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琳
設計藝術中的政治符號研究
李琳
(武漢科技大學城市學院湖北 武漢 430083)
約翰·伯格曾說,“所有過去的藝術都是政治問題”。可我覺得不止過去的藝術是政治問題,現在或將來的藝術仍擺脫不了政治的影響。孤立地分析藝術,高言闊論而不考慮當時的時代背景、階級情況都是片面、主觀的。只要我們具體地去研究探索便可以發現,文藝的存在及其發展是有其內在邏輯的,下面以我國各個歷史階段藝術與政治的關系為例來陳述一下自己的觀點。
藝術;政治;社會
人類社會是一個動態發展的過程,作為藝術家他總是服務于這個時代。藝術歸根結底是人創造的,不管我們意識到與否,政治生活都會滲透到每個人的方方面面,這也就使藝術與政治發生了阻隔不斷的聯系。
人只有進行社會生產才能生存和發展。歷史上著名的書畫家十之有九是朝廷“干部”,既然為上層服務,那創造出的藝術一定有其背后的政治目的。因此,中國歷代墓室畫﹑壁畫﹑宮廷畫等,絕大部分是為宮廷繪制,旨在歌功頌德,致力于歷史的美化與教化,雖也有限觸及戰爭,亦多取勝跡﹑凱旋等帝王偉業與朝廷盛世主題。
若藝術創造是為興趣,那么至少可以知道這類創作者一定不會是社會的底層,他們就算不是社會的上層也與上層有密切的聯系。他們創作是為興趣抑或是別的目的,但不是為了生存,這類創作就相比自由一些,但并不是說,這類藝術就與政治無關。因為他們本身就代表上層或是與上層保持密切的聯系,那他們的創作自然就離不開上層階級的主題,自然就符合上層的審美與意識形態。
當然還有底層人民,我并不是否認底層人民的藝術存在,只是由于古時特殊的時代背景,底層人民固然也會創造藝術,但始終沒辦法成為主流。因為在殘酷剝削落后的封建時代,他們的地位低下,溫飽尚未解決,又何談什么藝術創造?這也就是為什么墨子早在先秦時期,就提出功利主義原則,主張“先質而后文”,所謂“衣必常暖,然后求麗;居必常安,然后求樂”。
從社會歷史發展的角度上來看,藝術與政治二者之間不是決定與被決定的關系,而是一種相互影響的關系。一般來說,一定的經濟會通過政治來決定藝術的性質和發展;而一定的藝術又會反過來通過政治為一定的經濟基礎服務。但藝術會通過自身觀察,來對政治起到一種反彈。下面將列舉幾個朝代來說明藝術與政治的關系。
我們現在對于遠古時代的那些洞穴壁畫﹑遠古圖騰﹑陶器紋樣等等是以一種欣賞和審美的眼光來對待的,其實在后世看來似乎只是美觀而無具體內容和含義的抽象幾何紋樣,但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卻是有著非常重要的內容和含義。例如以饕餮為代表的青銅器紋飾在當時的社會是作為一種具有威嚇神秘的力量而存在的,當時的統治階級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就需要這種猙獰可畏的象征符號。它對外是作為恐怖的符號,對內又具有保護的神力,這種雙重性的觀念和情感便凝聚在這獰厲的形象之中。
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儒家強調藝術的實用功效,而道家強調的是無為,是人與外界世界超功利的關系亦即審美關系,是內在的﹑精神的﹑實質的美。孔子大力提倡“禮樂”,認為“樂統同,禮辯異”,這種情感感染是與現實生活和政治狀態緊密關聯的,“其善民心,其移風易俗易”,其實還是為了維持社會秩序與統治需要。
漢代的藝術展現的是一個五彩繽紛﹑琳瑯滿目的世界,它表明中華民族進入發達的文明社會后,對世界的直接征服和勝利。這種勝利使藝術也不斷要求全面的肯定﹑歌頌和玩味自己存在的自然環境,所有的對象都作為人的生活直接或間接的對象化存于藝術中。
魏晉在中國歷史上是一個變化的階段,也是一個動蕩的時期,無論經濟﹑政治﹑文化還是意識形態都經歷重大的了轉折和改變。政治特權階層以及門閥士族們的興趣由對環境的審美轉向對內心的追求,由客觀轉向主體,兩漢五彩繽紛的世界讓位于魏晉五彩繽紛的人格。
由于唐的統一和較長時間的和平與穩定,下層不像南北朝那樣悲慘,上層也能比較安心地沉浸在歌舞升平中。于是唐代壁畫以皇室宮廷和上層貴族為藍本,以享受生活﹑體態豐滿的上層貴族為標本,對山水﹑樓臺的描畫多了起來,山水畫開始寫實,具有了可獨立欣賞的意義。
藝術趣味和審美理想的轉變并非藝術本身所能決定,決定它們的歸根到底仍然是現實生活。我們不難發現紋樣的裝飾變化是隨著朝代的特征而變化的,藝術背后都有其政治目的。藝術與政治有著密切的聯系,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藝術往往會受到政治的影響和限制,當然在某種程度下,藝術也會自我拯救,藝術一直在找屬于自己的自由。
[1]陳丹青.荒廢集[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
[2]李澤厚.美的歷程[M].天津: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9.
J50-05
A
1007-0125(2015)08-0173-01
李琳(1989-),女,湖北武漢人,碩士,武漢科技大學城市學院助教,研究方向:視覺傳達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