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展中國家快節奏都市生活中,繁忙的工作、生活的壓力、家庭的期望以及社會責任的擔當都在無時無刻刺激著年輕人敏感的神經。這種無形的束縛壓抑著的不僅是我們的肉體,更是自由奔放的靈魂。
借助熒光攝影的技術手段,讓繩子、絲帶、保鮮膜等纏繞物的色彩更加明艷。配合表現主義的創作形式,試圖在營造畫面美感的同時,傳遞主觀情緒,將現代社會年輕人內心束縛外化出來,引發觀眾的關注與思考。也許在我們的心底里那一抹色彩,那一份純真就是我們最初的自己。
FOTO: 你是什么時候接觸到攝影的?
毛:攝影跟我還算是結緣比較早的,因為家里爸爸是電視臺的攝像師,從小可能多一點機會去了解這些,但是真正開始接觸平面攝影還是在高中階段。我不能說自己選擇學習攝影專業和這件事有多少關系,只能說因為這些影響,長大后對攝影還是有些感覺的,也就是對視覺語言敏感些吧。
FOTO: 《束縛》這組作品的創意靈感來源于哪里?
毛:這組作品的創作靈感,來源于國外社交網站上的一組照片。該作者利用透明膠帶捆綁不同形象的年輕人,造成面部扭曲變形,構成強烈的視覺沖擊。作為讀者的我不僅被深深的吸引,同時也在腦海中想象著如何利用這些有著強烈視覺沖擊力的西方視覺語言去表達含蓄內斂的東方面孔。
FOTO: 那你覺得東方人像與西方人像在攝影上有哪些不同之處?
毛:在學院學習了很久,我們經常會看不同國家的攝影作品,就東方人像和西方人像來分類的話,我覺得都有我值得學習的地方。西方的攝影師有很強的視覺表達能力,作品即使簡單,也能很生動。而東方攝影師可能看到了人家的“形’,但是”神”沒有很好的表達,誠實地說,就如同我的這組作品,要是再做一次,可能會看到更多的東西。
FOTO: 回到你的作品《束縛》,這組作品想表達的中心思想,以及內涵意義是什么?
毛:我從小在北京長大,有人說我成長在這樣一個大城市是幸福的,生活成長應該很輕松。事實上對于所有工作在北京的年輕人來說都有著方方面面的壓力,我認為這種無形的束縛是沒法解釋給父母聽的,也不愿意讓他們擔心。每個年代都有難解的命題,因為那就是青春。所以我希望能創造一點反差,表現出徘徊在快樂和壓抑間糾結的情緒。

FOTO: 創作當中有哪些技巧,可以分享一下么?
毛:這次畢業創作我采用的是熒光攝影的技術手法,用熒光粉、熒光漆、熒光液為模特造型,再用多支紫外線燈管在暗弱光線下直接照明,刺激熒光物質發光,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在該光線環境下,無需長時間曝光或提高感光度,不同顏色的熒光物質都可顯現。在拍攝現場,我的同學們用肉眼就能感受到強烈的震撼。在后期方面,除了用多張合成最理想畫面的處理,主要是對不同熒光物質做顏色的單獨處理,使其區分開來,營造神秘奇幻的氣氛。此次創作結合了我的論文選題,探究在新媒體時代的潮流中,探究商業攝影的繪畫性傾向的現實意義。
FOTO: 為什么會選擇“熒光”這類材料來表達你的作品?有什么特殊含義么?

毛:這是我的畢業創作,畢業展自然會有很多朋友們來看,我希望能找到一種很好的形式能讓大家記住我的作品。選擇熒光攝影一方面是希望和其他同學的形式區分開,這樣全班的作品就有能更全面地展現不同的攝影面貌,另一方面或許和我的性格有很大關系,我是一個比較開朗的人。
FOTO: 參與創作的模特是你精挑細選的么?
毛:這次創作不僅僅是在專業領域的學習與探索,熟悉我們的同學和老師不難發現,整組照片中的演員全部是我們北京電影學院圖片攝影2011級本科班的同學,包括我自己。我十分希望能借畢業創作這個機會,讓四年來隱藏在相機之后的那些面孔得以展現,讓那鮮艷的色彩伴著在BFA(北京電影學院)美好的回憶,最后一次閃耀在我們深愛的這片土地。
FOTO: 創作中造型雖然很夸張,但卻恰當好處,對于這些造型,你是怎么設想的?
毛:雖然說我的作品是用平面展現,但是畢竟專業上會有局限性,很多問題需要不同專業的朋友來幫助。電影學院是一個很團結的大家庭,各系的同學都會不計得失的互相幫助。所以造型方面,是美術系宋爽同學設計的,還有動畫學院的化學達人楊帆同學,他獨家配置的神奇熒光液真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由于時間緊迫,這其實是我們的首次嘗試,一天的拍攝之中只完成了5個妝面,所以為了完成度,就固定了這樣的景別。要是再嘗試,我可能會有更多內容的表達。

FOTO: 你除了學習專業以外還有什么業余愛好呢?
毛:愛好挺多的,做的比較多的還是視頻吧,畢竟在電影學院也有這方面的學習。體育,音樂也是不可或缺的,當然目前來說有一個自己的網店,做一些原創和定制的服裝,感覺挺快樂的。
FOTO: 你會把你的業余愛好與攝影聯系起來么?比如音樂或者電影。
毛:我特別喜歡把這些事情結合起來,微電影當然是最棒的手段,把愛好和自己的想法展現。微電影就是我的日記,我只拍這個年齡想拍的東西。

FOTO: 你認為什么會是影響你產生創作靈感的契機,某件事或者某首歌曲?
毛:如果說我用心感受生活,細心的尋找靈感,每組作品得創作初衷一定有什么是緣由那就真的太矯情了。其實通過四年的學習,我越來越明白為什么很多攝影人不愿意去解釋他們的作品,因為藝術就是沒有標準的,人們可以喜歡它,也可以質疑它,爭議本身就是魅力。可能他們今天創作出來,明天自己就不喜歡這組作品了。

FOTO: 今后有什么新的創作方向和題材么?以后準備怎么計劃?
毛:作為我來說,我不希望自己的創作永遠被貼上小眾的標簽,無論創作什么題材的作品,不同的人能有不同的收獲才是最好的。畢業展上拿我明信片的人是最多的,很多普通的觀眾或是學校保潔阿姨因為覺得這個好看,一次次的繞來繞去想把明信片集齊,我其實很開心的。

說到自己的發展,畢業之后一直在做自己的小項目,也很久沒有計劃創作了。我也不知道今后會怎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很快就會再延續攝影的創作學習,而且想到外面去看一看。我不想讓攝影成為我的工作,因為一旦工作起來,可能很多想法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