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友費玉清

◎ 黃 安

膩友費玉清

◎ 黃 安

我認識小哥費玉清已經二十多年了，喜歡他的聲音卻超過了三十年。

從費玉清早期的歌曲聽起，一直聽到他與《中國好歌曲》的霍尊合唱的《卷珠簾》為止，你會有種感覺，那就是費玉清根本沒進步！你聽他幾十年前錄制的歌曲，感覺好像昨天才錄好的一樣，沒進步！呵呵，沒進步的原因是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進步，從一開始他的聲音就已經完美無瑕，是“被上帝摸過嗓子的唱歌機器”（這句話過去是贊美意大利大胡子歌唱家帕瓦羅蒂的）。

一個人能把歌曲唱成那種程度還需要干別的嗎？實際上費玉清還真沒干別的，幾十年的演藝生涯，除了唱歌，就是把賺來的錢拿去買房子。一路買房子到現在，小哥有了“臺北忠孝東路房東”之稱。當年的歌星賺錢容易，但是許多歌星卻不懂得珍惜。有錢時，他們吃喝玩樂帶嫖賭，當榮景不再時才發現財務揮霍殆盡，一切已來不及了。

小哥是很節儉的，甚至吝嗇，可是對朋友卻很大方。每次吃飯，小哥都搶著埋單，理由也很特別：不可以跟他搶福報。

不過，小哥對于“朋友”的定義也很嚴格，經常是跟這個朋友一段時間整天膩在一起，然后就突然搞失蹤自閉，完全不跟外界聯系，電話每三個月換一次，根本找不到他，除非他主動來找你。對于我們這些怕別人聯系不上、一輩子不敢換手機號的，小哥簡直就是個演藝圈怪人。

我很有幸成為他某一段時間里的膩友，隔三差五就約我吃飯聊天。小哥是巨蟹座的，所以也是個美食主義者。他找的餐廳絕對都是你找不到的，他還不許我們點菜，他要幫我們點，想來是怕我們自己亂點，吃起來感覺不好反而對我們失禮。

跟小哥聊天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的黃段子不斷，而且絕對是最高級的段子。他也是最好的聽眾，很喜歡聽我罵人、吹牛，尤其喜歡聽我罵他也不喜歡的某某人。罵是我在罵，爽是他在爽，福報他來享，業報我來背，好一個“借刀殺人”。

記得有一次小哥在我家待到了凌晨5點多，天都亮了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我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覺，他卻照樣自己看電視，什么時候走的我都沒發現。

（摘自《生活需要的樂事》北京時代華文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