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社區教育的改革和發展

葉忠海

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社區教育的改革和發展

葉忠海

黨的十八大和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了“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的要求。深化社區教育改革和發展，必須堅定“以人為本”的核心立場，進一步體現“人是目的”“人是主體”“人作為尺度”“人是過程”的思想；必須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其重點在于進一步解放思想，充分發揮社區成員的主體性，培育社會性，遵循和運用市場機制，建立政府引領下的“多力合一”的推進模式。

全面深化改革；社區教育；以人為本；社會活力

黨的十八大報告(以下簡稱《報告》)提出了“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和 “努力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的要求，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再次強調了“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當今中國的社區教育，必須認真思考和積極探索在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社區教育的改革和發展的問題。

一、深化社區教育改革和發展，必須堅定“以人為本”的核心立場

《報告》是一份心中裝著“人民”的報告，以人為本的思想，不僅深深滲透于《報告》之中，而且強調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具體表現在一個“核心立場”、兩個“最高”。一個“核心立場”是指《報告》將以人為本作為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核心立場”。這不僅僅是一個認識問題，而且是一個立場問題；不僅僅是一般立場問題，而且是一個核心立場問題，要求我們認真貫徹落實。兩個“最高”是指《報告》將以人為本作為檢驗黨一切執政活動的“最高標準”；始終把人民放在心中的“最高位置”。《報告》還指出，“要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以科學發展為主題，全面推進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實現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五位一體”建設最終目的是實現以人為本。《決定》再次強調了以人為本的思想，提出：“堅持以人為本，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揮群眾首創精神，緊緊依靠人民推動改革，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由此我們必須深刻把握，“以人為本”是深化社區教育改革和發展的指導思想，必須貫徹于社區教育改革和發展全過程及其諸環節之中。那么，在社區教育發展中如何貫徹“以人為本”的思想？筆者認為，應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要進一步體現“人是目的”的思想。這就要進一步明確開展社區教育、建設學習型社區的最終價值取向在于促進社區成員的全面發展。這是深化社區教育發展和學習型社區建設的出發點和落足點。社區教育的價值取向概括起來無非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促進社區的可持續發展，一方面是促進社區人的全面發展。盡管人的發展和社會的發展是相互決定、互為條件的，然而從根本意義上來說，人的全面發展是人類社會歷史發展的最終目的。因此，社區教育最終的價值取向是為了促進社區成員的全面發展。應該以社區人的發展來統領社區教育的改革發展工作。不論是社區教育，還是繼續教育、終身教育，不能把人當作工具，而應該始終把人當作是目的。

二是要進一步體現“人是主體”的思想。這就要求在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中充分體現社區成員的主體性，發揮其主體作用。這是深入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的根本動力。《報告》提出，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奪取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新勝利，要牢牢把握八項基本要求，其中第一項基本要求就是堅持人民的主體地位。同樣，《決定》進一步強調人民是改革的主體。那么，在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過程中，如何體現和發揮社區居民的主體性？在發揮社區居民主體性方面哪些地方做得比較好？哪些地方還不到位？這是需要我們認真思考的問題。

三是要進一步體現“人作為尺度”的思想。這就要進一步明確社區成員是評價社區教育和學習型社區建設的主體，應以他們的知曉度、認同度、參與度、滿意度作為衡量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質量和成效的根本標尺。評價社區教育的主體是多元的，領導、專家可以是評價社區教育的主體，但最基本的主體是社區居民。通俗地說，就是開展的社區教育活動，社區居民知道不知道；若知道了，認同不認同，是不是認同確實是在為社區居民謀幸福；如果認同了，有沒有參與；參與后，滿不滿意。這四個“度”已經寫進《社區服務指南第3部分：文化、教育、體育服務》(GB/T20647.3)，于2007年頒布。

四是要進一步體現“人是過程”的思想。這就要求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不僅為社區成員一生的某階段成長和發展服務，而且要為他們終生發展服務；這種服務應貫穿于人的成長和發展全過程，力求達到階段性和連續性的統一。這是深入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的基本要求。社區教育是以“三全”為發展導向的教育活動。“三全”即全員、全程和全方位，這是社區教育的發展趨勢。“全程”體現了“人是過程”的思想。落實全程的要求，我們需要根據不同年齡段人的生理、心理、社會性的特征，研究和探索他們學習和教育的不同特性，形成社區教育課程體系和終身學習服務體系。

人的一生可以大致分為前成年期和成年期兩大基本時期，成年期又可以進一步區分為成年早期(18-35周歲)、成年中期(35-60周歲)和成年后期(60周歲以上)。如果社區教育要為人的成長發展全過程服務的話，我們就要考慮每個年齡段社區教育對象在生理、心理、社會性上的差異。例如，未成年人與成年人的差別表現為：社會屬性與發展任務的差別；心理成熟水平的差別；認知心理特點的差別；學習心理意向和個性的差別。成年早期的教育目標是打好基礎、整體發展、成才起飛，相應的教學重點在于引導成年早期學習者學會自我認同、學會選擇、學會創業創新、學會交往和學會生活。而成年中期的教育目標則是提升“三力”(創造力、轉移力、調節力)、促進創造、和諧發展，相應的教學重點在于引導中年學習者積極創造、善于轉換和學會身心調節。成年后期的教育目標是促進健康、持續服務、成功老化，相應的教學重點在于引導老年學習者重新定位社會角色和自我期望，以自我完善應對寂寞感、孤獨感，以及以自我超越應對自我關注。

再進一步細分老年期教育，從縱向維度上可包括：準老年期(55-60周歲)的退休預備性教育，低齡老年期(60-70周歲)的角色轉變和潛能開發教育，中齡老年期(70-80周歲)的再調整發展教育，以及高齡老年期(80周歲以上)的自我保護和超越教育。準老年期教育主要目的是引導準老年人正確認識和對待退休問題，做好退休前認知、態度、設想等各種準備，以積極心態迎接退休期到來。低齡老年期教育主要目的是引導轉折期老年人重新定位社會角色和自我期望，重新選擇和設計老年期人生，調整自我心態，以適應變化了的社會生活環境；提升老年人生存和發展能力，使他們老有所為，繼續在自主選擇的方向和崗位上服務，達到既繼續發展自己，又繼續服務社會的目的。中齡老年期教育主要目的是引導中齡老年人根據自己的健康狀況、興趣愛好和專業特長，調整老有所為的途徑、方式和方法，做到量力而行，持續服務，從而達到促進健康與持續發展的有機統一。高齡老年期教育主要目的是引導高齡老年人善于自我保護，以自我超越應對自我關注，以健康的人生哲學和價值觀，再探索、再認知生命意義和最終目的。要真正實現“人是過程”的思想，實現人接受教育的“終生”，就要把教育一直延續到生命的終結。甚至死亡教育，都應當成為社區老年教育的一個重要主題。

綜上可見，以人為本，有著深刻而豐富的內涵。在深化改革和發展社區教育的過程中，要真正把以人為本作為一個指導思想貫穿到全過程，需從以上四個方面加以認真思考和積極探索。

二、深化社區教育改革和發展，必須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

《決定》提出：“進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三個解放”，既是全面深化改革的核心，又是全面深化改革的目的。“三個解放”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促進，有機統一。就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與其他“兩個解放”關系而言，解放思想是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的思想前提，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是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的物質基礎和條件；反之，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是解放思想、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的社會基礎和條件。

社區教育是以社區全體成員為對象的教育活動，涉及社區的方方面面和各類人群。而我國正處于空前的社會變革時期，大量的人口處于流動和非組織狀態，要達到社區教育“三全”(全員、全程、全方面)的發展導向，僅靠黨和政府力量是不夠的，需要與社會力量合力共同加以推進。發展社區教育的目標是建設學習型社會(區)。學習型社會(區)建設是一項基礎性的社會建設，是一項深刻的教育和社會變革，是人類社會發展史上前所未有的創舉，要達到學習型社會(區)的要求和境界——“人人皆學、時時可學、處處能學”，更需要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實施政府和社會通力合作。如何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來推動、促進社區教育發展，筆者提出以下五個思路：

1.重在進一步解放思想

要認真學習、深刻領會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的基本內涵和戰略意義。何謂社會活力？簡單來說，社會由社會人及其組織構成，活力指主體能動性；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即是指解放和增強社會成員及其組織的主體能動性。從宏觀上來說，正如《決定》中所言：“讓一切勞動、知識、技術、管理、資本的活力競相迸發，讓一切創造社會財富的源泉充分涌流”。對照這一基本內涵，要反思和分析在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中社會活力解放和增強的狀況如何？有哪些進展？有哪些不足和問題？原因在哪里？在思想認識、體制機制上對于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有否障礙？在反思的基礎上，以問題為導向，提出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的思路和舉措，特別要正確認識和對待社會活力；正確認識和對待社會組織；正確認識和對待學習共同體。

2.重在充分發揮社區成員的主體性

(1)提高社區成員參與度。參與度包括參與的廣度、深度和力度。仔細認真分析，哪怕是全國社區教育示范區，其參與度也不是很高。根據2013年全國178家社區教育實驗區的統計，60歲以上老年人參與社區各類教育培訓活動的百分比只有15.7%；學校老年教育入學率只有4.8%。因此，要充分發揮社區成員的主體性，就要提高社區成員的參與度，以社區成員為主體，多種形式參與社區教育、學習型社區建設全過程，包括策劃、實施、監督、評估、激勵等基本環節。其中，鞏固和發展社區志愿者隊伍是充分發揮社區成員主體性的重要措施。社會志愿者是公民主體性人格的體現，是社會成員主體性的反映，是學習型社會(區)建設中最有生機和活力的象征。從人的發展視角來說，志愿者是社會人潛能釋放的標志，是人的全面發展在現今歷史階段的反映。根據這一認識，要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應以系統工程原理，建立和完善志愿者隊伍建設制度體系，包括招募、培訓、服務、評估、激勵、退出等制度，視志愿者隊伍為社區教育的寶貴財富，充分發揮志愿者的主體作用。

(2)以社區不同人群學習需求為導向，優化社區教育服務。這是一個從源頭上激發社區成員學習內源性動力的問題，因為人的學習需求是人的學習行為的心理源泉。如圖1所示，從人的心理發展過程來說，人在一定的條件下產生學習需要，需要引起動機，動機導致行為，行為指向目標；舊的目標實現了，又在一定的條件下產生新的需要，新的需要引起新的動機，新的動機又導致新的行為，指向新的目標……所以，人的心理發展就是人的需要、動機、行為、目標，前后聯系、按序推進、循環往復、螺旋式上升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行為是由動機支配的，而動機又受制于人的需要，因此人的需求是人的行為的心理源泉。這對人的學習行為也不例外，人的學習需求是人的學習行為的心理源泉。因此，優化社區教育服務，就要了解和掌握社區內不同類型、不同層次人群，在特定時間內的學習需求，特別是主導性學習需求，并把握他們學習需求的變化及規律性，通過有針對性地滿足社區不同人群的學習需求，從源頭上激發社區成員學習的內源性動力，從而提高社區成員參與率，充分發揮社區成員參與主體作用。凡社區教育示范區做得好的，社區教育工作者高明的，都是在這方面下功夫。這是社區教育下一步深化改革和發展非常重要的一個內容。

圖1 人的心理發展過程

3.重在培育社會性

(1)激發社會組織活力，發揮其在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中舉足輕重的積極作用

第一，對什么是社會組織和社會組織的重要作用，在思想上要取得共識。社會組織是指基于共同利益或信仰或興趣自愿結成的社團，是一種非政府、非營利的自治性組織。在我國，社會組織主要包括社會團體、基金會、民辦非企業單位，以及大量的社區基層組織等。社會組織的基本屬性是非政府性、非營利性、志愿公益性或互益性。社會組織基本功能包括資源動員、社會服務、社會治理和政策倡導等。社會組織是政府與社會成員之間的橋梁和紐帶，乃至“調節器”，最能體現社會自身的主體能動性。社會建設的根本在于社會主體的培養，這個社會主體包括社會組織。

社會組織這一概念的正式規范使用，始于2006年10月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文件。這次《決定》有關“社會組織”問題提出了一系列觀點：“激發社會組織活力”；“推進社會組織明確權責、依法自治、發揮作用”；“適合由社會組織提供的公共服務和解決的事項，交由社會組織承擔”；“委托社會組織開展教育評估監測”；“政府購買服務”等等。可見，黨和政府對社會組織問題的重視。從政治學角度來說，現代社會由國家體系、市場體系、社會體系構成。國家體系的主體是各級黨政機關；市場體系的主體是各類企業；社會體系的主體是各種社會組織。因此，社會組織是推進現代社會建設和發展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是學習型社會(區)建設不可或缺的重要推動力，承擔著學習型社會(區)建設的歷史重任。

第二，政府與社會組織密切配合，發揮好各自的功能和職責。對政府來說，要轉變職能，制定條例，扶持培育，購買服務，激勵先進。在這個方面，廣州市走在了全國的前列，廣州市委、市政府在2000年就出臺了《關于發展和規范我市社會組織的實施意見》，發布了《政府向社會組織授權制度》；2012年，制定了《政府向社會組織財政基本支持制度》，以及《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服務制度》和暫行辦法；2013年，廣州市已經形成社會組織三級孵化培育基地網絡，社區學校既是社區文化中心，也是社會組織孵化基地，已建成29個孵化基地，有630多個社會組織入駐，孵化基地發揮政策咨詢、項目策劃、資金資助、辦公場地、信息化平臺、發展能力培養等功能和作用。對社會組織來說，要明確定位，積極參與，探索創新，有效服務，依法自治。積極參與有一系列問題需要探索創新，如參與動力、參與內容、參與機制、參與模式、參與載體等，社會組織參與社區教育的內容有：參與社區教育實驗項目，參與社區學習型團隊的建設，參與社區的培訓活動，參與社區教育評估等；參與機制有項目參與制，包括委托制、競標制、評估制及溝通協商機制等；參與載體有社區學習節、樓組文化節等。總結歸納起來，社會組織參與社區教育可以開展以下工作：動員群眾參與；反映群眾訴求；提供學習服務；承擔實驗項目；開展教育評估；參與政策制定；規范自律行為；等等。

第三，進一步積極探索政府與社會組織的關系。包括：正確處理政府引領與社區民間組織主體的關系；正確處理社區民間組織爭取政府領導與保持獨立自主性的關系；正確把握政府對社區民間組織履行管理職能與實施良性互動的關系。

(2)著力培育學習共同體的生成

成功的實踐證明，學習型社會(區)的基石，不僅有各類學習型組織，還應有各類學習共同體。據此，在開展社區教育和建設學習型社區過程中，除要繼續加強創建社區各類學習型組織外，還要加大對學習共同體(學習團隊、學習聯盟等)的培育力度。學習共同體，是指以學習為核心理念和主要實踐活動，以自主、協商、共享為基本特征，為實現共同目標而生成的一種充滿活力、富有成效的非傳統、自組織的社會群體。學習型組織與學習共同體有共同之處，體現在兩者均在同一背景下產生，均以實現“共同目標”或“共同愿景”而組合，均以“學習”為核心理念，均重視“參與”的價值等；同時，二者也存在明顯的差別：兩者源于不同的學科背景和理論基礎，學習型組織是系統動力學和控制論，學習共同體是社會學和社會文化學；兩者的性質不同，學習型組織屬于傳統的正式組織，有明顯的組織邊界，而學習共同體是一種非正式組織，是自組織，沒有正式的組織邊界；另外，兩者的載體和參與者身份建構不同，兩者的追求目標不同，兩者的運作機制也不同。因此，要建設學習型社會(區)，其基礎僅僅創建學習型組織是不夠的，還有大量的學習共同體的培育和生成問題。

4.重在遵循和運用市場機制

首先，市場機制制約著社區教育與學習服務的發展活力。馬克思在《資本論》第四卷中明確把“服務”定義為經濟范疇。教育服務(勞務)是一種以教育活動形式提供的具有價值和使用價值的商品。這種商品屬性決定著社區教育與學習服務活動受市場機制的制約。狹義的市場機制，指的是市場內部的運行關系，主要表現為供求機制、價格機制、競爭機制等。市場機制直接關系到社會活力的釋放程度。

其次，運用市場價值機制，建立政府購買社會(區)教育服務制度。政府按需編制社會(區)教育服務項目，以競爭性方式實施招投標制，吸引各方社會力量前來競標。通過公平競爭，由成本低、質量高、信譽好的社會組織承擔社會(區)教育服務。2009年以來， 廣州市由試點探索到推廣應用“政府出資購買，社會組織承辦，全程跟蹤評估”的政府購買社會服務機制，取得了明顯的效果。

再次，以市場需求為導向，調整教育服務結構及其空間布局。隨著新型城鎮化的深入發展，產業轉型升級，勢必帶來人力資源市場需求的變化，從而為教育市場提供需求信息，于是要求教育專業結構與產業結構變革相配套。隨著新型城鎮化、城鄉一體化的深入發展，人的城鎮化問題顯得尤為迫切，大量農民轉為市民或企業員工，要求政府調整教育的空間布局，就應在新型城鎮化地區增設社區教育基地、職業技能教育基地。

最后，運用市場供求機制，建立專門性人才勞動力市場，招聘社區教育工作者，充實社區教育工作者隊伍。社區教育發展和學習型社區建設需要必要的社區工作和社區教育工作者，為此可設置該類人才勞動力市場。通過供求機制，一則配置人力資源，使供需平衡；二則可激勵工作者釋放潛能，奮發進取。

5.重在推進模式進一步轉型

由政府單力統包式推進模式轉向政府引領下的“多力合一”的推進模式，建立現代化社區教育、學習型社區建設和治理體系。《決定》以“社會治理”取代“社會管理”。這一字之差，體現了主體多元、協同治理，即政府、市場、社會組織、社會個人等多元主體共同治理社會。《決定》還提出：“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自我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這既是民主政治的體現，也是國際社會城市管理創新的導向——由政府管理轉向公共治理(見表1)。公共治理就是指一定范圍內多元主體對公共事務的協同治理過程。

表1 傳統城市管理與現代公共治理的區別

圖2 社區教育“多力合一”的推進模式

根據公共治理的理念，“多力合一”的推進模式就是在政府引領下，市場調節力、社會參與力、社區自治力、社會民眾主體力，以及其他教育支撐力，多力合一共同推進社區教育的發展(見圖2)。其中，政府起引領、掌舵作用:通過編制規劃，以規劃加以引領；通過制定標準政策法規，以標準政策法規加以引領；通過資金投入，以經濟手段加以引領；通過統籌協調，以協調加以引領；通過檢查督導，以督導加以引領；通過選定項目，以服務項目加以引領等。政府不是不作為，而是更好地作為，引領社區教育發展，引領學習型社區建設。

總之，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是深化社區教育改革和發展的必須。筆者提出的五個著力的“重點”，是否應該如此，請全國社區教育界加以思考、研討和探索，共同把我國社區教育發展進一步引向深入。

[1] 袁貴仁.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M]∥《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輔導讀本.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2] 葉忠海.中國社區教育發展研究[M]∥《葉忠海學習與教育文選》之七.上海：同濟大學出版社，2011.

[3] 葉忠海.廣州市學習型城市建設特色和創新的研究報告[J].當代繼續教育，2014(3)：4-12.

責任編輯 虞曉駿

Comprehensively Deepening the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Community Education in the Context of Reform

YEZhong-hai

/TheChineseAdultEducationAssociation

The 18th Party Congress and 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8th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PC proposed the requirement of "deepening the comprehensive reform of education field". To deepen the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community education, the core position of "people-oriented" should be stuck to, and the thoughts of " man is the end", " man is the subject", "man is as a scale" and "man is a process" are to be further reflected. It is necessary to further liberate and enhance the social vitality, whose focuses are to further emancipate the mind,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community members' subjectivity, to foster sociability, and to establish a promoting mode of "more forces in one" led by the government following and applying market mechanism.

comprehensively deepening the reform; community education; people oriented; social vitality

G779

A

2095-6576(2015)05-0005-06

2015-06-25

葉忠海，中國成人教育協會學術委員會主任，上海終身教育研究院學術委員，華東師范大學教授，主要從事繼續教育和社區教育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