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茂,又名余鏡波。1930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1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2年轉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余光茂參加了中央根據地第一至五次反“圍剿”作戰和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余光茂參加了守衛黃河和山西等地的游擊戰以及大生產運動。抗戰勝利后,余光茂任晉冀魯豫軍區第7縱隊21旅副政委、19旅副政委、中原野戰軍司令部軍政處處長。
1949年5月,余光茂任30軍89師師長,參加了上海戰役中的川沙、高橋的殲滅戰。
敵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深知守住浦東極為重要。5月12日至15日共調集三個軍、八個師5萬余人聚集浦東。川沙是浦東水網中的江岸城鎮,西鄰上海、東連白龍港、林家碼頭,也是敵人潰敗后從海上逃跑的重要港口。拿下川沙、白龍港又是浦東作戰的重要進程。
第一梯隊89師在余光茂和他的戰友師政委王直的指揮下于5月14日中午解放奉城,傍晚解放南匯。267團在余光茂的指揮下,于5月15日晚連續拿下清墩鎮、林家碼頭。把白龍港51軍軍部所在地緊緊地包圍了起來。89師266團也在5月15日晚,包圍了白龍港51軍軍部外圍小營房敵軍。
雖然敵軍已被嚴密圍住,但敵軍將領也是久經戰場敢于拼殺的。他們組織了三個團的兵力,在重炮的掩護下,沿白龍港海堤出擊,撲向我三九港、王家宅、唐家宅的88師263團陣地,企圖撕開一個口子,殺出重圍。263團指戰員經過一天的苦戰,終于把這三個團的敵人,打得一敗涂地,縮退回去,從而又嚴實地封閉了合圍的口子。
在這段時間,30軍軍指揮部根據敵情,已調整好各師的部署。掉在后面的炮兵團也克服雨天路滑河川難過的困難趕了上來,在當天晚上七時發起總攻。我軍部隊只花一個多小時就攻占了51軍軍部。俘虜了敵51軍中將軍長王秉鉞及軍部全體人員。
高橋之敵在我30軍和31軍兩軍夾擊下于5月25日夜,又經過一夜激戰至次日午時,被我全殲。共斃傷敵軍2600多人,生俘16000多人,從而結束了浦東戰役,占領了黃浦江東岸,封閉了敵軍海上逃路,為全殲上海守敵起了關門打狗的作用。
1956年夏,余光茂接任廖政國擔任20軍軍長,余光茂和前任軍長廖政國有著幾十年的戰友情。
1939年冬,“江抗”在江陰西石橋整編時,廖政國和余光茂就在一個團。在30余年的戰爭歲月里,兩人有時是上下級關系,有時是同級正副職關系,合作共事七八次之多。
在新四軍挺進縱隊時,廖政國是1團參謀長,余是1營政治教導員;在蘇浙軍區第四縱隊時,廖政國是縱隊司令員,余光茂是11支隊支隊長;在華東野戰軍一縱時,廖政國是1師師長,余是師參謀長;在入朝作戰時,廖政國是20軍副軍長,余光茂先在師里任師長,后調到軍部任第二參謀長。后來廖政國任軍長,余光茂任副軍長。在戰斗中,兩人都是身先士卒,廖政國有時提前指揮,就到余光茂所在的部隊;有時兩人各帶一個團,配合協同作戰。兩人相互了解,也相互信賴,情誼是在戰斗中建立起來的,所以很深厚。
廖政國離開20軍時,新任軍長余光茂要機關食堂加了幾個菜,和其他軍首長一起聚個餐,給他送行。結果,這頓飯一共花了20多元錢。事后,管理科經辦人員到財務科去報銷,財務科科長回答說:“財務制度上無此項開支,不好報銷。”
沒辦法,管理科只好另外想辦法,最后了解到食堂為節約用煤,一直燒礱糠代替,把積集起來的礱糠灰賣掉后存了20多元錢,就用它來抵銷了這筆開支。后來,參謀長王建青把這件事當作笑料,在一次軍機關干部會議上風趣地說:“廖政國同志是20軍的奠基人之一,是華野赫赫有名的獨臂將軍,也是我們的老領導、老戰友。他臨走前,我們請他吃了一頓礱糠灰。”從此,“請廖軍長吃礱糠灰”的故事在20軍傳誦一時。
這一時期,20軍的干部調動多,余光茂于是和大家商定,以后凡軍領導需要請老戰友吃飯,參加者自掏腰包,各人攤派。這一規矩約定俗成,一直在軍部堅持下來。
(摘自《新民晚報》2009年5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