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女兒情

◎ 劉創

孫中山女兒情

◎ 劉創

孫婉是孫中山與原配夫人盧慕貞所生的次女，她出生的時候孫中山正被清政府駐英國倫敦公館囚禁。

少年的孫婉缺少父愛，孫婉16歲時父親孫中山被迫辭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一職，把權力交給袁世凱。袁世凱為收買人心，特批孫中山之子孫科官費赴美留學，孫婉亦得到了加州國立大學的入學資格。

美國是孫中山的革命搖籃，宋教仁、黃興等都在美國為孫中山的救國運動籌備資金并進行人員儲備。孫中山讓黃興安排人照顧孫婉，黃興就想到了王伯秋。讓人意料不到的是，孫婉與王伯秋日久生情甚至私定終身。孫中山得知王伯秋早在15歲時就已經在老家結婚，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給別人當二房的事實，當即拍電報要求孫婉退婚回國。

對于父親的做法孫婉很難接受，在她的印象里，父親是個冷冰冰的“偉大人物”，“是屬于國家的卻不是屬于我的。”

在孫中山心中“革舊式婚姻的命”的信條從未被打破過，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王伯秋不得不與孫婉離婚，帶著一雙兒女離開了孫婉。

甜蜜的初戀和美滿的婚姻被父親一手粉碎，一向與父親感情淡漠的孫婉更加不能理解父親。

雖然與王伯秋離婚了，但孫婉心里依然牽掛著這個對她無微不至的好男人。眼見著王伯秋原本作為宋教仁和黃興的骨干，在同盟會和后來的國民政府里擔當要職，卻因為重婚一事一再受到排擠，孫婉對父親的成見愈發深了。

1921年，孫婉帶著一腔悲怨嫁給了他人，拒絕父親孫中山和哥哥孫科出席自己的婚禮。孫中山得知消息后對著夫人宋慶齡連連嘆息，并囑咐夫人給孫婉寫信。宋慶齡在信中說：“你父親和我很高興，希望你們將來十分幸福，寄給你禮金4000元，或者如你父親所說這是你的‘嫁妝’。”而孫婉連信都沒有回，“嫁妝”則直接轉交給母親盧夫人，她發誓不動用父親的一分錢。

1925年2月，孫中山病危，其間他草擬了《致蘇俄遺書》，并吩咐宋慶齡把一張自己的照片留給不肯見自己最后一面的女兒孫婉。

如果他泉下有知，當會欣慰：這張照片，女兒孫婉保存了85年。2011年，孫婉的干女兒將這張照片交還給中國政府，并稱“這是孫婉女士對她父親的懺悔”。

（摘自《文史博覽·文史》2015年第4期 圖/陳明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