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T措施對浙江茶葉出口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

杭州萬向職業技術學院 范明

1 引言

技術性貿易壁壘(TBT)是進口國通過法律、法令、條例、規定，建立技術標準、認證制度、檢驗制度等方式，對外國進出口產品制定過分嚴格的技術標準、衛生檢疫標準，商品包裝和標簽標準，從而提高進口產品的技術要求，增加進口難度，最終達到限制進口目的的一種非關稅壁壘措施。浙江作為國內最大的綠茶生產和出口基地也不可避免地遭受了TBT的影響。例如，日本一直是浙江茶葉出口的第二大國，但是自2006年日本頒布了嚴苛的“肯定列表制度”(全稱是《食品中農業化學品殘留肯定列表制度》)之后，浙江茶葉對日出口量急劇下降，截至2013年年底，日本已降至浙江茶葉出口的第五大國了。因此，如何應對TBT對浙江茶葉出口貿易的影響已成為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目前國內對于茶葉出口研究大多數還是以描述性為主，實證研究不多，本文擬通過構建浙江茶葉出口貿易影響因素模型，研究各種自變量與浙江省茶葉出口貿易量之間是否存在相關的線性關系，從而判斷各自變量對浙江茶葉出口的影響程度，進而找出針對性的應對之策。

2 浙江茶葉出口現狀及受阻情況分析

2.1 浙江茶葉出口現狀分析

從茶葉出口種類來看，浙江省茶葉產量中將近99%是綠茶，其余1%由紅茶、烏龍茶、緊壓茶等其他茶類構成。2013年浙江省出口綠茶16萬噸，出口額5.5億美元，比上年增長9.92%和21.04%，分別占全國綠茶出口總量及總額的62%和58.71%；出口紅茶0.4萬噸，出口額828萬美元，增長279%和166%；出口烏龍茶1285噸，出口額783萬美元，下降29%和10%；出口普洱茶282噸，出口額128萬美元，增長54%和68%。毫無疑問，浙江省是全國綠茶生產、出口的集散中心。

從茶葉出口量來看，從2008年的16.7萬噸到2013年的17萬噸，基本上保持出口量的穩定；從茶葉出口金額來看，從2008年的3.64億美元到2013年的5.75億美元，也呈遞增趨勢增長，只是占全國出口比重有所下降，有放緩的趨勢，如表1所示。

從出口國家來說，2013年浙江省茶葉出口到94個國家和地區，比上年增加2個。前十位依次是摩洛哥(5萬噸)、毛里塔尼亞(1.5萬噸)、烏茲別克斯坦(1.1萬噸)、喀麥隆(7500噸)、馬里(6900噸)、塞內加爾(6300噸)、岡比亞(6100噸)、加納(5000噸)、美國(4900噸)、日本(4300噸)。出口在3000噸以上的還有阿爾及利亞、伊朗、貝寧、利比亞、尼日爾、多哥。近幾年，浙江茶葉也加大了對歐洲、東盟、俄羅斯、中東等新興市場的出口，但總體上浙江省茶葉出口市場相對比較單一，基本上都集中在發展中國家，出口發達國家的比例還不到30%,這和發達國家嚴格的TBT壁壘也是相關的。

表1 2008～2013年浙江省茶葉出口情況

2.2 浙江茶葉出口受阻情況

涉及茶葉的技術壁壘主要有苛刻的農殘標準、繁多的茶葉檢驗項目、過高的包裝要求、復雜多變的技術法規等。比如截至2013年底，歐盟法規對茶葉中農殘限量要求高達470個；日本在2003年的新標準中規定了121種農藥項目，在2006年的肯定列表制度中對全球797種農藥、獸藥和添加劑設定了新的殘留限量標準等。

對日本，我們以浙江省對日本茶葉出口情況來分析茶葉出口受阻情況，因肯定制度是2006年開始實施，我們選取2003～2008年的數據來說明肯定制度實施前后對浙江省茶葉出口的影響，如表2所示。

表2 2003～2008年浙江省對日本茶葉出口情況

由表2，我們可以看到，在2006年實施肯定制度之前，浙江省對日本的茶葉出口量和出口金額都是不斷上升的，而且上升比例很大；而在2006年之后，浙江省對日茶業出口量從2005年的16000萬噸驟減到2008年的6400萬噸。出口金額也是逐年下降，從2005年的3359.5132萬美元驟減到2008年的1403.3508萬美元，說明技術性貿易壁壘的實施對浙江省茶葉出口量的下降有直接影響。

對歐盟來說，雖然其是茶葉消費大國，但是浙江對歐盟茶葉出口量非常小，一方面是因為當地消費習慣、文化水平等差異，導致歐洲對浙江茶葉乃至中國茶葉認知度不高；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其有嚴格的貿易壁壘，對茶葉中農藥殘留等技術標準規定非常苛刻，甚至比日本還嚴格(見表3)，這直接阻礙了浙江茶葉出口歐洲市場。

表3 日本與歐盟對茶葉生產常用農藥的限量標準單位：mg/kg

對美國來說，根據美國2009年頒布的《食品、藥品和化妝品管理規定》，出口到美國的茶葉必須經美國FDA抽樣檢驗，對品質低于法定標準的產品和污染、變質或純度不符合消費要求的，茶葉檢驗官有權禁止進口，對茶葉的農藥殘留量除非經出口國環境保護部門許可，或按規定證明殘留量在允許范圍內，否則屬不合法產品。這一標準明顯帶有主觀色彩，更加大了浙江茶葉出口美國的難度。

隨著國際貿易壁壘頻增，尤其是美國、日本、歐洲的對茶葉生產、加工的技術要求、農藥殘留限量標準一直在改變，國外對茶葉檢驗項目也日漸繁多，標準越來越嚴格，浙江茶葉出口就更容易遭到技術性貿易壁壘限制。

3 浙江茶葉出口貿易引力模型的構建

3.1 引力模型概述

引力模型是基于數理統計學方面的常用模型。引力模型的思想和概念源自物理學中牛頓提出的萬有引力定律：兩物體之間的相互引力與兩個物體的質量大小成正比，與兩物體之間的距離遠近成反比。最早將引力模型用于研究國際貿易的是Tinbergen(1962)和Poyhonen (1963)，他們分別獨立使用引力模型研究分析了雙邊貿易流量，并得出了相同的結果：兩國雙邊貿易規模與他們的經濟總量成正比，與兩國之間的距離成反比。經過40多年的發展，它的經濟學理論基礎已經較為成熟，并被廣泛應用于實證研究領域，成為將貿易壁壘和貿易流聯系起來的主要研究工具。本文就擬采用引力模型作為分析工具，研究技術性貿易壁壘對浙江茶葉出口影響的定量關系。

3.2 模型構建

貿易引力模型的一般表達式如下(對數形式)：

3.2.1 假設與樣本

因為TBT措施對浙江省茶葉出口的影響既有促進作用也有抑制作用，本文從出口國措施和進口國措施這兩個角度，結合浙江省茶葉出口現狀，建立如下假設：浙江省茶葉出口與進口國TBT措施負相關，而與我國的TBT措施正相關。

本文選取2003～2013年間浙江省對美、德、英、日茶葉貿易額為研究樣本，因為在這段期間，日本由浙江省第二大茶葉出口國因嚴格的肯定制度導致貿易出口量急速下降，這樣分析會更具有代表性。而歐盟和美國是近年增長量比較快的國家，其嚴格的TBT措施對浙江省茶葉出口也影響非常大。雖然以摩洛哥為代表的西非是浙江省茶葉出口最多的國家，但是因其是發展中國家，TBT措施不嚴格，所以沒有研究價值。

3.2.2 變量選取意義

(1)人均GDP代替GDP總額，相對距離代替絕對距離。GDP是引力模型中的基本變量。本文采用人均GDP來代替GDP量，更精確地用人均收入來衡量購買能力。而用相對距離代替絕對距離是因為絕對距離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貿易量，而對于發達國家，收入足夠高，那么絕對距離也顯得不那么有參考價值，所以本文用相對距離來代替絕對距離，表示本國不能生產其中的部分或全部產品，那么它就必須進口，而這與地理距離是不相關的。

計算公式如下：

(2)技術性貿易措施自變量——農殘限制項目數量、氰戊菊酯具體限量值、科技進步。 因技術性貿易措施多變，標準多且不易相互比較衡量，本文采取農殘限制項目數量、氰戊菊酯具體限量值和浙江省茶葉科技進步這三個量來進行數值化衡量；關于技術措施項目數量，本文選擇各國制定的茶葉中農藥MRLs的項數為解釋變量；因為農藥氰戊菊酯是浙江茶葉出口農殘超標率排在首位的農藥，而且各國對其標準又不統一，所以用其數值來衡量；因科技在茶葉生產、包裝、加工領域上投入的多少也直接會影響茶葉產量以及質量，所以本文也將其作為TBT的衡量指標之一，因其難以衡量，本文擬采用浙江省科學技術廳科技成果公示(http://www.zjkjt.gov.cn/html/node20/cggs.jsp)中有關茶葉成果數量代替，因數據庫中只有2008年以后的數據，所以2003～2007年的成果我們以基礎性數據10代替，假設這5年在技術上沒有變化。

(3)其他影響因素——人民幣匯率。因匯率波動也會對浙江茶葉出口量有影響，因此，本文將人民幣匯率作為一個解釋變量引入方程。

綜上，本文為了更加客觀地檢驗TBT對浙江茶葉出口的影響，在設計引力模型中既考慮到引力模型中傳統的影響因素，也界定了進出口國的技術性貿易措施因素，且解釋變量中既包含數量性指標也包含質量性指標。

3.2.3 模型說明

根據本文研究目的，我們引入一些可以觀測并數據化的有關雙邊貿易壁壘的變量，包括相對貿易距離、進口國農殘限制項數、進口國氰戊菊酯的最大限量值、中國農殘限制項數、匯率等得到擴展后的表達式為：

模型中各種變量的解釋如表4所示。

表4 模型中各變量含義

3.2.4 數據來源

浙江省歷年茶葉國別出口額(億美元)來自杭州海關統計數據；浙江省歷年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來自浙江統計局網站；日本、德國、英國、美國人均GDP由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國至各個進口國的絕對距離來自www.indo.com/distance/index.html中距離計算器得出，再根據相對距離計算公式計算出相對距離；各進口國對茶葉的農殘限制項數來源于國家食品安全信息中心數據庫以及歐盟理念指令整理；各進口國農殘限量標準中氰戊菊酯的最大限量來源于國家食品安全信息中心數據庫；中國農殘限制項數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GB2763—2005) 《食品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技術進步以浙江省科學技術廳科技成果公示(http://www.zjkjt.gov.cn/html/node20/cggs.jsp)中有關茶葉成果代替，因數據庫中只有2008年以后的數據，所以2003～2007年的成果我們以基礎性數據10代替，假設這5年在技術上沒有變化；人民幣匯率的年平均匯率來源于國家統計局數據庫。

4 模型分析

4.1 模型回歸

利用收集到的2003年至2013年浙江對英德美日四國的茶葉出口統計數據，以時間序列及其構成的面板數據為基礎，應用Eviews 6.0計量分析軟件對引力模型中的所有變量進行最小二乘估計，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引力方程各解釋變量的回歸結果

回歸結果顯示：方程中每個變量的系數符號都與預期相同，F-statistic統計值較大，說明模型中浙江省茶葉出口金額與各解釋變量之間的線性關系在總體上是顯著成立的，R-squared和Adjusted R-squared均接近于1，表明回歸直線有較高的擬合度；Durbin-Watson stat值為2.17，表明不存在相關性。

4.2 模型分析

由上面各變量系數我們可以看到，浙江省人均GDP系數為3.562558，T檢驗值為3.164626，在1%的水平上顯著，該符號為正，與預期相同，意味著浙江省人均GDP越高，潛在的供給能力也越高，對茶產業的投入投資也會增加，從而提高茶葉供給能力，這也說明了發展經濟實力很重要；進口國人均GDP系數為－0.003075，T檢驗值為－0.002448，在1%的水平上顯著，符號為負，與預期不同，表明進口國人均GDP越高，就減少了對浙江茶葉進口額。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浙江茶葉在發達國家被認為是一種“吉芬商品”，一方面由于茶葉品質不高，另一方面發達國家對于浙江茶葉文化不了解，所以當進口國人均GDP提高時會降低浙江茶葉的消費。相對貿易距離系數為0.053254，也為正，與預期不同，出現的原因可能是現代社會對于產品的需求與距離沒有了直接關系，進口國消費茶葉已經不是很在乎距離遠近，更多關注于茶葉品質與是否需要該產品。浙江省茶葉技術進步系數為0.606223，也為正，與預期相同，表明浙江省在對茶葉有技術投入時，有一項科研成果就可提升浙江茶葉出口0.6萬美金，由此可以得出，浙江省為了擴大茶葉出口應積極加大對茶葉科研的投入；匯率系數也為正，與預期相同，說明人民幣貶值對于浙江省茶葉出口是有促進作用的；而有關技術性貿易壁壘的進口國的農殘項目數對浙江茶葉出口起到負面影響，每增加一項農殘檢驗項目，浙江出口額將減少1.379047表明進口國嚴格的技術性壁壘，而進口國氰戊菊酯最高殘留標準和出口國農殘項目數系數為正。下面我們針對這三項分別對四國做回歸分析，從而進一步詳細分析。

4.2.1 Mrls對浙江出口茶葉的影響

實證結果顯示，Mrls系數為負值，表明進口國j在相應時期的農殘限制項數越多，對浙江茶葉出口呈明顯負面影響。其中日本提高農殘限制項數構成的TBT對浙江茶葉出口影響最大，每增加一個農殘限制項目，浙江茶葉出口將減少0.86萬美元，而英國會減少0.32萬美元，德國減少0.16萬美元，如表6所示。這說明國外農殘項數對浙江省茶葉出口的抑制效應較大，相關機構應及時關注這一指標，采取及時有效的應對措施(美國在2003～2013年采用的檢驗項目一直是9項，所以未進行單獨回歸)。

表6 Mrls對浙江出口茶葉的實證分析結果

4.2.2 MrlsF對浙江出口茶葉的影響

實證結果表明，MrlsF系數均為正值，符合預期，表明進口國的農殘限量值越低越嚴格，浙江省出口茶葉金額越少。其中日本的農殘標準中氰戊菊酯的最大限量值每降低1mg/kg,浙江出口日本茶葉銷量將下降0.14萬美金，而德國和美國也要分別下降0.21萬美金和0.09萬美金。因各國氰戊菊酯限量值各國標準不同，2003年美國標準為0.05 mg/kg，日本為1mg/kg，德國為10mg/kg，英國為0.05 mg/kg；而2013年美國標準為0.5 mg/kg，日本為0.01 mg/kg，德英兩國為0.05 mg/kg。在微小數量級上雖然各國相差數十倍，但是實證檢驗出來該項對浙江省出口茶葉額度影響的彈性卻相差不大，說明進口國的農殘標準中單項的具體限量值高低對出口影響程度是有限的，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可怕，進口國其實并不是對每批茶葉都會抽檢，而且檢疫儀器的精準度也是不一樣的。所以浙江茶葉出口企業不必因為國外突然降低某一農殘指標的限量值而立刻改進工藝，增加設備，造成成本提高(英德屬于歐盟，農殘標準一樣，以德國為代表作回歸分析)。

表7 MrlsF對浙江出口茶葉的實證分析結果

4.2.3 CMrls對浙江出口茶葉的影響。

實證結果表明，CMrls系數均為正，與預期相符，說明國內農殘限制項數越高，越能提高浙江省茶葉出口金額。每增加一項農殘標準項，對英、德、美、日四國出口額度分別增加0.78億美元、0.92億美金、0.13億美金和0.02億美金。中國農殘標準項數的提高對日本和美國影響最弱，其原因主要是日本農殘標準本來就很高，檢驗項目眾多，而且出口日本的茶葉規模大且客源穩定，使得我國農殘標準對其不構成顯著影響，而歐洲因中國對其出口量小，而歐盟對茶葉標準又很高，如果提高浙江省茶葉質量就會出現顯著的出口量增加。所以政府應大膽制定更多的標準數量，從而提升產品質量，提高其國際競爭力。

4.3 模型的不足之處

從回歸結果看, Durbin-Watson stat值為2.173334, 該值介于2和4之間, 說明該回歸方程可能存在一定的自相性, 這也就意味著該回歸方程可能會遺漏一些重要的變量, 這將有待今后此類研究的深入和實踐的檢驗。

表8 CMrls對浙江出口茶葉的實證分析結果

5 浙江茶葉出口貿易對策研究

5.1 政府角度

5.1.1 繼續推進預警機制

為了幫助浙江省茶葉企業應對國外的技術壁壘，保持茶葉對外貿易平穩發展，經過商務廳批準，浙江省茶葉商會、浙江調解中心已經在2010年5月搭建了浙江省茶葉對外貿易預警平臺http://www.tealert.com/web/tea/，通過廣泛收集、整理、歸納、梳理、分析國內外行業和市場動態信息，幫助企業全面判斷和把握市場，及時調整產品策略與出口方向。經過4年的發展，已經取得了可喜成績，應該進一步推廣和推進預警機制。

5.1.2 浙江省應推進省內茶葉標準化體系建設，增設茶葉中農殘限量標準

從上文中我們可以看到，農殘限制項數的增加能夠增加茶葉的出口金額。浙江省政府現在已經將歐盟作為新開發的市場，歐盟有關茶葉標準高達278項，而我國只有9項，這種差距與浙江省茶葉出口目標是不相符的。浙江省應提高省內茶葉生產、農殘標準，那么技術性貿易壁壘自然就減輕。而且提高的技術標準也向消費的民眾證明產品的安全性，在國內外樹立浙江茶葉品牌形象，為省內茶葉生產、加工、外銷企業贏得更多更好的發展空間。

5.2 企業角度

5.2.1 關注浙江省茶葉預警平臺，收集目標國家的TBT信息

由于國外市場隨時都有可能出臺各種新的技術標準，浙江省茶葉出口企業不僅要隨時關注浙江省茶葉預警平臺，也要主動去國外目標國家的食品監管網站查看相關茶葉的技術壁壘信息，做到知己知彼。一般來說歐美國家技術標準要高于日韓等國家，但是具體規定也千差萬別，茶葉企業要根據不同國家要求來提高產品品質。

5.2.2 提高茶葉品質，改進包裝、創立知名品牌

浙江省茶葉主要出口西非等發展中國家，發達國家認為浙江省茶葉屬于低檔消費品，所以當人均GDP提高時并沒有提高浙江省茶葉進口額，究其原因還是浙江省茶葉品質不過關，沒有讓發達國家認可的品牌。為了突破TBT技術壁壘，浙江省茶葉生產企業應積極響應政府對茶葉生產的標準要求，提高茶葉產品品質。從生產規模方面，企業可參考印度和斯里蘭卡茶葉生產模式進行集中規模化生產，不僅可以提升茶葉品質，保障茶葉收益，還也可以使大規模茶葉生產企業擴大其規模。采用這種“公司+基地(茶場)+農戶”的規模化經營方式，再依托浙江大學、中國茶產業研究所等科技優勢，提升茶產品品質，培育國際知名企業。從包裝方面，應積極開發新的茶葉包裝，了解歐美國家商品包裝的特點和有關包裝的技術要求，開發可回收利用的綠色包裝材料，適當引進國外先進技術和生產高級包裝材料，減少由于包裝問題造成出口受阻的現象。從營銷宣傳方面，鼓勵浙江省知名的茶葉企業利用網絡、展會、藝術節、合作開發等各種渠道推廣國際知名度，改變國際上的“低檔茶葉”形象。

5.2.3 配合政府、行業協會

目前，浙江省茶葉企業與政府、行業協會聯系不緊密，許多企業在受到TBT阻礙時并不會尋求政府或者行業協會的幫助，這導致三方配合時存在障礙。首先，企業應積極響應政府和行業協會的號召，配合其宣傳推廣中國綠茶文化、TBT知識宣傳、培訓等工作，三方一起努力推進綠茶產品文化附加值，打造浙江綠茶品質，促進茶產業發展；其次，企業應該積極借助政府和行業協會力量維護自己的權益，在受到不公正的TBT措施時應該尋求政府和行業協會幫助；最后，浙江省茶葉企業應配合政府和行業協會避免進行無序和惡意競爭，形成良性競爭市場環境。

6 結語

本文通過構建引力模型分析技術性貿易壁壘對浙江茶葉出口的影響程度，從實證角度出發，定量分析進出口農殘項目標準對浙江省茶葉出口額度的影響，為浙江省政府以及茶葉企業提供參考。政府應積極落實提高茶葉質量標準和茶文化宣傳工作，企業應配合政府和協會落實對發達國家技術性貿易壁壘的防御和防范，提高茶產品質量，提高浙江省茶葉產品國際競爭力。

[1] 許詠梅,高啟杰.技術壁壘影響我國茶葉出口的實證分析[J].國際貿易問題,2006(5).

[2] 顧國達等.技術壁壘對國際貿易影響的實證分析——以中日茶葉貿易為例[J].國際貿易問題,2012(5).

[3] 曾國平,申海成.中國農產品出口貿易影響因素研究——基于貿易引力模型的面板數據[J].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3).

[4] 何海燕,李思奇.低碳經濟形勢下我國面臨的技術壁壘及其應對[J].對外經貿實務,2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