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末漢人宰執研究綜述

侯震+葉帥斌

[摘 要]金末內憂外患的政治環境下，女真統治者為獲高素質人才來輔政，金末三朝任用了大量的漢人宰執，廣大漢人宰執具備著較高的綜合素質，在金末政治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本文對學界關于金末漢人宰執的相關研究予以介紹。

[關鍵詞]漢人宰執；制度；素質；個案

金朝民族矛盾始終存在，女真族官吏和漢人官吏的矛盾也自始至終未能完全消除。但是在金末蒙古大舉南侵，金朝面臨亡國危機之時，許多漢人官員積極保衛金朝，其中作為中央執政中樞的宰執集團成員——漢人宰執，在金末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對穩定金末政局、延緩金代滅亡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一、金代宰執制度研究

關于金代宰執制度研究，國外學者的研究成果相對早于國內學者。國外學界對金代宰執制度的研究以日本最為突出。從20世紀初期開始，三上次男、三宅浩史等一些日本學者對金史進行了比較深入的研究。以三上次男的研究最有成就，《金史研究》三冊[1]，對吸收唐宋官制建立的三省制以及后來以“尚書省”為中心的中央政府進行了詳細考證，研究了金代宰執機構的變化，論述了宰執制度運作的情況，考察了宰執集團整體的發展與變化。通過對宣宗、哀宗設置的集賢院與益政院這兩個近侍機構的研究，論述了金末統治者削弱宰執權力的措施。三宅浩史的《金代官僚制度研究》[2]是對整個金代官僚制度進行研究，論述了金代尚書省宰執集團的發展脈絡、特點與民族構成等。

我國學界關于金代宰執制度研究，主要在金代政治制度研究的著作中有所涉及。李俊的《中國宰相制度》[3]，從總體上把握了中國古代宰相制度的沿革，并得出了“時代逾前，相權逾重；時代逾后，相權逾輕”這一結論，并認為遼金時期的宰相制度在中國歷史上有著承上啟下的作用。陶晉生的《金代的政治結構》[4]，他對金代宰執的淵源進行了追溯，認為宰執的出現是金代由奴隸制向封建制轉變的重要標志。楊樹藩的《遼金中央政治制度》[5]，主要論述了金代自金熙宗改制后，三省制取代國論勃極烈制，宰執成為尚書省的最高決策集團。經過海陵一朝的改革，直至延續至金末的調整和變化，其中對金代宰執制度的階段性有專門論述。程妮娜的《金代政治制度研究》，對金代尚書省進行了系統的闡述，在第五章封建三省制度到第六章創立一省制度中，通過對金代尚書省機構職權的變化，說明了宰執權力、宰執人員構成上的變化；在該書的第十五章金代政治制度綜論中[6]，對尚書省長官宰執的變化進行了從熙宗朝到金末的論述，并認為宰執權力的變化體現著金朝封建化中央集權的觀點。

相關研究論文主要有張博泉先生的《金代黑龍江“宰執”探賾》[7]和《金代吉林“宰執”探賾》[8]這兩篇文章，通過對金代出身于黑龍江和吉林宰執的研究，主要以金代黑龍江和吉林女真宰執、皇族宗室宰執為主來進行研究，這兩篇文章雖未能提及到金末漢人宰執，但是卻為本文在寫作上提供了良好的體例。武玉環的《金朝中央官制的改革》[9]以整個金朝中央官制改革為背景，突出的論述了金朝尚書省宰執集團的變化。孟憲軍在《試論金代尚書省的建立和發展》[10]通過對金代尚書省的發展脈絡，說明了尚書省宰執制度的沿革，從三省并立到集權于尚書省。孫孝偉在《金朝宰執與臺諫關系略論》[11]通過論述金朝宰執與臺諫之間的關系，說明了金朝臺諫與宰執的對立和斗爭，形成一種互相制約的關系，最終集權于皇帝。

二、關于金末漢人“宰執”的個案研究

有關金末漢人宰執的個案研究，目前所見成果只有關于高汝礪和張行信的研究，主要論文有：

關于高汝礪的研究，王鳳翔的《切中時弊、理財有方的高汝礪》[12]從經濟管理和金末民生兩個方面來論證高汝礪的功績。梁錦秀的《論金代漢族宰相高汝礪》[13]從“改革幣制”、“減輕賦稅”、“嚴懲貪官”這三個角度對高汝礪進行了全新的論述，認為《金史》中評價高汝礪是“欺君固位”、“黨附權臣”之人的觀點是不客觀的。

關于張行信的研究，孫艷的《試論金代山東日照張氏家族》[14]以張氏家族為主，追溯張行信可考證的始祖開始，重點以張■、張行簡、張行信父子三人的事跡為主，詳細的論述了他們在金朝的仕途、地位，從政治、文化等方面評價了以張行信為代表的張氏漢族士人家族對金朝的貢獻。

以往金末漢人宰執研究的成果，中外學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宰執制度上，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對宰執個案研究，也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是涉及的人物較少，僅僅有張行信和高汝礪兩人，沒有對漢人宰執這一群體來進行整體上的研究和把握，例如漢人宰執為官的出身、仕途之路，金末漢人宰執所具備的素質等，這些都是本文研究的重點。

參考文獻：

[1]（日）三上次男.金史研究[M].東京：中央公論美術出版，1972.

[2]（日）三宅浩史.金代官僚制度研究[C].龍谷大學大學院文學研究科紀要23集，2001.

[3]李俊.中國宰相制度[M].上海商務印刷館，1947.

[4]《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41本，第4分冊.

[5]楊樹藩.遼金中央政治制度[M].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印行.

[6]程妮娜.金代政治制度研究[M].吉林大學出版社，1999.

[7]張博泉.金代黑龍江“宰執”探嘖[J].學習與探索，1991，（1）.

[8]張博泉.金代吉林“宰執”探嘖[J].博物館研究，1990，（2）.

[9]武玉環.金朝中央官制的改革[J].北方文物，1987，（2）.

[10]孟憲軍.試論金代尚書省的建立和發展[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2000，（3）.

[11]孫孝偉.金朝宰執與臺諫關系略論[J].長春師范學院學報，2011，（1）.

[12]王鳳翔.切中時弊、理財有方的高汝礪[J].遼金契丹女真史研究，1988，（2）.

[13]梁錦繡.論金代漢族宰相高汝礪[J].民族研究，1998，（2）.

[14]孫艷..試論金代山東日照張氏家族[D].遼寧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8.