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愿這個世界永遠沒有離別。
原因很簡單,我討厭離別,除去那些自然因素人力不可違的告別,那些自認瀟灑轉身離去頭發甩甩大步走開的東愛式告別,背后都隱藏著咬碎鋼牙肚子里咽的痛楚,以及回家哭得不成人樣的落花流水。
若非命運的安排,那些被譽贊為成全與放手的分手故事都是以犧牲一方感受毀掉多人幸福為代價的。既然如此不舍,為何一定要分開?離不開的愛人就該終成眷屬??!既然彼此貪戀又何苦斬斷情緣?那些個表面若無其事的百轉千回和無數個暗夜的輾轉反側最后真的只能酒入愁腸化為淚痕么?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喜劇收尾,除非有病。
可若沒有這樣矯情的人生橋段,哪有如此多肝腸寸斷的別離之曲和情歌萬千。
貌似聊偏了,這本不是一篇討論愛情的文字。
我只想說,我是那么不喜歡說再見,和我愛的你。
可是,時間到了……
2004年,上海,6:00,一個普通的清晨,虹橋路與宋園路的交叉路口,便利店里有熱騰騰的包子,門口的報攤有當天最早送來的報紙,通常會騎著自行車停在那里,買個包子狼吞虎咽,或者著急的時候連包子也不買,直接拿起報紙直奔電臺。
那一年的白杰22歲。
我和我的搭檔麥子(我一般叫她猴子,她則小心眼兒地回敬我狒狒)開始上海動感101一天的直播,節目是滬上最受歡迎的廣播音樂節目《音樂早餐》,我倆有時幾乎一起沖進直播間,有時會有一個姍姍來遲,有幾次我們同時發現對方穿著睡衣短褲之類的行頭出現,然后哈哈大笑,我們默契快樂,偶爾針鋒相對,大多時候珠聯璧合。
之后是蠶寶寶劉婧,很有主見的乖乖女,大多時候我都在“欺負”或者教育她,但難忘的是離別時她的眼淚。
將近4年,我的青春,無數個早起的日子,那些飄著細雨或者艷陽高照的上海的早晨。
一個城市,很多故事,最重要的是無數聽我的愛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