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km 倏忽風景夏日飛馳 瑞士東南部自駕之行

《后會無期》電影場景山路回轉

從庫爾老城出發的清晨，天色陰郁，準備出發時，老城的教堂已經敲響了8點的鐘聲，一直回蕩到遠處山間層層疊疊的云霧里。庫爾到圣莫里茨，需要翻過倫吉峰才能到達，可以取道A13公路或者3號公路，我們選擇了A13公路，它并不是一條最短的線路，卻能體驗翻山越嶺的無限樂趣。

前往圣莫里茨的公路和瑞士著名的觀景列車冰川快車的路線有許多重合之處，常常出現公路、鐵軌、河流并行的情況，碰上火車經過，全景式玻璃窗內的游人友好地同我們打招呼，這是路上常見不過的場景。瑞士的車道都不算寬，尤其是山間，在我們前方領隊的向導雷托年近60，車技卻十分了得，高低曲折的山路對他而言輕松異常，我們踩足了油門追趕，還是一不小心在某個拐角就跟丟了他的車尾，一邊還不住擔心，是不是已經超速。看來一向守規矩的瑞士人，在遼闊的曠野景色中，野性的一面也會悄悄顯露出來，不忘大顯—下精湛車技。

到達貝爾金小鎮時，海拔已經攀升到1300多米，耳朵有了小小的不適，我們穿過鵝卵石路和古舊的石頭房屋，不大的小鎮只幾分鐘就穿過。路旁碧綠的草叢中，五顏六色的野花開得正旺，這便是令瑞士人驕傲的“花毯”了，瑞士優質的牛奶也都是虧了這些鮮花的功勞——它們都是吃鮮花長大的。海拔繼續攀升，漸浙駛入埃拉自然公園，這個占地548平方公里的自然公園保留著未經開發的原始自然風貌，是瑞士最大的地區自然公園，公路延伸至湖泊草甸之中，筆直得看不到盡頭，和《后會無期》中那段公路如出一轍。雪山上融下的溪水緩緩流淌，因為含有礦物，白中都泛著些綠色。背陰的一面，厚厚的雪已經成了冰層，近在咫尺，還透著點微微的藍色。

看到薩梅丹的路牌時，圣莫里茨離我們已經不遠，遠處山間已經透出些許藍天，真不辜負香檳天氣的美名。我們頭頂盤旋著私人飛機，路上各色跑車也多了起來，名人貴族鐘愛的高端度假勝地的名號并不是虛傳。當圣莫里茨的太陽城市標志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天也開始變晴，路口飄揚的中文書寫的“歡迎”標語也變得親切起來。

瑞士“小意大利”歡迎你

冬天是圣莫里茨的旅游旺季，夏季的圣莫里茨卻另有一番風味，綠得如同翡翠的湖水邊是茂密的叢林，清晨早起，碰上飄著小雨，山間便都是霧氣，而到了下午，陽光又慷慨得不行，我們環湖而行，幾乎無法停住手中相機。路邊花草叢生，車輛行駛在其中，也都成了這如畫的一景。

前往提契諾州的路途要從阿爾卑斯山的北麓穿越到南麓，因為緊鄰意大利，聽說那一側有著與北麓完全不同的意式風情。從圣莫里茨出發，需先向北到達圖西斯再向南行駛，一路大約需要3個小時。向北行駛的一路仍舊是高山風景，不時掠過幾頭奶牛吃草的身影，不同于瑞士西部的田園風光，這里的山谷更適合用“曠野”來形容，連沿途經過的村鎮的房屋都更加古樸，以石頭屋居多，更顯出山地特色。哈雷摩托車隊是路上的常客，大多是裝備齊全的酷炫爺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路邊咖啡廳，門上圖文標識寫著‘上廁所，一瑞郎”，看來是沿途自駕客常光顧的地方。

蘇芬娜湖是一個人工水庫，建于1962年，光看平靜的湖面無法想象出湖底沉睡著座城市。從這里開始，我們向南駛向提契諾州，穿過重重隧道，氣溫慢慢回升，已接近傍晚5點，太陽還十分高，仿佛才是下午3點的光景。沿途山坡上多出了許多翠綠色的葡萄園，階梯狀鋪展開去，房屋密度也明顯增加。盤山而上，向電影之城洛迦諾行駛而去，山上鱗次櫛比錯落著許多色彩斑瀾的房子，露臺上裝飾著鮮艷的花朵，偶有人坐在陽臺上，遠眺山腳下的馬焦雷湖，悠閑地呷 口咖啡，這一切都向我們透露著一個信息——歡迎來到瑞士的“小意大利”，提契諾州。

“沿海”公路細數彩色房子

抵達洛迦諾的時候，天色漸黑，鵝卵石鋪成的Piazza Grande廣場上，遍布著餐廳、咖啡館，坐滿了人，而這還并不是壯觀的時候。每年8月洛迦諾電影節開幕時，這里將變身為巨大的露天影院，廣場上支起大銀屏，成百上千人在這里一同觀影，會真正成為一座電影城。

第二日一早，我們便前往盧加諾的至高點布雷山，1000多米的海拔，山路回旋，車載GPS上的路線圖顯示出重重“發卡”，沿途不時經過徒步或者騎行上山的人，肌肉緊實，有著小麥色肌膚，想是拜這慷慨的陽光和常日鍛煉所賜。站在布雷山頂，山谷間密布的彩色房屋盡收眼底，導游范范指給我看沿盧加諾湖的一條公路，告訴我待會要從那體驗下沿海公路的感覺，我只當玩笑。可真沿著這條公路駛去莫爾科泰時，陽光光線強烈，照得盧加諾湖面泛起白光，湖邊棕櫚林生長旺盛，路上還不時冒出戴著墨鏡、打扮精致，開著復古老爺車的男男女女。一瞬間，我理解了范范的那句玩笑話——這明明就是意大利沿海城市的度假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