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清,徐榮麗
(江西中醫藥高等專科學校,江西 撫州 344000)
醫學生醫德信仰教育探析
傅小清,徐榮麗
(江西中醫藥高等專科學校,江西 撫州 344000)
醫德信仰教育對醫學人才的培養、醫學事業的發展和社會關系的和諧均具有重要的意義。針對當前醫學生信仰教育面臨的主要困境,分別從醫德信仰教育的主體、客體、過程和方法等方面提出應對之策。
醫德信仰教育;“明善”;“向善”;“行善”
醫學生未來的職業行為與患者健康甚至生命息息相關,而任何摻雜進來的負面因素都有可能給患者的健康或生命帶來巨大的災難。因此,在成長的過程中,醫學生必須在自身及外部因素的綜合作用下,努力矯正認識上和價值取向上的偏差,始終“明善”、“向善”和“行善”。“明善”是指主體形成的對醫德義務、醫德規范和醫德評價等醫德范疇的理性認知;“向善”是指通過一次次情感的過濾和強化而形成的對醫德的敬重情感和虔誠之心;“行善”則是主體理性認知和情感的外化使醫德信仰得以實現的實踐精神。醫德信仰教育正是通過有目的、有計劃、有步驟的醫德知識及其應用技能的傳授,培養醫學生對醫德價值或觀念的理性認識并形成穩定的醫德情感、意志,最終外化為醫德行為的活動過程。醫德信仰的確立為醫德行為的選擇提供了價值坐標。
1.1 培養合格醫學人才的內在需要
“沒有醫學倫理學,醫師就會變成沒有人性的技術員、知識的傳播者、修理器官的匠人或者無知的暴君。”[1]鉆醫術、揚醫德,履行醫學“愛人、行人道”的神圣使命,自始至終均為人們對醫學人才的基本要求。在價值觀日趨多元化的當下,市場因素介入醫療衛生領域的現象日益增多,一些醫務人員的世界觀、人生觀與價值觀出現扭曲,侵害患者權益甚至漠視患者生命的現象時有發生。加強醫學生的醫德信仰教育,傳播醫德信仰的正能量,對廣大醫學生價值觀的形成起著“掌舵”、篩選和抉擇的作用,理性地抵制各種不正確價值觀的誘惑,鉆醫術、揚醫德,始終擇“善”而為之。
1.2 促進醫學事業健康發展的重要保證
隨著現代科學技術向醫學領域的滲透,醫學高新技術如基因工程技術等開始在醫學領域出現。它們在為醫學診斷、治療、預防和研究提供重要工具和手段的同時,也給人們帶來了一系列的道德困惑。這些難題能否解決,不僅關系到這些技術能否造福于患者,更直接影響到醫學科學的發展。醫德信仰作為醫學倫理學的核心,其教育的開展則為醫學行為的善惡評價提供了認識框架,并將有效拓展醫學生的理性思維空間,提高醫學生分析和解決醫學倫理難題的能力,為醫學科學事業的“應然”發展奠定扎實的思想基礎。
1.3 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路徑
醫療衛生工作是一種特殊的工作,涉及千家萬戶,同所有社會成員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醫德醫風建設直接關系到醫患關系以及醫社關系和諧與否,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養成醫德信仰,一方面,可以提高醫藥衛生科技及管理人員的醫德水平,推進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另一方面,鑒于醫務人員和醫療行業在人們心中的特殊地位,高尚的醫德和優質的行業服務反過來會有力地感染和影響各行各業的人們,為實現社會的和諧提供精神支撐。
2.1 對醫德信仰教育的思想認識不到位
受功利主義的影響,一些醫學院校和專業教師對大學生醫德信仰教育工作的重要性認識不到位,把醫德教育僅局限于思想道德修養和醫學倫理學課程的教學,而沒有把它看作是貫穿整個醫學教育始終的系統工程,甚至把醫德教育排除在醫學基礎課、醫學專業課和臨床實習之外,從而淡化了醫學生的專業思想教育和職業道德教育,致使良好的醫德醫風在專業教學中得不到有效傳播[2]。絕大多數醫學生雖然知道“醫乃仁術”、“大醫精誠”,也有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抱負,但巨大的生存壓力卻使越來越多的醫學生認為醫學工作只是一種謀生的技能和手段,為追求心中的“幸福”,忙考證、考研或出國等,力圖為就業增添更具說服力的“敲門磚”。對于建立在對醫學和患者感情基礎上的醫德信仰教育,一些醫學生甚至認為既浪費時間又得不到好處,至少不是現在要關心的事情。
2.2 醫德信仰教育的實效性不強
作為教育工作者,必須貼近醫學生實際,走進醫學生心里,方能營造“共情”氛圍,最終達到教育的目的。但不少高校只想設法地降低辦學成本,醫學倫理課的教學與思想政治類課程一樣,采取的多是大班教學的方式,這不僅違背了教育因材施教的基本原則,更違背了人的思想道德形成發展的規律。一些教師的功利心致使高校的師生關系漸行漸遠,異化了本該純潔的師生情。不少教師大都是上課時匆匆而來,下課后匆忙而去。醫學生想找個機會和教師說話都很難。課后能主動通過QQ、微博、微信或談話等途徑實現思想道德教育延伸的教師則更少。醫學生不懂教師,教師不識醫學生,這種講授式的大課堂教學,由于缺乏對醫學生思想境界、內心訴求、人格品質、興趣愛好等的深入掌握,只能成為空洞的理論說教,往往使醫德信仰教育缺乏吸引力,甚至引起醫學生強烈的逆反心理。
2.3 醫德信仰教育的評價體系不科學
現有的醫德教育評價體系缺乏對學校、教師和學生全方位、立體化、實時性的有效監督與調控,在醫德教育中難以起到激勵的作用。當前上級部門和社會對醫學院校的考核更多偏重于一些硬性指標,如就業率、科研成果等,而對學校所培養的醫學生未來的醫德狀況則缺乏一個統一的反饋和評價標準。學校對教師的評價往往只是一些硬性指標,對教師在醫德教育方面的實際狀況往往缺乏實質性評價。學校和教師對醫學生醫德素養的評價實際上還是一種應試教育模式,以分數論優劣,很少把醫學生平時的道德認知、道德行為、道德情感以及在醫院實習時的表現等納入評價體系[3]。這樣的評價制度必然導致醫學生只注重醫德理論考試成績,而忽視平時道德情感和行為習慣的養成。
3.1 注重教育核心價值的特定性
當前我國道德教育對教育客體的核心價值或終極意義的思考很少涉及,在理論與實踐上也一味回避。回避的結果必然導致人們質疑醫德信仰的核心價值。當信仰與質疑的沖突還在持續時,信仰與人的主體自覺性的矛盾也必將凸顯。只有當人們明白信仰的最終目標是人類實現自我價值的時候,才會明白在時代的潮流中,規范和確定自身的信仰是作為社會主體的自我管制,信仰與人的主體性沖突才能徹底根除,信仰才能在人的內心真正扎根。著名思想家史懷澤在他的敬畏生命理論中指出:善是保存生命,促進生命,使可發展的生命實現其最高的價值。惡則是毀滅生命,傷害生命,壓制生命的發展[4]。醫學生未來的職業特征決定了“善”應成為其醫德信仰的核心理念,“行善”則應是醫學生終極的價值追求。因此,引導醫學生在醫德理論學習和實踐的過程中學會“明善”、“向善”而最終“行善”,這是醫德教育貫穿始終的核心價值所在,也是衡量醫德信仰教育實效性的最重要的標準。教育標準往往決定著教育的質量。提升醫德教育的質量,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將醫德教育的核心價值內化在上級部門對醫學院校、學校對師生以及師生之間的評價體系之中。唯有如此,學校方能有更大的積極性,提供使人“明善”、“向善”和“行善”的校園環境和具體措施,教師和醫學生方能有更強的主動性和自覺性,破除影響個人“明善”、“向善”和“行善”的各種瓶頸。
3.2 注重教育過程的持久性
在醫學生成長的過程中,傳授醫德原則、規范、范疇等理論知識,幫助醫學生在醫德認知的基礎上“明善”是一個復雜的過程,通常需要反復進行;培養醫學生“向善”的醫德情感和“行善”的醫德意志,養成良好的醫德行為習慣更是一個復雜、困難和持久的過程。長期反復的教育過程實際上也是醫學生“明善”、“向善”和“行善”不斷交融的漸進過程。醫德情感正是對醫德理性認識的必然結果,并對認知起著強化和激勵的作用。一個人的道德品質是經過后天不斷積累而形成的。我國古代教育家荀子提出的“積善成德”就說明了良好道德品質形成的漸進性與持久性。實踐證明,醫德信仰教育是一個日積月累、長期持久的教育過程。從醫學生入學起,就應不間斷地讓其接受醫德教育,才能使其樹立正確的醫德觀念。
3.3 注重教育方法的實踐性
醫德信仰教育不是空洞的道德說教,而是一項社會實踐性活動。醫德認知來源于實踐,并作用于實踐,在實踐中接受檢驗并得到發展完善。西方倫理學認為,對醫學倫理學內容的理解只是起點,體驗和實踐才是深入核心的根本途徑,讓學生早期參與臨床醫德實踐是美國醫學界和醫學倫理學界醫德培養的有效途徑[5]。首先,情境中的實踐性教育能使醫德信仰教育的內容由理性化、知識化向感性化、行為化轉變。其次,社會實踐活動能讓學生在志愿服務中了解和認識社會,對基層群眾的健康狀況和醫療衛生條件形成感性認識,培養醫學生的社會責任感。通過組織醫學生參觀病房、與患者座談等實踐性教育活動,讓醫學生在實踐中體驗醫德行為帶來的正面情緒,強化醫學生的醫德認知。另外,臨床的醫療實踐能幫助醫學生體會到疾病給患者帶來的身心痛苦和患者渴望康復的強烈愿望,從而激發醫學生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3.4 注重醫學生的主體性
“傳統道德教育模式之所以效果不好,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忽視了學生的主體性,目中無人,要么把學生當作道德知識的受納器,要么把學生看作是可以馴養訓練的小動物。”[6]今天的醫學生就是明日的醫生,必須承擔起救死扶傷、服務社會的責任。因此,我們必須始終將醫學生看作有自主能動性,處于主體地位的獨立個體,把他們看作與教師在人格上完全平等的主體,尊重他們的個性差異和獨立人格,從醫學生的主體需要出發,設計醫德培育目標,營造育人的校園文化氛圍,確立能實現有效互動的方法途徑,這樣才能引起師生之間的情感共鳴。另外,我們還要把醫學生培養成自我發展、自我教育、自我完善的社會主體,引導醫學生真正把參與醫德信仰教育的過程作為自己成才的必修課,將教師傳授的醫德知識內化為自己的思想,通過自我實踐、自我反思、自我內化等方式不斷提高自身的醫德水平,最終實現由“知”到“行”的轉化。
[1]龔玉秀,方玨.醫學倫理學[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3.
[2]畢西娟,彭海兵.醫學院校醫德教育存在問題與對策研究[J].黑龍江科技信息,2009(27):205.
[3]鐘初森.新形勢下醫學院校醫德教育存在問題的分析及對策研究[J].中國醫學倫理學,2011(4):91-93.
[4]王翔.史懷澤與敬畏生命理論[J].社會科學論壇,2009(5):22-25.
[5]程子軍.完善醫學生職業道德培養教育途徑[J].醫學與哲學,2005(10):74-75.
[6]萬美容.論主體道德教育模式的基本特征[J].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01(19):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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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1246(2015)08-00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