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鐸
我理解的“互聯網+”
——“互聯網+”是一種融合
■周鴻鐸
本文從當前人們對“互聯網+”議論的三種主要觀點分析入手,提出了科學地、完整地理解“互聯網+”的五個角度,即一般意義上對“互聯網+”的理解、戰略意義上對“互聯網+”的理解、“互聯網+”究竟能“+”什么、“互聯網+”與新硬件產業、“互聯網+”與行業和部門網站。在此基礎上,從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角度,分析了“互聯網+”概念的形成過程、“互聯網+”的實質和“互聯網+”傳統傳媒的基本原則和切入點。文章最后提出:當前,在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的過程中,不僅要認識“互聯網+”,而且更重要的是認知“互聯網+”,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保證“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現。
“互聯網+”;新硬件產業;三網融合
李克強總理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上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互聯網+”這個概念以來,“互聯網+”已成為人們議論的一個熱門話題。其中,什么是“互聯網+”、它要“+”什么、它能夠“+”什么,已成為中心議題。
近來人們對“互聯網+”的議論,大致有三種觀點:第一種觀點認為,“互聯網+”可以“連接一切”,可以“通吃一切”;第二種觀點認為,“互聯網+”是指互聯網+工業、互聯網+服務、互聯網+商業等;第三種觀點認為,“互聯網+”是有條件的,不是隨便什么都可以“+”的,一定要從實際出發,選擇有條件的行業或部門進入互聯網。
我同意第三種觀點,不要刮風,不要腦子過熱,要冷靜地連接互聯網。同時還要明白,互聯網不是萬能的,它是現階段撬動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一種力量,是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的一種“工具”。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科學技術的進步,任何一種“工具”都是可以改變的,互聯網這種類型的“工具”也是可以改變的,一定要從發展的角度辯證地研究“互聯網+”的問題。
要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除了需要經濟上、互聯網技術上、人才上、政策上、組織上等方面的條件外,還必須在理論上科學地、完整地理解“互聯網+”,這是保障“互聯網+”行動計劃順利實施的關鍵。
當前,根據我國的實際,所謂科學地、完整地理解“互聯網+”這個概念,主要包括五個層次的涵義:(一)在一般意義上對“互聯網+”的理解;(二)在戰略意義上對“互聯網+”的理解;(三)“互聯網+”究竟能“+”什么?(四)對“互聯網+”與新硬件產業關系的理解;(五)對“互聯網+”與行業和部門網站關系的理解。只有這些問題弄清了,才能夠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才能夠對于推動“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施具有重要的意義。否則,那種“大呼隆式”的“互聯網+”是不利于“互聯網+”行動計劃實施的。
(一)一般意義的“互聯網+”
科學地從常規的角度,或者說從一般意義的角度理解“互聯網+”這個概念,不僅對深刻理解“互聯網+”行動計劃具有重要意義,而且對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具有重要的意義。一般意義的“互聯網+”,可以從三個角度去理解:
第一,如果從學術價值來分析,對于“互聯網+”概念的最高學術評價也就是具有一定的學術創新價值,對于網絡傳媒的發展具有一定的認知上的意義。
在我國,鑒定學術研究成果價值的方式大概有五種類型:1.各類學術成果的評審機構對學術成果的鑒定,這是一種常態性的學術成果鑒定,其中國家級的學術評審機構為最高權威性機構。2.高層權威人士對研究成果的引用或評價;3.經過科學實驗或實踐檢驗過的研究成果;4.民間組織對其行業內的學術成果的應用性鑒定;5.在權威性期刊上公開發表的學術研究成果,也是學術研究成果價值的一種鑒定方式。
第二,如果從“互聯網+”這個概念的內涵來分析,它意味著單體網絡傳媒的融合,意味著互聯網與傳統傳媒的“倒插門式”的融合,意味著互聯網與其他行業的融合。
第三,如果從“互聯網+”這個概念的外延來分析,其意義可能會發生一定的變化。比如“互聯網+股票”,表明它對股票市場的意義;還比如“互聯網+時代”,表明它對時代確定的意義。
由于一般意義上時“互聯網+”的鑒定是一種形式多樣化的、學術性的鑒定,對于它的亮點和核心價值很難形成共識,因此“互聯網+”的意義也就更多地停留在學術領域,或者是文化的領域,不可能提高到經濟社會發展的高度,更不可能提高到政治的高度,這也是由我國國情決定的對學術性研究成果的一種“習慣性”的評價。
從對“互聯網+”一般意義的分析可以看出:“互聯網+”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學術概念,“互聯網+”概念中的亮點——“+”這個最普通的符號的作用也只能局限在一個狹小的范圍內,如果“+”同互聯網相連接,它只具有互聯網領域內的符號意義;如果“+”同其他領域相連接,它也只能是對它連接的行業有意義,它說明不了其他任何問題。
(二)戰略意義的“互聯網+”
現在,我們研究的“互聯網+”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互聯網+”,而是出現在李克強總理政府工作報告中的“互聯網+”,它意味著“互聯網+”這個概念已經從一般的學術概念上升為對國家經濟、政治等各行各業都具有戰略意義的概念。同“互聯網+”這個具有戰略意義的概念相適應,“+”這個符號的含義也就從“+”的基礎性符號含義上升為對國家經濟、政治等各行各業都具有戰略意義的符號含義。可見,對于“互聯網+”意義的解釋僅僅停留在一般意義的理解上是不夠的,必須從戰略的高度、理論的高度去認知“互聯網+”。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推進“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現。
在我國,具有一般意義的概念怎樣才能夠上升為具有戰略意義的概念呢?所謂具有一般意義的概念僅僅是從一般性的鑒定來說的,就其本身來說,凡是一般意義的研究成果升華為具有戰略意義的研究成果,它必須具備這些條件:其一,它本身就具有戰略意義,但是由于特殊的原因,其戰略意義尚未得到顯露;其二,真正能夠認知這種具有戰略意義研究成果的伯樂尚未出現;其三,社會還尚未提供足夠的能夠使人們認識或認知這類研究成果的條件。當這些條件已經具備的情況下,看起來只是一般意義的研究成果,可能很快就會升華為具有戰略意義的研究成果。根據我國歷史上提供的經驗,把具有一般意義的研究成果升華為具有戰略意義的研究成果大致有三種升級的方式:1.以政府文件的方式推動研究成果的升級。比如我國傳媒事業集團的組建,基本上都是采用政府發文件的方式組建或撤銷改組的;2.在期刊、報紙、廣播、電視等傳播媒介上公開刊播學術成果。比如1954年9月號《文史哲》發表的李希凡與藍翎的文章——《關于〈紅樓夢簡論〉及其它》和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報》公開發表的南京大學胡福明教授撰寫的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等,都屬于這一類型的學術成果升級的方式。3.直接作為戰略項目寫入國家的重要文獻。比如“互聯網+”就屬于這一類型的學術成果,它是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提案的方式寫入了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在歷史上,對于這類研究成果常常是以某種政治理念為標準進行鑒定的,比如《關于〈紅樓夢簡論〉及其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等檢驗的核心標準就是政治。改革開放以后,由于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路線的實施,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已是全黨、全國的工作中心,當然也必然是衡量學術研究成果的核心標準。“互聯網+”就是按照這類標準寫進政府工作報告的一個典型案例。
還需要強調是:“互聯網+”概念中的“+”號只能放在“互聯網”三個字的后面,絕不能放在“互聯網”三個字的前面。多年來,由于我們大搞“+互聯網”,把我們的“互聯網”傳媒搞得很殘,弄得許多網站“揭不開鍋”。
從戰略的高度、理論的高度認知“互聯網+”,對于“互聯網+”概念的意義可以作這樣概括:“互聯網+”是一種概念、“互聯網+”是一種戰略、“互聯網+”是一種革命、“互聯網+”是一種規律、“互聯網+”是一種融合、“互聯網+”是一種文化、“互聯網+”是一種動力、“互聯網+”是一種引領、“互聯網+”是一種模式、“互聯網+”是一種經驗、“互聯網+”是一種改革、“互聯網+”是一種趨勢……總之,“互聯網+”是一種撬動、挖掘我國各類資源的動力,是我國新型產業的領跑者,是我國進入“新硬件時代”的必經過程。現在的任務是:高質量地快速推進“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施,為“新硬件時代”的到來創造條件。
(三)“互聯網+”能“+”什么
“互聯網+”能“+”什么?這既是一個現實的問題,又是一個“很難”精準回答的理論問題。誰都不能夠把“互聯網+”作為一個“定式”隨便去“+”這個部門、“+”那個行業,必須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去“+”什么,或不“+”什么。所以,要真正弄懂“互聯網+”能“+”什么,關鍵就是要弄清楚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核心目的是什么和怎樣實現“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核心目的,這是解決“互聯網+”能“+”什么的前提,否則,只能是一種想象,是沒有意義的。那么,怎樣把握“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核心目的呢?有以下兩種辦法。
第一,深度理解和認知“互聯網+”行動計劃。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弄清楚環境條件,特別是人們的思想生態條件,即人們對事情的“理解度”和“認知度”。也就是說,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建立在人們“理解”的基礎之上或“認知”的基礎之上,否則,事情是辦不好的。所謂建立在“理解”的基礎之上,即說明實施者已經明白了事件組織者的意圖,明白了事件組織者要達到的基本目標;所謂建立在“認知”的基礎之上,即說明實施者不僅明白了事件組織者的意圖,而且已經形成了實施者自有的并具有創新性的實施方案,他們為實現事件組織者要達到的最高目標做好了充分的基礎性和創新性的準備。建立在“理解”基礎之上的實施目標是一種常規性的目標,它不是“互聯網+”行動計劃要求的終極目標。那么。“互聯網+”行動計劃要求的終極目標是什么呢?是建立在“認知”基礎之上的具有創新性的目標。基于這樣的“互聯網+”思維范式,在理論上真正地理解“互聯網+”行動計劃,不斷提高對“互聯網+”行動計劃的認知度,是把握“互聯網+”能夠“+”什么和不能夠“+”什么的關鍵。
第二,認真學習政府工作報告,準確把握國家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核心目的。李克強總理在他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曾多處提到互聯網傳媒。根據李克強總理政府工作報告對互聯網傳媒的分析,我國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核心目的就是:1.為了有效地推動我國產業結構邁向中高端,加快我國從制造大國轉向制造強國的發展速度。2.為了在新興產業和新興業態市場競爭中搶占先機、占領競爭高地。3.為了更好地利用互聯網技術把一批新興產業培育成為主導產業。4.為了提高我國的信息消費水平,快速推行“三網融合”,鼓勵電子商務的創新發展。5.為了營造新興產業創業創新平臺,推進我國的新硬件產業的快速發展。
根據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核心目的的要求,為了保證其目的的實現,當前的“互聯網+”主要應該“+”以下行業:1.新興產業,即節能環保產業、新興信息產業、生物產業、新能源、新能源汽車、高端裝備制造業和新材料以及有他們涵蓋的23個重點方向;2.新興服務產業,即金融保險業、科技交流業、社會福利業、體育業、娛樂業、旅游業、現代物流業、房地產業、社區服務業等等;3.現代制造業;4.新硬件產業;5.新興傳媒產業。
對于“互聯網+”的傳統產業來說,不要一哄而上,要擇優、擇機、擇時確定傳統產業與互聯網的連接,充分保證互聯網功能的發揮。
(四)“互聯網+”與新硬件產業
怎樣理解“互聯網+”與新硬件產業這兩個當前的熱點概念?這是當前業界關注的一個重要問題。現在有這樣一種觀點,認為我國實施的“互聯網+”落后了,應該向美國那樣發展新硬件產業。這種思想是上進的,應該理解。但是,要發展新硬件產業,一定要從我國的實際出發,這是走向成功必須遵守的原則。在互聯網產業的發展上,我們雖然后進于美國,但是怎樣發展互聯網產業,我們一定要學會走自己的路,千萬不能亦步亦趨,那樣是永遠發展不起來的。就新硬件產業來說,我國并不是沒有發展,而是當前的工作重點是如何打好發展新硬件產業的基礎。我國是一個發展中的大國,現在雖然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是發展上絕對不能亂了步伐,要一步一個腳印地穩步快行,這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根本,也是我國互聯網產業發展的根本。我們現在推行“互聯網+”行動計劃,就是推進我國互聯網產業快速發展的重要舉措。
“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質就是加快實施我國各類產業的科學融合。具體來說,“互聯網+”行動計劃體現著三類產業的大融合,即互聯網產業體系內的大融合,互聯網產業與新興產業、新興服務業的大融合,互聯網產業與現代制造業以及其他具有連接條件的傳統產業的大融合,這些為發展我國的新硬件產業做好基礎上的準備。
新硬件產業是建立在互聯網技術基礎上的一種新興的高技術產業群,比如現在出現的多軸無人飛行器、無人駕駛汽車、3D打印機、可穿戴設備、智能機器馱驢,機器人廚師等都屬于新硬件產業類產品。發展新硬件產業同發展互聯網產業是相輔相成的,必須把二者有機地結合起來。對它們之間的關系可以這樣概括:通過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發展起來的互聯網產業是基礎,新硬件產業的出現和發展是互聯網產業發展的一種結果。
(五)“互聯網+”與行業和部門網站
在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的過程中碰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即現在我國的各行業、各部門都有自己的網站,這些網站是不是實施了“互聯網+”行動計劃?回答是否定的,他們實施的是“+互聯網”的“行動計劃”,不是“互聯網+”行動計劃。為什么呢?這里需要對行業和部門網站進行細分。
我國的行業和部門網站可區分為三類:1.政府網站;2.事業性網站;3.產業性網站。從理論的角度和政策的角度分析,政府網站和事業性網站是不進入市場的,它們僅僅是政府機構和事業性組織辦公的一種工具,不是“互聯網+”“行動計劃”必須研究的互聯網范疇。在行業和部門網站中,產業性網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就傳統傳媒網站來說,它們都是為了與網絡傳媒爭奪傳媒市場而組建起來的網站,且普遍采用傳統傳媒的運營模式對所屬網站進行了“深度改造”。正因為這樣,現在的傳統傳媒網站的運營狀況普遍都不理想。人們把這種為搶占傳媒市場而建立起來的網站稱為“+互聯網”的傳統傳媒網站。
“互聯網+”傳統媒體,本來就是傳媒產業內的融合,應該是一種比較容易的連接,但是,實踐證明要實現“互聯網+”傳統媒體的連接是很困難的。“傳統媒體+”好像在傳統媒體領域都成了“習慣”,以前都是“傳統媒體+”互聯網,現在成了“互聯網+”傳統媒體,傳統媒體人還轉不過這個彎。主要有兩大原因:一是管理體制的原因,二是傳統思想的阻力過大。所以,要全方位地實現“互聯網+”傳統媒體,當前是困難的。因為,現在并不是所有的傳統媒體都能夠適合互聯網進入。互聯網進入一個行業、一個部門既需要尋找時機,又需要對傳統傳媒實施深化改革,積極地創造互聯網進入傳統傳媒的條件。
在我國,也不知是何原因,許多人把一種有意義的“概念”提出看得很簡單。正因為這樣,許多有價值的研究成果常常被當作“廢紙”扔掉,運氣好一點的,可能會作為“寶貝”放進了“保險柜”,于是乎,這個“寶貝”也就長期呆在了“保險柜”內,后來,“保險柜”放不下了,它還是被當作“廢紙”賣掉了。前者與后者的不同主要是:前者是作為“廢紙”被隨便地扔掉,可以說是一文不值;后者是因為“保險柜放不下了”,“不得已而為之”,好歹還收回了一點賣破爛的錢,也算有了“回報”。總之,命運都不好。其實,任何一個有意義的概念雖然都是由具體的個別人提出來的,但是概念的形成背景是很復雜的,人們對它的認知要經過一個相當長的過程。懂得了這個道理,可能會有利于提高對知識的認知度,會有利于對某一特定概念意義進行深刻理解。“互聯網+”概念的形成過程也是不易的,是相當復雜的。
(一)傳媒機構融合史回顧
傳媒融合是傳媒改革的一種形式。新中國成立以來的六十多年里,我國傳媒機構的改革如果以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為界,可以區分為兩個歷史時期和三個階段。所謂兩個歷史時期是指計劃經濟時期和改革開放時期;所謂三個階段的劃分,由于新聞出版系統和廣播影視系統是不相同的,應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具體到新聞出版系統來說,它發展的三個階段分別是:第一個階段是指從1949年2月成立的直屬于中共中央宣傳部的“出版委員會”到1949年11月在“出版委員會”基礎上組建的“中央人民政府出版總署”(1954年撤銷)的5年;第二個階段是指1985年在文化部設立國家版權局,并將文化部的原出版局改為國家出版局到2013年與國家廣電總局合并的28年。在這28年里,曾發生過一些變化,即1987年撤銷國家出版局,并設直屬于國務院的新聞出版署,2001年將新聞出版署更名為新聞出版總署并升為正部級單位;第三個階段是指2013年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與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合并的近3年。在這近3年的時間內,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與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在形式上雖然已經合并,名稱也改為“國家新聞出版廣播電影電視總局”(簡稱為“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但是并未實現真正的傳統媒體融合,還有待采取更加深化改革的手段推進。
具體到廣播電影電視系統來說,它發展的三個階段分別是:第一個階段是指1949年到1982年的33年的緩慢發展期。在這33年間,我國的廣播、電影、電視三大傳統電子傳媒分別走過了由小到大、由弱到強、由無到有的艱難發展過程。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開始了大發展,我國的廣播傳媒和電視傳媒進入了快車道。隨著廣播電影電視的發展,其管理機構走出了一個“三級跳式”的改革模式,即1949年我國組建了中國廣播事業管理處;1952年升級為中國廣播事業局;1982年再升級為國家廣播電視部,領導和管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和中國中央電視臺,簡稱為“中央三臺”。第二個階段是指1982年到2005年23年間的高速發展期。1982年廣播電視部成立以后,依據1983年中央37號文件確定的“以新聞改革為突破口,開展多種經營”和“四級辦廣播、四級辦電視、四級混合覆蓋”的發展廣播電視傳媒的方針,有效地推動了我國廣播電視傳媒的大發展。我國現在各地的電臺、電視臺、廣播電視傳媒文化產業機構等基本上都是在1983年中央37號文件精神的指引下發展起來的。在這23年間,廣播電視傳媒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取得了極其輝煌的成就,但是也犯了相當嚴重的錯誤,比如錯誤地組建廣播電視事業型傳媒集團等。在這個階段,還有一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根據國務院機構改革方案的要求,決定不再保留廣播電影電視部,將廣播電影電視部改組為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即由原來的依法履行基本行政管理職能的國務院組成部門改變成為國務院主管廣播電影電視專門業務的直屬機構。第三個階段是指2005年到2015年10年的深化改革期,在這10年期間,就傳媒機構融合方面主要做了三項工作:其一,傳媒事業集團實施全面的產業化改造;其二,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與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合并,組建“國家新聞出版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即“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其三,結合傳統的紙傳媒和傳統的廣播電影電視傳媒的實際,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施。
(二)“三網融合”史回顧
根據互聯網觀察提供的信息,我國的“三網融合”史進程大概可區分為三個階段。第一,理論務虛階段(1994—2001年)。在這階段主要做了四項工作:1.1994年成立中國聯通;2.1998年成立信息產業部;3.展開了是實施“三網合一”還是實施“三網融合”的大辯論;4.1999年國辦發[1999]82號文件出臺。第二,“三網融合”戰略的確定階段(2001—2010年)。“三網融合”作為國家的一種戰略,主要體現在2001年通過的《十·五規劃綱要》首次提出“三網融合”概念和2006年通過的《十一·五規劃綱要》再次提出“三網融合”問題以及相關部委多種實施方案的出臺,強力推進了“三網融合”,促進了我國的信息化進程。第三,“三網融合”戰略實施時間表的制定階段(2010—2015年)。為了加快推進我國的“三網融合”,2010年1月13日,國務院常務會議明確了我國實施“三網融合”的時間表,并于2010年6月在全國12個城市開始試點。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還制定了2013年至2015年的“三網融合”規劃,其核心目標是:計劃到2015年底,全國縣級和縣級以上城市有線電視網絡將全部實現數字化,并具備互聯網接入服務,以及各項網絡服務功能。
(三)“三網融合”研究史回顧
在我國,探討性運營研究“三網融合”應該從1998年開始起步,到2010年國務院常務會議明確提出三網融合時間表時結束,大致經歷了12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由于對三網融合尚未形成統一的認識,特別是在運營上還存在著許多實際問題,因此,這個階段又稱為三網融合的探討性運營研究階段。2010年以后(含2010年)至2015年的近六年間,一方面設立三網融合試點,另一方面開始了對三網融合的探討性理論研究。
在三網融合的探討性運營研究階段,雖然研究了許多問題,但是集中起來主要是這樣幾個問題:1.關于融合概念的辯論,即是實施“三網合一”,還是實施“三網融合”?2.關于融合必要性的辯論,即“三網融合”的意義是什么?有無必要實施“三網融合”?3.關于融合目的性的辯論,即“三網融合”的目的是什么?是更好地開發和利用網絡資源,還是借“三網融合”分割傳統傳媒的資源?4.關于融合內容是什么的問題辯論。5.關于融合走勢的辯論,即“三網融合”的發展走勢是什么?“三網融合”的走勢就是發展三網融合產業嗎?“三網融合”的走勢就是全面實施對網絡的統一管理嗎?
在三網融合的探討性理論研究階段,由于“三網融合”已成為定局并開設試點,對于“三網融合”的研究也開始由探討性運營研究轉向了探討性理論研究。在這個階段,可研究的三網融合的課題很多,但是最有代表性的課題主要有:1.“三網融合”的核心——互聯網研究;2.網絡功能研究;3.“三網融合”即廣播電視網、電信網與互聯網的融合戰略研究;4.“三網融合”試點個案研究;5.“三網融合”走勢研究。
為了推進“三網融合”的健康發展,國務院以及當時的工信部、廣電總局還制定了相應的政策,引領“三網融合”的探討性研究,并取得了相應的研究成果,為“互聯網+”行動計劃的推出提供了一定的理論依據和相應的實踐經驗。
“互聯網+”的實質就是融合,就是為推進社會各行業、各部門通過融合走向成功的一種“力量”,就是探究建立在融合化基礎上走向成功的一種“道路”,就是尋找借融合化牽引經濟社會發展的“火車頭”。那么,這種“力量”“道路”“火車頭”是什么?一句話,就是“互聯網+”對經濟社會發展的撬動力。
在人類社會發展的長河中,人們對于經濟社會發展撬動力的認識或認知已出現過兩種對人類社會發展有意義的結果。(一)在漫長的農業經濟社會,人們認為“天”就是撬動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力量,靠“天”吃飯就是在“天”這種撬動力的驅動下形成一種觀念、理念、習慣。幾千年來的農業社會就是在“天”這種撬動力的作用下發展的,只相信“天”的力量,不相信其他任何力量對經濟社會發展的撬動作用。(二)在工業經濟社會,人們依據規律的要求,重視科學研究,創造了機器,特別是蒸汽機的研制成功,引發了18世紀的工業革命,從此,人類社會就由農業社會進入到了工業經濟社會。蒸汽機是工業經濟社會發展的核心撬動力,從18世紀的工業革命到20世紀初,蒸汽機一直是工業經濟社會重要的原動機,后來逐漸被內燃機和汽輪機所替代。總之,在工業經濟社會內部,社會生產力之所以能夠快速發展,最根本的撬動力就是由蒸汽機、內燃機、汽輪機等構成的機器體系。
現在,人類社會已經進入了信息經濟時代,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速度超過了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期。那么,在信息經濟時代能夠撬動經濟社會發展的力量是什么?人們會這樣說:科技的力量。這種回答是沒有錯的,確確實實是由于科技的發展推動了經濟社會的大發展。但是,這種回答太抽象、太宏觀,不好把握,況且科技本身是不會自發地成為生產力的,它必須通過人們對它的的應用,使其變成實實在在的力量,只有這樣,科技的力量才能夠成為真正的生產力。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自從人類社會進入到了信息經濟時代以來,人們利用信息技術、網絡技術、移動技術等新技術創造了許多人間奇跡,特別是互聯網的發展和應用,它正在運用一種“顛覆”性的手段改變著人們的傳統觀念、理念和習慣。據歷史記載,在我國歷史上曾采用過這種“顛覆”性手段改變傳統文化行為的主要有兩次:一次是在我國宋代,曾采用過用宋文化對漢唐文化的“顛覆”;另一次是在20世紀初,曾采用過用新文化對封建文化的“顛覆”。這種“顛覆”有一個共同特點,即都是在繼承的基礎上的“顛覆”,因此,這種“顛覆”行為的本質就形成了一種撬動經濟社會發展的力量。就“互聯網+”行為來說,凡是被互聯網“顛覆”(即加入)的傳統行業,從形式上看,它改變了傳統行業,但是就其實質來說,它推動了行業經濟的發展。最典型的案例就是電子商務,在形式上,互聯網“顛覆”了傳統的商業模式,但是它創造了一個新的商業模式,并推動了商業經濟的大發展。在信息經濟時代,要增強傳統行業的活力,充分發揮傳統行業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作用,社會、人民、國家急需要這種“顛覆”性的力量,即能夠撬動經濟社會發展的力量,它就是互聯網的力量。
互聯網的力量不僅僅是對經濟類行業“顛覆”,而且對于政治、文化等社會各行各業都具有“顛覆”的能力。因此,在信息經濟時代,要推動經濟社會的發展,首要的任務是認識或認知互聯網的力量。
互聯網作為信息經濟時代的一種能夠撬動經濟社會發展的力量并不是一下子形成的,它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需要從兩個角度去探究,即互聯網自身的角度和對互聯網認知的角度。這兩個角度的科學融合是發揮“互聯網+”對經濟社會發展的撬動力的關鍵。
“三網融合”塑造了一個能夠為社會各行各業提供服務并能夠“改造社會”的互聯網,“互聯網+”撬動力功能的被發現為信息經濟時代的經濟社會發展尋找到了一種新動力。那么,對于傳播媒介來說,“互聯網+”傳統媒體會怎樣塑造未來的傳媒形態呢?這不僅是傳媒人關注的問題,也是國人關注的問題。
(一)“雙輪互動”市場模式
從目前互聯網顯露出來的功能來看,互聯網也多是在商業、服務、金融等領域創造了一些新的運營模式,比如電子商務、賣數據(信息)、賣流量、游戲、增值服務、網絡銀行等。這種運營模式能夠“改造社會”嗎?能夠“重塑社會形態”嗎?這恐怕是許多人的疑問。現在,人類社會雖然已經是信息經濟社會,但是它仍然屬于市場經濟范疇的一種經濟社會形態,市場機制對其還起著調節作用。在物質經濟社會,市場機制發揮作用的理論基礎是價值規律,但是在實踐上,“物流”是其發展的動脈。如果“物流”不暢,市場機制的作用也難以得到發揮。所以,在物質經濟社會,人們十分重視“路”(注:這里所說的“路”是一種泛指,它包括公路、鐵路、水路、航空等)的建設。中國人有一句很通俗的話來概括“路”的重要性,即“要想富先修‘路’”,這個“路”就是物質經濟社會的“物流網”。在信息經濟社會,由于經濟社會環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單靠“物流網”遠不能滿足經濟社會發展的要求,于是必須在發展“物流網”的同時,大力發展互聯網,以適應經濟社會環境巨大變化的要求。那么,經濟社會環境發生的巨大變化表現在哪里呢?主要在三個方面,1.社會生產力的科技含量極大提高。2.觀念、理念、理論以及生活方式等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比如對“產品概念”的解釋,傳統的解釋是:產品即勞動生產物。現在的解釋是:產品即一切符合用戶需求的功能的組合。類似這種顛覆性的理論還有很多,同它相適應的概念、觀念、理念還有很多。3.人們的交往方式、交往內容、交往范圍等都出現了顛覆性的創新。經濟社會環境的變化,傳統的“物流網”已不能滿足市場的要求,因此,要滿足顧客的需求,必須把創新“物流網”與打造互聯網緊密的結合起來。這就是說,要創建“雙輪互動”市場模式,即“物流網”與互聯網互動的市場運營模式,保證市場機制的有效發揮,進而推動經濟社會的發展。
(二)營造傳媒新態勢
信息經濟社會既然屬于市場經濟范疇的一種經濟社會形態,市場機制不僅作用于經濟領域,而且還作用于經濟社會的其他領域。這就決定了傳媒新態勢的營造必須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否則,所謂未來傳媒新態勢的營造就是一句空話。根據市場規律的要求,越是“無差別”的地方,市場機制的作用力就越小,越是“有差別”的地方,市場機制的作用力就越大。就傳播媒介來說,不管是國家媒體,還是民營媒體,在新聞傳播上是沒有差別的,也不能有差別,這既是新聞傳播規律的要求,也是傳媒二重性規律的要求,市場機制對于無差別的新聞傳播是無能為力的。同其相適應的,互聯網對于這類傳播媒介的改造只能限定在新聞傳播規律允許的范圍內。除新聞傳播以外的其他信息傳播,無論是在量的規定性上,還是在質的規定性上,其差別都是很大的。這種傳媒產品的差別性為市場機制作用的發揮提供了足夠的空間。這樣,互聯網便可依據市場規律的要求,充分利用市場機制的力量改造這類非新聞性的傳播媒介,使其朝著有利于經濟社會發展的方向、有利于傳媒產業發展的方向健康發展。當前,在傳媒領域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的首要任務就是要真正弄清楚新聞傳播上的無差別性和信息傳播上的差別性問題,其中關鍵性的問題就是要弄清楚什么樣的傳播媒介是新聞類傳播媒介,如何科學地把新聞產品從傳媒產品群中分離出來。在過去,由于傳統思想的嚴重存在,凡是傳播媒介實體生產的產品都被稱為新聞產品,這是導致我國傳媒行業是事業性行業的主要“理論”依據。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傳媒二重性理論的確立,傳媒產業功能的被認知,承認了除新聞產品以外的其他傳媒產品是商品,市場機制開始發揮對傳媒產業運營的調節。“互聯網+”傳統媒體,一定會使商品性傳媒產品透明化,但是,這是有條件的,這個條件就是傳媒實體必須走向市場。
那么,我國的傳播媒介態勢是怎樣的呢?如果從傳媒發展歷程來看,我國傳播媒介是一種縱向的、分散的、獨立的、順時的非商業性傳播媒介。比如電子傳播媒介,19世紀中期出現電報,后期又出現了電話、廣播;進入20世紀后,相繼產生了電影、電視;到20世紀末網絡傳媒已在我國得到了快速發展。現在,新興電子媒介越來越多,如衛星電視、數字電視、網絡電視、手機電視、IPTV、樓宇電視以及衛星廣播、手機廣播、數字廣播等。電子傳播媒介是這樣,紙質傳播媒介也是這樣,其變化都由傳媒介質變化引起的。比如現在使用的是新聞紙,將來很可能被電子紙所代替。這種紙質媒介的介質變化必然會引起紙質傳播媒介態勢的變化。如果從傳媒內容生產來看,我國的傳播媒介是在指令性、指導性、自主性相交叉的環境條件下開展生產活動的。如果從傳媒管理手段來說,我國的傳播媒介采用的是行政手段和市場手段相結合的管理模式。不管從哪個角度分析我國的傳播媒介,在總體上它還不具有商業性,但是,傳媒產業理論確立以后,一方面在機構建制上組建了傳媒產業集團,另一方面在管理體制上大量的單位實施事業型管理,這樣使我國的傳媒產業集團出現了嚴重的“變態”癥,表面上是一個很壯實“男子漢”(產業實體),實際上是一個弱女子(事業單位)。這種“二姨子”現象是影響我國傳媒大發展大繁榮的最大障礙,而且實踐證明這樣的傳媒集團是不會長久的,遲早將會被真正的傳媒產業集團所代替。
“互聯網+”傳統媒體就是通過互聯網的力量推進現有傳播媒介的深化改革,塑造新型的傳媒常態化的新態勢。
(三)“互聯網+”傳媒內容
“互聯網+”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它是有條件的。就“互聯網+”傳統傳媒來說,由于管理體制的局限,現在并不是所有的傳媒實體都能夠適合互聯網進入的。因為互聯網進入一個行業、一個部門既需要尋找時機,又需要對傳媒進行深化改革,積極地創造互聯網進入傳媒的條件。根據我國傳媒發展的歷程和現狀,“互聯網+”廣播電視集團還是可行的。這是因為:1.廣電集團的現狀急需要一種撬動力從外部的助推;2.廣電集團在其發展過程中積淀的問題很難通過內部的力量實施自我消化;3.廣電集團的技術條件有利于互聯網的進入。不過,互聯網的進入不能是“工具”式進入,必須是機制式進入,這既是實施“互聯網+”廣播電視集團的關鍵,也是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的關鍵。
我國的廣播電視集團是在單一的“事業型集團”思想指引下,采用單一的行政手段“閃電式”地組建起來的,同時,又是采用單一的行政手段“閃電式”地讓其“消亡”的。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我國最大的廣播電影電視事業集團——中國廣播影視集團。我國廣播影視集團的興衰過程告訴人們這樣幾個常識性大問題:1.集團是產業化經濟實體發展到一定階段必須組建的經濟組織,不是政治性組織和事業型團體;2.集團是產業集團的簡稱,它是按照產業發展規律而建立起來經濟實體,不存在任何主觀主義的假想;3.集團的最高權力機構是職工代表大會,不是由政府官員兼任的“管理委員會主任”“董事長”等;4.集團必須是經營實體,不得參與任何政治團體及其活動;5.集團必須按照國家法律履行自身的義務……
由于在集團常識性問題上的缺失,在廣播電視集團的組建上,以及2005年以后對廣播電視事業集團實施產業化改造上,曾出現過許多違背廣播電視產業發展規律的行為和現象,現在,這些行為和現象還不同程度地存在著并影響著我國廣播電視產業的發展。如果“互聯網+”進入廣播電視集團,可以按照廣播電視產業發展規律的要求,引領我國廣播電視產業進入規范的現代信息經濟發展軌道,高水平發揮廣播電視產業對經濟社會發展的作用。
“互聯網+”是我國政府在對互聯網傳媒認知的基礎上制定的一種行動計劃,它具有很深刻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但是,當前我國大多數人的思想還停留在對互聯網傳媒的認識階段。這種認識和認知之間的差距是影響“互聯網+”行動計劃實施的重要障礙。可見,要推進“互聯網+”行動計劃的科學實施,必須在不斷深化體制改革、轉變思想觀念的同時,在理論上弄清楚什么是認識,什么是認知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長期以來,人們已習慣性地把“認識”作為人類了解和把握客觀世界的最高境界,其實這是一個誤區。“認識”是人們對事物客觀表象的了解和把握,尚未了解和把握客觀事物的內在關聯性及其規律性。只有“認知”才是人類真正了解和把握客觀世界的最高境界,因為“認知”是人類建立在“知識”基礎之上對客觀世界的了解和把握,它既包含著人類對客觀世界信息的捕獲、整理、編輯、判斷,進而形成知識的全過程,又包含著人類從心理學意義的形態感知上和整體意義的知覺上對客觀世界的了解和把握。也就是說,“認知”不僅僅是對客觀事物表象的感知或知覺,而且是對客觀事物的內在關聯性上的感知或知覺;不是對客觀事物現象的感知或知覺,而是對客觀事物發展規律的感知或知覺。認識和認知是兩個性質相通的概念,但是,它們是兩個在表述揭示客觀事物的深度和廣度上不同的概念。當前,在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的過程中,不僅要認識“互聯網+”,而且更重要的是認知“互聯網+”,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保證“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現。
① 周鴻鐸:《媒介融合是大眾傳媒發展的必經路徑》,《新聞學論集(第24輯)》,2010年。
② 周鴻鐸:《傳媒經濟論——基礎理論卷》,中國書籍出版社2013年11月版。
③ 周鴻鐸:《傳媒經濟論——傳媒解讀卷》,中國書籍出版社2013年11月版。
④ 王文鋒等編著:《傳媒經濟論——研究史綱卷》,中國書籍出版社2013年11月版。
⑤ 周鴻鐸:《單體文化及其資本量化分析(上下)》,《現代傳播》,2014年第9、10期。
⑥ 周鴻鐸:《“認知傳播”研究的切入點分析》,《今傳媒》,2014年第8期。
⑦ 周鴻鐸:《網絡傳播與知識經濟》,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1年版。
⑧ 周鴻鐸:《網絡經濟》,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2年版。
⑨ 周鴻鐸:《認知文化及其分類探析》,《南方電視學刊》,2015年第4期。
⑩ 周鴻鐸:《傳媒經濟論的支點理論》,《今傳媒》,2015年第5期。
(作者系中國傳媒大學傳媒經濟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潘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