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你拔草的青春

在全軍政工網當遠程編輯時，遇到很多兵哥，聽過很多關于拔草的故事，每次我都十分感慨。于是便覺得我該寫點什么，關于他們這種邊認真拔草邊糾結到極致的日子，用我的字來告訴他們，其實這一路揮汗拔草，是他們化繭的過程，是他們見證自己超過自己最好的機會，是他們最值得眷戀和懷念的青春……軍官，你不會一直拔草的

在他的辦公室里放著一雙布鞋，就是很古老、媽媽縫制的那種黑色布鞋。他曾指著那雙破了鞋口的布鞋跟我說，每次不想努力，想放棄時，都會穿著出去跑一圈，這樣就會回到最初的自己，人不是因為有了希望才努力，而是努力了才能看到希望。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團長，私底下，我暗自喊他“布鞋團長”。

他是一個連職干事，寫字高手，那家部隊很有名氣的報紙，同一期一個版面他能包下好幾篇，有人曾開玩笑說，這家報紙一個單位一年能上稿兩篇，都是“驕傲”到了極致的人了，他簡直就是神。他笑著說，哪有人天生都會寫東西的，我也是洗車，拔草，澆樹，一步步學會的。 其他人在侃大山聊天時，他一人在思考，那種發下來的關于某個什么大會的講話，我們都是接過來放在抽屜最深處，直到發下一本時，再把這本的空騰出來，然后不知去向。可他的每本資料上都認認真真記錄，我們在追連續劇時，他追的是某個大會的講話，對著值班室的電視，一字一句聽著記著，我們說他不食人間煙火。

就是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我只跟他一起工作不到半年，上級領導親自找他談話，然后直接調走。當他收拾東西離開時，所有人都非常詫異，只有我認真對他說，這不是偶然是必然。因為生活中的偶然都產生于必然之中。

我認識一個女干部，每項工作都特別認真去做，我曾跟她出差去杭州，近400C的高溫，她感冒發燒到38℃多，還是拉著皮箱找賓館，穿著高跟鞋走很多條街去協調溝通，再復雜的事兒，到她手里，分分鐘都能搞定，有時領導都會吃驚，她一個女兒身怎么渾身上下有著用不完的能量。 我絲毫不詫異，因為剛認識她時我就知道，她的未來不單單只是跑得很快干活的那個。因為，她此刻正在拼盡一切在干活兒，甚至干著別人不屑一顧的活兒。

我認識很多人，沒反穿紅褲衩卻正能量十足的超人，也有負能量爆棚的人。我記得有個連長在微信上跟我留言，他說10年了，部隊霸占了他的青春，今天在地里拔了半天草，回來的瞬間走到路上想，青春就在拔草、帶人拔草中度過，這樣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我沒有回復，我也不知該如何回復，只是我想說，哥們兒，你知道嗎？生活本就不是讓你時刻都偷著笑的，你知道什么叫生活嗎？

幾年前，我還沒對象，介紹人問我要求什么條件的，我說當兵的。介紹人接著問我，是軍官還是士官？我眨巴著眼睛說，都行，只要對我好。

說句不好聽的實在話，所有軍官比起士官，總覺得先天有種優越感，會覺得自己是“官”，所以找對象時，有理由挑挑撿撿，覺得當士官和軍官放在一起時，姑娘定會選擇扛著星星的。

我自認為愛軍擁軍非軍人不嫁這點，本姑娘可以當典范。但是我也想代表萬千姑娘說的是，她們個人看重軍官和士官的差別幾乎沒有，第一她們大部分根本不懂這兩者的區別。第二，無論是怎么選，她們跟我一樣都想選的，是那個知冷知熱對自己好的，而非身上扛不扛星星的。

于是我想說，這就是現實，軍官自認為驕傲的理由，在簡單真摯的感情面前，并不是驕傲的籌碼，甚至有時這種“傲嬌”的感覺，反而會嚇跑喜歡你的姑娘。

這就是生活，他并不會時刻給你一個偷笑的理由，你認為應該的不一定就是對的，你認為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理由，有時根本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當然說這么多，并不是抨擊，了解我的人都會懂，我寫字，寫這么多字只為把溫暖帶給這群人，我怎么舍得抨擊你們。

只不過，我想讓看到這篇字的每個軍官都知道，生活真的不容易，他有時就是個愛開玩笑的小孩兒，但他從來不會時刻給你一個睡著笑醒的理由，這就像天上不會掉下餡餅一樣，你沒有用心努力，餡餅砸到你的機會是萬分之零。

說到這里，你可能要跟我杠上一句，你不懂，你又不是當兵的，你又沒上過軍校，你懂啥？你懂那些干部子弟，你懂那些裙帶關系嗎？

我可以認真跟你說，我不懂部隊，但我在這個環境里，生活工作了7年，除了某些特定艱苦的條件外，我的生活和工作，不比任何地方的泥濘少。

我認識一個姐姐，她可以解釋你要的一切答案。

她是司令的女兒，應該說后臺不大，可也不小了吧。但跟我住的一段時間，每天都會跑5公里和吃個蘋果，她說，吃個蘋果是讓自己的生活有規律，認真生活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必須做到的，身體不只是自己的，還是身邊親人的。

我是因為一句話跟她成為好朋友的，她說，自己雖然是司令的女兒，但是司令能干幾年？女兒能指望爹一輩子嗎？

她職務調的一點都不快，甚至是慢的，她說，她每走一步路都會反省，尤其是工作，她要憑自己實力走，而不是在她的名字前面加上“司令女兒”這4個字。

我聽到過一個連長，特年輕，卻是全軍正能量代表，我自己是宣傳口的，我知道宣傳的力度有多大，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能挖掘出來當作典型宣傳的素材。

但我更明白，那些當做典型的并不是一無是處，全憑文字寫出來的，僅憑字來堆砌的人生，要想感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一個人身上真實存在被描寫的事跡時，才值得用字去渲染。

他每天都跑5公里，晚飯后練啞鈴，平易近人，軍事素質特別好，當然也有很多缺點，但有一點，我們都挺喜歡他的。

跟他一起集訓的戰友告訴我，其實他跟平常人一樣，只不過任何事都能多堅持一點而已。

正是這點堅持，正是這生根的3年，5年，甚至10年，正是腳踏實地拔草、帶人拔草，跑5公里，重復跑5公里的日子，才能透得出，你這輩了會一直拔草，一直帶別人拔草，還是指揮別人帶他人拔草。當然這只是個例子，并不是部隊每天都在拔草。

我不敢說，我說的話是絕對的，關于沒有努力，就沒有收獲這句。可我敢說，我說的百分之九十九是對的，那一點誤差，就在每個看到這篇字的軍官心底，那點是你不愿意承認而已。

炎熱的夏天拔草，冰冷的冬天掃樹葉，大家都說和平年代的兵都是這樣度過的，和平年代的軍官都是在指揮拔草和指揮掃樹葉中度過的。

我每次聽到這個都會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無論在哪兒，單槍匹馬也都會跟人理論，我總說，你有資格說嗎？你去拔拔試試？你去掃掃試試？你讓你兒子去拔拔，去掃掃試試！

我不是憤青，我只是想說，看到這篇字的軍官，姑娘一改溫暖的文風，寫出這篇勵志字，只想你們穿著體能服的短褲也能穿出超人紅褲衩的效果，即使10年了，你還處在帶人拔草的境地，不要灰心，不要氣餒，你要相信，即使拔草，你也是最優秀的那個。

即使拔草，也要用力拔，使勁兒拔，用心拔，在未來回憶時，能對自己說出那句，扛著星拔草，每一分都過得很充實，那幾年并不是對生命的浪費，而是我用心扎根的青春！

軍官，聽說你不想拔草了

3年前，我剛開始在全軍政工網軍旅文學頻道寫字時認識的他，先是對他叫“日月他鄉”的名字感了興趣，爾后被他文章處處透露的細膩情感所吸引，他在后臺通過內部短消息跟我說，他是一名戰士，在北京。

那時他每周只能打一次電話，他兩個月或者更長時間則會跟我聊一聊，聊聊文章的不足和進步，就這樣一直斷斷續續不成不淡保持著聯系。

再后來，他突然跟我說，我想考軍校，你覺得我能考上嗎？我說，當然可以，只要你夠努力。

掛完電話他消失了近一年，去年我陪爸媽去青島的路上，接到一通歸屬地是南京的電話，電話那邊他的開頭語說，妹妹，我從北京來南京了，是解放軍理工大學。

我驚喜之余，更多是感慨。我認為，只要你相信自己，努力到了極致，你得到的不是奇跡，只是上帝還給你應得的東西。

前幾天，有個還扛著一條杠的學員跟我說，他看了那篇刷爆朋友圈的文章，那篇所謂的穩定后，覺得自己也想用退伍的方式離開部隊，找尋自己的人生之路，或許會有更好的發展。

他是一位特別有才華，我特別欣賞的小伙兒，聽到這個我有些詫異地問他，你真的不想拔草了？

他說，是的，不想拔草了。

我說，聽說現在部隊配發了割草機，你不想用用？

他說，是的，不想。

于是我說，我不評價你的選擇。只是等你退伍那天，就把我拉黑吧，原因有兩個，第一我尊重不代表我認可你的選擇，從你離開的那刻起，即便未來你是那顆亮滿世界的明星，也再不是我認識的你。

第二，我會一直帶著那些平淡卻真實的故事走下去，我怕有天你看到時會后悔，我也斷然確定，你一定會后悔。

因為你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選擇了離開，你沒有嘗過在烈日下拔草，就根本不會懂那種糾結到極致的感覺，就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為早一天不拔草而努力。

昨天看到我們單位的助理員，正在給科室一名就診的病號開免費停車的單子，他熟練地從硬盤上百個文件夾里，找到那個文檔，打開，修改……

一氣呵成的動作看得出對這項工作已經熟練到了極致，看到我怔怔看著他，他便跟我說，看了你拔草的那篇文章，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知道你手機里面有個芯片嗎？我當初在學校學的就是研究那個芯片的，兩年前大學畢業時，我們信誓旦旦，以后要研究出最新最高端的芯片。

說完他頓了兩秒，繼續說，我同學現在在華為手機的科研部，他們創造了幾億美元的神話，而我現在坐在這里。說著他揚了揚手里還沒蓋章的證明。

我問他，你覺得遺憾嗎？

他看著我笑了笑，怎么能不遺憾，那可是幾億美元呀，不過話說回來了，都去搞研究了，這活兒誰干？

我瞬間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贊。

他還在給就診患者講解如何使用免費停車證明時，我悄悄掩上門，靜靜離開。

這名從專業技術軍官轉了文職干部的中尉，在其他人眼底應該算是扳著手指頭數日子的那種，可每天加班到深夜的是他，3次推遲婚期，參加集訓和去蘇丹維和的也是他。

我身邊有個正連職財務助理員，有次我們聊天，說到成功，他說成功其實不分大小，也不分創造出的利益和價值有多偉岸，對于他來說，今天把單位所有的賬目核對清楚了，便是成功。

軍校畢業懷揣著夢想走進部隊的干部們，哪個不是抱著雄心壯志，哪個不是覺得自己肩上不扛上幾顆星星，就不是自我價值的實現，就不是成功？

可我在那瞬間，被這名助理員感動了。他升職很快，調得很順，在后勤單位別人都說他走得一路順風順水，只有我知道他是怎樣在比武中拖著腫成饅頭的腳踝跑過障礙的，只有我知道他熬夜加班多少次，對著一組組數據認認真真算了很多遍。

其實，往往成功的不是那種心懷宏圖偉志的，唯有那種把看似特別簡單的點滴，都用盡努力的人，幸運才會眷顧他。

講完這兩個故事我想說的是，或許一個人，能用他掙脫這份看似像蠶繭一樣的束縛，用他看似成功的經歷來告訴你，走出這個圈了一，脫了這身軍裝，你便成了你便獲得了那種你期望的自由，你可以放肆地去追逐你所謂的夢想和人生價值的實現，并且，你再不用拔草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得到看似滿是光鮮亮麗的自由時，你失去的是你最好的繭殼。繭殼都沒了，你確定，你用盡努力化得的，就真的是蝶嗎？

你可能說，路是自己選的，無論未來怎樣，我都不后悔。好吧，那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我的攝影師傅，是一名有著30年軍齡的軍轉干部，在某些人看來，那個年代的軍官，在部隊呆了半輩子，轉業到地方，即使不是一個名滿一域的大官，也得是個說得過去的“官兒”。

可他不是，沒錢沒權，就是返聘到醫院，保障醫院大小會議錄像照相的攝影師。這貌似又是某些人瞧不起的工作，可就是在這個不起眼的崗位上，他受到全院上下所有人的尊敬。

他做事認認真真，一絲不茍，無論醫院哪個人需要幫忙，他都笑著拎著他的照相機出現在現場，現在60多歲的他，守著一個簡單到只有一張辦公桌的辦公室，時常加班到深夜。

下午我們在編輯微電影時，看著他鬢角斑白的發絲，我問他，郭伯伯，你說你在部隊30年，你怎么堅持下去的？

他端起桌上的“鐵觀音”喝了一口，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丫頭，部隊特別鍛煉人，在部隊不叫堅持，因為每天都有可能是個嶄新的開始。

這就是一位老兵30年對他軍旅生涯的總結，這句話我爸也說過。

我爸說，越困難的環境越能造就出最好的人才。不是環境不好，而是你沒有努力去適應，也不是你不行，是你沒有用心去努力，你沒有竭盡全力用心去努力。

其實我想告訴看到這篇文字的你們，不要羨慕別人眼里不拔草的快樂，你需要珍藏的是你拔草對你的磨礪和由此迸發的源源動力，因為這才是你獨一無二的青春。

逃離不是錯誤，而是最大的遺憾，因為你錯過了最痛但卻最值得紀念的青春，你錯過了見證自己超越自己的人生最好機會。

相信我，還是踏踏實實認真拔草吧，生活絕不會虧欠任何用心努力的人。

兄弟，聽說你留下拔草了

他是祖國最北邊境線上的一名小戰士。

我在某家報紙上看過，關于那里條件艱苦的報道。也看過他拍的照片，一名戰士在哨所崗位上持槍站崗的照片，被裹得只剩下眼睛，雪落滿全身，睫毛上掛著冰。稚嫩的眼神里帶著堅定，他喊我姐姐，然后說，這是他的同年兵。

他跟我一樣很喜歡寫字。在那個零下三四十攝氏度嚴寒的深夜里，他躲在被窩里寫日記。

一次他告訴我，他是家里的獨生子，當兵兩年鍛煉鍛煉就夠了，第二年結束就會離開，回家娶那個跟他青梅竹馬的女友瑤瑤。

對此我沒給任何意見，因為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小孩兒，我知道他兩條長滿凍瘡的腿有多難受。

可有天晚上，我接到他的電話。他突然跟我說，他們都走了，我留下了。他說姐姐，我不忍脫下這身軍裝。

電話這邊我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一年后，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了他的散文集《兵謠》，當初他問我有沒有好的書名給他，我毫不猶豫把原本留給自己的《兵謠》送給了他。

因為我覺得，無論是寫字還是編稿他都比我認真，他的筆是拓荒用的，他吃著那樣的苦，卻依舊能將思念揉進骨子里，選擇留下來拔草，比起我，他更配擁有“兵謠”二字。

我認得一位副團職軍官，是那種后備好多年的副團，這在某些特定的領域，被定性為提不上去，要轉業的那種。

一次部隊拉動我保障照相，我親眼看到，他掄著鐵錘敲著帳篷旁邊的地釘，略胖的臉上掛滿了汗水。

去年，他到另一個部隊醫院當院長，調正團。

大家都在議論說他運氣好時，我笑了笑走過，其實我特想說，這不是運氣，是他在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依舊堅持用盡百分之百的努力，這樣的結果就是，無論道路怎樣崎嶇，他終會到達勝利的終點。

寫完前兩季拔草后，我的后臺有很多留言，大體分為三種。第一種是剛畢業的學員，他們問我，姐，操場上的草什么時候才能拔完呢？

第二種是在部隊很多年的拔草者，他們說，姑娘，你親自拔過草之后，你還能寫出這樣的文字嗎？

我要選取第三種留言，來回答第二種的提問。

后臺有這樣一則留言：“當兵后練得最多的課目就是拔草，上軍校后最多的課外活動也是拔草。這一拔，就拔了16年，同期的戰友已經退伍，我很慶幸，我還能留下來繼續拔草。如果部隊需要我拔草，我愿意一直拔下去。因為服從命令，沒有條件，作為軍人，此時此刻，我的價值就是拔草。因為只有無怨無悔的傻大兵，才會在直面生死時舍我其誰！”

看到這條留言時是深夜，我沒回復，我不知該對這名拔了16年草的前輩說些什么，眼底和心底是滿滿的敬意。

唯有一句話，我想告訴留言問我真正拔草后還會不會寫出如此透亮文字的人，實話說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晌铱吹竭@樣的故事時，我會。

這便是我要回復第二種留言要說的。我愿跟這位前輩一起拔草，因為我相信一路走來，看過是非沉浮后，仍舊擁有這種認真拔草的心態，才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我們醫院有一位老軍醫。退休后沒返聘，卻一直在醫院康復室免費為患者做康復，每次看到他滿頭白發坐在那里，認真拿著他研究的電源針給患者做治療時，我都特別感動。

這名參加過無數次大項任務，拔了一輩子草，到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卻依然要為病痛者做點什么的老前輩，讓我們感動。

其實，拔草在一些人眼里并不是負擔，而是一種對于職責的付出，對信念的堅守。

你應該相信，看似你拼盡努力一生，綿薄到了極致，其實正是這種無怨無悔堅持著，別人幾乎看不上眼的工作，才讓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會對你的人生從頭到尾都充滿了敬意。

三年前我認得他時，他還是學員，那時候他的膝蓋已經損傷，我說撐不下去就退學吧，他說不可能，所以每到學期末的測試時，他都會去打封閉。

他咬著牙挺了兩年，但一次跑步時意外加重，領導找他談話，他說他一定能堅持下去。

后來，他的教員在畢業大會上講過一段話，說在這個學校，他被一個學生征服，他那種勇敢堅強讓他敬佩。

前些日子，他分配了，去了那個大山中的大山，我說去了那么艱苦的環境，你怎么辦。

他笑著說，姐，這樣我就能拍出更有靈魂的照片了，相信我，到哪兒我都是最優秀的那個。

我說，我當然相信你。

他說，那我拔草去了。

其實我想說，生活中沒有絕境，看似到了懸崖邊兒，但依舊有路可走，克服這條絕境，最好的方式就是，留下來，拔掉操場、生活、工作中的雜草，桐信我，只要你努力去拔，絕境就會變成佳境。

烈日下，汗水濕透迷彩，扛著一條杠的你，肯定會說，丫的，這草你們拔了這么多年，怎么總也拔不完。

我想說，別著急，慢慢拔，認真拔。桐信我，草總有拔完的那天。

等草拔完了，你就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