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寇的日子”——曹寇作品研討與朗誦會成功舉辦

2014年12月12日19時，由南京市作家協會和《青春》雜志社共同舉辦的“曹寇的日子”——曹寇作品研討與朗誦會在南京先鋒書店五臺山店成功舉辦。活動由南京著名DJ、詩人吳宇清主持，南京作家葉兆言、韓東、顧前、魯敏、王振羽、育邦、黃孝陽等作為嘉賓出席了活動并發言。

著名作家葉兆言首先發言。他十分坦率地認為南京寫作的人雖多，但曹寇是少數值得肯定的作家之一。著名詩人韓東也認為曹寇不僅以其卓越的才華獲得大家肯定，而且十幾年如一日的寫作證明他很能耐得住寂寞，這非常難得。韓東還進一步說，曹寇本人就生活在基層，因此更易深入他筆下的底層故事。

吳宇清訪問曹寇，在寫作初期被退稿多少次？什么時候開始進入比較順利的發表狀態？曹寇回答說，自己中學時期就在報紙上發表小文章，但真正的寫作始于20多歲開始混跡各個文學網絡論壇，有一次在論壇里貼了篇小說，雖然感覺也只是瞎寫，但想不到竟然被《收獲》雜志發表，發表之后還得到許多圈內行家的肯定，從此以后發表便不再有太大難度。

小說家魯敏回憶了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曹寇的兩篇作品：《市民邱女士》和《屋頂長的一棵樹》。她認為每個作家都有各自的寫作方式，但曹寇的寫作方式她特別喜歡，并希望大家在座談之余更多地進入曹寇小說的文本。言罷，她很狡黠地問曹寇，有沒有同齡作家可以推薦？曹寇認為，在70后小說家中，趙志明非常不錯，并自言他在很多場合都推薦趙志明。

曹寇接下來談到“寫作的目的”這一問題。他說，人為什么要寫作呢？如果只是為了發表、出版、成名又憑著名氣開始隨便寫甚至不寫，那就和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讀了大學、考個公務員、想方設法升了官、又變成貪污犯的路數差不多。他說寫作應當是一種修行，是在過程中的所得與愉悅。

在一位南藝學生朗誦了一段曹寇作品之后，與會嘉賓與曹寇的對話開始進入熱烈討論階段。評論家王振羽認為曹寇是個特別清醒的作家，與很多場合和觀點都自覺保持距離。詩人、小說家育邦則認為曹寇不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人士”，這非常有益于他的寫作，希望他無論將來“成功”與否，都能繼續保持這樣一種心理狀態。主持人吳宇清卻從這一片褒獎中插話問江蘇文藝出版社編輯、小說家黃孝陽，曹寇的作品是否賣一本賠一本？黃孝陽答曰，文學都是沒用的人干的，但是無用亦有無用之用，不好拿銷售衡量。何況曹寇的行文腔調是獨特的，有很高的可讀性，因此各階層看的人還是很多。小說家顧前也同意黃孝陽的觀點，認為曹寇的小說“有趣”，有可讀性。黃孝陽接下來對曹寇提出一個很殘忍的問題，他說，感覺曹寇寫小說一出手就很成熟，將來會否難以進步？曹寇回答說：“我始終對小說如何‘進步感到很困惑，‘進步是個進化論問題，而進化論未必適合文學。一個作家有一個作家的‘命數，就像李煜的詞寫得雖好，但只能是他的那種格局，他做不成曠達的蘇東坡，所以作家做自己就好。”

在另一段南藝學生朗誦曹寇作品之后，小說家周偉發言揭曹寇“老底”，說曹寇軼事。他說，曹寇的閱讀量非常大，但并不只是模仿，而是有自己的見解和銳氣;不過魯迅始終是曹寇最敬佩、最推崇的中國作家，有一次曹寇過于激動地發表自己對魯迅的欣賞意見，興致高昂到不知不覺喝了太多酒，一頭嗑倒在酒杯口上。作家李檣也說，讀曹寇的作品有“快感”，有城鄉結合部的流氓氣，但在無聊中又有智慧。黃孝陽突然打斷說，“快感”是不是太“低級”？曹寇很冷靜地接過話頭說，“快感”不存在高低，只是一種閱讀體驗而已。

隨后，現場聽眾也與曹寇進行了互動。活動在這種自由互動的氣氛和曹寇的睿智回答中圓滿落幕。

（顧星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