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冰
《車王快閃》講述了世界第一車王“快閃”在一次比賽中意外喪生,可可卻得到一個神秘的信息,他只要當三次信使,便可再次見到“快閃”。沒想到,這竟是一次驚心動魄的探險之旅。
第一次,他在地下房間的一個奇怪的木箱子里,發(fā)現(xiàn)一個全身纏滿布條的怪人。
第二次,他進入一個怪異的房間里,看到一只神秘銅虎口中噴出一個碎臉人。
第三次,他好不容易見到了快閃本人,卻吃驚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死去的車王為何再次現(xiàn)身?可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大陰謀。
本期開始,糖糖姐姐將帶領(lǐng)大家一起進入這個神秘世界。
世界名車展覽和國際汽車大賽明年就要在這兒舉行,人人都在談論賽車,這股風也刮到山海經(jīng)小學來了,校內(nèi)流行搜集各種賽車和賽車手的照片。被搜集最多的照片是車王“快閃”,他飛車速度猶如閃電,連續(xù)保持七屆世界大賽冠軍,紀錄從未被打破過。雖然三年前,他的賽車在一場國際汽車大賽中爆炸起火,化成一團火焰,隨風而去,可大家提起他來,仍然興致勃勃,許多學生把“快閃”奉為楷模,夢想長大了要當賽車手,要奪世界冠軍。
這種情況很讓教導處嚴主任擔心:學生們這樣癡迷賽車,會影響學業(yè)。小燕校長不以為然:學生們有理想,喜歡熱情奔放的想象,不是壞事……
登登特別同意小燕校長的看法:有理想的少年,就應該敢于幻想。也許過兩年,他會迷戀火箭,想當火箭專家。但現(xiàn)在,他最迷戀的是賽車,最崇拜的是那位快閃。登登敢說,學校所有的男生,都是快閃的鐵桿粉絲,就連糠蘿卜也不例外。
“糠蘿卜”是康路波的外號,他是個壞小子,是五年級二班的最差生,平常又愛欺負人,所以大家都不愛搭理他。但這幾天,他格外得意,神氣活現(xiàn)地說:“用不了兩天,我就會成為特厲害的賽車手,擁有一輛價值二百萬的法拉利跑車。”
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大家都認為他說的是瘋話。這讓糠蘿卜特別氣憤,他咬牙切齒地說:“等著吧,明天我就把法拉利跑車開來,氣死你們。”
“你要是開不來怎么辦?”西土瓦問。
登登挺為西土瓦擔心,糠蘿卜喜歡動拳頭,他這樣頂撞,糠蘿卜肯定要報復。
這一次糠蘿卜居然沒動手,而是詛咒發(fā)誓地說:“我開不來車,讓你當馬騎!”
兩天過去了,法拉利跑車沒來,糠蘿卜也沒來。
他一定是覺得太丟臉,怕西土瓦真的把他當馬騎。西土瓦頭腦簡單,特較真兒,即使事后挨打,他也要按當初說的那樣做,真的會騎糠蘿卜。
糠蘿卜不來,沒人覺得奇怪,這家伙經(jīng)常逃學,幾天不來是常事。下午放學,西土瓦找到登登,一臉神秘的表情。“怎么啦?”登登問他。
“你看。”他從書包里拿出一沓照片給登登看。
登登看了,不由得大吃一驚,全是糠蘿卜的照片,一共四張:第一張照片,糠蘿卜站在一輛漂亮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旁邊;第二張照片,糠蘿卜穿著賽車手的服裝,為了讓大家認出他來,還故意把頭盔摘下來,拿在手里,這小子的樣子真是帥呆了;第三張照片,糠蘿卜坐在了賽車駕駛座上;第四張,法拉利跑車風馳電掣,留下一片光影……
登登怔怔地看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家伙真的有一輛超棒的跑車了。”西土瓦的臉上滿是羨慕的神情。
“不可能!”登登使勁搖頭,猛然冒出一個念頭,“這些照片是用電腦合成的。”
“不會吧?怎么這么像?”西土瓦不相信。
“這一點兒不稀奇,電腦合成一點兒也不復雜。”
“不對,不對。”西土瓦使勁搖頭,忽然說,“我真的看到了那輛紅色的跑車。”
“你是怎么看到的?”
“今天中午,我正走在上學路上,身后一陣震耳的轟鳴聲傳來,接著一輛紅色跑車從旁邊掠過。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輛跑車已在百米之外,從車里拋出的幾張照片落在我的腳下。”
“就是這幾張?”登登問。西土瓦閉住嘴巴點點頭。
“即使真的是這樣,開車的也不一定是糠蘿卜。”登登皺著眉頭說,心里卻想,這事是有點兒怪。
回到家里,登登心里一直想著這件事,竭力猜測糠蘿卜是怎么搗的鬼,但始終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十點半,登登正要上床睡覺,突然手機響了。
電話那一邊,西土瓦聲音激動:“我知道跑車是怎么回事了,太酷了,簡直帥呆了。”
“怎么帥呆了?”登登也受了感染,急切地問。
“不能講。我現(xiàn)在不能講。”
“咱們是鐵哥們兒,你還對我保密?”登登有點兒生氣。
“真的不能講,也許我明天會告訴你。哎呀,對不起,我該出發(fā)了。”電話斷了。
登登心里莫名其妙:這么晚了,還出發(fā)去哪兒?
無論如何猜不出,只有等待明天見到西土瓦,再問個明白。
第二天,西土瓦沒有來,他和糠蘿卜一樣,也突然失蹤了。
放學后,登登想去西土瓦家問個究竟。登登穿過一條僻靜的馬路,正沿著路邊的林蔭道往前走,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接著一道亮光從眼前閃過。響聲眨眼間便消失了,他并沒有看見車,只見前面遠處的路口,揚起一片青色的煙塵,轟鳴聲很快消失了,幾張紙片飄飄悠悠地落在他身邊。
登登忙撿起來看,是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西土瓦:第一張照片中西土瓦穿著賽車服,手里拿著頭盔,英姿勃發(fā);第二張是西土瓦站在一輛漂亮的天藍色賓利跑車旁邊;第三張照片,西土瓦坐在賽車駕駛座上,目光直視前方;最后一張照片中,跑車絕塵而去,只留下一團光影……
登登吃驚得張大了嘴,西土瓦可不會電腦合成照片,西土瓦也不會和他撒謊。
登登仔細看著這幾張照片,西土瓦站在跑車旁邊,是一臉燦爛的微笑——看來他很高興。
西土瓦坐在駕駛座上,一臉緊張——這也正常,因為他不會開車,也不到法定的開車年齡。這是怎么回事啊?登登一頭霧水,一點兒也想不明白。
最后一張照片,只是跑車的一團光影,登登瞇縫著眼睛細看,忽然發(fā)現(xiàn)光影的角落里依稀有幾個小字,像是字,又像是花紋,混在煙塵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登登樂了,這是西土瓦的字,他的字登登太熟悉了,特難看,歪歪斜斜的,像蜘蛛爬。
登登急匆匆回到家里,把這些似字非字的東西一個個抄在紙上。
除去登登,別人肯定認不出來,這是他和西土瓦發(fā)明的“水星文”,每個字都寫一半,而且要倒著念。
這些字連在一起,成了“用水浸濕照片”。
登登匆匆打來一盆清水,把照片一張張放進水里。
啊,秘密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每張照片上,除去西土瓦,還有別人的影像。
登登按照順序把幾張照片排列起來。第一張照片:西土瓦身后站著一個半截人,只有下半部分身體,像是一個瘦瘦的小孩影子。
第二張照片:黑色的影子一直漫到胸部,站在西土瓦旁邊。
第三張照片:西土瓦坐在跑車駕駛座上,黑色的影子從他后面伸出兩只手,替他把住方向盤。黑色影子只出現(xiàn)到脖頸,沒有腦袋。
第四張照片:原來一片煙霧的地方,顯出了兩排破舊的樓房。啊,這地方看起來有點兒眼熟。
登登想起來了,是山海市的廢街,報紙上介紹過這個地方。這是一片待拆遷的老城區(qū),那里的居民都搬遷了,一些小青年到那里搞業(yè)余飆車。因為在馬路上飆車是非法的,被警察取締過幾次,所以現(xiàn)在都是在夜晚搞。
難道失蹤的西土瓦和糠蘿卜是在那個鬼地方飆車?
那個在西土瓦身后的神秘小孩是誰呢?
看來要想弄清楚這些問題,登登只有去廢街了,而且只能晚上去。因為,晚上那里才有人飆車。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