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洲這塊神秘的土地,盡管它是人類祖先的發源地,多少年來由于歷史原因,總是與貧窮、落后、戰亂、饑荒聯系在一起。
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后,世界多個援助機構紛紛扎營于此。我們國家也幾十年如一日,往非洲數十個國家派遣幾十支醫療隊,奮戰在不同國家的醫療戰線上。
我有幸作為援非醫療隊一員,受國家派遣,于2005年12月至2012年3月在非洲的南部博茨瓦納國家醫院工作。這是一個人口不足二百萬,面積相當福建省五倍,海拔1000米,氣候炎熱,土地貧瘠,人民極度貧窮的國家。這里的百姓正經受著貧窮,饑荒與艾滋病的侵襲,這里少醫缺藥,技術設施落后,醫療人員匱乏,也正因此,國立仰加奎醫院由四十多個國家的醫務人員組成,就像另一個特殊意義的“聯合國”, 成為博茨瓦納最大的醫院。
在中國衛生部、駐博使館以及原福建省衛生廳領導下,我們堅持學習黨和國家的方針政策,以黨的紀律嚴格要求自己,并充分發揮黨員模范先鋒作用,做好本職工作,遵守受援國法律法規,遵守醫院規章制度,尊重受援國文化、宗教信仰及風俗習慣,與當地人民和睦相處,認真履行援外任務。
我們的工作環境是相當危險的,全國艾滋病感染率高居38%,我們工作所在城市的感染率50%,我們的內科病人90%是艾滋病患者。我們的醫療實踐中有很多時候密切接觸病人,在工作中很容易被針扎刀割。在我們隊員中,每年都有人受傷,六年來統計被針扎刀傷占70%多。此外,病人中還有很多患結核病、肝炎等傳染病,所幸我們無一被感染。
我們的工作強度很大,上午7點到下午四點半,中間有一小時用餐,有時候沒時間吃午餐就得挺過去,晚上累了還要加班值班,此外還要花時間處理隊里的其他事務。
在醫院里就如聯合國的多國部隊,大家比技術、比修養、比國力、比語言。雖然我們與西方國家比語言是沒得比,但我們有自身技術優勢,有愛心,講奉獻,后面有強大的國家支撐。
由于我的出色工作,被尊稱為內科多能手:
(1)我在博茨內唯一獨立開展了鏈激酶溶栓療法,治療急性心梗,填補了該院的空白。
(2)在博茨瓦納,艾滋病并結核性心包炎者很多,病人常常死于心包填塞,而我是內科唯一能做心包穿刺放液的醫生,因而拯救了許多心包填塞病人的生命。
(3)用腹膜透析拯救腎功能衰竭病人,我是當時全院眾多醫生中唯一掌握該項技術的醫生,接受博國北半部國家的病人轉診治療。為此,內科科頭 Dr. Lawrence特別下文指定所有Specialist應把北半部國家的腎衰病人轉給我處理。
(4)我是該院唯一能用電子內窺鏡技術做氣管、上消化道和下消化道檢查的醫生,在治療氣管疾病、消化道出血、食道癌、胃腸道腫瘤、胃十二指腸潰瘍、腸道疾病等方面,服務于該國北半部國家,并時常接受新首都馬麗亞公主醫院轉診過來的病人。外科科頭Dr. Mcharo 曾多次贊揚我為他們科室做出了杰出的貢獻。
(5)我是內科唯一能做心臟彩超,唯一能熟練掌握腰椎穿刺、深靜脈穿刺、胸腹腔穿刺、肝臟穿刺、骨髓穿刺等,以及心電圖等多種診療操作的醫生,并常受內科、外科、婦科等科室的邀請協助他們的診療,被科主任邀請為主持指導操作,示教于其他外國同行。
(6)積極參加學術活動,受邀請為全院做了Management of GI Bleeding的專題講座;應科室邀請為醫院編寫消化道出血與潰瘍病的診療指南;為科室做多次講座;主持科室病例討論;應院長Dr.Masunge邀請,為博大醫學院醫科學生做教學講座。
我還幫助年輕醫生訓練臨床技能,指導他們的理論與臨床實踐。參與搶救多例危重病人:包括農藥中毒、化學品中毒、食品中毒、糖尿病高滲昏迷、酮癥酸中毒、腦血管意外、高血壓腦病、擴張型心肌病、充血性心衰、心肌梗塞、重癥心律失常、消化道大出血、呼吸道窘迫綜合征、重度腎功能不全、肝性腦病等。繼續對艾滋病隱球菌性腦膜炎實行腰大池置管引流、CSF置換療法。此外,還參與或指導搶救多種艾滋病的并發癥。
在援非六七年的工作中,我兢兢業業,與外國同行一道,團結協作,和睦相處,愛護病人,認真細致為病人診治,深受醫院好評,是唯一受前任院長Dr. Masunga請求,繼續在博工作的醫療隊員。
2008年12月、2011年12月,我兩度受博茨瓦納衛生部獎勵,衛生部長親自頒發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