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視域下的歌德研究
——《外國文學學術史研究：歌德研究文集》評析

□文｜秦　靜

學術視域下的歌德研究
——《外國文學學術史研究：歌德研究文集》評析

□文｜秦靜

歌德之于后人，不僅僅是一名享譽世界的文豪，也是思想家、科學家、政治人物，更是作為一個文化的象征和學術的存在。歌德學已在學術史層面被賦予了明確的學科含義。幾個世紀以來對歌德的研究從未間斷。在中國，對歌德作品的譯介亦是經歷了宗白華、朱光潛、馮至等大家的努力，歌德經典作品在國內受到廣泛拜讀的同時，歌德學研究也進入人們的視野。《外國文學學術史研究：歌德研究文集》（譯林出版社，2014年9月出版）一書在學術視域下，梳理了歌德研究的代表性成果，闡釋了歷史意識和時代語境下不同研究者對歌德的理解和歌德學的建構，體現了歌德研究對不同時期人們價值塑造的先導性作用和深遠影響。

《歌德研究文集》系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主持的重要文化出版工程——《外國文學學術史研究》叢書之一。這套書是國內學術界首次對外國文學開展系統的學術史研究，也呈現了國內學者在外國文學研究領域的最新研究成果。其中的《歌德研究文集》，在思想史理路的范疇下，以時間為序，以歌德研究的學術史發展為軌跡，選擇歌德學術研究中具有代表性的學者，介紹這些學者研究歌德的基本范式和思想體系，展現不同層面的歌德學說。

《歌德研究文集》分別從德國古典時代、19世紀德國文學批評、20世紀德國文學批評階段入手，依托學術研究的進程，介紹德國學術界歌德研究的基本脈絡和主要觀點，繼而放眼國際視野，從法、英、美、中等國選出代表學者，梳理了各國歌德學學術研究的重要成果。就本書的學術性而言，主要體現在如下方面。

學術史與學科史的雙重視角。學科史在此即歌德學的發展歷史，書中列舉的這些文章，均是針對歌德在戲劇、小說、詩歌、哲學等方面的成就，探討歌德對后世文學創作、女性學研究、中國文化、當代藝術、自然哲學的影響，解析歌德現象，是學術范圍內的學科軌跡，彰顯了學科史的視角。與此同時，作者以歌德學術史的源流、嬗變為線索，論述了不同學術思想語境下歌德學術研究的階段性特征。基于歌德研究的學術史和學科史的互為張力，完成了本書對歌德這個文化人物的特色理論介紹。

思想與學術的雙重論域。思想史是對自然、社會、生存的所思所想的描述體系歷程。書中認為歌德學的研究成果是與不同研究者所處的時代背景、面臨的學術資源和自身的學術修養密切相關，如此也使得歌德學研究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具有不同的理論特征和學術創新。如以庫爾提烏斯為例，強調以對時代意識的強烈關注介入歌德學研究，在德國乃至國際范圍的思想史、學術史的雙重視域中理解歌德學研究的意義。可見，對歌德的研究不能脫離思想語境，思想史是歌德學術史研究在更高層次的體現，學術研究要根植于思想而存在，在此，歌德研究的主體性、對話性、現實性一覽無遺，《歌德研究文集》充分體現了思想史論域和學術史論域相結合的研究路徑。

科學性與技術性的雙重維度。通過書中按照學術史的發展思路，按照特定范圍內歌德研究的熱點問題，對歌德研究史上諸多大家的篩選，對若干歌德學術研究范式及其變遷的列舉，可以看出歌德學術研究具有其自身的理論系統，展現了歌德學術研究的科學性。《歌德研究文集》在理論體系的框架內，尋求歌德作品的風格、歌德對文學創作的影響、歌德崇拜等現象和問題的解決方法，則凸顯了歌德學的技術性特質，實現了科學性與技術性的緊密結合。

當然，鑒于編撰體例的要求，書中并沒有選輯尼采、梅林、舒伯特等人同樣精彩的篇章，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不過相信鐘情于歌德作品和歌德研究的人，仍可從中獲得養分。

（作者單位：江蘇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