傳統農業的結合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互聯網帶來的新技術賦能,改變了農產品流通模式,催生了農產品電子商務的繁榮,近年來以電子商務為載體的原產地農產品直銷、進口農產品、生鮮網購、農產品網上預售等新模式快速發展。
“互聯網+”的熱潮襲來,有這么一群人就是這股思潮的粉絲,他們成了“互聯網+”最虔誠的信眾與布道者。而說起思潮必然要說起凱文·凱利,這位被喚作KK的大神有著諸多光環,《失控》一書的作者、《連線》雜志的創始主編、硅谷精神之父、未來學家。在他所有的論述里,互聯網一直是他最堅信的力量,在他看來互聯網“納入更多的人進來,形成更大的一個集體,形成一個更加強大的集體,這也是互聯網為什么使人類不斷改進的一個原因”。
人類可以通過互聯網不斷進步,這似乎是一種另類的進化論,而通過互聯網改變傳統的方式同樣發生在KK自身上,他寫于1994年的《失控》就由東西網在眾包下完成,也為KK稱贊。他自序道:“歷史上每一次重大的科技進步,都會將某個原本高高在上的行業或技能‘貶值’為大路貨,譬如書寫。只不過今天,科技發展如此迅速,使得成千上萬的行業和技能在瞬間就從‘專業’的頂峰跌入‘業余’的谷底,讓那些專業人士們無所適從。”在這位互聯網精神的布道者看來,互聯網帶來的改變是值得期待的。
視線放回國內,在李克強總理的“互聯網+”計劃里,推動移動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等與現代制造業結合,促進電子商務、工業互聯網和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引導互聯網企業拓展國際市場,“互聯網+”正式進入國家戰略,被納入了頂層設計。而國內眾多學者更是迅速成為了“互聯網+”的推崇者,互聯網時代的思維傳播速度可見一斑。
比如北京大學博士、超圖軟件先進技術實驗室主任黃騫,就指出“互聯網+”提出的背景與思路,有點類似美國的工業互聯網理念。“互聯網+”是希望用國內相對優質與國際領先的互聯網力量去加速國內相對落后的制造業的效率、品質、創新、合作與營銷能力的升級,以信息流帶動物質流,也會與“一帶一路”戰略相結合,推展整體產業的國際影響力。
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副教授黃璜說,“互聯網+”不僅包括制造業,也包括電子商務、工業互聯網、互聯網金融以及創客創新。“互聯網+”是兩化融合的升級版,不僅僅是工業化,而是將互聯網作為當前信息化發展的核心特征,提取出來,并與工業,商業,金融業等服務業的全面融合。這種融合不是簡單的疊加。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一定是大于二。“我想其中關鍵就是創新。只有創新才能讓這個‘+’真正有價值,有意義。”
上海市浦東新區經信委副主任張愛平就指出,智慧城市的基本特征正是“互聯網+”,邏輯樞紐是“政務云+”,突破急需“云調度+”,此乃創新2.0語境下智慧城市的生態演替趨勢。
北京大學移動政務實驗室宋剛博士認為,“互聯網+”概括了信息通信技術高度融合發展背景下的新一代信息技術與知識社會創新2.0的互動與演進,也是對當前創新2.0研究十大熱點和趨勢的一個概括。“互聯網+”作為智慧城市的本質特征將推動形成有利于創新涌現的生態。“互聯網+”的“+”,不僅僅是技術上的“+”,也是思維、理念、模式上的“+”,其中以人為本推動管理與服務模式創新與創業是其中的重要內容。
中關村下一代互聯網產業聯盟秘書長張建寧則表示,“互聯網+”的提出具有承前啟后的務副主任陸首群認為,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談到“互聯網+”即“后互聯網”時代。他曾在《互聯網的神奇和挑戰》一文中談及,互聯網未來(后互聯網時代)將全面發展信息經濟,這是后現代世界的主流經濟模式。而目前的新常態是信息經濟發展的起步,或信息經濟全面發展的開端,今天經濟的轉型和增長要從要素驅動轉向創新驅動,而以互聯網為載體的知識社會創新2.0模式是創新驅動的最佳選擇。“創新2.0是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強大引擎,要將當前在中國大地正在掀起的創客的創新創業大潮引導其使用互聯網或創新2.0這個利器,以期完成中國當前新常態的經濟轉型和中高速增長,邁向中高端水平,也為互聯網+時代為全面發展信息經濟做好開局。”
騰訊董事會主席兼CEO馬化騰說,“互聯網+”是一個趨勢,加的是傳統的各行各業。過作用。近兩年,特別是隨著移動互聯網的加速發展,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等新技術更快融入傳統產業以及金融理財、打車等民生領域。而PC互聯網時代升級到移動互聯網時代后,互聯網技術與兩化融合相結合會有更多看點,并推動以工業4.0為代表的新工業革命。
中國互聯網的籌建者、前國務院信息辦常去十幾年,互聯網的發展很清楚地顯示了這一點:加媒體產生網絡媒體,對傳統媒體影響很大;加娛樂產生網絡游戲;加零售產生電子商務;互聯網金融非常熱,互聯網將讓金融變得更有效率,更好地為經濟服務,符合 “普惠金融”的精神。
易觀國際董事長兼CEO于揚則認為,互聯網將會成為水、電一樣的基礎設施;它會像潮水一樣漫過傳統低效的洼地;傳統的廣告加上互聯網成就了百度,傳統集市加上互聯網成就了淘寶,傳統百貨賣場加上互聯網成就了京東,傳統銀行加上互聯網成就了支付寶,傳統的安保服務加上互聯網成就了360,傳統的紅娘加上互聯網成就了世紀佳緣,而傳統的農業加上互聯網站就有了陽光舌尖……
而在“互聯網+”成為熱詞的同時,也有人開三方支付,網絡金融創新模式層出不窮,問題也最多。在監管層面,因互聯網金融法律制度的缺失,許多金融行為的合法性有待商榷。同時因為電子商務的虛擬性、跨地域性、實時性、社會征信制度的不完善,目前我國的互聯網產業還存在許多問題,如個人數據的泄露、資金安全性,都有待法律法規的規制。這些都是需要政府進行監管,還是需要社會認證機構自律。
至于泡沫的擔憂更非空穴來風,僅A股數據(據中金統計),互聯網概念較為集中的創業板指數市盈率估值已經高達88.2倍,市凈率估值達始擔憂泡沫的誕生,提醒額外的風險存在。謹防“互聯網+”的浮夸風,另一種聲音提示我們提高警惕。
可以說,互聯網在顛覆傳統行業的同時,也沖擊著傳統的法律體系和規則。不難感受,現行法律制度已滿足不了互聯網發展的要求,而制度的缺失極大可能造成互聯網交易引發的各種風險和不確定性。比如,已經有學者指出第三方網絡交易平臺的法律地位就是個比較重要的問題,因為它既不是買方,也不是賣方,再加上電子商務本身的虛擬性、跨地域和即時性,使得網絡交易平臺的法律地位不明確,在實踐中很難直接套用傳統法律關系界定其責任和義務。另一個不容忽視的風險則存在于近年來“異軍突起”的互聯網金融。從網絡理財、P2P借貸到眾籌、第到7.3倍,已經接近納斯達克泡沫頂點水平。易凱資本創始人王冉的《警惕,C輪死!》的文章指出,2014年拿到A輪融資的互聯網公司有800多家,拿到B輪融資的有200多家,這1000多家企業中會有很大一個比例需要在2015年去拿C輪。假設2015年還是只有不到100家拿到C輪,這意味著90%的互聯網創業者可能需要直面“C輪死”的可能。
所以在筆者看來“互聯網+”的核心,是通過互聯網加速與傳統行業進行融合,這種融合可以結合互聯網和傳統行業的各自優勢,激發出各自的力量,從而迸發出新的業態和新的創新,國家布局“互聯網+”的深意應當就在于此。但在這場近乎于“布道”的盛典里,卻有太多投機的念頭摻雜其中,萬望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