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上的撥亂反正
“文革”后的中國不止是百廢待興,還存在著許多其它問題,當時的局面是,“四人幫”造成“余毒”尚存。
1977年8月,中央召開科教工作座談會。鄧小平在會議籌備時表示自己“有時間盡量來”,而事實上每天都來了,在座談會一開始,鄧小平就提出實現四個現代化要從科研和教育著手。他自告奮勇抓科技和教育,表示“愿意當大家的后勤部長”。會開完后,有人寫詩說,“萬方晴朗宇宙明”。長久以來積壓的各種“余毒”,是非的顛倒、公正的匱乏、冤屈的沉積和意識形態的束縛,從此被逐一消解。
鄧小平抓住了具有決定意義的環節,首先推動思想路線的撥亂反正,領導和支持開展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
1977年6月下旬,在太原召開的高校招生工作會議上,恢復高校招生考試的意見竟遭否定。其理由是:招生考試是“兩個估計”中所說的“資產階級專了無產階級的政”的“十七年”的做法,而“兩個估計”是毛主席親自畫過圈的,不能違反。鄧小平率先對“兩個凡是”提出尖銳批評,為推倒“兩個估計”提供了思想武器和理論前提,他又直接對作出“兩個估計”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紀要》提出尖銳批評,予以根本否定。鄧小平說:“‘兩個估計’是不符合實際的。”他指出:“我們要準確地完整地理解毛澤東思想”,“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出發點、根本點”,可以說,他的這些話打破了長期以來禁錮人們思想的僵化的局面。
鄧小平也致力于糾錯。僅1979年后的三年中,中央調查委員會就處理了770萬封人民的陳冤信。以劉少奇、彭德懷為代表的一系列冤假錯案得到了平反。1977年恢復高考,只有不到28萬個錄取名額,報考人數卻高達570萬,階層流動由此變得可能。大學生的比例不足總人口的千分之二,但是他們將是掌管中國未來的精英。
政治之外,當年的一個基礎性的困境是人口數量。美國學者墨子刻至今仍認為中國的最大問題是“人太多”。在人口成長的壓力下,一個農業國可能越增產越貧窮。中國必須有更快的經濟增速,才能不致崩潰。當很多黨的干部滿足于恢復被“文革”打亂的國家秩序之時,鄧小平則想辦法改革。但改革需要一步步來,安徽小崗村的包田到戶,開啟了改革的第一步。
出面支持小崗“包產到戶”
1978年夏秋之交,安徽發生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旱災,大批農民背井離鄉外出乞討。這年夏收分麥子,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每個勞動力才分到3.5公斤。全隊18戶,只有2戶沒有要過飯。隊里嚴國昌等幾個老人找到生產隊長嚴俊昌商量:再這樣下去不行了,得想想辦法。辦法就是不吃大鍋飯!副隊長嚴宏昌再也不想出去要飯了,他聯合了18戶人家搞大包干。這年12月的一天夜里,鳳陽縣梨園公社小崗生產隊18戶農民,聚在村里一間屋里,他們神態極為嚴峻地寫下了一紙契約。
安徽鳳陽小崗村20戶農民代表聯名簽訂了分田和包產到戶的契約,由此揭開了中國農村經濟體制改革的序幕。而這份“紅手印包干書”后來成為中國農村改革的一份重要文件,被認為是全國第一份包干合同書。
1979年,小崗生產隊大豐收,全年糧食產量由原來的1.5萬多公斤猛增到6萬多公斤。這個自農業合作化以來從未向國家交過公糧的農村,第一次向國家交了公糧,還了貸款。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小崗的突破,產生了極大的示范效應,也引起了激烈的爭論。
1979年,甘肅檔案局的干部張浩回河南洛陽老家探親,看到那里正在搞包產到組,分地分牲口。他以激烈的措詞給《人民日報》寫了一封信,說:三級所有、隊為基礎搞了二十幾年,群眾已經習慣。現在搞包產到組、包產到戶,是倒退,是脫離群眾不得人心,會搞亂干部群眾的思想,給生產造成危害。3月15日,張浩的信和編者按一同刊登在《人民日報》頭版顯要位置。編者按要大家認真讀一讀張浩的信,不能從隊為基礎退回去,已經出現包產到組和分田到組的地方,必須堅決糾正。
所有有頭腦的人當然都認為這是黨的農村政策的最新體現,而決不是一封普通來信。于是,有的縣把分田到組的人都合并起來。有的縣大批農民當即停止春耕,說:“報上又批評啦,算啦,不干啦!”鳳陽縣更是人聲鼎沸。縣委書記陳庭元頂住了,仍然堅持大包干。
萬里叫秘書打電話給鳳陽,對那些不知所措的人說:“《人民日報》能給你飯吃?”
3月12日至24日,由王任重兼任主任的國家農委請七省農村工作部門和安徽三縣負責人在京開會,會后形成紀要,經中央同意批轉全國,要求“不許包產到戶”。同時,國務院副總理陳永貴批評萬里“好行小惠”、“變相單干”,指責萬里不肯學大寨。萬里回敬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同時,他指示安徽省委給《人民日報》寫信,反駁張浩。
3月30日,《人民日報》在頭版發表安徽省兩位農民的來信,題目是《正確看待聯系產量的責任制》。來信尖銳批評張浩的信和編者按給農村造成了混亂,批評有人“把聯系產量責任制看得一無是處”和視“包”字為洪水猛獸。來信指出,應當相信大多數群眾,不要硬要群眾只能這樣不能那樣。《人民日報》這樣做是冒了風險的。從圍繞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誕生的整個宣傳來看,這一出擊,反映了當時《人民日報》一貫的支持改革的立場。
但斗爭仍然是很尖銳的。國務院農委主辦的頗具權威性的《農村工作通訊》,1980年第二期和第三期分別發文批評分田單干。各種輿論紛起:“萬里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什么解放思想,我看是天下大亂!”“三中全會以來的政策是復辟資本主義!”“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退到解放前!”
形勢相持不下。正當此時,鄧小平于1980年5月31日同中央負責人就農村問題發表了重要談話。鄧小平說:“農村政策放寬以后,一些適宜搞包產到戶的地方搞了包產到戶,效果很好,變化很快。安徽肥西縣絕大多數生產隊搞了包產到戶,增產幅度很大。《鳳陽花鼓》中唱的那個鳳陽縣,絕大多數搞了大包干,也是一年翻身、改變面貌,有的同志擔心,這樣搞會不會影響集體經濟?我看這種擔心是不必要的。”鄧小平在關鍵時刻發表談話,一下子扭轉了乾坤。
根據鄧小平談話的精神,中央于1980年9月召開了各省市自治區第一書記座談會,會后,中央印發了《關于進一步加強和完善農業責任制的幾個問題的通知》(即“75號文件”)。這份《通知》終于公開接受用包產到戶的辦法解決中國農村的貧困。《通知》下發之后,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中國農村。短短幾年,農村改革萬象更新。
肯定傻子瓜子
經過6年實踐,中國改革的重點由農村轉向城市。在鄧小平的推動下,中國明確提出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安徽蕪湖的“年廣九事件”可以說是當時歷史的一個縮影。
“傻子瓜子”的創始人年廣久很早就做小生意。他早年賣過水果,販過板栗,那時候國家每次“運動”他都首當其沖,曾因投機倒把、倒買倒賣等被關押過。1972年,年廣久跟鄰居熊師傅學炒瓜子,沒想到竟一發不可收拾,年廣久賣的瓜子便宜味道又好,有時買一送一,人曰其傻,當地人背后稱其為“傻子瓜子”。
隨著名氣的提升,“傻子瓜子”也越做越大,有人將“傻子瓜子”現象寫成了報告,送到了中央。當時,“文革”剛結束,百廢待興,但是人們的思想還很僵固,鄧小平對于安徽農村敢為天下先開展包產到戶和大包干進行了肯定,當時一些人還對姓“社”姓“資”有爭論,鄧小平表示要“放一放”和“看一看”。
1984年10月22日,鄧小平在中顧委第三次全體會議上講話,提到了“傻子瓜子”,他說:“前些時候那個雇工問題,相當震動呀,大家擔心得不得了。我的意見是放兩年再看。那個能影響到我們的大局嗎?如果你一動,群眾就說政策變了,人心就不安了。你解決了一個‘傻子瓜子’,會牽動人心不安,沒有益處。讓‘傻子瓜子’經營一段時間,怕什么?傷害了社會主義嗎?”
事隔7年之后,鄧小平在南方講話中再次提到了“傻子瓜子”:“農村改革初期,安徽出了一個‘傻子瓜子’問題。當時許多人不舒服,說他賺了100萬,主張‘動’他。我說不能動,一動人們就會說政策變了,得不償失。像這一類的問題還有不少,如果處理不當,就很容易動搖我們的方針,影響改革的全局。”
鄧小平在8年之中兩次提到“傻子瓜子”,當然絕不是僅僅出于對“傻子瓜子”命運的關注,他是從改革開放的全局講這件事的。他提出了這樣兩個重大問題:一是私有經濟不可怕,要允許私有經濟的發展;二是政策不能多變,不能動搖改革開放的方針。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片面追求“一大二公”,認為私有經濟消滅得越徹底,越能體現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改革開放初期,出現個體、私營經濟,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于是,黨內黨外不少人“不舒服”,主張“動”他們。長期以來,政策多變成了習慣。
鄧小平關于“傻子瓜子”的談話,使年廣九免遭挨“動”的苦頭,這使得年廣九對鄧小平更加崇敬。不過,年廣九或許沒有想到,鄧小平的談話,使多少個體戶、私營企業主免遭挨“動”之苦,對防止出現政策多變具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在這之前,中國走過了漫長的閉關鎖國的歷史。鄧小平說:如果從明朝中葉算起,到鴉片戰爭,有三百多年的閉關自守,如果從康熙算起,也有近二百年。長期閉關自守,把中國搞得貧窮落后,愚昧無知。他懷著急切的心情,要帶領中國走向世界。

建設經濟特區
1977年11月,第三次復出的鄧小平外出。由于當時深圳經常發生大規模集體逃往香港的事件,廣東省領導在向鄧小平匯報工作時,不能避而不談:1977年逃往香港的事件愈演愈烈,邊防部隊已是防不勝防。鄧小平聽了逃往香港問題嚴重的匯報后立即插話說:“這是我們政策有問題。”他又說:“此事不是部隊能夠管得了的。”鄧小平又總結說:“你們的問題相當集中,看來中心的問題還是政策問題。”隨后,在研究一個會議文件以什么為綱的問題時,鄧小平明確地說,“看起來現在以揭批‘四人幫’為綱可以,但是很快就要轉,要結束,要轉到經濟建設上來,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再不能提‘以階級斗爭為綱’了。”
深圳的前身是寶安,毗鄰港澳,歷史上發生過多次外逃高潮,實行公社化運動期間,一次外逃5000多人;經濟困難時期,一次外逃1.9萬人;1979年深圳剛成立市,又發生一次外逃大高潮,跑了35萬人,其中一晚就跑了24000人。當時兩地的生活差距不是幾倍,是幾十倍。所以當時群眾有句話:叫“香港資本主義制度批起來臭,吃起來香”。難怪鄧小平說是政策有問題。
1979年1月,鄧小平在一份關于港商要求回家鄉辦廠的來信上批示:“這種事,我看廣東可以放手干。”這個月最后一天,中共中央、國務院批準廣東省和交通部的報告,決定在蛇口創辦工業區。
2月,時任廣東省委書記的吳南生回家鄉汕頭傳達十一屆三中全會精神,滿目破敗的城市面貌,讓這位老人家閃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于是他向廣東省委鄭重提出:廣東先走一步,在沿海劃出一個地方,用特殊政策單獨管理,按國際上通常的做法,引進外資。吳南生這一大膽的設想立即得到了當時廣東省委第一書記習仲勛等人的支持,習仲勛后來專門上京向鄧小平匯報。
廣東的要求和設想,與當時正在思索改革開放突破口的鄧小平的思路不謀而合,當即得到鄧小平的支持。據習仲勛生前回憶,在聽取匯報后,鄧小平鼓勵廣東大膽實踐,他說:“中央沒有錢,可以給些政策,你們自己搞,要殺出一條血路來。”廣東決定由吳南生負責籌辦廣東省三個特區。特區首創,舉步維艱,不僅中央不給一分錢,還有政治風險,吳南生在會上說:“做成了最好,做不成,殺頭殺我一個人,這是‘殺頭工程’。”而鄧小平當時說的那兩句“摸著石頭過河”、“殺出一條血路”話,令吳南生感慨良多:“殺出一條血路來,就是沖啊,摸石頭過河,就是要下水。小平同志善于用生動的話,說出個深刻的道理。”
當時,谷牧從深圳回到北京,向鄧小平匯報當地的建設發展情況,他跟鄧小平說:“現在他們叫了各種各樣的名字,恐怕中央要統一定一個名字。”鄧小平連一分鐘都不到就說:“就叫特區嘛。”下午,谷牧在中南海散步,又見鄧小平,他說:“谷牧,上午給你說的,記清楚了吧,就叫特區,不要改了。”1979年7月15日,中共中央、國務字下發50號文件,決定創辦深圳、珠海、汕頭和廈門經濟特區。
1980年10月,廣東改革開放的早期領跑者習仲勛、楊尚昆調回中央工作,中央把主政廣東和廣州的重擔分別交給了任仲夷和梁靈光。當時,鄧小平對他們面授機宜說:“搞特區要敢想敢干。”到了1982年初,鄧小平同志來廣東,任仲夷獨自看望他時又向他匯報了工作,他記得最清楚的是,鄧小平說了這么一句話:“這說明中央確定的政策還是正確的,如果你們認為好,就堅持搞下去。”鄧小平不說“上面認為好”,而是說“你們認為好,就堅持搞下去”,這是對廣東省最大的信任和支持。匯報完后,廣東省委的同志對搞特殊政策、靈活措施更堅定了。
1984年1月,鄧小平前往深圳視察。由于來之前,鄧小平明確提出了“不喝酒、不表態、不題字”的三不原則,因此本次特區行,聽鄧小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彌足珍貴。在參觀全國第一個萬元村———漁民村和聽取匯報的過程中,鄧小平一直沒有說話,但卻用微笑對漁民村表示肯定。當匯報結束后,漁民村村委書記吳伯森問“鄧伯伯”中央的政策會不會變,這時,鄧小平又笑起來:“肯定會變,但只能越變越好。”
“越變越好”這句話也成為鄧小平第一句表示肯定的話語。隨后,鄧小平感慨道:“如果全國農村都像漁民村這樣,應該還要100年的時間。即使政策對路,起碼也要70年。”這是鄧小平所說的第二句話。臨走前,鄧小平說了最后一句話:“從今天的情況來看,證明我們黨的改革開放政策是正確的。”
在鄧小平的領導下,改革開放極大地調動了億萬人民的積極性,使中國實現了從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到充滿活力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從封閉半封閉到全方位開放的歷史轉折。
改革開放之前,中國是一個貧窮落后的國家,30多年后,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人民總體上過上了豐衣足食的小康生活。1978年領導中國改革開放時,鄧小平已經74歲,從74歲到93歲,他用了20年的時間帶領中國告別了短缺經濟,改變了13億人的生活和命運。
廢除領導終身制
廢除干部領導職務終身制,是鄧小平在改革開放之初就提出的一個重大決策。這項改革實行起來頗具難度。
上世紀80年代初,鄧小平提出設立中央顧問委員會作為過渡形式逐步解決高級干部領導職務終身制問題。他出任第一任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即意在從他做起開退休先例。
翻開《鄧小平文選》,他對自己說得最多的一個詞就是“退休”。1989年6月,中共十三屆四中全會選舉產生了以江澤民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三個月后,鄧小平約見江澤民等中央負責同志,開宗明義:“今天主要是商定我退休的時間和方式。”他說,“我多次講過,可能我最后的作用是帶頭建立退休制度。”“退休成為一種制度,領導層變更調動也就比較容易。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吧。”當天,鄧小平又致信中央政治局,鄭重提出退休請求,實現了多年的夙愿。
完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廢除領導職務終身制,帶頭實行干部退休制度,是鄧小平踐行他倡導的政治體制改革的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大舉措。
1994年,鄧小平在他90歲時,還做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舉動。他鄭重地說,一個國家老態龍鐘,形象不好,以后國家的事情我不過問了。從那天起,鄧小平就不再發表任何意見了。
習近平引用過的鄧小平名言
1、“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
———習近平《之江新語·樹立五種崇高情感》
【原文】要做到情為民所系,就要以黨的先進人物為榜樣,培養和增強對人民群眾的深厚感情,學習和樹立五種崇高的情感。一要學習鄧小平同志的情懷感。他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
【出處】鄧小平《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
2、“人民跟著共產黨干什么?一求翻身解放,二求富裕幸福。”
———習近平《擺脫貧困·把心貼近人民———談新形勢下領導的信訪工作》
【原文】領導上門走訪,也是團結群眾,穩定大局的需要。鄧小平同志曾經說過,人民跟著共產黨干什么?一求翻身解放,二求富裕幸福。……對于一些縣、鄉的貧困,在當前地方財政還比較困難的情況下,我們的一些同志不能老是“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而是要積極想方設法,根據群眾的反映和要求,努力為他們多辦事,辦實事,辦好事。
【出處】鄧小平1983年談話
3、“當前,也還有一些干部,不把自己看做是人民的公仆,而把自己看做是人民的主人,搞特權,特殊化,引起群眾的強烈不滿,損害黨的威信,如不堅決改正,勢必使我們的干部隊伍發生腐化。”
———習近平《之江新語·主仆關系不容顛倒》
【原文】20世紀80年代初期,鄧小平同志就明確指出了搞特權的危害性。他說:“當前,也還有一些干部,不把自己看做是人民的公仆,而把自己看做是人民的主人,搞特權,特殊化,引起群眾的強烈不滿,損害黨的威信,如不堅決改正,勢必使我們的干部隊伍發生腐化。”黨員領導干部是人民的公仆,人民是領導干部的主人。這個關系任何時候都不容顛倒。如果不把人民群眾當主人,不愿躬身做“仆人”,那就不配當一名領導干部。
【出處】鄧小平《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
(摘自《人民日報海外版》2014年8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