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文 斌
(1.蘭州財經大學 財稅與公共管理學院, 甘肅 蘭州 730101; 2.甘肅經濟發展數量分析研究中心, 甘肅 蘭州 730101)
甘肅省武威市涼州區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脫鉤關系
張 文 斌1,2
(1.蘭州財經大學 財稅與公共管理學院, 甘肅 蘭州 730101; 2.甘肅經濟發展數量分析研究中心, 甘肅 蘭州 730101)
摘要:[目的] 對甘肅省武威市涼州區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為經濟發展中的涼州區的耕地保護工作提供參考。 [方法] 選取建設占用耕地量、非農GDP產值兩個指標作為主要指標,并對非農GDP進行重新界定,采用改進的脫鉤分析方法。 [結果] (1) 涼州區2001—2010年建設占用耕地與非農GDP的關系主要呈現出7種狀態,即強負脫鉤、擴張負脫鉤、強脫鉤、衰退脫鉤、衰退連接、弱脫鉤、擴張連接,表現為強脫鉤和弱脫鉤的狀態期數合計占統計期數的40%,總體上有2個年期處于強脫鉤狀態; (2) 脫鉤彈性曲線總體上表現出M形變化,呈現出“非理想狀態—畸形狀態—理想狀態”的周期性變化,且涼州區近年來都表現為脫鉤的理想狀態,經濟發展擺脫了以犧牲耕地資源為代價的經濟增長方式。 [結論] 對非農GDP進行了重新界定,改進了脫鉤的研究方法,研究結果及產生脫鉤的原因與涼州區的實際情況相吻合。
關鍵詞:耕地占用; 經濟發展; 脫鉤分析; 非農GDP; 武威市涼州區
耕地不僅涉及國家糧食安全,而且導致了與城鎮化、工業化用地之間的矛盾——保經濟發展與保耕地紅線“雙保工程”問題日益突出[1-2]。由此,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關系的研究在國內外引起了廣泛的關注。研究成果主要從定量與定性兩個方面展開的:一是定量分析耕地總量或減少量與GDP、人均GDP或其他經濟指標的總量或增長率的關系;二是定性分析GDP增長過程中所產生的建設占用和各種耕地流失的問題,并探討其產生的原因和緩解的對策[3-4]。然而,將脫鉤分析方法運用到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關系的研究才剛剛起步[3]。陳百明[4]、郭琳[5]、宋偉等[3,6]分別從不同的角度研究了耕地占用與經濟增長的關系,但在研究中忽略了其他地類被占用也會貢獻非農GDP的增長[7]。鑒于此,本研究在前人工作的基礎上,對非農GDP進行重新界定及對脫鉤分析方法在土地利用中進一步完善的前提下,以河西農業大區——涼州區為例進行實證研究,以期為經濟發展中的涼州區的耕地保護工作提供參考。
1研究區域概況
涼州區地處河西走廊東端,位于甘肅省中部,河西走廊的東端。地理坐標101°49′—104°43′E,36°09′—39°27′N。南北長326 km,東西寬204 km,國土面積33 238 km2,海拔1 367~3 263 m。現轄19鎮18鄉,2個生態建設指揮部,7個城區街道辦事處,全區總面積5 081 km2,有449個行政村,聚居著漢、回、藏、滿等25個民族,總人口1.02×106人,其中農業人口7.85×105人,非農業人口2.37×105人。涼州地處黃土高原、青藏高原、蒙新高原3大高原交匯地帶,平均海拔1 632 m,農用地2.06×105hm2,占土地總面積的42.35%。其中,耕地、園地、林地、牧草地和水面分別占土地總面積的24.16%,1.54%,2.81%,13.46%和0.38%;建設用地為3.42×104hm2,占土地總面積的7%;未利用地為2.47×105hm2,占土地總面積的50.65%[8-9]。
本研究涉及的數據主要來源于《武威統計年鑒(1998—2010年)》《武威市改革開放三十年資料匯編(1978—2007年)》《武威六十年(1949—2009年)》《涼州區土地利用變更數據(1998—2010年)》涼州區“二調”數據(2008年)等。
2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脫鉤的理論框架
“脫鉤”一詞最早由臺灣學者李堅明在參加OECD(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能源與環境評價項目時,由“Decoupling”翻譯而來[10]。陳百明等將脫鉤分析方法引入土地利用中來表示耕地占用與非農GDP之間的關系,并界定為當非農GDP增長快于耕地占用增加量時稱為相對脫鉤,非農GDP增長而耕地占用量為零或負增長時則稱之為絕對脫鉤,具體測度時用脫鉤指數[4,7]。
在研究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關系時,選取建設占用耕地量、非農GDP產值兩個指標作為主要指標,為了消除耕地占用或政策、措施等因素對非農GDP產值影響的滯后效應[11-12],結合前人的研究將非農GDP的滯后期設定為2 a,即計算時運用比基礎的耕地占用等數據晚2 a的非農GDP統計數據。
經過指標篩選,采用建設占用耕地量衡量耕地占用負荷指標CQ,采用非農GDP產值衡量GDP增長指標GI。據Tapio等分析[13-14],構建脫鉤模型為:
(1)
式中:n——第n個年份;αn——第n個年份脫鉤彈性; CQn——第n個年份建設占用耕地量; GIn——第n個年份非農GDP產值。
由于直接采用非農GDP時,在新增建設占用的耕地比例不同和非農GDP增量相同的情況下,就會掩蓋或者夸大耕地占用壓力[7]。基于此,在運用脫鉤分析方法時,首先對非農GDP進行了重新界定,即用新增建設用地中的耕地比例對統計中的非農GDP指標進行了修正,非農GDP的修正公式為:
(2)
式中:GIn′——修正后的第n個年份非農GDP產值;S0——耕地占用量;SΔ——新增建設用地量。
公式(2)中用耕地占用量占新增建設用地量的比例對非農GDP進行修正,一方面可以更好地反映耕地占用量對非農GDP的影響,另一方面可以剔除新增建設用地量中其他地類占用對非農GDP的影響,避免掩蓋或者夸大耕地占用壓力。這樣,剔除了其他地類,只剝離出耕地所對應的非農GDP貢獻量,既科學合理地定義了非農GDP,又將非農GDP中耕地占用對其的貢獻量巧妙地提取了出來。從定量分析的角度來說,用耕地占用量占新增建設用地量的比例對非農GDP進行修正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
因此,最終修正后的脫鉤模型為:
(3)
式中:αn——第n個年份脫鉤彈性; CQn——第n個年份建設占用耕地量; CQn-1——第n-1個年份建設占用耕地量; GI′——第n個年份非農GDP產值; GIn-1′——第n-1個年份非農GDP產值。
根據Tapio和李堅明等[10-12]學者的研究,脫鉤彈性值0.8和1.2可以作為脫鉤狀態劃分依據,若分別用η1,η2表示脫鉤彈性臨界值0.8,1.2,并將脫鉤程度進一步劃分,建立耕地占用與非農GDP脫鉤程度坐標[3]如圖1所示,脫鉤程度衡量標準詳見表1。

圖1 脫鉤程度坐標圖
注:ΔCQ/CQ為建設占用耕地變化率; ΔGI’/GI’為非農GDP變化率。
根據增長經濟學的基礎理論及研究思路,生產要素的互動可以引起經濟的增長,用函數[11,15]可表達為:
P=F(C,W,L,T)
(4)
式中:P原代表產出,C原代表資本,W原代表勞動,L原代表土地,T原代表技術起步。引用到本文中,P可取非農GDP產值,C為固定資產投資額,W為二三產業從業人數,L為建設占用的耕地量,T為技術進步。根據以上函數關系可知,4個變量中只要有任何一個要素發生變化,都將會對非農GDP產生影響。如在經濟發展的初級階段,經濟的增長往往是通過外延擴大進行的,即以擴大生產規模或資源的消耗來拉動經濟的增長。這個時期,耕地占用量的變化要大于其他要素,可能會引起非農GDP的增加,將會導致脫鉤的不同狀態。當經濟增長方式逐步轉換為由外延擴大向內涵挖潛時,即通過科學管理和技術進步來提高質量和效益而拉動經濟的增長。這個時期,公式(4)中技術進步將成為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即使不增加其他要素的投入,也能使耕地占用與非農GDP發生脫鉤。根據要素替代原理,加大耕地保護力度、增加耕地轉用成本、嚴格控制建設占用耕地的數量,這意味著土地(建設占用耕地量)投入不變,此時可通過增加固定資產投資額和二三產業從業人數的方式來拉動經濟的持續增長,同樣會使耕地占用與非農GDP發生脫鉤[6-7,10-16]。

表1 脫鉤程度衡量標準
注:ΔGI’/GI’為非農GDP變化率; ΔCQ/CQ為建設占用耕地變化率;α為脫鉤彈性值;η1,η2分別表示脫鉤彈性臨界值0.8和1.2。
3結果分析與討論
為了消除耕地占用或政策、措施等因素對非農GDP產值影響的滯后效應,非農GDP的滯后期設定為2 a,故本研究基礎數據采用1998—2010年的耕地占用數據、2000—2010年的非農GDP數據,將研究年份統一在2000—2010年,以便做時間序列分析。
3.2.1計算結果根據前文脫鉤分析方法,將相關基礎數據代入公式(2)—(3),得涼州區2000—2010年建設占用耕地與非農GDP脫鉤指標和彈性值計算結果詳見表2。
3.2.2結果分析涼州區建設占用耕地與非農GDP的關系主要呈現出了7種狀態:強負脫鉤、擴張負脫鉤、強脫鉤、衰退脫鉤、衰退連接、弱脫鉤、擴張連接(表2),呈現出這7種狀態的期數分別為1,1,2,1,2,2和1,分別占統計期數的10%,10%,20%,10%,20%,20%和10%,其中表現為強脫鉤和弱脫鉤的狀態期數合計占統計期數的40%。總體上有2個年期處于強脫鉤狀態,反映了在以上2個年份中涼州區的經濟發展擺脫了以犧牲耕地資源為代價的經濟增長方式。從脫鉤彈性變化趨勢圖(圖2)可以看出,脫鉤彈性曲線總體上表現出M形變化,呈現出的脫鉤變化狀態為“非理想狀態—畸形狀態—理想狀態”周期性變化,根據脫鉤彈性曲線的波動情況可將研究期劃分為4個階段:2001—2002年,2003—2004年,2005—2007年,2008—2010年。

表2 涼州區2000-2012年建設占用耕地與非農GDP脫鉤指標及彈性值結果表
第一階段(2001—2002年),總體來看,該階段經歷了強負脫鉤—擴張負脫鉤的過程(表2),即呈現出由非理想向畸形狀態過渡。建設占用耕地數量變化率遠大于同期非農GDP變化率(圖4)。建設占用耕地量在急速增加而非農GDP卻增長緩慢。在此期間,2001和2002年的脫鉤彈性值分別為-0.09,3.85(表2),其中2002年每1.00×108元的非農GDP增加量伴隨17.43 hm2的建設占用耕地量的增加(圖2),建設占用耕地壓力變大。第二階段(2003—2004年),該階段經歷了由強脫鉤向衰退脫鉤的轉變,脫鉤彈性值分別為-0.21和2.52(表2)。此階段非農GDP產值變化率高于建設占用耕地變化率(圖4),2003年每1.00×108元的非農GDP增加量伴隨1.98 hm2的建設占用耕地量的減少,達到了脫鉤的最理想狀態。而2004年每1.00×108元的非農GDP增加量伴隨11.42 hm2的建設占用耕地量的增加(圖2),建設占用耕地壓力增大。第三階段(2005—2007年),總體來看,該階段經歷了衰退連接-弱脫鉤-弱脫鉤的過程(表2),呈現出了由畸形狀態向理想狀態的過渡。此階段非農GDP變化率高于建設占用耕地變化率,建設占用耕地量持續增加,非農GDP先緩升后劇增(圖4)。此階段,2005年為衰退連接狀態,脫鉤彈性值為0.99,每1.00×108元的非農GDP增加量伴隨3.67 hm2的建設占用耕地量的增加(圖2)。2006和2007年都為弱脫鉤狀態,脫鉤彈性值分別為0.34,0.27。每1.00×108元的非農GDP增加量伴隨1.27和0.71 hm2的建設占用耕地量的增加,耕地占用壓力由小變大。第四階段(2008—2010年),該階段經歷了擴張連接—衰退連接—強脫鉤的過程(表2),呈現出了由畸形狀態向理想狀態的過渡。非農GDP變化率高于建設占用耕地變化率(圖4)。建設占用耕地量下降,非農GDP先下滑后增長,建設占用耕地壓力繼續在變小。此階段,2008和2009年分別為擴張連接、衰退連接狀態,脫鉤彈性值分別為0.94和0.95(表2),每1.00×108元的非農GDP增加量伴隨0.98和0.99 hm2的建設占用耕地量的增加(圖2)。2010年為強脫鉤狀態,脫鉤彈性值為-0.15,每1.00×108元的非農GDP增加量伴隨0.18 hm2的建設占用耕地量的減少,即非農GDP增長而建設占用耕地為負增長,達到了脫鉤的最理想狀態。

圖2 涼州區2001-2010年建設占用耕地

圖3 涼州區2001-2010年建設占用耕地

圖4 涼州區2000-2010年建設占用
3.2.3脫鉤原因分析根據涼州區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脫鉤狀態及脫鉤規律,結合相關政策及當地社會經濟發展情況可以得出產生脫鉤的具體原因。在整個研究期內,涼州區在2003年出現了第一次強脫鉤狀態,達到了脫鉤的理想狀態。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首先,1999年全國開始執行新的《土地管理法》,新《土地管理法》中以法律條文的形式固定了土地用途管制、耕地占補平衡、基本農田保護等耕地保護政策。2000年以后,國家進一步強化了最嚴格的耕地保護政策,這些政策措施對建設占用耕地起到了一定的遏制作用,由于政策措施實施效果的滯后性,故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沒在此階段顯現出來,但為以后經濟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其次,2002—2003年全市固定資產投資額增幅加大,涼州區第二產業比重首次超過第一產業,躍居第二位,第三產業產值在三產業中的比重達到了最高峰;同時,二三產業從業人數持續增長,這些都為2003和2004年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出現強脫鉤狀態奠定了基礎。綜合以上分析,全市在2002—2003年間耕地占用量均有所減少,但是大量固定資產和二三產業勞動力的投入形成了很好的替代效應,促使非農GDP不斷增長。2002—2003年研究區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發生脫鉤,這不僅得益于產業結構的調整,更得益于大量資本和勞力的投入。反映出若在加大耕地保護力度、增加耕地轉用成本、嚴格控制建設占用耕地數量的同時通過增加固定資產投資額和二三產業從業人數的方式來拉動經濟的持續增長,便可使耕地占用與非農GDP發生脫鉤。
涼州區在2006—2007年呈現出弱脫鉤狀態,主要是因為2004年國務院又下發了《關于深化改革嚴格土地管理的決定(國發[2004]28號)》,要求實行耕地保護責任考核的動態監測和預警制度,建立相應的耕地保護責任的考核體系,實施補充耕地監督的責任追究制[6]。同年,國家開展了全國基本農田保護檢查;國土資源部也發出了緊急通知,要求各地清理各類園區用地,加強土地供應調控。這些政策措施直接導致了2004—2005年之間涼州區建設占用耕地審批量的減少,使得建設用地只能走內部挖潛的道路。這也正是此階段涼州區建設占用耕地量急速下降,但非農GDP卻不斷遞增,非農GDP產值增長率高于建設占用耕地變化率的原因所在。
涼州區2008—2010年脫鉤狀態由擴張連接轉為衰退連接再到強脫鉤狀態。這一時期研究區出現脫鉤的理想狀態主要有以下幾點。(1) 2006年國務院在《關于加強土地調控有關問題的通知(國發[2006]31號)》中明確要求地方各級人民政府主要負責人對本行政區域內耕地保有量和基本農田保護面積、土地利用總體規劃和年度計劃執行情況負總責,嚴格實行問責制。2007年甘肅省為了更為有效地保護基本農田,促進農業生產和國民經濟的發展,修訂了原《甘肅省基本農田保護條例》,加強了對基本農田的保護。這些政策措施的實施,進一步收緊了土地閘門,使得建設占用耕地的數量不斷減少,從整個研究區來看,相比2005—2006年,2007—2010年間建設占用耕地數量減少了近1/2。(2) 2006年甘肅武威工業園區開始籌建,期間盡管需要大量建設用地,但由于國家及甘肅省相關耕地及基本農田保護的嚴格政策,使得建設所需用地只能占用河灘荒地或走內部挖潛的道路。(3) 武威工業園區的建設吸引了大量外來投資,同時吸納了大量該地的勞動力。在此期間,建設占用耕地量在不斷減少,固定資產投資及二三產業從業人數持續增長,真正實現了少占或不占耕地,而通過增加固定資產投資和二三產業從業人數為要素替代方式來拉動經濟持續增長的脫鉤。
綜上所述,國家或地方出臺嚴格的耕地保護政策,加大耕地保護力度、增加耕地轉用成本、嚴格控制建設占用耕地的數量,使建設用地走內部挖潛的道路;同時,調整產業結構,通過增加固定資產投資額和二三產業從業人數的方式來拉動經濟的持續增長,會使耕地占用與非農GDP發生脫鉤。另外,地方政府通過興建工業園區或產業園的形式將分散的資源集聚利用,增加單位面積的固定資產投資及勞動力投入,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通過科學管理和技術進步來提高質量和效益而拉動經濟的增長,也能使耕地占用與非農GDP發生脫鉤。
(1) 以往將脫鉤理論引入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研究時,籠統地將非農GDP定義為二三產業產值,這就夸大了耕地占用對非農GDP的貢獻。本研究對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研究時,首先對非農GDP進行了重新界定,即用新增建設用地中的耕地比例對統計中的非農GDP指標進行了修正。剔除了其他地類,只剝離出耕地所對應的非農GDP貢獻量,避免了以往直接采用非農GDP時,由于非農GDP增量相同和新增建設占用耕地比例不同的情況下對耕地占用壓力的夸大。這也是本文的創新之處。
(2) 本研究在對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分析時,只對研究區2001—2010年的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了脫鉤研究,而沒有對研究區未來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脫鉤狀態進行預測。這主要是因為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政策的實施,使未來建設占用耕地的數量難以確定,進而無法預測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未來脫鉤狀態。這是本文的不足之處,有待于進一步研究。
4結 論
(1) 本研究在對耕地占用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分析時,首先對非農GDP進行了重新界定,從被占用的耕地中剔除了其他地類對耕地的占用,只剝離出建設占用耕地所對應的非農GDP貢獻量,避免了以往籠統地采用耕地占用對非農GDP的貢獻,改進了研究方法,研究結果及產生脫鉤的原因與涼州區的實際情況相吻合。
(2) 涼州區2001—2010年建設占用耕地與非農GDP的關系主要呈現出了7種狀態其中表現為強脫鉤和弱脫鉤的狀態期數合計占統計期數的40%,總體上有2個年期處于強脫鉤狀態,反映了在研究期涼州區的經濟發展擺脫了以犧牲耕地資源為代價的經濟增長方式。
(3) 研究期內涼州區脫鉤彈性曲線總體上表現出M形變化,呈現出的脫鉤變化狀態為“非理想狀態—畸形狀態—理想狀態”周期性變化,根據脫鉤彈性曲線的波動情況可將研究期劃分為4個階段。涼州區近3 a都表現為脫鉤的理想狀態,經濟發展擺脫了以犧牲耕地資源為代價的經濟增長方式。
(4) 國家或地方出臺嚴格的耕地保護政策,加大耕地保護力度、增加耕地轉用成本、嚴格控制建設占用耕地的數量,使建設用地走內部挖潛的道路;同時,調整產業結構,通過增加固定資產投資額和二三產業從業人數的方式來拉動經濟的持續增長,會使耕地占用與非農GDP發生脫鉤。另外,地方政府通過興建工業園區或產業園的形式將分散的資源集聚利用,增加單位面積的固定資產投資及勞動力投入,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通過科學管理和技術進步來提高質量和效益而拉動經濟的增長,也能使耕地占用與非農GDP發生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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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 Between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Based on Decoupling Method of Liangzhou District of Wuwei City in Gansu Province
ZHANG Wenbin1,2
(1.SchoolofFinanceTaxationandPublicAdministration,Lanzhou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Lanzhou,Gansu730101,China; 2.QuantitativeAnalysisResearchCenterofEconomicsDevelopmentinGansuProvince,Lanzhou,Gansu730101,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he empirical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occup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by construction in Liangzhou District of Wuwei City in Gansu Provinc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were demonstrated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arable land protection in the proces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liangzhou district. [Methods] Two indices including the occupation of cultivation land by construction and redefined non-agricultural GDP were used. And decoupling method was adopted.[Results] (1) In 2001—2010,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occupation of cultivation land by construction and non-agricultural GDP mainly presented seven kinds of state, they were: strong negative decoupling, expansively negative decoupling, decoupling, and recessive association, weak decoupling and expansive association. Among of them, terms in the state of strong decoupling and weak decoupling covered 40% of the investigated period. Generally, two years were in the strong decoupling state. (2) The decoupling elastic curve generally looked like a M shape. It presented a “the ideal state-deformed state-ideal” cyclical change. And in recent years, development of liangzhou district was characterized by an ideal decoupling state.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has deorbited the former economic growth route that is characterized by the expense of cultivation land resources. [Conclusion] The results elucidated by the improved decoupling method and redefined non-agricultural GDP were exactly the actual situation in liangzhou district.
Keywords: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decoupling analysis; non-agricultural GDP; Liangzhou District of Wuwei City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288X(2015)06-0149-06
中圖分類號:F301.24
收稿日期:2014-09-21修回日期:2014-10-10
資助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村民關聯度與農地利用的關系研究:以甘肅河西走廊為例”(71263003)
第一作者:張文斌(1986—),男(漢族),甘肅省武威市人,碩士,助教,主要從事土地資產管理方面的研究。E-mail:395819380@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