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積極：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理念、內涵與范式

崔景貴

崔景貴，江蘇理工學院職業教育研究院教授 213001

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進入轉型發展、結構調整的新階段，理性認識和科學引領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常態”，成為現代職業教育科學發展的新邏輯、新起點、新使命。積極適應和引領經濟社會發展的新挑戰，現代職業教育該做怎樣的戰略選擇和積極應對？面臨教育改革創新的新機遇、新跨越，現代職業教育應當從哪里出發？走到哪里去？又該如何走？這些問題需要認真思考和回答。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要有新思想、新范式，追尋積極的改革創新必將成為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新抉擇、新征程。我們要自覺探尋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邏輯起點和時代內涵，深刻理解和全面把握現代職業教育的積極理念、實踐內涵和建構路徑。

一、走近積極理念：現代職業教育興起的時代意蘊

1.積極是現代職業教育的價值根基 積極心理學是當今社會轉型發展的必然要求。積極心理學對人性有著更科學的理解與認識，它關注人們幸福的獲得、潛能的發揮，致力于建構積極和諧的組織與社會，體現出對人類未來命運的理性思考，流露出濃厚的人文關懷，散發出強烈的時代氣息[1]崔麗娟、張高產：《積極心理學研究綜述——心理學研究的一個新思潮》，〔上海〕《心理科學》2005年第2期。。積極心理學充分體現了以人為本、與人為善的思想，提倡積極人性論，消解了傳統主流心理學過于偏重問題的片面性，真正恢復了心理學本來應有的功能和使命，體現了一種社會意義上的博愛和人性[1]寧娟、陳虎強：《積極心理學的心理學意義與教育學價值》，〔長沙〕《當代教育論壇》（綜合研究）2010年第7期。。

積極心理學的出現，必然對現有的職業教育產生影響。只有塑造積極的生活、生命與生存狀態，才能夯實現代職業教育實踐的基礎。如果現代職業教育能應用積極心理學的思想與技術，集中力量發現和發掘人的積極的本性，而人又能在社會轉型和教育改革中表現出充分的積極，那么，現代職業教育在推動社會和諧發展方面就能作出更大的貢獻。

積極是現代職業教育的心理意蘊。中國社會正在進入“心理人”的時代，更加呼喚培養積極樂觀的現代“心理人”。現代職業教育要把握積極的心理視角，努力發現職校生的心理優勢，發掘心理潛能，增創心理資本，促進心理和諧，引導心理成長，優化心理發展。追尋積極的現代職業教育，主張一切從“心”出發，回到學生的心理世界，促進其積極和諧發展，把誠實、習慣、責任、感恩、愛心、自尊、成就等積極心理品質，作為現代職業教育的核心內容，提高職校學生心理免疫力和抵抗力，使職校學生富有樂觀希望感、擁有堅韌自信心。

積極是現代職業教育的教育意蘊。現代職業教育主張用積極的心態對人的心理現象與問題進行解讀，詮釋和解決當前職業教育的危機、矛盾、沖突和困惑，從而激發職校師生自身內在的積極品質。可以說，現代職業教育的出發點與著力點，均指向于職校生的心理潛能與積極優勢，更多關注積極的人性；倡導現代職業教育教學過程的積極情緒情感體驗；對職業院校教育教學出現的問題現象和職校生的問題行為進行積極的專業解釋，予以積極的認知與評價，實現積極有效的教育目標。

積極是現代職業教育的職業意蘊。追尋積極的現代職業教育，要注重突出職業精神和職業素養教育,推動產業文化進職教、企業文化進校園、職業文化進課堂，實現職業教育生源與資源的合理配置，為學生多樣化選擇、多路徑成才搭建“立交橋”。通過科學規范的職業傾向測試引導學生充分開發職業心理資源，將學生潛在的職業心理能力納入職業院校招生與職業資格選拔范疇，在職業教育中注重激發、培養學生的職業興趣、職業動機、職業情感、職業意志，增強學生的職業學習認知能力和職業實踐能力，加強敬業守信、精益求精等職業精神教育，著力把學生培養成為具有職業專長、職業信念、職業人格完善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是現代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重要內容[2]劉星期、鄭艷、安東：《職業心理資源開發：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理念》，〔上海〕《教育發展研究》2013年第1期。。

積極是現代職業教育的幸福意蘊。現代職業教育可以解讀為促進職校師生全面和諧發展的幸福教育。幸福既是一種素養亦是一種能力，它與積極教育有關[3]2014年3月21日，由著名心理學家、積極心理學奠基人馬丁·賽利格曼教授倡議，來自各大洲的國際積極心理學領軍人物在美國紐約成立了“國際積極教育聯盟大會”。在這次會議上，國際積極教育聯盟提出了“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人類的幸福”（Theend ofeducation ishuman flourishing）的口號。國際積極教育聯盟成立標志著積極心理和幸福科學的教育國際化戰略正式啟動。。當然，并不是說什么樣的職業教育都可以培養出幸福的人，只有幸福的職業教育才可以培養出幸福的人，讓人感受到職業教育帶來的幸福。職校學生擁有幸福生活，職校教師收獲職場幸福，職業學校教育才是幸福的現代教育。在幸福生活中開展職業教育，在職業教育中分享生活幸福；在幸福教育中創新職業教育，在職業教育中創造幸福教育。

2.積極是現代職業教育的基本理念 尊重差異、開放包容、重視平等、推崇創新、倡導個性的教育理念，已成為現代職業教育的思想基礎和基本主張；而人性化、人格化、人力化和人生化的價值取向，已成為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基本特征。積極職業教育主張以積極的態度重新解讀職業教育，形成積極的職業教育理念，采取積極的職業教育行動，激發和引導職校學生積極求知并獲得積極的情感體驗，培養職校學生積極的人性品質、人格特征、人力資源與人生態度。

現代職業教育是積極人性教育。積極心理學認為，人人都有積極的心理潛能，都有自我向上的成長動力，對人性要堅持積極的價值追求和評價取向，重視和加強人自身的積極因素和潛能的開發，以人固有的、實際的、潛在的和具有建設性的力量、美德和善端為出發點[1]苗元江、余嘉元：《積極心理學：理念與行動》，《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2期。。因此，現代職業教育將任務重點放在培養學生內在積極心理品質和開發心理潛能上，努力實現由“補短補差教育”向“揚長揚優教育”、“聽話服從教育”向“習慣責任教育”、“分數升學教育”向“能力人格教育”、“批評懲罰教育”向“賞識激勵教育”的根本轉變。毫無疑問，從“問題消解教育”變為“潛能優勢教育”，是我國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范式轉型和自我超越。

現代職業教育是積極人格教育。現代職業教育致力于培養學生獲得健康健全的積極人格，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職場人，一個人格健全大寫的現代人，而不是做一個只會讀書或考試的“機器人”，不是只會動手操作的“技術動物”。反思當下的職業教育，恰恰在這些最重要的方面，走向了積極職業教育的反面。培養出來的學生，從教室、實驗室到寢室，從課堂、課桌到課本，從對口升學考試、職業技能考試到求職入職考試，被“傳道”、被“授業”或被“解惑”，被實地實踐、被實習實訓、被就業擇業，不知不覺間，丟失的是健康快樂，迷失的是自信自尊，消失的是人心人品。如果職校生失去了積極樂觀，失去了自主自立，能夠指望他們走上工作崗位之后，成為充滿自信心而快樂工作的職場人，成為富有責任感而幸福生活的國家公民嗎？

現代職業教育是積極人力教育。人的資源體現就是人力。在人類一切資源中，人力資源最為寶貴。人力資源中的人力是指在社會經濟活動中發揮主觀能動性作用的人的各種具體力量的總稱。人力的構成有體力、智力、知識與技能四大要素[2]有關“人力”的概念解釋，參見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現代職業教育是提高人力資本最基本的主要手段，而人力資本的核心是提高人口質量與素質，惟有教育才能使人成為符合企業或用人單位期待的職業人才。顯而易見，現代職業教育是國民教育體系和人力資源開發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廣大青年打開通往成功成才大門的重要途徑，肩負著積極培養多樣化人才、積極傳承技術技能、積極促進就業創業的重要職責。

現代職業教育是積極人生教育。現代職業教育要培養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型人才，就要注重培養積極的心態、智慧的心智、和諧的心靈，讓每一個職校學生成為最好的自我，讓每一個職校學生擁有陽光的個性，讓每一個職校學生享有幸福的人生[3]崔景貴：《職校生心理教育論綱》，〔北京〕科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297-313頁。。現代職業教育旨在讓每一個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機會，就要讓每一個職校學生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成才道路，讓每一個職校學生都能成為服務社會的有用之才，讓每一個職校學生都能把握成就人生的發展機會，讓每一個職校學生學會創造幸福、分享快樂，最大限度發掘自身潛能和發揮智能優勢，保持最佳的生命與生活狀態，追求精神充實、卓越精彩的積極人生。

二、走進積極內涵：現代職業教育實踐的“新常態”

追尋積極是現代職業教育實踐的“新常態”和新姿態。積極已成為我國現代職業教育教學改革中使用最廣泛的詞匯之一，但人們對積極職業教育內涵的認識和理解卻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筆者認為，積極職業教育就是一切從“積極”出發，用積極的視角發現和解讀各種教育現象，用積極的內容和途徑培養積極樂觀的心態，用積極的管理服務激發積極的情感過程體驗，用積極的反饋強化積極的教育效果，用積極的態度塑造積極向上的人生，從而為和諧社會、校園和家庭建設奠定積極的心理基礎和精神狀態[4]參見陳振華：《積極教育論綱》，〔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09年第3期；任俊：《西方積極教育思想探析》，〔長春〕《外國教育研究》2006年第5期。。在職業教育探索歷程中，積極開始從職業教育思想的“邊緣”，逐步進入現代職業教育實踐行動的“中心”，這必將成為我國職業教育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最重要的變革之一。

1.積極職業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的創新發展 積極職業教育倡導，職業教育要深入系統地研究科學促進現代人的心理發展，關注人性的積極方面。現實的職業教育好像用作消防的“滅火器”，主要針對職校生的個性弱點或發展問題，而不是發掘和激勵職校生的潛能、優點和特長。職校老師心中的學生、家長眼里的兒女，似乎永遠都不夠努力上進、不夠勤奮刻苦、不夠堅定堅持，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有志向。許多職校老師關心的是班級里的問題學生或問題現象,而不是有特色的班級文化、有興趣特長或特殊才能的學生；關注的是幫助學生補好考試成績最差的一科，而不是最擅長的科目。幾乎所有職業教育工作者都在集中力量、想方設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去發現優點、發掘潛能、發揮優勢。人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只要能改正職校學生的缺點，他們就會變得更優秀、更可愛；只要能改正學校的缺點，這所職業學校就會更優質、受歡迎。遺憾的是，這種主觀臆斷和簡單推斷是難以立足的。只注意改正一個人或一所學校的缺點或缺陷，而不注重發揮它的優點與優勢，只能造就四平八穩的平庸之人，或者毫無特色的職業學校。因此，現代職業教育管理應改變這種偏向問題解決的價值取向，把工作重心放在挖掘培養學生固有的積極潛能與力量上，通過培育或擴大職校學生的積極優勢而引導學生真正成為健康快樂、幸福生活的現代人。

積極職業教育是對前期集中于問題研究的病理式傳統職業教育的反動和變革。從20世紀80年代算起，中國現代職業教育至今已有三十多年的發展歷史。遺憾的是，職業教育管理學的教材，職業院校開設的德育課程，大多是以“問題”為導向，羅列出職校生在學習生活、交往娛樂或就業創業中出現的諸多“問題”，對這些問題現象及癥結進行全面深入探討，盡力找出徹底消除解決這些問題的建議、對策與實用技巧。這種問題取向的職業教育陷入一個深層次誤區，即把沒有問題簡單等同于健康發展，把問題解決當成實現職業教育的育人目標。事實上，解決問題只是職業教育的基礎目標之一。更需要反思的是，這種“問題診斷式”或“障礙治療式”職業教育關注的基本是人性和社會的消極因素，渲染和傳播的是消極的人生體驗。當今職業教育最缺乏的就是精神昂揚、充滿活力、體驗幸福的價值取向和與之相應的內容形式。而這正是積極職業教育的實踐優勢和理想追求所在。

在這里，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借鑒積極心理學與積極教育思想，推進我國現代職業教育的積極轉型，絕不是搬用套用西方職業教育的專業人才模式取代現有的職業學校教育，而是超越陳舊的傳統職業教育與消極的現實職業教育，建構符合時代要求與社會期盼的新型現代職業教育。

2.積極職業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的主導形式 積極職業教育主張從積極的優勢視角入手，以積極的教育價值取向，用積極的內容、過程和方式，以積極的理念和行動，激發和引導學生積極主動獲取從事職業或生產勞動所需要的知識和技能，培養和塑造富有職業道德操守、堅韌精神、充滿希望感和自信心的現代人。那么，積極職業教育如何成為當今職業教育教學的主流思想與主導形式？

第一，樹立現代化教育思想。現代職業教育要以服務發展與促進就業創業為導向,實現由“消極教育”向“積極教育”的轉型。建構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大量涌現的積極職業教育，就必須超越傳統的“三中心”（教材中心、教師中心、課堂中心）教育思想的羈絆，實現現代職業教育思想觀念的再建與重構。為此，現代職業教育應推動思想的三個切實轉變：在職教主體觀上，從“教師中心地位”轉向“學生主體地位”；在職教價值觀上，從“獲得知識技能證書”轉向“追求幸福人生”；在職教過程觀上，從“課堂講授灌輸”轉向“行動導向建構”。果真如此，職業教育改革創新的活力將不斷迸發，人人皆能成才、個個盡展其才的現代職業教育夢想將不再遙遠。

第二，實現整合化教育目標。現代職業教育的最高目的是通過系統的教育過程來培養學生的核心職業能力，健全學生的現代人格，獲得有意義的幸福人生。掌握知識技能不再是職業教育的唯一目的，立足于當今社會對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型人才的新期待，積極職業教育提出在未來社會生存與發展的“核心能力觀”,培養的高技術技能型人才必須具備五種能力，即終身學習能力、實踐創新能力、團隊合作能力、就業創業能力和幸福生活能力。

第三，注重生命化教育內容。積極職業教育以“基于生命，為了生命，促進生命”為理念，更加重視積極的幸福教育、人格教育、生活教育、實踐教育和心理教育，重點是激發職校生的生命活力、提高生命質量，即積極的生命態度、積極的生命體驗、積極的生命價值、積極的生命潛能，突出培養職校生強烈的社會責任感、精湛的專業實踐技能、優良的職業文明習慣與高尚的職業道德精神。

第四，建構活動化教學方式。積極職業教育以建構主義教學論為指導，對傳統課堂教學形式進行改造，主張營造具有活動性的課堂文化與環境，民主平等的師生關系；追求學生心理、教學內容、思維空間、教學結果的開放；創設由生活化課程、情境化教學、個性化作業等組成的行動性教學環境和條件[1]崔景貴、楊治菁：《職校生專業學習心理與職校積極課堂教學的建構》，〔南昌〕《職教論壇》2015年第7期。。積極職業教育的教學過程，要把作為職場工作任務轉化為學生學習情境的目標任務，形成以合作學習、情境體驗、問題探究、實踐活動為形式的四類教學范型[2]參考孟萬金、王新波、張沖：《中國學校積極心理健康教育實驗與推廣》，〔北京〕《中國特殊教育》2011年第9期；孟萬金：《和諧社會呼喚特殊兒童積極心理健康教育》，〔北京〕《中國特殊教育》2008年第4期。，力爭使課堂教學豐富多彩，課堂互動形式多樣，使學生的學習過程主體地位更加彰顯。

第五，倡導心本化教育管理。積極職業教育要秉承以人為本、與人為善、助人自助、育人至上等理念，實現從“嚴格管理”到“熱心服務”、從“全程控制”到“平等溝通”、從“要求人努力盡力”到“全員用心育人”的轉變，將職業學校管理從過去主要服務于學校就業率提高的競爭轉向服務于學生發展核心競爭力的提升，建立以心本與人本和諧管理為核心的現代學校管理制度等。與此相適應，職業教育管理方式應從標準化科學管理走向心本化人性管理，從人治式制度管理走向法治化校園治理，從計劃性行政管理走向市場化自主管理等。

第六，實施多元化教育評價。基于積極的視角，積極職業教育的評價策略是倡導多元、尊重差異，注重發掘發現學生的學業潛能，激勵學生形成專業智能和職業技能的優勢。傳統職業教育評價的弊端集中表現在用“一把尺子”來評價所有的學生。多元評價就是要改變過去扼殺學生個性的標準化教育評價模式，促進和保障學生多樣化和個性化的發展。為此，積極職業教育要建立包括教師發展性評價，教師和學生課堂表現評價，由自主設計作業、開放式作業、實踐性作業組成的學生學科評價，由檔案袋評價、反思日記評價、成果展示評價等組成的學生綜合素質評價模式等[3]朱小蔓：《創新教育研究的奠基之作——讀張志勇主編的〈創新教育書系〉》，〔北京〕《中國教育學刊》2006年第9期。。

三、走向積極范式：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的希望之路

在某種意義上說，“轉型”是概括21世紀我國現代教育改革價值訴求的最恰當的詞匯之一[4]田慧生：《范式轉型：當代中國教育的主題詞——〈創新教育書系〉為中國教育范式轉型提供了什么》，〔北京〕《中國教育報》2005-04-28。。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要在育人的認識轉向、過程轉換、路徑轉軌和角色轉變等方面追尋積極取向，著力從消極的教育誤區走向積極職業教育范式。推動現代職業教育快速轉型、積極建構，就要正確認識新常態，牢牢把握新常態，順勢而為、乘勢而上，以積極的新狀態、新姿態主動適應新常態，以積極的新作為、新舉措推動引領現代職業教育的創新發展。

1.認識轉向：堅信現代職業教育價值的積極取向 現代職業教育工作者追求積極卓越，實現專業出彩，要堅持專業學習導向，善于把握專業視窗，深化專業實踐，充分展示現代職教課程教學的專業特質、職校教師的專業素質、職教實踐的專業氣質和職教活動文化的專業品質，加快職業教育思想觀念與知識技能更新，全面提高教育教學管理服務能力，把心思心智放在自我專業發展上，把精力用在現代職業教育改革創新上，自覺把服務職校生心理和諧發展作為最大擔當，始終把職校生人生幸福的期盼放在最高位置；堅持行動發展導向，積極關注職業教育實踐的發展目標、師生反映迫切的心理需求，著力創造職教最優化的“最近發展區”,面向就業創業市場動向，面向全體學生發展前景，面向企業行業實踐需求，加強職校基層教學組織、基礎管理系統與基本功建設，貫通暢通開展積極職業教育服務的“最后一公里”。

2.過程轉換：堅持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積極變革 面對積極實踐的“新常態”，現代職業教育工作者必須科學判斷形勢，把握變化規律，打破傳統思想和常規觀念，與時俱進、創新思維，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以變應變、以新求變。現代職業教育要贏得更大的發展空間，要堅持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堅持工學結合、知行合一，重要的著眼點是四個方面：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是關鍵，校企有效合作要進入“深水區”，對現行教學內容和方法進行范式變革，提高職業院校教師素質是“重中之重”[1]崔景貴、尹偉：《江蘇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構建的歷程、路徑與策略》，〔北京〕《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5年第6期。。職校要在經濟建設發展大局和新常態格局中理性定位、積極定位，善于把握新視野、尋求新突破，勇于建構新理念、扮演新角色，創造新優勢、作出新貢獻，謀求新作為、譜寫新篇章，著力建設富有特色的職業技術學校，努力辦讓人民滿意的現代職業教育。

3.路徑轉軌：堅固現代職業教育內涵的積極行動 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必定更加強調體系建設、育人為本、特色辦學、內涵提升和質量提高。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建立職業教育國家制度，創新現代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模式，配置現代職業教育優質資源，重塑現代職業教育運行機制，構建現代職業教育評價體系，是現代職業教育的六個“新內涵”。現代職業教育要真正走向積極，就必須重視堅持積極的職業教育價值取向，自覺實現職業教育思想觀念的重要轉變，重點變革職業教育發展范式，優化職教人才培養模式重心，自覺擔負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重任，注重立足校本行動研究的實踐創新。職校校長要立志做追求卓越、名副其實的現代職業教育家，用積極的心態、認知和情感面對困難、困境和困惑，用心做好人格大寫、專業卓越的積極職教引路人、領航人。

4.角色轉變：堅定現代職業教育教師的積極作為 職校教師要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實學識、有仁愛之心”的要求完善自身職業素養，切實增強職業認同感、職教成就感和職場幸福感。一是職業信念要有新提升。職校教師要科學理解現代職業教育的實質，構建與時俱進的職業教育理想信念，創建適合自己的職教教學風格，努力做學生需要、社會滿意、專業卓越的職校好教師。二是職業角色要有新轉換。職校教師要著力扮演積極實踐的專業角色，實現“經師”、“技師”和“人師”的和諧統一，能夠進企業下車間、進課堂上講臺，善于和學生有效交流溝通，尤其要做職校生心靈成長的“導師”、“導演”和“導游”，引導和促進每一個職校生實現專業出彩、人生精彩，幫助每一個職校生“筑夢、追夢、圓夢”。三是職業實踐達到新境界。職校教師要不斷增強奉獻精神、實踐精神和創新精神，做學生精神生命的關懷者，培養學生自尊自信、自強自立的時代精神。要會用善用“放大鏡”，注重發掘職校生潛在的閃光點與優勢點；善用“反光鏡”，摘掉對職校生群體存在缺陷與缺點的消極“標簽”與否定評價，促進職校生自主積極發展；善用“顯微鏡”，充分彰顯職校生發展的個性特征與愛好特長，引導職校生成為最好最優的自我。

概而言之，積極職業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的一種模式創新和范式變革。當然，一個新范式的確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科學共同體的協力建構與協同實踐。與其說積極職業教育是一個日趨完善的科學體系，不如說是一個有待繼續開拓的新天地。可以預見，積極職業教育必定會成為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研究方向和改革趨向，但完善積極職業教育的原創思想，建構積極職業教育的行動體系，發展積極職業教育的實踐技術，推進積極職業教育的科學應用，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