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 青(作者單位:瀘州市電視臺)
中等城市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建設的路徑選擇——兼論瀘州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
靳 青
(作者單位:瀘州市電視臺)
自英國政府1998年出臺《英國創意產業路徑文件》以來,文化創意產業作為后工業時代一種全新的產業概念和產業形態,迅速風靡世界,并成為推動各國產業更新、經濟轉型、經濟增長以及社會進步的新引擎。文化創意產業對國家、地區和城市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意義得到了政府和學界的高度認同。但是,毋庸諱言,作為一種新興的產業形態,我國各地特別是中小城市在發展文化創意產業的實踐過程中,尚有不少需要探索和討論的地方。本文擬在考察我國文化創意產業宏觀發展態勢的基礎上,對中等城市在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路徑選擇上存在的若干誤區提出自己的觀點,同時,對筆者所在城市瀘州的文化創意
產業園建設做出一些理論思考。
與英美等發達國家的文化產業相比較,中國的文化產業起步相對較晚。真正正式納入國家發展戰略目標應該是以2002年黨的十六大明確提出文化產業發展戰略,深化文化體制改革為標志。此后10年,中國文化產業得到迅猛發展。據中國行業咨詢網提供的數據,2004—2008年,全國文化產業年均增速為22%,比同期服務業年均增速高出2.6個百分點。截止到2008年底,我國文化產業法人單位46.08萬家,從業人員總數達1182萬人。2009年,我國文化創意產業占GDP總量逼近3%,達到9876億元。2011年,文化產業總產值超過3.9萬億元,占GDP 比重超過3%。特別是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杭州、南京、成都、長沙等城市,文化創意產業的增速都超過了同期GDP增速,有的如上海、北京等對城市經濟的貢獻率更是達到了14%左右。
文化創意產業園區是推動中國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模式。《光明日報》2010年6月30日披露的文化部統計數字顯示,2009年全國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已有3000多個。而到2012年,據《2013—2017中國文化產業發展前景預測與基地建設研究報告》提供的數據,中國文化產業創意園區已超過10000余個。在2008年后的4、5年間,僅北京、上海、廣州三個城市就興建了300多個文化創意產業園,全國的一些區縣乃至鄉鎮也紛紛加入興建文化創意產業園的行列。面對如雨后春筍般涌現的大批文化創意產業園,學界一直在進行類別劃分的研究工作。其研究的目的之一,就是試圖通過類別劃分,篩選出成功率更高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路徑。但從目前的情況看,此項研究觀點甚多,不盡統一。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類型劃分有:
1.1以投資主體的視角來進行分類研究的,認為有以下三種類型:
1.1.1政府主導型。其主要特點是由政府規劃論證,政府投資進行園區基礎設施建設,政府出面進行園區項目引進和招商等等。如杭州著名的之江文化創意產業園等十大文化創意產業園區、深圳福田的“設計之都”創意園、北京懷柔中國影視基地、北京DRC工業設計創意產業園區等。政府主導型園區在我國所占比例較大。一般情況下,這類園區都具有投資規模較大,基礎配套和政策配套較為完善的優勢。
1.1.2人才主導型。其主要特點是自發性,即由一批文化創意人才自發聚集而逐步形成創意產業聚集區。如北京大山子798藝術區、上海M50創意區、成都藍頂藝術中心、深圳大芬油畫聚集區等等。人才主導型園區的市場要素比較活躍,市場機制的調節作用似乎更加突出。
1.1.3企業投資主導型。其主要特點是由企業(相當多的情況是房地產商)或民間資本投入而建立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如上海的8號橋創意產業園、杭州的樂富智慧園、南京的1912街區和創意東八區等等。企業投資主導型的文化創意產業園,“投資—回報—效益”的導向作用對園區產業形態構成和園區發展狀況的影響比較明顯。
1.2以園區建設內容為依據來進行分類的,認為有以下兩種類型:
1.2.1以文化為核心的創意產業園。其特點是園區主要以文化企業的聚集為主。如西安的曲江新區文化創意產業區、北京尚8國際文化創意產業園等等。
1.2.2以科技為核心的創意產業園。其特點是以科技企業的聚集為主。如北京中關村創意先導基地、上海張江科技文化創意基地等等。
1.3以資源影響力為依據來分類的,認為有以下三種類型:
1.3.1以大學資源為依托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如北京的中國人民大學文化創意產業園、以同濟大學為依托的上海赤峰路設計創意集聚區、以東華大學和上海服裝研究所為依托的上海天山路時尚創意產業園等等。
1.3.2以工業時代廠區遺址為依托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如前述北京大山子798文化創意產業園、上海8號橋創意產業園、上海田子坊文化創意產業園均屬此類型。
1.3.3以地方歷史文化資源為依托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如北京高碑店民俗文化創意產業園、四川德陽三星堆文化創意產
業園、甘肅敦煌大劇院文化產業示范基地、山西廣靈剪紙文化產業園區等等。
從整體上觀察,無論上述何種類型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區,都不乏成功和未達到預期效果甚至失敗的案例,甚至后者數量遠遠超過前者。《中國經營報》2012年9月16日披露的一項調查顯示,上海市包括各種類型在內的文化創意產業園成功率僅為10%。作為中國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領軍城市之一的上海尚且如此,其他地區的狀況應該不會更加樂觀。這種情況至少可以說明,在思考和研究中國城市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的建設路徑這一課題時,園區模式的類型不應當成為園區建設路徑選擇的邏輯前提。更加合理的邏輯前提似乎應該在文化創意產業固有的內涵中去探尋。
中國文化產業的高速增長是確定無疑的。但中國文化創意產業園總體質量不高、效益較低也是毋庸回避的事實。具有說服力的對比是:2013年中國各級各類文化創意產業園已愈萬家,其數量是美國全美3000余家的3倍多,但僅占GDP的4%,遠低于發達國家平均10%,美國25%的水平。因此,面對中國文化創意產業高速增長,我們尚需保持清醒的頭腦。冷靜觀察中國文化創意產業特別是中等城市的文化創意產業,仍有不少令人憂慮的地方,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2.1中等城市在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的實踐中往往定位趨同,同質化傾向和追求“大而全”的情況相對普遍。筆者對國內20余個地級市的文化創意產業規劃進行過一些分析比較,較為突出的問題是:相當一部分中等城市在規劃和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區時,都不約而同地囊括了傳媒、數字、網絡、演藝、動漫、影視、圖書、出版、旅游等文化產業中的大類項目,真正能夠體現城市自身文化底蘊和優勢文化資源的文化創意項目反而并不多見。而發展上述大類別的文化創意產業項目,往往需要強大的文化資源、人才資源、科技資源等作為支撐,但這恰好正是大多中等城市特別是大多中西部中等城市所不具備的。缺乏本土資源支撐,對外部資源輸入的依賴程度高,這也許正是一些中小城市文化創意產業園建成后即陷入后勁不足、難以為繼但又騎虎難下困境的一個重要原因。
2.2不同程度地存在以單純的GDP式思維覆蓋文化創意產業建設規律的現象。文化具有對意義和價值叩問的先天稟賦;具有對情感撫慰和人性關懷的固有責任;具有對社會聚斂和維系的應有本分。因此,文化創意產業既有文化的屬性,又有產業的屬性;既要遵循文化的規律,又要遵循產業的規律。但是,在實踐中,一些城市由于急于提升文化創意產業園對城市GDP的貢獻率,往往不顧文化創意企業的成長特點和規律,或拔苗助長,或片面追求園區企業入駐量而不顧條件、降低入園標準進行盲目招商。正是這種浮躁和急功近利的情緒,破壞了文化創意產業形成和成長的生態環境,使不少文化創意產業園最終有名無實,甚至中途夭折。
2.3把產業集聚簡單地等同于企業集中。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的應有之義是通過園區形式,促進創意產業的集聚,從而形成相對集中和完整的創意產業鏈。這種創意產業鏈應該由進行內容創意的企業、為內容創意提供高新技術支持的企業、對創意產品進行市場推廣的企業、以及為上述企業生產經營活動提供服務的各類中介服務機構等組成。但是,由于認識上的誤區,一些城市在規劃和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時,往往照搬過去工業園區建設的做法,通過把本地區文化企業如傳媒企業、廣告公司、演藝團體、旅游公司、圖書市場甚至網吧等等搬遷集中到一起,形成所謂文化創意產業園區。這種“有企業、無產業,有形態、無業態”的“文化創意產業園”,根本無助于文化創意產業鏈的構建和創意產品的形成,更不可能真正產生出文化創意產業園應有的乘數效應,至多只不過是文化企業的簡單疊加與地理空間意義上的企業匯聚而已。
2.4對文化創意的核心內涵認識不足,針對文化創意企業原創性創新活動的扶持政策缺失。文化創意是文化產業的高級形態,其核心內涵不是“制造”而是“創造”,其生產的不是物質形態的產品,而是價值形態的“智慧結晶”。因此,通過原創性的價值創新,產生出新價值的乘數效應,既是文化創意企業的靈魂所在,也是文化創意企業與一般文化企業的本質區別所在。但在實踐中,一些城市由于認識上的差異,簡單將文化創意企業等同于一般文化企業,在政策導向和體制機制的構建上,往往把針對一般文化企業的政策等簡單移植、復制或套用到文化創意企業身上,從而缺乏具有較強針對性的、能夠激勵文化創意企業健康成長和創意人才、創意成果脫穎而出的政策環境、體制機制和創新平臺。
通過以上兩個部分的分析討論,我們似可得出以下結論:第一,園區模式類型的選擇,不是尋求城市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路徑的邏輯前提。第二,中等城市在選擇自身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路徑時,脫離自身資源條件,片面追求沒有自身特點的“大而全”并非明智的選擇。城市自己獨特的文化記憶,才是中等城市文化創意產業立足的正確坐標。第三,構建文化創意產業的產業鏈,著力培育創新這一文化創意企業的核心要素,是文化創意產業園健康發展的必然選擇。
作為一個西部內陸中等城市,瀘州在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區上,既有自己的獨特優勢,但同時也有其作為內陸中等城市不可避免的一些先天不足的短板。就瀘州的文化優勢而言,盡管人們對其進行了廣泛歸納,并概括出了若干優勢,如北京師范大學等幾位研究者將瀘州特色文化優勢概括為酒文化、紅色文化、長江文化、歷史文化、民族宗教文化、民俗文化、旅游生態休閑文化、集郵文化等。但是,客觀地說,以文化創意產業的視野來看,上述概括是不能令人滿意的。這樣的概括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反應了瀘州文化的一些亮點,但是,如果要將這些文化形態轉化為在全省、西部、全國乃至世界上具有影響力、號召力和輻射力的文化創意產業形態,除酒文化外,其他幾種文化形態均無優勢可言。因為,瀘州只有酒文化才真正具有該種文化資源的獨占性和不可復制性。而其
他文化形態與眾多中國中等城市相比,沒有任何比較優勢。因此,筆者認為,作為瀘州文化創意產業的基礎性優勢文化資源只有一個,那就是酒文化。確立這一認識的意義在于,可以避免我們在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的實踐中陷入追求“大而全”和“面面俱到”的建園模式。從而把資金等有限的建設資源投入到最有可能成為地區、全國乃至世界酒文化創意引領者的瀘州酒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中去。真正形成具有唯一性和不可復制的、能夠稱得上“世界酒文化創意之都”的瀘州酒文化創意產業園區。
與大多數中等城市特別是中西部中等城市一樣,瀘州建設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的短板則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區位短板。瀘州地處西南內陸,盡管通過改革開放后的快速發展,形成了高速公路、民航、長江客貨運輸、鐵路等現代交通運輸網絡,但瀘州畢竟不是交通樞紐城市,與一線城市和地處交通樞紐的其他中等城市相比較,無論是航班數量、鐵路運力、還是港口吞吐能力等等,瀘州的區位劣勢還是顯而易見的。二是人才短板。文化創意產業的核心是人才。瀘州全市含青海師范大學瀘州校區在內只有6所高校,且沒有一所國家211或985大學,部省級科研院所也很少,可供依托的科研資源不多,全市高端人才相對稀缺。三是創新能力短板。文化創意產業的要義在于創新,但由于受人才短板的制約,瀘州的科技文化方面創新能力不足的情況還是相對突出的。比較明顯的現象是獲國家和部省級的科技文化成果獎項不多,在國家權威和核心期刊上發表的論文數量較少,缺少在科技文化領域具有較強影響力的領軍人物等等。四是資金短板。盡管近年來瀘州經濟發展勢頭良好,各項經濟指標增長速度較快,財政可支配的建設資金也呈持續增長態勢。但與一線城市和東部傳統經濟強市相比較,能夠用于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的資金畢竟有限。清醒和冷靜地認識到瀘州在發展文化創意產業中的短板所在,對我們在確立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戰略時如何揚長避短,顯然具有十分積極的意義。
令人欣慰的是,瀘州經過理性和科學的論證后,確立了“酒+n”的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戰略思路。應該說,這樣的戰略定位,緊扣了瀘州的資源特色和文化特質,突出了瀘州酒文化資源的唯一性和不可復制性,使瀘州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一開始便能夠植根于具有唯一性的本土文化的深厚土壤之中,從而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廣闊的發展空間。因為,顯而易見的是:作為國內最富盛名并具有相當世界性影響的白酒金三角地區,瀘州不僅在白酒生產和銷售領域占據了該行業的制高點,而且在酒文化創意產業領域,也因其深厚的酒文化底蘊和獨特地位,對匯聚酒文化創意產業高端人才、吸引酒文化創意產業投資等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和號召力。這無疑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瀘州作為中等城市在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建設進程中的先天性短板。
但是,戰略思路和路徑選擇確定后,尚有諸多重要的理論或政策框架迫切地需要我們去構建。仍以瀘州酒文化創意產業園建設為例,筆者認為,目前,瀘州酒文化創意產業園亟待研究和付諸實踐的課題至少應包括以下三個方面:
3.1如何將純粹文化意義上的酒文化轉化為創意產業意義上的酒文化。應該說,長期以來,瀘州文化界對瀘州酒文化的研究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并取得了相應的研究成果。但是,總體上看,這些研究大多是從歷史學、考古學、文學、美學等視角來進行的,因而,主要囿于純文化的范疇。真正以產業視野和運用產業理論為工具來研究瀘州酒文化的還比較鮮見。酒文化這一概念更多地還是停留在文化符號的意義上。這種現象令人憂慮的地方在于:實踐中,有可能導致我們偏重于把酒文化作為一種簡單的文化符號或文化名片來宣傳,或僅僅作為一種旅游資源來進行裝飾、包裝和推廣,而忽略甚至淹沒了它更加重要的意義,即作為產業創新寶貴資源的意義。
3.2加強對酒文化創意產業產業鏈構成的研究,按照產業內涵要求和產業形成與發展的邏輯要求,科學構建瀘州酒文化創意產業園的產業結構和產業平臺。所謂產業是指生產同類產品或服務的企業群的集合,即同一屬性企業的集合。而所謂產業鏈,則是指將某類資源通過若干產業層次由上游企業向下游企業轉移直至到達消費者的整個路徑。按照經濟學對產業和產業鏈的上述定義,酒文化創意產業就應當是由以生產酒文化創意產品企業群所構成,那么酒文化創意產業所涵蓋的企業究竟應該包括哪些類型?這些企業在酒文化創意產業鏈中的位置和功能又怎樣?就個人所能查閱到的相關資料來看,學界和相關行政機構對這些問題的研究尚不多見,似無相對成熟的理論范式和實踐經驗。盡管如此,筆者認為,有些思考方向應該是可以確定的。例如,酒文化創意產業大致涵蓋的企業類型似可包括:(1)白酒的生產工藝設計,新型酒類產品(如保健酒,酒飲料等)的開發創意,酒類商標設計與包裝設計,白酒企業規劃設計,酒類產品營銷策劃與廣告創意設計,酒類工藝美術品(如旅游紀念品,收藏品等)設計,以及相關的影視、音樂、藝術創作制作機構等等。這類企業應是酒文化創意產業園的主導企業。單個企業規模不應過大,多以創意工作室、設計工作室、創意中心等形態存在。它們不需要龐大的廠房和機器設備。因為它們生產的不是物質產品,而是價值產品(即為物質產品提供核心價值);它們進行的是“創造”活動,而不是“制造”活動。國內外許多成功的創意園都為我們提供了類似例證。例如:青島“創意100文化產業園”,創意類企業占園區企業總數的93%,帶動就業3000余人,創意產品年產值達3億元;以中小建筑設計創意工作室為主體的上海赤峰路設計創意集聚區,吸納各類就業人員愈萬人,設計創意產品的年產值超過10億元。(2)為第一類創意生產企業提供技術支持、市場推廣以及其他服務的企業。如與之相關的高科技技術企業(如專業數字工作室、信息資源數據庫等),白酒市場調研咨詢機構(推廣酒文化創意產品、發布行業權威數據和白酒行業各類排行榜等等),各類酒文化創意產品孵化機構,酒類會展機構,中介服務公司,知識產權事務所,白酒鑒定評估公司,珍品白酒和酒文化產品收藏拍賣中心,白酒類專業刊物,以及園區公共服務平臺等等。按照產業鏈的邏輯關系,第一類企業應該是酒文化產業的上游企業,第二類企業應是下游企業,它們共同組成了酒文化創意產業比較完整的產業鏈。但
是,以此觀察瀘州酒文化創意產業的實踐進程,其酒文化產業的企業群和產業鏈顯然尚未形成。因此,構建瀘州酒文化產業企業群和產業鏈,似應成為目前瀘州文化創意產業建設的迫切任務。
3.3加強酒文化創意產業人才的培養和引進,提高酒文化創意產業的創新能力。文化創意是文化產業的高級形式,而創新則是文化創意的靈魂。作為西部內陸中等城市,瀘州在整體意義上的高端人才相對稀缺,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作為中國著名并享譽海外的白酒金三角地區,瀘州卻擁有一批大師級釀酒人才和一批對酒文化研究有相當造詣的人才。這樣一批人才,具備了酒文化的創新潛質,完全有可能在酒文化創意產業這一領域做出原創性創新成果。至于如何將這種可能性轉化為現實性,真正催生一批具有較強影響力的酒文化創意的原創性成果,筆者認為:首先,應著
手組建酒文化創意產業的創新團隊。這樣的創新團隊至少應包括釀酒專業人才、歷史文化學人才、考古學人才、藝術設計人才、計算機數字技術人才、經濟學人才等等。這些不同專業人才的相互合作與智慧碰撞,對催生高水平原創性酒文化創意成果將產生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其次,應盡快把培養和引進酒文化創意產業所需人才的工作提上議事日程。就培養人才而言,瀘州應該充分發揮其擁有較強職業教育基礎的優勢,通過在職業院校中開設酒文化創意產業等特色專業的方法,培養此類人才。就引進人才而言,應根據瀘州人才結構和發展酒文化創意產業的實際需要,充分發揮瀘州酒業和酒文化優勢資源的影響力和吸引力,重點引進一批經濟學,藝術設計,計算機數字等方面的人才來從事酒文化創意工作。第三,為催生酒文化創意產業創新團隊提供良好的政策環境。盡快研究出臺相關的優惠政策,如財政支持政策、金融支持政策、稅收支持政策、工商支持政策、入園優惠政策以及建立健全酒文化創意產品評價機制和獎勵機制等等,鼓勵相關人才組成形式多樣的酒文化創意團隊,開展酒文化原創性創意活動。
毋庸置疑,大力發展文化創意產業,已成為大多數中國城市實現經濟轉型和獲取經濟社會發展新動力的必然選擇。盡管作為一種新興的產業形態,大多城市特別是中等城市仍處于探索階段,甚至不可避免地會經歷一些曲折的歷程。但是,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把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深深植根于城市獨特的,不可復制的本土文化土壤之中,只要真正遵循產業發展的經濟規律,著力培育創新要素,不同城市就一定能夠探索出自身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正確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